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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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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有人了?有人!
这个时候无论是什么人出现都会让詹淮南莫名惊喜!
詹淮南也大声呼喊,“啊,有人吗?是谁?”
得到了某种回应,她顿时激动不已,她加快了脚步,朝着呼喊的方向走去。
当詹淮南走近一片开阔地时,她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来人身着连帽衫,肩膀宽阔,个头高挑,一双坚定而锐利的眼睛扫视着周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阳光下,年轻人的脸上透露出一股沉稳与坚韧的气息,让人不由得产生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詹淮南心中一喜,不禁加快了步伐,大声呼喊,“陆扉!”
陆扉转过身,微微一愣,神色激动,双眼迸发出光彩来,朝她奔来,“詹淮南!”
詹淮南别提多激动了,简直是喜极而泣,这真是他乡遇故知。
突然陆扉停下脚步,喊了一句:“淮南姐,别动!”
詹淮南脚步一停,正前方草丛里一条青花色条纹的长蛇扬起了头,发出沙沙声——
詹淮南瞳孔瑟缩,感觉到心跳漏了几拍,紧张地看着这条蛇,思考着应该怎么做。她的眼睛盯着蛇,全身都仿佛僵硬了。
她的心里涌现出一股恐惧,她知道如果这条蛇是有毒的,被咬了将是一个生死关头。
她意识到自己没有任何防御武器,也没有任何医疗用品,如果被蛇咬了,可能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尽管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保持冷静,但她的大脑却在疯狂地思考着各种可能性。她想起了小时候听过的关于蛇咬伤的故事,想起了那些毒蛇的毒液是如何迅速地导致人们死亡的。
她感到自己的喉咙干涩,手心冒出了一层冷汗。
然而,在恐惧之下也格外冷静麻木,已经被吓傻了。
詹淮南张嘴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让理智占据上风。
脑海里回忆着各种处理毒蛇的基本知识:保持冷静、尽量远离蛇、不要做出突然的动作。于是,她缓慢地向后退去,试图尽量远离这条蛇,同时寻找周围的武器或障碍物来保护自己。
嘘——安静。
陆扉做出口型,尽量克制情绪,眼睛盯着詹淮南,随后摇摇头,他让詹淮南千万不要动,不要有任何的反应。
陆扉慢慢挪动脚步,手里有一根尖尖的长长矛,迈出脚步,做出攻击的姿势,突然一袭击草丛,詹淮南同时往后一跳,那条蛇窜入草丛中不见了踪影。
詹淮南的心放回了胸膛里,她稍稍平静了下来,从小到大,她被害怕的就是这种软趴趴滑溜溜的物种,连黄鳝和滑溜溜的黑鱼都不敢吃,此刻腿软的很。
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她撑着树枝,抬眸,张了张唇——
眼底水光潋滟,是吓的也是喜的,但还没出声。
陆扉三两步跨过来到了詹淮南面前,激动和喜悦溢于言表。
“淮南姐,终于找到你了。”
听到这话,詹淮南忽的眼睛潮湿了----
“陆扉!”詹淮南轻声招呼道,她的声音略带着些许沙哑,似乎从心底透出的声音,虽疲惫却兴奋。
谢天谢地,终于不是她一个人了。
詹淮南激动得几乎无法言语,她感受到一股莫名的释然和安心。终于,她不再孤单,不再面对这艰难的求生了。
她迫不及待地走向陆扉,一股热情涌上心头。
走得近了,两人短暂对视过,詹淮南唇角绽放着璀璨的笑意。
陆扉垂下眼睛,突然握住了詹淮南的手,“淮南姐,你没事,我一直在找你。”
陆扉的声音颤抖,充满了一种紧绷感,似乎在隐藏着什么。
詹淮南感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便抬眸瞥他,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陆扉的手也在发抖,握着她的手太用力了,似乎不想放开。
两人手相握的那一刻,詹淮南感受到了一种奇妙的力量,是真实的触感,也是活下去的希望。陆扉紧紧握住詹淮南的手,力道大的几乎要把她捏疼了。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陆扉,陆扉脸上有擦伤,眉峰凝起,这个时候的他不像十八岁的少年,反倒是格外镇定沉稳,有种能震慑人心的气场。
陆扉眉目收敛,被詹淮南的目光盯着,眼底起了涟漪,他突然脸就红了。
詹淮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和陆扉互相对视许久,眉宇间视线交集,勾画出一条看不见的弧。
后怕,劫后余生,喜悦,希望等种种复杂情绪一一出现,最终却只憋出一句,“太好了,我们都还活着。老天保佑!”
