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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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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查尔斯是很乐意莉维娅时常回学校看看的。
前提是，她不会一回来就凑到旺达那边问最近巫术学得怎么样了。
曾经，两位女巫小姐的互相教学活动开展得正如火如荼的时候，把他这座祖产的庄园给炸坏了两次，光是修缮费用就已经不菲——那些变种人孩子们很乐意在建房子这件事情上出力的，可装修材料也得要花钱买。
自那之后，莉维娅和旺达的课外活动就被迫受到了限制，只能由查尔斯或者琴·葛雷在的时候才能继续进行。
不过饶是如此，也常常有意外发生。
旺达的混沌魔法可不是能被学去的，而莉维娅的家传巫术也同样需要天赋，互相‘交流’时，哪怕X战警就在边上，也时常会有不小心炸了训练场的事儿发生。
“我就再待明天一天，汉克先生，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再给学院的战损账单添一笔。”
这里是她自在地呆了最久的地方，莉维娅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语气都比平常要更活泼了不少——虽然还是颇为平板的调子，奈何在场都是和她认识多年的人。
她瞅着教授边上那位蓝色的毛茸茸的野兽先生，出声让他放心。
啊，想养。
蓝色的野兽诶！
“……莉维娅。”教授冷静出声，提醒着脑内活动非常不尊师重道的小女巫。
莉维娅停下切牛排的手，表情无辜得不行，就这么看着查尔斯不动。
——啊，不行，头更疼了。
查尔斯·泽维尔前些年还感觉自己能安安静静等着变老，再颐养天年，毕竟好不容易这么多年下来和挚友兼宿敌的万磁王也算是达成了和解局面，学院也安安稳稳开了下来，应该不会再有什么能够打败这位世界上最强之一的变种人了。
但是他错了，错得离谱。
这世界上比万磁王还难缠的家伙有的是，比如说青春期的小变种人。
比青春期小变种人还要难叫人安心的家伙也有，比如说一个叫莉维娅的小女巫。
偏偏当事人是一点自觉都没有，这会儿脑内又没有再想怎么把汉克变成家养野兽，直接转了个弯，莉维娅开始在想到底要怎么把自己剩下来的巫药方子偷渡教给绯红女巫。
莉维娅有女巫之名，可不是因为她是塞勒姆女巫的后代，除开她诅咒人给人下debuff的能力之外，她做些附魔的小玩意儿和做魔药才是一等一的高手。
这个魔药就是人们对女巫会熬的魔药的刻板印象，咕嘟嘟直冒泡泡的，看着就不能喝的那种。
不过莉维娅管这种魔药叫做经典，不管熬什么功效的，做出来都是一个样儿。
而旺达的创新能力就要高上不少了，小姑娘还特地在学院的厨房里支起来特地找人从英国代购过来的坩埚，一把一把草药往里面扔完之后，她还感觉药效好像不太够劲儿，就硬是研究怎么把混沌魔法药融进药汁里面。
坩埚在燃气灶上炸得很漂亮，没熬成功的话，也就只是清扫厨房的事儿。
要是熬成功了？厨房得四五天不能进人，只能等着药效挥发——中途还能随机抽几个魔抗低的幸运儿中招。
想起这些往事，教授和其他X战警们又宁愿两位女巫小姐去炸训练场了，毕竟厨房遭殃的话，一整个学校都得跟着没饭吃。
把手里那块牛排给切成了大小都相等的小块，莉维娅又往上面撒了黑椒汁，整盘放到了身旁旺达的面前。
绯红女巫抬眼看向坦然自若的好友：“这是你原来和教授约定好的晚餐分量，莉维娅，吃完它。”
莉维娅发出至少语气听起来是完全不可惜的叹气声：“没能混过去，可惜。”
桌子上就几个人在用餐，这个动作怎么样都不能够算作蒙混的范畴吧？
本来莉维娅就有很严重的偏食倾向，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分给她的那点食物本来就没有多少，几乎可以说是生命体征维持餐。
之前听说她已经有好好生活还在好好吃饭，可现在看来，旺达还是感觉莉维娅和以前比起来可一点儿都没变，她也这么说出口了。
莉维娅咽下了并不在自己感兴趣的食谱之内的牛排，反而疑惑地问旺达：“所以我也一直在奇怪，不变就代表稳定，稳定不是坏事。”
她总有一些歪理，旺达也一时不知道从哪个角度去辩驳。
查尔斯接口：“但是你也没办法说变化就是坏事，莉维娅，你看，你不也认识了更多的确实是你愿意交流的朋友了吗？”
“……”我哪里有愿意交流的朋友。
拒不承认这一点的莉维娅开始试图把牛排切得更加小块，同时认定查尔斯这个也是诡辩。
当莉维娅终于心满意足看着那盘被切得小到难以被称为牛排的‘杰作’，餐桌上的话题已经拐到了另一个方向。
快银好奇地问莉维娅在学校过得怎么样，而不是问她在外一个人过得怎么样。
如果是后一种问法，皮特罗也清楚自己能得到的也就是个‘过得很好’的回答，听起来敷衍，但是也是小女巫很认真地在敷衍。
他拐着弯打听莉维娅在普通学校里是否顺心，大有一种听到不好的地方，就能帮忙去找场子的意思。
旺达也在旁边竖起耳朵听着——对于变种人同胞的护短，也是一种一脉相传。
