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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东院屋内的肆意妄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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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将晚没喝过酒,这次是第一次喝,那坛子中的酒还未喝尽,他就有了些醉意。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宋将晚眯着眼看了过去,许是门外那人见里面没人回应,便直接将门推了开来。
贺知弦一身墨衣走了进来,一股寒气跟随着他也挤进了房间。
房间中俨然是一股浓浓的酒味。
“你…”贺知弦声音有些发哑,他看着宋将晚,后者一身白衣坐在地上,眼尾发红,眯着眼看着他。
这样的宋将晚,他在第一次进未应宫时也见过,只不过现在的宋将晚比当时多了些许媚态。
他一直都觉得宋将晚长的很好看,尤其是现在。
“你来干什么?”宋将晚仰着头看向贺知弦。
他知道贺知弦肯定会来西院,所以他才在回来的时候将剩下的酒喝完。
贺知弦并未说话,他看了眼宋将晚,又看了眼正躺在宋将晚床上熟睡的宋子逸。
冷声道:“你本就是装傻,怎的会学九皇子般不懂事,喝醉成这样?”
宋将晚本就醉的有些不清醒,如今一听贺知弦的话,更是瘪着嘴,眼眶中蓄着泪,下一秒便会掉下来一般。
贺知弦叹了口气,不知是不是闻着房间里的酒味,也有了些醉意,还是他心里本就想如此做。
他走近宋将晚,弯下身子,一把将宋将晚抱了起来。
宋将晚也是一愣,不过他现在头晕得很,哪里还来的及反应。
他双手紧紧的搂抱住贺知弦的后颈,抬着眸子,眯着眼看着。
不知是不是酒意作祟,宋将晚突然凑近了贺知弦,在其耳边轻声道:“贺知弦。”
贺知弦走路的动作一滞,他低头看了眼宋将晚,无奈道:“你喝醉了。”
宋将晚轻笑出声,又在其耳边吹了口气:“我知道。”
贺知弦不同他计较,宋将晚的房间已经有一个人睡了,两个喝醉了的人如何能睡得了一张床?他只能将宋将晚送到另外一间房去。
“你不喜欢我么?你不想亲我么?”宋将晚突然开口。
本是带着醉意的话,在贺知弦耳中听着又不像是醉了,像是真心实意的一样。
贺知弦抱着宋将晚,顺势就低下了头,两唇相碰。
突然一场大雪而来,他们在雪中而吻,贺知弦心道,他大抵也是醉了。
一吻毕,宋将晚红着脸,手还紧紧的环着贺知弦,他靠在其怀中深呼吸着,过了许久,他才轻声道:“我冷。”
贺知弦不再说话,带着宋将晚便回了东院。
“别走。”宋将晚紧紧的抓住贺知弦的衣袖,红着眼:“贺知弦,你是不是男人?”
贺知弦一愣,转身便回了床上,一把将宋将晚的衣带拉了下来。
………
屋外大雪纷飞,屋内肆意妄为,两人一直放肆到后半夜才纷纷入睡。
次日一早,天还未完全亮起来。宋将晚睁开了眼,侧头看着身旁的贺知弦。
随后忍着身上的疼痛起了身,昨日穿的衣服与贺知弦的衣服一同扔在地上,上面隐约缠绕着一股酒味。
屋外大雪已经停了下来,只飞着点点银粟,宋将晚站在院中,抬头望了眼天,眸中竟是闪着些许泪花。
贺知弦醒来时天已经有些微微亮了,他伸手摸了下身旁,那人已经走了,许是走了许久,那床榻已经凉了。
他匆忙翻起身随意套了几件衣服,昨夜宋将晚醉了,他可没醉,他知道他昨夜做了些什么,也清楚现在该做什么。
宋将晚没有母家势力,若是五皇子登上皇位发现宋将晚是装傻的,那么绝对不会留宋将晚。
贺知弦突然停下脚步,仔细想来,上一世的宋将晚突然病逝,难不成就是因为他被五皇子发现是装傻,被其杀了,最后五皇子却对外宣布七皇子是病逝。
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匆匆来到西院,如果最后是自己赢了,最起码自己会留宋将晚一条活路。
只是西院根本就没有宋将晚的身影,那宋子逸依旧睡在宋将晚的床上,半点也不见醒来的迹象。
“孟之。”贺知弦站在院中喊了一句。
孟之突然出现跪在贺知弦面前:“主子。”
“他人呢?”贺知弦眉头紧紧皱着。
孟之不敢抬头,他只知道昨夜主子将七皇子抱进了房里,后来…后来他就不敢再注意了。
贺知弦叹了口气,宋将晚如此聪明,恐怕要离开,也不会让孟之发现。
“备马。”
宋将晚离开王府后径直去了临安城城外,他身体不适,并没有骑马,而是到城中租了辆马车将他送到那处。
虽说他每年都会来这,但他身旁除了路公公还有其他人,他哪里敢说什么心里话?