夜幕降临,风过树林,曼妙的荒岛,遇到彼此,多了一份生存的希望。
此刻有红霞的暖色调,呼啸着奔向夜晚。
两人汇合后,詹淮南勇气大增,首先询问陆扉的身体状况,然后我问他有没有碰见其他幸存者。
詹淮南全身包裹的像个木乃伊,此刻见了陆扉,虽然不在意,但是她也算是个讲究面子的美女,心头不免有些尴尬,她说了这两天的经历,同时也知道了陆扉降落后的遭遇。
陆扉是落在了平地上,撞到了头,额头破了,昏昏糊糊的,降落伞也被树枝刮破了,手臂受伤了,脸部也有擦伤。
他自己包扎过了,少年有不符合年龄的沉稳可靠。
詹淮南苦笑,“还好,我们命大,也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了。”应该会有救援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们。
陆扉神情略显凝重,“应该在找我们。”
飞机降落到海面上,黑匣子不知道有没有找到,要是落到海底,恐怕一时间也难以定位,海面搜寻或者跨国救援,估计需要时间。
陆扉说:“这个小岛上一定有很多幸存者,就是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
“我准备去找海岸线,去海边。”詹淮南说了自己的计划。
陆扉与她同样看法,他们躲在密林或者岛中央,被救援的可能性会降低。
詹淮南还问了陆扉许多高中地理知识。
陆扉是个学霸,记得不少,看到詹淮南拿出的果子,说可以吃,他还找到一种能入口补充能水分的青色的草叶子。
詹淮南松了一口气,有吃的就好,起码不会饿死了。
“找个避风处吧,夜里冷。”陆扉说道。
他发现詹淮南瑟缩了一下,夜风大了,走在她右侧,给她挡风。
詹淮南拿出了手电筒,照亮,詹淮南和陆扉带着手电筒,继续前行着,穿越着黑暗中的沉寂和神秘。
手电筒的光冲破黑暗,照亮了前方的路。他们每一步都走得踏实又坚定,是对生存的渴望和生命的敬畏。
在这陌生又危险的环境里,只有手电筒的光陪着他们,还有彼此的呼吸和脚步声,他们不是一个人,而是相互依靠彼此依赖。
他们寻出一条生路来,听到风声和虫鸣。
在这片寂静的夜晚,小岛上也安静下来,此刻在詹淮南眼中,不像她第一夜度过的那样恐怖,因为有了陆扉,她脑子里没有在上演着各种恐怖场景。
所以此刻的海岛荒林,只是有些神秘,月光下还带着一丝美好,仿佛进入了一个神秘的梦境之中。
最后实在是走不动了,虽然有手电筒,但是路太难走了,动不动就被绊倒,陆扉也被绊倒了两次,有一次手肘着地,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詹淮南低声说:“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
两人至今为止没有遇到野兽袭击,所以只需要找到一个简陋的避风处就可以,弄来了许多树叶,不敢在茂盛的草堆里度过,害怕有蛇看不出。
只好还选择大树,把降落伞撑开,两人用枯树枝撑着,留出供两人歇脚的地方。
“淮南姐,你的腿?”陆扉动了动唇瓣,夜黑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声音明显带着焦虑和心疼,“这严重吗?”
