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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顾识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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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识酌虽然日常修炼懒散,但身材却练得很好,肌肉紧实不夸张,是很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毕竟好歹也是蝉联最想嫁榜好几年的人,这点自我要求还是要有的。
他皮肤颜色偏白,血色在身上就格外明显,虽然血现在已经止住了,但是伤口依旧可怖。
尤其距离受伤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除了破皮流血的鞭痕以外,伤口周围的肌肤也已经红肿起来,一片又一片蔓延在身上,看着有些惊心动魄。
这些伤口里又数最后那一鞭最严重,伤口狰狞到,甚至能看见鞭身的纹理,绚丽神秘又残忍。
卫轻抿紧了唇,甚至不知道如何下手。
这些伤都是因为他。
卫轻闷闷的想。
手里的药膏是浅绿色的,还散发着淡淡药香,卫轻已经对它很熟悉了,他脖子上的伤口用过很多,如今已经结了痂,是很好很好的药。
指腹柔软,蹭过伤口时还在微微颤抖,顾识酌一声没吭,但是肌肉是骗不了人,他浑身都崩的紧紧的。
卫轻尽力克制自己的颤抖,迅速的让每一道伤口都被药膏所覆盖。
顾识酌仗着人在后背看不见他的模样,皱着整张疯狂的在心底骂白眠。
太他妈小小心眼了,艹。
手指终于从背后移开来,身后传来盖盖子的细微声响,顾识酌立马表情管理,让自己漂亮的脸蛋恢复成风轻云淡的模样,即使满头汗水,也要保持风度。
果然脚步声响起来,卫轻从身侧走了过来。
顾识酌准备的很完美,正想不经意的抬眼跟人来个对视,就看见卫轻直接掠过了他,走到了书桌边上去。
毛笔又被重新拿了起来。
顾识酌眉毛轻挑,满脸兴趣,看他这样子,估计是要给他写小纸条了。
今天自己受了伤,他怎么样也要跟自己说声谢谢你之类的吧。
他现在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才是罪魁祸首了。
果然,生涩的甩完毛笔,卫轻就拎着“小”纸条朝他走过来了。
半张桌子大的鸢纸铺在饭桌上,上面只挤挤挨挨装的下两个字。
教 字。
依旧鬼画符一般,所幸写的够大,笔画之间没有了黏连现象,比之前好认许多。
不过顾识酌依旧还是在心底斟酌许久才敢出来认。
小朋友每次写字都很害怕别人认错的模样。
还记得自己答应过教他写字,看来平时有好好的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顾识酌轻轻笑了笑:“行啊。”
“如果你愿意跟我一块修炼的话,我就教你写字。”
他这边话音刚落,卫轻的眉毛就立刻皱了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转头匆匆去窗边把毛笔拿了过来,攥住笔迅速的在纸上画了个叉号,怒气冲冲力透纸背。
顾识酌看他生气的眉眼,却只觉得心里痒的难受。
很少见他这么生动的表情,仿佛画流淌起来有了生命力,比之前更胜一筹。
“为什么不愿意,不修炼解契后怎么保护自己?以后再遇见这种事,还是傻乎乎的上去拿命挡么?”
卫轻呼吸明显开始急促起来,他不去看他,也没办法反驳告诉他自己有自己的理由,只能低着头不断的在纸上画叉,没一会就把整张纸涂的差不多了。
顾识酌看着他瘪着嘴,也反应过来把人逗过头了。
确实,他现在这个年纪练与不练也没差了,遇见稍微有点功底的都抵抗不了,没必要逼他。
只是顾识酌总是忍不住的想,他那个心里的人能护住他么?
全阴体,天生的炉鼎体,还是这副样貌,如今有惟剑宗坐镇他能暂时太平,但是一但解契必定纸包不住火,万一走漏一点风声,他那个簪子的主人,护得住么?
