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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是赌徒还是赌鬼 ...

  •   虽然一通忙乱下来,原本要吃的早餐也变成了午餐,但我们总算是全员到齐了,包括伊奇。

      互相交流了一下双方的情报(当然途中乔斯达先生得知我们变成小孩子之后因为遗憾而试图耍赖着说「好想看变小的大家哦~」之类的种种行为就先按下不表)之后,我们终于透过乔斯达先生的念照看到更清晰的,关于迪奥所在地的资讯了!

      被展示在桌上的拍立得上赫然显示着一栋有着蓝色圆顶和淡黄色外牆,还带有庭院的古老气派建筑!

      我们原本打算让财团的人帮忙寻找那栋建筑,但顾虑到之前两个连替身使者都不是的机师还惨遭敌人下手的经验,所以我们还是决定自己找。此外,因为开罗的范围很大,与其漫无目的的乱找,于是我们决定由外往内慢慢搜索过去。

      就在这样的讨论中,我们终于透过火车,再经过公车、计程车,终于……来到开罗的郊外了。

      留着光头的黑人老闆双拳抵着柜台,朝我们微微点头:「欢迎光临,几位外国朋友,请问你们要点些什麽?」

      「想跟你询问一下。」乔斯达先生从怀中掏出好几张拍立得照片,放在柜台上推到老闆双拳之间的位置:「你知道照片上的建筑物在哪里吗?」

      「客人们,这里是咖啡馆,请稍微光顾一下吧?」老闆露出笑容,指了指身后那面放满玻璃瓶的牆。

      「冰红茶,六杯。」乔斯达先生说道,而阿布德尔则拿出六枚硬币放上柜台。

      老闆俐落地拿出六个加了冰块的杯子放在檯面上,一边漫不经心地往杯里倒着红茶,一边将照片拉到眼前仔细端详。
      过了半晌,饮料也正好倒完了。老闆动作轻巧的收起柜檯上的硬币,转身对我们道:「我果然还是看不出这是哪里。」

      唉,果然吗……

      一把将冰红茶灌下肚,但就算是在这样的大热天里的加冰饮料也无法缓解我们心理上的疲惫。

      我们如今已经筋疲力尽到了极点。自打我们到开罗起,就花了昨天整整一天的时间在找照片上的建筑,到现在还是没一个人知道这是哪里。

      可恶,开罗人口众多,光是建筑至少就有个两三百万栋,但照理来说肯定会有人知道才对,只是我们还没找到那个人……

      此时店里也也纷纷响起其他客人说没看过照片上地标的声音——刚才我们一进店就将多的照片分发给店内各桌的客人,这样可以节省我们一个一个问过去的时间。

      「我知道了,谢谢。」见状,乔斯达先生转身去回收那些照片,还顺手将柜台的那一张也收了起来。

      看来只能继续去别的地方打听了。

      我们即将踏出店门的时候,一道男声从店里某个角落传了过来,而他话中的内容简直如同一道破开我们眼前黑暗的光:「我知道那栋建筑物呦。」

      什麽?我……没有幻听吧?

      我们不约而同地转身,看向那道声音的来源。

      我其实因为背着阳光的关係而看不清那个男人的长相,不过从那边不断传来的喀拉喀拉的把玩纸牌的声音来判断的话,这似乎是一位心灵手巧的先生……或许还有些爱现,这点从他一边跟我们搭话一边花式摆弄着纸牌就可以知道了。
      他似乎注意到我们在看他,视线微微抬起看着这边,语气平淡:「绝对没错,就是那栋建筑物。」

      「刚、刚才说话的人就是你吗?」乔斯达先生声音中的激动和惊喜几乎要掩藏不住:「你说你知道?」

      我们越过其他桌客人,站在距离声源不远处的位置。
      此时我终于可以看清那个男人的真面目了。那个男人留有一头梳得整齐的短发油头,下半脸蓄着马蹄鬍,穿着一身白衬衫搭配紫色花边马甲。
      男人坐在椅子上的身姿挺拔,在他面前大圆桌上放着翻成正面,排成一个正圆形的扑克牌,看起来就像魔术师桌上会出现的牌面展示方法。他一脸无辜地看着我们说道:「对。如果是照片上的宅邸,我的确有说我知道在哪。」

      我们齐齐被男人的话吸引过去,打头的乔斯达先生直接兴奋的双掌拍在人家桌子上,探出身体凑向男人:「你说什麽?真的吗?」

      太好了!如果这个人真的知道这建筑在哪里,那怕只是像「某一带」这样模糊的资讯也可以帮我们筛掉很多不必要的搜索范围,只要能早些找到迪奥,圣子阿姨就可以尽快得救了!

      乔斯达先生再度催促道:「请告诉我这在哪里!」

      大家对男人接下来要说出口的内容感到激动和兴奋,不约而同安静下来,生怕漏听任何一个音。

      男人并没有说话,而是将手指轻轻一挑,桌面上的纸牌便像倒带的骨牌一张一张立了起来——然后以两个一组同时前后失力落下,在圆桌上搭成由一个接着一个的三角形组成的扑克牌圆阵。
      我只能说这是非常精湛的手法,那怕是电影甚至是漫画中我都没有看过这样的技巧,不仅需要对指尖力道的精准控制,还有牌卡倒下方向的计算、机率……难道这个男人真的是一个魔术师吗?还是精通扑克牌魔术的那种?