他跪在那座孤坟面前,呆呆的看着那墓碑上面的刻字。
“母亲。”宋将晚轻声喊道,随后又深呼吸了口气。
“我昨夜恐是疯了吧,为了想让贺知弦帮我,我便……”他顿了下,又继续道:“可是我没办法了,凭着贺知弦的聪明和势力,他定能助我登上皇位。上一世的疼痛,阿晚不想再经历一次了,母亲。”
宋将晚趴在那座孤坟的墓碑上微微哽咽了起来,他知道他昨夜做了什么疯狂之事,可是他不后悔,一点都不。
贺知弦来时宋将晚还在趴在那孤坟之上,看着他那背影,此刻竟多了些狼狈之意。
宋将晚每次都只会将最坚强的一面露给他们看,就算是在装傻时也不例外。这样的宋将晚,是他见过最为脆弱的一面。
他刚想上前,随后又停下了脚步,或许宋将晚并不想让他看到。半晌,他这才又退了回去。
为什么哭?
是因为昨夜的放肆么?
他后悔了?
待宋将晚站起身来时,贺知弦已经离开了,他深呼吸了口气,也准备转身离开。
却突然撞上了一人。
宋将晚抬头看了过去,瞬间愣怔在原地。
“七皇子?”
安晏惊诧开口,有些意外为何痴傻的七皇子也会在此。
这人来的突然,宋将晚根本没来得及收回脸上的神情。
安晏仔细打量着宋将晚,见其双眼通红,一看便知是刚哭过。
他又看了眼宋将晚身后的孤坟,试探的问道:“你是装傻?”
宋将晚并没有开口,他其实都知道安晏一直派人保护着他,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
如今看来,恐怕是因为自己母亲的原因。
可是这安督主一看也只是二十有五的样子,跟自己的母亲会有什么交集?
安晏见其没说话,也猜出个七七八八了,他却并不急于解释,他只道:“走吧,跟我去趟督主府。”
宋将晚虽奇怪,但他还是跟了上去,他就想知道,安晏为何要派人保护他。
两人一起回了督主府,宋将晚本就没睡好,昨夜的放肆,再加上一路的奔波,更是有些吃不消。他此刻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你怎么了?”安晏眉头轻皱,为何宋将晚此时的样子看上去会如此虚弱。
宋将晚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他跟着安晏去了书房,他却不敢开口说话,毕竟之前他还偷偷来过一次。
安晏带着宋将晚走到那副画像面前,开口问道:“你认得她么?”
宋将晚摇了摇头,他此刻也不刻意在安晏面前装傻了,毕竟看安晏那样子,许是已经猜到他装傻了。
“她是我的姐姐,凤应国唯一的公主。”
宋将晚一愣,凤应国唯一的公主,那不就是自己的母亲。
安晏他说他的姐姐是自己的母亲,那安晏他岂不就是自己的舅舅?
宋将晚不可思议的看着安晏,像是要从其神情中看出真假。
“她就是你的母亲纪芸。”安晏看着那副画像,半晌才悠悠的开口:“凤应国被灭国时,我才五岁,姐姐也不过十六岁,只可惜…”
安晏叹了口气,眼神从那副画像上移向宋将晚:“后来我阴差阳错进了北亭皇宫,受皇上信任,我一直都知道姐姐他在北亭后宫,只是…我们根本不敢相认。”
“为何?”宋将晚问出声来后他才反应过来他应当装傻的,但见安晏也没细问,他便不放在心上了。
“北亭当今太后,她可是西塘国的人。”安晏顿了下,继续道:“你的母亲就是太后杀的。”
宋将晚有些不敢相信,他也不再装傻,直接开口:“国师不是说母亲是因为生我…”
“国师?他还活着?”安晏有些激动,他当时一直都以为凤应国只有他和姐姐活着。
“恩。”宋将晚没多说,先不说安晏是不是在骗他,就算他所说的都是真的,也要先问过师父才好,万不能轻易将师父暴露出来。
“他现在在何处?”
宋将晚本就是不想说的,而且现在也更是说不出口了,他脑袋一阵发晕,还未来得及开口便晕了过去。
“去找大夫…”
临安城大夫来时宋将晚还在昏迷之中,那大夫见安督主脸色实在不好,只能小心翼翼的上前把脉。
“他怎么样了?”安晏担心的问道。
大夫愣了半天,看了眼宋将晚,又看了眼安晏,小心开口:“他身体无碍,只是起烧了,在…”
“在什么?”安晏有些不耐烦,他今日见宋将晚并不是真傻也激动也生气,激动的是宋将晚不傻,生气的是,他竟然一直都没发现宋将晚是在装傻。
不过,不傻便好。
“在房事上望督主还需节制些,否则他身体也受不住。”
安晏听完愣了半天,他怒道:“放肆,胡言乱语。”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睡在一起了。
宋将晚想的是:贺知弦又聪明,又有势力,睡了也不亏,其实多的还是有酒醉的成分。
贺知弦想的是:宋将晚好好看,宋将晚好媚。
贺知弦多多少少是有一点点点动心了的。
作者:今晚喝了酒,裸更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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