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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密道惊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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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白了他一眼,忿忿不平的说道:“至少两碗!至少两碗!”
谈时墨听罢,气得牙痒。
好一个至少两碗!也不怕撑死!
“给!三碗起步,吃饱为止!行不行!”
鹦鹉满意极了,晃晃悠悠的飞起来,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一个俯冲,稳稳的落在了供桌上。
“有暗门!有暗门!”
谈时墨赶紧过去,伸手去探——
供桌里外平坦干净,连个凸起物都没有。
谈时墨不死心,又去拿盘子——
盘子被轻而易举的抬了起来。
谈时墨还十分不怕死的将供果取出,将盘子举过头顶仔细打量——
盘子光洁如玉,看不出丝毫破绽。
谈时墨皱了皱眉,疑惑的看向鹦鹉。
鹦鹉气得直跺脚,再次嚷嚷:“在下面!在下面!”
谈时墨这才低下头,看向脚下这块地。
一阵风忽然吹来,供桌上的蜡烛和香火瞬间灭了,只余一缕月光偷光布满灰尘的纸窗,含糊的照在他脚下。
谈时墨:“……”
这巧合委实离奇。
鹦鹉灵巧的跳下供桌,落在谈时墨的脚边。
它挺着胸脯深吸一口气,狠狠地往地上一撞。
只听“砰”得一声,地上裂开一道细小的口子。
谈时墨:“……”
“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啊。”谈时墨忍不住嫌弃的皱了皱眉头
鹦鹉听了这话,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将屁股对准了他。
谈时墨抿了抿嘴,深深的叹了口气,蹲下身去,开始仔细研究那个缺口。
谈时墨重新站了起来,挠了挠头,向鹦鹉勾了勾手:“道具呢?”
他才进入九层塔的时候,看到屏幕上可是有介绍的,所有的小试牛刀任务,塔灵都会提供道具,无论大小。
他无比期待着,这些道具能够给他带来什么样子的好运气。
鹦鹉在那边墨迹,似乎没有拿出来的意思。
谈时墨敦促道:“快点啊,你看哪家的塔灵像你这样磨磨唧唧?不都希望自家的主子能够快速过关吗?”
谈时墨的话音刚落,鹦鹉便叛逆的背过身去,嚷嚷道:“没有!没有!”
“有本事自己过!有本事自己过!”
谈时墨被气了个半死,他要是有这个本事,当时就刽被这个破玩意儿强制绑定了!
不帮就不帮,他还就不信,凭自己的本事,还打不开跟前的这个洞!
谈时墨想到这儿,气鼓鼓的蹲下身去,将两根并在一起的手指插入鹦鹉撞出来的裂缝之中。
裂缝很小,但并不影响他的发挥。谈时墨弯曲起手指,四处打探,在发现四周都是湿软的土壤后,原本吊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谈时墨满意的点点头,抽出手指,毫不嫌弃的在身上擦了擦,才站起身,斜乜道:“我再给你个机会,你要是不拿道具出来,我可就真的自力更生了。”
鹦鹉哼唧了两声,大言不惭道:“你还是个孩子吗!你还是个孩子吗!”
“……靠!”
谈时墨忍无可忍,一声国骂脱口而出。
他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气都积攒进拳头之中,对准裂缝狠狠的砸了下去。
只听到一声闷响,地上立刻扬起浓浓的灰尘。
等到灰尘散去,才露出貌——一个宽宥一尺,深不见底的深洞。
谈时墨满意的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大洞,拍了拍手,得意洋洋的道:“无敌是多么寂寞!”
鹦鹉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谈时墨站在洞边活动了下筋骨,刚刚抬起一只脚,身后的鹦鹉忽然问他:“你脸皮这么厚,你爹妈知道吗?”
谈时墨愣了神,刚准备回头反击,后心窝突然被狠狠的蹬了一脚,他脖子一仰,整个人直挺挺的栽进洞内。
一声沉闷的扑通过后,传来了他哎呦呦的叫唤声。
鹦鹉飘在空中,嘎嘎大笑:“灰毛猪!灰毛猪!”
谈时墨涨红了脸,气得哆嗦着手,指向它:“有本事你就在上面盘旋,别下来!”
鹦鹉慢悠悠的盘旋了两圈,稳稳地落在他的肩膀上,气定神闲的说道:“我好没本领!你好有本事!”
谈时墨气到语塞,心想,这鹦鹉没救了,回头就把它炖了吧!
谈时墨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满满一层的灰。
地道的蜡烛哗的一下,全都亮了,将整个地道照的宛如白昼。
谈时墨四处张望,两边的墙壁上画满了壁画,他走过去仔细一看,是一副少女献祭图。
鹦鹉也凑了过来,瞪着眼仔细张望,时不时地拿翅膀挠挠头,好似真的在思考一样。
谈时墨觉得好笑,不免拿话刺它:“你看得懂么?”
“你看得懂么!你看得懂么!”鹦鹉一言不合便直接反问。
谈时墨干咳了一声,没多话。
他每一张都看得懂,但连在一起,就不大明白了。
墙上的壁画连起来足足有百来米,但细细划分,却只有四幅。
第一幅上画着一位少女坐在高塔之上,下面有一群身着简朴的人正对她跪拜。
第二幅上画着好些天灾,洪水冲坏的庄稼地,泥石流压垮的房子和坟山上密密麻麻的石碑。
第三幅上则画着一群健壮的男子抬着一口棺材往一个大大的房子方向走去。
谈时墨看着这房子恍惚着觉得眼熟的厉害,便趴上去仔细研究了起来。
鹦鹉嗤笑了一声:“就是这儿!就是这儿!”
