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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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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一感觉到自己的唇在被啃咬吸食,身前之人似乎要将自己一口吞进去,她从未被这样按着过,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师父,你喜欢我吗?”白榆捧着她的脸,微微抬起头,眼泪砸落在她眼中。
镜一眨了眨眼,将泪水挤出去。她看着白榆痛苦的神色,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她喜欢白榆吗?她不知道,喜不喜欢对她来说也并不重要,她睡了他,自会对他负责。
她的心声一字不落地被白榆听见了,他的心像是被铁锤重重地敲了一下,微顿几息,全部破碎。
镜一感觉他趴在自己肩膀哭得浑身颤抖,有些不忍心,她轻轻环抱住他,小声哄着:“别哭了,我还是喜欢你的。”
白榆更伤心了,师父说的勉强,他听得也难受。
他紧紧抱着她不肯松手:“师父,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
镜一顿了一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低声道知晓了,又岔开话题:“若是没有行李要收拾,我们今日便启程去乐城。”
她抱着他,将座下的白鹤换成浮云,乘着浮云往外飞去。
到底是她的错,若不是因那同心扣,白榆也不会对自己动心,也就没有后面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事。
她心有愧疚,面对白榆时多了两分耐心。
白榆已然知晓她心中的想法,可他并不是因为同心扣动心,也不全怪师父,但有这点愧疚也是好的。
他越来越了解她了,若不是有这点愧疚在,以她的耐性,早就将他抛之脑后了。
一路往乐城去,两人都未再说话,白榆只是紧紧抱着镜一,死死与她纠缠在一起。
镜一并不怕人发现,也不怕被人看见,他爱抱着,就任他抱着去,总之不要再说一些令人厌烦的话就好了。她手指轻轻缠绕起他的发,见他安静着,心中渐渐松快起来。
到了乐城,两人从浮云上跳下来往城门中去,镜一掏出一块玉牌递给守门弟子检查:“灵境山,镜一。”
守门弟子在玉简默默记下一行字,口中默念到镜一时,忽然反应过来:“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法修镜一?”
“正是。”镜一不打算与他多做交谈,后退一步,让出白榆,“这是我的大弟子,灵境山白榆。”
守门弟子连连点头,继续在玉简上记录,而镜一已经带着人往城门里去了。
走进城门很远,白榆才敢朝镜一靠近了一些,偷偷伸出手,想要去牵她,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笑容苦涩:“师父...”
镜一心中叹了口气,怕他又再做纠缠,伸出手随他去牵。
手他牵到了,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师父因为嫌他烦才由他牵的。他心中难受,却又不知该如何排解,只能掰开师父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镜一没什么意见,只要别再哭哭啼啼就行。她牵着人往前去,寻了一间客栈,掏出灵石来付。
“客官需要几间房?”小二问。
“两...”
“一间就好。”
镜一的话被白榆打断,她转头看了他一眼,并未多说什么。
小二又问:“您是需要几间房?”
“一间。”白榆垂下眼眸,那点欣喜雀跃全都消散在了她的心声之中。他跟着她走进,顺手将门关上,看着她一脸无所谓地坐在椅上。
他缓缓朝她走近,在距她一步之时,忽然俯下身去,双手撑在木椅的两侧扶手之上,紧紧地盯着她。
“做什么。”镜一面色平静地看着他,甚至还能收放自如地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不做什么。”白榆松了手,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
镜一自顾自道:“叫你们来凡人聚集的地方历练,是为了叫你们能够体会人间的喜怒哀乐,无论以后走得多远,都不要忘了自己是一个人。”
白榆转过头看她,忽然想问问她,那师父你呢?你是否还记得自己是个人,若是还记得,为何心却那般冷。
“不过你从前也是在外头待过的,我便不强行要求你了,随意在此处帮帮忙便好。”
“师父像我这般修为的时候,可来此历练过?”
镜一目光有些涣散地看着远处,她不记得了,师父说她来灵境山时便已筑基,后来很快就稀里糊涂进入元婴期,似乎并没有外出历练过,甚至连以前的事她也不记得了。
“我从前似乎与你说过,我进灵境山便已筑基,当时迷迷糊糊的,并未曾像你一般在外历练过。”镜一回过神来,“我还挺喜欢这里的,若是不用修炼,我便在此处颐养天年。”
白榆垂下眼眸:“不若我们不回灵境山了,就在此处度过余生。”
“我也想如此,但掌门对我有救命之恩,除非他将我逐出山门,否则我这辈子是无法离开灵境山的。”
镜一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其实她并不在意生死,但掌门救了她,她总不能狼心狗肺地与人说,又不是我让你救的。毕竟是有恩,还是忍一忍。
不在意生死,那她在意什么?连生死都不在意的人,又岂会在意他?
