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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Cassandra》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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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o来到Lambert的城堡里,邀请Lambert和他一起出去喝酒,“Lambert,今天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Lambert正百无聊赖地转着高脚杯里的新鲜血液,闻言把杯中的血液一饮而尽,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尖利的牙齿露出一瞬,又立马恢复原样,“好呀。”他紫银色的眼睛闪了闪,变成了黑色。
Sino也把自己的紫色眼睛变成黑色,两人张开翅膀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收好翅膀后步行进城,找了一家人比较多的酒吧进去,两人出众的气质引来频频注视。
“血腥玛丽。”Lambert点上酒,看着调酒师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翻飞,又将目光移向对方的脖颈处,那里有着新鲜温热的血液,他动了动喉结。
不知道咬上去会是什么味道。
Sino看着Lambert眯着眼,用看食物的眼神看着调酒师,眼神是浓浓的兴趣。
他借机仔细观察调酒师,那人身穿白色带花式前襟长袖衬衣,打了一个黑色领结,套了一件卡其色西装马甲,正面无表情地调酒,配上酒吧昏暗躁动的氛围,像一朵落入淤泥的洁白莲花。
Sino意会般笑了笑,“玛格丽特。”
调酒师把血腥玛丽调好,将杯子滑到Lambert面前,正准备撤出手,Lambert伸出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腕,冰凉苍白的手指摸到了调酒师跳动的温热脉搏,让他不自觉地将手收紧。
Lambert用力将调酒师拉过来,调酒师失去重心,整个人的上半身都撑在吧台上,他笑着问对方:“你叫什么名字?”
那双黑色的眼睛犹如黑洞,能将人吸引进去,再配上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调酒师根本无力抵抗。
感觉到一阵眩晕,调酒师的瞳孔有些难以聚焦,他清冷的声音响起:“Yim。”
“Yim,”Lambert稍稍坐起身,在对方耳边呢喃,犹如恶魔的低语:“今晚跟我走好不好?”
他摸上对方的脸颊,冰凉的手激得Yim轻轻一颤,吐息喷洒在对方的脸上,“你好美。”又低头闻了闻对方肩窝的脉搏,“也好香。”
Sino吹了一声口哨,看着调酒师失神的眼睛,“看来今晚我是喝不到酒了。”
Lambert将杯中的酒喝完,打横抱起调酒师,快步离开酒吧。
走到一条无人的巷子里,他张开紫银色的翅膀,飞向自己的城堡。
Yim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浑身乏力提不起劲,他看见月光洒在Lambert的翅膀上,带出一道紫银色的光芒。
等Lambert将他放在一张红色丝绒大床上时,Yim才反应过来,软绵的身体根本动不了,带得声音也软了几分,“你是吸血鬼吗?”
Lambert低低地笑起来,恢复了紫银色的眼睛,张开翅膀露出尖牙,走到床前蹲下,与Yim平视,“你害怕吗?”
紫银色的翅膀将对方禁锢在床上,上面还有小绒毛,Yim好奇地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是软软的触感。Lambert打了个颤,翻身坐在对方身上,勾起嘴角,“还敢摸我的翅膀,看来是不怕的。”他伸出尖牙朝着对方的脖颈处狠狠地咬下去。
Yim感受到尖牙刺破皮肤的疼痛,闷哼一声,又感受到血液被吮吸,对方的舌头舔着伤口,带来密密麻麻的痒意。
等伤口处的血液结了痂,Lambert才意犹未尽地咂咂嘴,“真的好香。”
他看着床上已经昏过去的Yim,对方由于失血过多而苍白的皮肤点缀在床上,额上粘着被汗打湿的头发,起伏的胸膛昭示着蓬勃的生命力。
Lambert伸出手摸着对方胸膛处的心跳,眼神带着宠溺和纵容,轻轻地说:“好美味的食物,我可以多留一段时间慢慢品尝。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不把你关起来。”之前的食物没什么香味,他都是干脆利落地吸完血把人埋了。
突然,Lambert望向房间门口处,眼神立马变得锐利,紫银色的眼睛闪烁,他快速地亲了一下Yim的额头,把房门锁上离开,顺手在房间外加了一层结界。
Landor和Elena循着手上银十字架的指引,看到了远处矗立着高耸入云的城堡,黑暗让城堡看起来气势磅礴。
Elena啧了一声,“不会是Lambert吧?那个吸血鬼很强大,我们两个不是对手。”
Landor沉声道:“我知道,但是有人类被他掳走,我们只需要把人救出来就行。”
“好吧。”Elena耸耸肩,发愁地问:“但是那个无辜的人类会在哪里呢?”
没等Landor说话,城堡里传出Lambert带着笑意的声音,“来都来了,不进来坐坐吗?”
两人的神色一凛,他们都隔着这么远了,Lambert不仅能感应到,还能将声音清晰地传进他们的耳朵里。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两人也只好装着胆子走进去。
Lambert坐在大厅上方中间的椅子上,椅子由红色牛皮和松木制成,两边墙壁上点燃了蜡烛,张开翅膀两腿交叠,一手搭住扶手,一手摇晃着杯里的红酒。
他看着进来的两位吸血鬼猎人,轻蔑地笑了笑,“现在血猎已经这么不行了吗?以为就凭你们两个就能杀了我?”
Landor握了握拳,紧张地开口:“我们只是为了救一位无辜的人类,我们听说他被你带走了。”
Lambert面色不改,疑惑地问:“哦?人类?我没带人类回来。”
装傻充愣的样子看得人火大,“你……”Elena气愤地上前半步,Lambert伸手一撩,蜡烛上的火光撩到了她的衣角,她赶忙退后一步。
Landor伸出手牵了一下Elena,“我们没有恶意,只要你把人放了,我们不会攻击你。”
Lambert嗤笑一声,“就凭你们也能伤到我?”