谈时墨一惊,心陡然沉入了谷底。
他赶紧看向第四幅,第四幅上,是人们安居乐业的模样。
谈时墨见状,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画里画着的少女原本应该是个受人崇拜的圣女?
但后来村子里厄运连连,所以愚昧的村民将这些事情都怪罪到了少女的身上,然后将她埋在了这个祠堂之中?
那么问题来了,这位少女被埋的时候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的?
谈时墨再次回顾壁画,试图在壁画上找到答案,但很可惜,壁画上根本没有答案。
谈时墨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向鹦鹉的眼神里也染上了一丝丝凌厉。
“这少女被掩埋的时候是活的还是死的?”
“跟你有关系吗!跟你有关系吗!”鹦鹉的态度十分嚣张。
“废话!”谈时墨一把抓住它的翅膀,将他提溜到自己的跟前,“要是活的,那就是犯法!”
“是要送官府进行审判的!”
鹦鹉无情嘲笑道:“早化灰了!怎么审!怎么审!”
谈时墨哽住了,对哦,人早死了,真要想审,还得找鬼修帮忙。
谈时墨快速盘点了一下自己的人脉网,果断选择放弃。
就自己那点人脉根基,找鬼都比找鬼修简单。
“放开我!放开我!”鹦鹉又开始挣扎。
谈时墨立刻放开手,将抓过它的手凑到自己的鼻前闻了闻,立刻嫌弃的拿远了。
这家伙怎么这么臭?一股腐肉味!
鹦鹉见他如此嫌弃自己,哼了两声,冲到一旁,无限贴近壁画。
谈时墨又在附近转了转,没发现别的线索,便继续往前走。
很快,他便抵达了一处石门,门是家宅大门的常规制式,但却是用石头做成的。
可门把手那儿放的并非狮子,而是一对雕工精美的鹦鹉。
谈时墨瞟了眼鹦鹉,心道,没想到这个小家伙这么自恋。
谈时墨谈起手推门,没能推开。
他不信邪的加大了一把力气,但还是毫无作用。
鹦鹉毫不客气的嘲笑:“废物!废物!”
谈时墨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他恼火的剜了一眼鹦鹉,将整个身体依靠在门上,试图用身体的力量将门撞开,但还是毫无效果。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谈时墨终于选择放弃,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这下敢肯定了,这个门绝对不是靠蛮力就能打开的。
鹦鹉慢悠悠的落在自己的雕像上,歪着脑袋看向他,眼里充满了不屑。
谈时墨看见后无力吐槽,只能黑着脸质问:“为什么不提醒我?”
“别告诉我,你身为塔灵,也不知道这门靠蛮力推不开!”
鹦鹉理直气壮道:“你没问!你没问!问也不说!问也不说!”
谈时墨听了这话,忽然觉得手痒的厉害,非得拔上两根毛才觉得舒坦。
他眼珠子一转,猛地跳起,扑向鹦鹉。
鹦鹉被吓了一跳,立刻煽动翅膀,冲上天。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在密道里绕了足足两圈之后,谈时墨才看见了就在石门的左手边的蜡烛台上,有一行小小的文字。
他停下脚步,注视着这行字,心里泛起了嘀咕。
之前他经过这儿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行字呢?
鹦鹉绕了半圈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谈时墨没跟上,便飞了回去,落在了石门右边的烛台上。
“看什么!看什么!”
“这边有一行字。”谈时墨走了过去,半俯着身道。
鹦鹉闻声也落回谈时墨的肩膀上,歪着脑袋,和他一道看。
“甲子年乙亥月戊寅日丁酉时,我再撑不住了,今日之仇,我记下了。”
“若有来世,加倍奉还!”
谈时墨瞪圆了眼睛,惊呼出声:“所以,这姑娘真的是被活埋的?!”
“你猜?”鹦鹉眨眨眼,说得十分模棱两可。
谈时墨无语凝噎,他要是能猜得出来,还需要问吗!
罢了,还是先开门吧,他相信,事情的真相一定在这个石门的后面。
谈时墨挺直了腰板,无法忽视的刺痛顺着腰椎直击他的大脑,使他不得不龇牙咧嘴着拿手捶了捶后腰。
鹦鹉见状,冷笑道:“当用羊肾韭菜粥!当用羊肾韭菜粥!”
谈时墨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他恼火的瞪了一眼鹦鹉,却罕见的没有反驳。
谈时墨蠕动了两下嘴唇,负却气的别过头,看向右边的烛台。
那烛台远远地看着,与左边的别无二致,只是身上泛着如丝缎一般的亮光。
他屏住呼吸一步一步的靠了过去,伸手去摸。
烛台光滑极了,好似时常被人抚摸一样,外面形成了一层光滑细嫩的包浆。
“感觉怎么样?”鹦鹉问道。
谈时墨咽了口口水:“我怎么觉得,这根烛台,天天有人抚弄?”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密道忽然摇晃了一下,碎石混着灰尘落下,砸得他抱着头贴着烛台的根蹲着。
而后,便是一位女子娇俏幽怨的声音。
“谈郎,你怎么才来?玉奴等你好久了。”
谈时墨僵在了那,后背的汗毛竖得根根分明。
鬼……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