白榆第一次后悔喜欢上眼前的人,也终于知晓戈玉为何宁愿将心意掩藏在心地,也不肯轻易迈出那一步。
但他心底更是清楚,是自己要留在师父身边,而不是师父要留在自己身边,只要他说一句不想再与师父在一起了,师父会立即转身就走。
他自嘲地笑了笑:“师父可要用晚膳?我去与师父买来。”
“不必,今日有些有些累了,明日再出去瞧瞧。”镜一说着,伸了个懒腰,歪倒在床上。她除掉鞋袜,施了个净身诀,往床里一滚,发出一声喟叹。
白榆跟了上去,卧在她身后,轻轻抱住她的腰,他耳朵贴在她的后背,想要听一听她有没有心跳。
“早些休息,或者你想打坐也行。”镜一打了个哈欠,阖眸已经要睡了,突然感觉身前一凉。
她睁大眼,看着撑在自己上方的人,轻声劝道:“在外头不要如此,若真有冲动,不若念一个清心诀,我先前教过你的。”
白榆没有听她的,仍然去解她衣裳的系带,他知晓她从来不是什么守礼法的人,她这般说无非就是找个由头来拒绝他。
自从那夜以后,他再没能碰过她,次次都会被她用各种理由搪塞住。一开始他以为她真是害羞,可后来才知道她就是不想,不想与自己那般。
“师父。”他淡淡出声。
“你若压制不住,为师可为你念一段。”她正要开口念诀,被他一口堵住。
她蹙起了眉,微微挣扎了一下,她不喜欢被人这样控制住,又担心自己力道太大,陡然反抗会将他伤到。
可眼前人显然没明白她的意思,她恍然从床上消失,光着脚站在了地上,静静地看着他。
“师父为何不肯?”白榆将垂在肩上的乱发拨到了身后,他站起来身来,朝她走近,小心翼翼道,“求师父。”
看着镜一站在原地,并未挪步,他几步走上前,捧着她的脸细细吻着。
他解开头上的发带,自觉地蒙在眼上:“我知晓师父不喜被人看着。”
镜一咬了咬唇,紧紧抓住他,有些喘不过来气。她不喜欢他这样为自己一退再退,她会不忍心拒绝他。
“师父,师父不喜的事我会尽量不做,还求师父疼疼我。”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将她轻轻抱着放在地上,整个人都沉浸在其中,心中欢喜,无法自拔。
他并不是天生喜欢做这样的事,可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感觉到师父是他一个人的。
镜一眼眸里却没有欲色,只是拧着眉淡淡地看着他,看着他额上的汗珠从脸颊滑落,掉进了微敞的衣领之中。
很好看,但她仅是出于欣赏,并没有其它的想法。
她不喜欢沉溺在欲海中,只等着他作闹完,念了个净身诀又躺去了床上。
白榆却是因为这事对她痴心更甚,追去她身边轻轻搂着她。
即使只是他一厢情愿地靠在她肩上,胳膊搭在她的身上,可听着她轻微的呼吸声,他心中的苦闷才消散了一些。
自从他修炼以来,便很难再入睡,可师父不一样,即便是修炼至此,也还保留着凡人的习性,不知是不是该说她太过厉害。
他看着镜一素白的面容,心中越发欢喜,又开始骗自己。
若师父不喜欢他,又怎么任他胡来呢?世间女子,即便是修炼之人,都将贞操看得极重,师父应当也是如此吧?
这么想着,他心中的情意更是无法自拔,在床上守了一整夜,等她醒来。
“师父,今日去哪儿?”他从她身后搂住她。
“先出去走走吧。”她在心中揶揄自己,旁人历练都是来斩妖除魔的,唯有她太过懒怠,只想吃吃喝喝。
白榆轻笑出声,他也不想去斩妖除魔,只想与师父在一块。
“笑什么?”镜一微微偏头看他,却见他的眼睫几乎已经要扫到自己脸上,她微微垂下眼眸,觉得有些不习惯。
“没笑什么。”白榆凑上前,在她眼上亲了一下,“只要师父不喜欢别人,我不会要求师父做任何事,师父在我身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像从前那样。
他说着,轻轻在她脸上蹭了蹭,轻声道:“师父,别把我当成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