小口且艰难地在吃盘子里的食物，莉维娅顺着他们的话仔细回忆了一遍自己在大学里过的日子。
“几所学校都没什么区别，现在的布鲁德海文大学也还算好。”
说着，莉维娅还挺骄傲地抬了下巴，很自豪地说：“我之前在大都会的学校做小组作业，没有组成组，但还是得了B+。”
她说：“我家历史上第一个B+的成绩。”
也因此，莫蒂莎姑妈还寄来了一瓶陈年朗姆作为奖励。
在座的大家其实都和亚当斯家或多或少有过一点点接触，当年莉维娅才被接过来的时候，亚当斯夫妇还特意过来拜托了教授要好好照顾她。
旺达和皮特罗回忆起那对虽然有些古怪但是非常恩爱友善的夫妻俩，也不由露出了点羡慕的表情：“真好啊。”
B-就能得到夸奖。
两个小孩幽怨的目光转头就放到了查尔斯的身上。
教授慢条斯理放下了手里的红茶杯：“皮特罗，旺达？”
他微笑着，蓝眼睛里透着疑惑：“怎么了吗？”
这对姐弟赶紧摇头摆手，纷纷表示自己完全没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呢？不过就是要是成绩一直B-，就能很轻松达成万磁王冲自己龇牙冷笑的成就而已。
很多时候脾气都能用温和友善来形容的教授保持笑容，假装自己没有看见这对姐弟的小心思——无非就是艾瑞克时不时来学院表达迟来父爱的举动吓到了孩子，虽然有些差别，但也几近于阖家欢乐，他还是挺乐意时常欣赏那样的场面。
不过几个人很快就捕捉到了另一个莉维娅说出来的重点：“他们孤立你？”
说这话的是旺达，女孩子的敏感敏锐就好像是天赋，她当即就皱起了眉头。
“孤立？”
莉维娅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随即，她非常肯定地点头，斩钉截铁道：“我孤立了他们。”
在莉维娅的所有成长阶段里面，合群这个词向来是离她有十万八千里远的。
就连她口中的庸医教授叫她交朋友，主要也只是为了保持莉维娅能有正常与人社交的能力，从而潜移默化把她的世界观往回掰一掰，从来不会说是要强行让莉维娅要去贴合某个集体。
孤立这个词组和莉维娅并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学校里有人可能不会这么去想吧。
在没有明显欺凌行为的情况下，冷暴力是那群还没有进入社会的年轻人想到的绝佳的对付怪胎的手段。
殊不知，这样的行为在莉维娅的眼里却格外‘体贴’，让她不用再费更多精力去和自己不在意的玩家或者NPC进行互动。
她总觉得身边的刚刚上大学的年轻人们实在是幼稚，哪怕差不多的年纪，但是那些人有着典型的青春期小孩性格，幼稚，自大，甚至没有墙角蜘蛛结出来的网来得有趣。
莉维娅的交友标准向来是不包括同学的。
变种人孩子们是其中例外，他们不算是同学，是同类。
——确实比开朗了很多。
博士开始欣慰。
这孩子连心理活动都变多了。
查尔斯回想起当初刚刚被接来学院的莉维娅。
那孩子世界观混乱得比如今要更加厉害，成天在想办法从这个‘地球online’登出。
“没有什么事儿就好，莉维娅，要是有人欺负你的话，千万要记得跟我说哦。”旺达握住了莉维娅冰凉的手指，向她保证道。
“我带兄弟会去帮你找场子。”她说得诚恳。
皮特罗：……
查尔斯：……
刚刚走进来就听见这句话的艾瑞克·兰谢尔：“……？”
似有所觉，掉头就看见了万磁王的莉维娅开始默默向查尔斯伸手。
“教授，有签名板吗？”
小女巫幽幽道：“我看见万磁王了。”
有名的大反派。
得要签名才行。
这些年修身养性到脾气都好了不少的万磁王：“莉维娅，反派这句话你说出口了。”
“哦。”
莉维娅朝着教授抬起来的手也是稳稳当当，临危不动。
查尔斯失笑，开口打着圆场：“艾瑞克，你来得正好，正好错过了晚餐时间。”
“？”旺达和皮特罗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自己现在最好进化出来一身原地下线的本事比较好。
对视一眼，下一秒，一道银色闪光划过，快银赶紧带着姐姐逃离现场，生怕接下来教授会跟他俩亲爸透露上次随堂考的成绩。
莉维娅左看右看，感觉自己也确实没有了其他能继续聊的话题，比起万磁王的签名，她还是更想要谎言之神的。
教授和万磁王但凡凑到一块儿就是下棋加聊天，而棋盘上的除了五子棋之外的游戏她都不在行，莉维娅向来搞不明白国际象棋的规则，这会儿继续坐着也是多余。
于是小女巫难得地激发出了名为‘眼力见儿’的技能，当即起身：“吃完了，教授，先走了。”
看着盘子里剩下那半盘不成排形的牛肉，查尔斯无奈摆手：“去休息吧，莉维娅。”
就算社交生活不需要担心了。
查尔斯还是挺担心哪天他们一个不注意，莉维娅就把自己给饿死在某个角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女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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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