Elena拿出淬了毒的银匕首,“既然如此,我们只好想办法救人了。”
Lambert坐在位置上喝了一口红酒,轻轻点了空气一下,无数蝙蝠飞出,Elena为Landor打着掩护。
Lambert发现了,但并不制止,他很喜欢看见这些无能的血猎救不到人后对他充满了恨意的眼神。
Yim从昏迷中醒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死,他以为他落在吸血鬼手里就必死无疑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体温,还是热的,那个吸血鬼也没把他变成吸血鬼,这令Yim疑惑了一瞬,但他很快就被外面的响声转移了注意力。
他轻轻地将房门打开一条缝,看见那个吸血鬼全身泛着紫银色的光芒跪在地上,他对面站着一男一女,那两人手里拿着一面银色的镜子,只听那个男的质问道:“说!人在哪里?”
Lambert嘴角溢出血,抬起头,“你们怎么知道人不是自愿跟我走的?”
Landor不屑地笑了笑,“你们吸血鬼只会把人类当做食物,食物会自愿跟着猎物走吗?”
他边说边往镜子里注入了更多的能量,他看见Lambert疼得蜷缩在地上,快意地笑了笑,“堂堂吸血鬼亲王,竟然沦落到如今的下场。你不说,那我就只好杀了你,等接管了你的城堡,自然会找到那个无辜的人类。”
Elena和Landor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再次加大了能量,但Elena能量不及Landor,她的嘴角溢出一些鲜血。
“你们也快要坚持不住了吧?”Lambert放声大笑,嘲讽道:“用了下作手段暗伤我,你以为你们血猎又比吸血鬼多高贵?”
Elena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一切为了人类。”
Yim看见镜子的银色光芒越来越亮,即将吞噬掉吸血鬼身上的紫银色光芒,他一把推开房门,挡在了吸血鬼面前,银色的光芒将他吞噬。
“Yim!!!”Lambert目眦欲裂,一把将他拉住往自己的身后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摸到了冰凉的体温,Yim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那一瞬间,他回想起Cassandra给他的预言:“永失所爱,孤独一生。”
Elena和Landor也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竟然有人类愿意保护吸血鬼,根本来不及收手。
恢复了能力的Lambert冷冷地看向两人,周围蜡烛的火光席卷了两人,无数蝙蝠冲出,两人赶紧逃走,身后的火光和蝙蝠不依不饶,甚至杀掉了两人在逃跑过程中遇到的碍事路人。
Lambert的心都要痛死了,他抱着怀里的Yim,在Yim的身上咬出许多个牙印,试图通过初拥来将对方变成永生的吸血鬼——他只是想要Yim活着,不管他是不是人类。
“Yim,不要抛下我。”Lambert看着怀里毫无反应的人,将对方抱得更紧,得到消息的Sino飞进来,身上还带着血,显然,他也受伤了。
Sino看着对方怀里的人,伸出手探了探毫无跳动的脉搏,叹了一口气,“Lambert,他死了。”
“滚!”Lambert发出野兽般的怒吼,血族亲王的压力令Sino招架不住,他觉得Lambert这时候还是需要静静,于是他赶紧后退几步劝道:“被血猎武器杀死的人类是不会变成吸血鬼的,许多年前我也和你一样。”
他从Lambert的一个暗格里翻出一袋血液,边喝边说:“那两个血猎没有死,他们的长老救了他们,还把我打伤了。Lambert,血猎在变强,血族需要你,需要你将我们统一起来。”
Lambert一时没有说话,沉默地注视着怀里的人。
Sino喝完血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Lambert嘶哑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Sino愣神一瞬才反应过来对方问的是谁,他停下脚步,仔细回忆起来,“我忘记了。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你迟早有一天也会忘记的,我们生来就注定孤独,这是永恒生命的代价。”他张开翅膀,离开了Lambert的城堡。
空旷寂静的城堡里,Lambert保持着这个姿势枯坐了一整夜。
当太阳升起时,Lambert动了动僵硬的翅膀,抱着Yim走到了自己的地下室里,将对方放进了冰棺中,他少有躺进这个棺材中,他觉得这个冰棺太冷了,还是柔软的床躺着舒服暖和。
但是现在,他不想让Yim的身体腐坏掉,只能这样保存。
他选择了一种人类大概会觉得舒服的姿势,将Yim放进去,自己也躺了进去,狭小的冰棺挤进了两个成年人,显得十分拥挤。
Lambert伸手抱住Yim,阖上了眼睛,“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咔——”许言祎激动的声音传来,“月渐,本色出演啊!这一段完美得像一件艺术品!扉松也很厉害。”
严扉松睁开眼睛,池月渐将对方抱出冰棺,两人笑着看向对方,池月渐对许言祎说道:“我应该的,谢谢许导。”
严扉松谦虚地说:“我不拖后腿就已经很感谢各位前辈们了。”
在一旁欣赏了全过程的曾梓妍和郭驰希都连连点头,显然,他们也对这一段十分满意。
曾梓妍摸了摸下巴,“果然有了扉松,月渐的演技还能再进步。你们说我连夜改剧本还来得及吗?”
郭驰希拍了拍曾梓妍的肩膀,“曾姐,扉松又不是专业的,不要为难人家。”
池月渐也表示了拒绝,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扉松是上交给国家的人,不会拍戏的。”
严扉松在一旁连连点头,“嗯嗯,我完全不行。”
曾梓妍本来也只是想想,没想着真让严扉松来拍戏,“逗你们的,我看月渐拍得可真情实感了。那一句‘滚’,毅良差点接不住。”
李毅良在旁边狠狠点头,“那眼神,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