此刻挨得近,降落伞又被撑开,不再裹在詹淮南身上。他才看出她的腿上的伤痕累累,雪白的肌肤变得大片红红紫紫,格外吓人。
詹淮南给自己揉揉腿,扯了一下裙角,她解释道:“没事,伤口在慢慢愈合,熬着就行。”
陆扉不由皱眉,懊丧极了,他把急救包的东西用光了,真的是该死。两人沉默片刻,詹淮南道:“要做个装水的杯子,露珠很快就干,要把他们收集起来。”
野外生存,干净的水资源是生存第一要务。因此迫切需要一种能够盛水的容器。
手电筒是太阳能的,现在还有电,于是两人决定就制作一个能盛水的容器。
打着手电筒,他们开始寻找适合的材料,他们找到了一片柔软的植物叶子,这些叶子可以被捏成形状并且相对轻便。他们决定利用这些叶子来制作水容器。
詹淮南和陆扉一起动手,将叶子摘下来,然后用草绳将它们绑扎在一起,制作成一个简单而有效的容器。
这个临时的水容器虽然简陋,但足以盛放一些清水,采集露水也能够了。拥有了这个水容器,他们感到稍稍安心了一些,做完这一切后月亮都朦胧了。
两人躲进降落伞避风处,陆扉把之前找到的能吃的叶子拿出来,两人吃完了。
詹淮南拿出了薄荷糖,给陆扉分食,陆扉不吃。
詹淮南苦笑,又往他怀里送了送,“这个时候可不能客气,拿着,不然我要生气了。”她神色正经严肃起来,这个时候两人可以说得上是相依为命了,还没有弹尽粮绝的时候,她希望两人都能撑下去。
事实上今天碰到陆扉,詹淮南都感谢老天给力,这两天两夜她自己一个人都快崩溃了,几乎都没怎么睡,而今天晚上找到同伴,的确可以安心睡几个小时了。
詹淮南心神一旦放松,就有些昏昏沉沉的,打着哈欠,眯着眼睛,黑暗中,两人虽然离得近,但你却不是正面相对,而是并肩坐着。
看不清两人的表情。
陆扉低声道:“淮南姐,睡吧。”
“你往里面来一来。”詹淮南的头发落在脸颊上,甄心的头发落在他脸上,轻盈且调皮,朦胧的光线透过厚窗帘打进来,把一缕缕发丝照得金
陆扉稍微动了一下,他手长脚长的,稍微一动,手臂肩膀和腿脚都挨着詹淮南了,灼热去气息扑面而来,似乎他们已经紧紧贴合在一起了,甚至能感觉到肌肤的脉动。
两人身体紧贴着,能感受到对方的热度,詹淮南眼皮一跳,觉得有些太近了,她不自在的往后仰,后脑勺撞在了树干上。
离得很近,近到二人呼吸交错,陆扉一怔,似乎察觉詹淮南神态,又往后退,又回到了刚才的距离,耳朵都红了,但天黑看不清,他眼里的底色是多么复杂。
不能太矫情了,让陆扉误会就不好了,人家差不多还是个孩子。
詹淮南心想,她道:“再靠近一点,这会儿别害羞。”她反将一军,阴差阳错地没发现陆扉呼吸急促,身体都紧绷,失了分寸。
昼夜温差大,夜里能冻死,而且今天夜里格外的冷。
詹淮南打了个喷嚏,心想千万不能感冒。
黄金救援时间72小时,詹淮南算着时间,他们明天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沙滩和其他幸存者。
陆扉嗯了一声,往里挪了挪,挨着了詹淮南的肩膀,年轻人的体温和热度袭来,肩膀紧绷着,力量感十足。
詹淮南突然就不自在了起来,但很快这种不自在很快就消散了,因为外面刮起了海风,很大,吹着整个岛上都是呜呜的风声,他们的避难所也漏风。
没多久,詹淮南感觉全身都冰凉起来,只有挨着陆扉的肩膀有点热度,这一点温暖让她贪恋。此刻陆扉成了她的热水袋。
她昏昏沉沉的靠着树干,肩膀紧紧挨着陆扉,抱紧了自己,急救包护在胸前,嗓子有些疼,喃喃道:“我先睡了。”
可是她说了能睡着,闭上眼睛睡着了,但没多久不知道怎么又惊醒了,突然的焦虑袭击了他——詹淮南又睁开了眼睛,透过缝隙看夜空,月还是那个月,黑漆漆的夜和阴森森的岛。
算下日子,已经流落到岛上第三天了,救援队在哪呢?岛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吗,真的能被救吗?为什么还没有直升机搜救呢?
詹淮南想了很多,她想朝陆扉说两句,可是陆扉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沉睡了,他才十八岁,而自己才是真正的成年人,今天已经很依赖他。
詹淮南有些不好意思,胡思乱想了很多,不管怎样,还有身边人一起,最后也迷迷糊糊入睡了。
月亮高悬,四处漏风的,昏暗的夜光暗影里。
陆扉疲惫地靠在树干上,肩膀上是詹淮南的侧脸,重量压在肩头,透着温热,让陆扉黑沉沉的眼睛又睁开了。
两人离的很近,陆扉能听见耳边的风声,詹淮南轻轻的呼吸声,还有他自己的心跳声,詹淮南的发丝被微风吹着,蹭到了他的肩头,发丝偶尔会拂着他的脖子,痒痒的。
陆扉说不出心底什么滋味,盯了一会儿黑蒙蒙的伞布,继而闭上了眼睛。
第三天,他们找到了彼此,有了伙伴,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荒岛求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