顾识酌的眼神暗了一些。
“逗你的,不生气,我说话算话,今天起就教你。”顾识酌温柔开口道。
顾识酌起身重新去拿了一张纸,把已经被墨迹填满的那张换下来,就在他身旁站定。
顾识酌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问过他的年纪呢
“你今年多大?”顾识酌开口道,顺便缓和两个人之间有些僵持的气氛。。
卫轻带着些疑惑转头看他,又匆匆低下头去。
顾识酌穿着衣服还勉强称得上句少年,脱了以后身上的侵略感便挥而不去,卫轻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烫的他耳尖透着晕红,像饱满的石榴籽,周围还是白嫩的,偏那头上带着勾人的色彩。
卫轻抿了抿唇,在崭新的纸张上重新落笔。
他每次写字都很认真,好像这是一件多么神圣的事。
屋里安静下来,只有笔纸相触的细微声响,顾识酌的眼睛不自觉的就落到了卫轻身上。
看他的头发,耳垂,以及悬起来的手腕,顾识酌之前虽然很向往找到一个伴侣,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只说随心。
如今见了卫轻,便觉得心底人仿佛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顾识酌现在已经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好感了。
但凡不瞎,都很难能拒绝卫轻这张脸。
顾识酌自己的容色出色,所以让他多少对卫轻有了些抵抗力,但相处下来见识到他的可爱,也总忍不住起心思。
艹,好烦啊。
卫轻最后一笔结束,顾识酌定定看去。
“十九?你有十九岁?”顾识酌不可置信道。
卫轻看向他,挑着眉慢慢点点头。
假的吧,顾识酌腹诽,朝他的脸又仔细看一遍,他看起来明明嫩很多。
他原先还以为他也就十六左右。
许是写了这许多字让卫轻熟悉了很多,再落笔已经没有之前的踌躇了,卫轻在顾识酌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又在纸上画了个你,加一个圆滚滚的问号。
怕他看不清,还特地往旁边侧了侧,拽了拽顾识酌的袖子喊他过来看。
顾识酌即使心里在尖叫,面上也依旧伪装的淡淡:“我十八,不过我生的晚,和你估计也差不多大。”
卫轻听罢立马转头拿着笔刷刷几笔,转个头来接着看向他,眼睛亮晶晶的。
顾识酌脸往前凑了凑,好大一个清清楚楚的哥字啊。
“这个你倒是写的清清楚楚啊。”顾识酌咬牙切齿
卫轻弯了弯眼睛笑了起来,明晃晃的,顾识酌这才发现他竟然有两颗小虎牙,整整齐齐的全露了出来。
“这么高兴,哼。”顾识酌阴阳怪气,从他的手里把毛笔拿过来,在旁边空白的地方挥笔写了三个字。
行云流水,纵横挥洒。
“今天就学这三个字。”
“顾识酌”
顾识酌一字一句的说道。
藏心峰上,小木屋里。
相较于藏宝库里的奢华装扮,白眠住的地方几乎称得上穷苦,事实上,要不是偶尔有待客的需求,白眠觉得住山洞她更舒服。
藏心峰上粗犷,连树木都比别的地高大许多,白眠不习惯跟人相处,所以连近身照顾的弟子也没要,大部分时间里,整个山峰都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有其他人进入她的领地,她会不舒服。
只有沈翊除外。
“喝水。”一杯温水被塞进沈翊手心里,他接过去,小声又礼貌的带着鼻音说谢谢,然后捧起水杯慢慢的喝。
心里已经尴尬到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偏偏有的人还不知足,非要刨根问底,把已经节节退败的人逼得无路可走。
“师兄刚才说,不知廉耻说的不是我?那是谁?”白眠开口道。
沈翊顿时有些失措,抬头看她的神色,依旧如往日一般淡漠,眼睛轻飘飘的落在他身上,好似他要是敢说一句慌,她立马就能跟他恩断义绝。
“我…我没…”沈翊说不出口,红肿的眼眶好像又要湿了。
他被逼的六神无主,连白眠离他越来越近都没察觉到,两个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白眠弯下身子压低声音,鼻尖去嗅他的头发。
“在我的屋子里,师兄当初说的不是我,难道是自己吗?”
沈翊难堪的闭上眼睛
“是,是我,是我…不知羞耻…”
话说出口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只是眼泪又流出来了,沈翊头垂了下去,声音放的很轻,尾音都快要被自己吞干净。
白眠伸出手就把人揽进了怀里。
沈翊刚好和他的怀抱契合,皮肉相贴的温度传过来,白眠几乎要熨帖到叹气。
师兄抱起来好软。
“为什么这么说自己,因为那些春宫册子么?师兄看见了?有感觉么,硬了?”
似乎是被拥抱蛊惑,或者是被重归于好这个结果蛊惑,沈翊闭着眼睛几乎是视死如归。
“是…我…我…”再多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牙齿几乎是带着怨气咬上自己的唇,沈翊脸全都涨红了。
直到白眠闻到血腥味抽身才发现这个状况,她立马掐紧了他的下巴逼他松口,沈翊睁开眼睛就是白眠几乎要吃了他的凶狠。
他喘喘不安的松开牙齿。
下一瞬就是一个用力的吻印上来,唇上的血迹被舌头扫刮干净,柔软的舌尖抵挡不住攻势,分分钟缴械投降,沈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亲的喘不过气来了。
嘴巴内壁的每个角落都被人扫荡个彻底,亲吻的水声啧啧作响,白眠直接把他压到了床上。
身下的人浑身都是软的,手掌的推拒没撑过两轮就变成了紧握住她的衣衫。
沈翊从最开始的承受变得主动,似乎也想学着像白眠那样,结果只是被人把舌尖骗了过去,柔软的软肉被牙齿叼着舔吮。
沈翊呜呜喘息着尝试反抗,被白眠单手就镇压住,她等这一天已经等的够久,谁也没办法让她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