      我还在暗自赞叹眼前的精彩表演时,男人的话将我拉回神:「这是要我白白告诉你们吗?」

      嗯?

      「这麽说也是,我知道了。」乔斯达先生愣了一下,从口袋拿出一张纸币递到男人眼前:「只要你告诉我照片上的建筑物在哪里,我就给你十磅。」

      哪想男人只是哼笑着伸出手拒绝了钱,接着我眼前一花,一张黑桃ACE赫然出现在男人食指和中指间。
      「我这个人最喜欢赌博了。喜欢追求这种无聊的刺激感,也算是嗜赌成瘾了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像变魔术一样的让纸牌在他左右手来回出现:「不过,我基本上也是靠赌博赚取生活费……你,喜欢跟人赌吗?」

      可疑的魔术师?不对、他说他是赌徒,但刻意在这里找我们麻烦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麽?

      「你这是什麽意思?」

      听见乔斯达先生的问话,男人的目光依旧没有落在我们身上,彷彿世间万物都不及他指间的纸牌重要。

      「如果你讨厌跟人对赌的话,可以明讲。」我听出了他的话似乎意有所指。

      「我只是不懂你到底想说什麽。」

      「乔斯达先生,恐怕这个人的意思是想要赌一场,而赌注就是关于迪奥所在地的消息。」我皱着眉说。事情发展成这样,就算我再怎麽不愿相信,可能性也只有一个了——因为这个人可以说不是来找碴的人,但也确实是来找碴的人。

      「聪明的小姑娘。」我感觉到男人的视线在我身上绕了一圈,接着他继续看向乔斯达先生:「没错,只要你赢了我就免费告诉你那地点在哪里。」

      「赌?虽然跟人对赌我是有自信,但现在我们可没时间玩这种游戏。」乔斯达先生微微直起身,再度从钱包中掏出钱:「我再加你二十磅,可以告诉我了吧?」

      「用什麽方式都能赌,不会花太多时间。比如说——」男人手指一翻,指间的扑克牌重新回到桌面,接着他转身抬手搭上椅背,另一隻手指着不远处的围牆:「请看那里,那边有一隻猫对吧?」

      「来,我们来赌接下来那隻猫会先去吃哪一块燻鱼片吧,是右边的,还是左边的?」男人抓起桌上盘子里的两块肉丢了出去。那两块肉片正好一左一右落下,接着他转了回来,双手交握平放在桌上,脸上神情看起来从容不迫:「怎麽样,虽然无聊但很刺激吧?」

      波鲁那雷夫冲到圆桌前用力拍桌,力道大得将搭得好好的扑克圆阵都震倒了。他指着男人大骂:「你这傢伙真麻烦耶!快点收下这三十磅然后快点告诉我们吧,你这傢伙!」

      乔斯达先生按住波鲁那雷夫的肩膀:「波鲁那雷夫,这不是求人的态度。」

      「OK,那我就跟你赌一把!」波鲁那雷夫用力抹了一把脸,不耐烦的说:「我赌右边那一块,右边的!」

      「等一下,波鲁那雷夫!冷静点,我总觉得有问题……」

      典明君试图走上前阻止波鲁那雷夫,结果倒是被法国人反向拦住:「别拦我,花京院。一直说什麽赌博赌博的,我看这小子就是故意拖延我们的时间当好玩,看我不给他点教训!」

      「Good。」男人打了个响指:「越来越好玩了!那我就赌左边的吧。」说着,他便指向左边那块燻鱼片。

      算了,他们爱怎麽样就怎麽样吧。

      阿布德尔慢慢退到我们身边,脸色凝重小声对我们说:「你们,不觉得这傢伙不对劲吗?」

      被拦回来的典明君双手抱胸,没好气的说:「这就是我刚刚想说的,他可能是敌人的替身使者。」

      「但也有可能只是个烂赌鬼,故弄玄虚罢了。」我叹了口气,眼睛持续关注前方的动静:「看看接下来他怎麽说吧,我们真的没有更多时间可以浪费了。」

      阿布德尔转身和我们一起盯着圆桌那边:「承太郎,要是他接下来有什麽不轨的行动,立刻用『白金之星』干掉他。」

      「我知道。」

      我们面前的交涉仍在继续,波鲁那雷夫挑衅着:「对了,如果我输了要给你什麽,一百磅左右吗?」

      「我不要钱。」男人哼笑着,一脸正色说道:「用你的『灵魂』当赌注怎麽样?」

      他说什麽?灵魂?这人是疯了吗?但如果他真的是替身使者,那麽这句话的真实性——可是都到这种时刻了,实在不得不小心。

      一瞬间都没有人再讲话,然而男人的语气却奇蹟似的不带有任何催促:「你的回答呢?」

      「好啊好啊,就这样吧。」波鲁那雷夫转过侧身,随意摆摆手。

      笨蛋!就不会再多犹豫一下吗!

      突然、男人出声了:「那隻猫好像发现燻鱼片了哦?」

      用灵魂作为赌注的打赌,而内容则是野猫会先吃左右哪一块肉片……彷若儿戏一般的游戏一但加上『命运』的筹码将变得不再轻松,不过情况既然已经发展成这样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在场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那隻朝着燻鱼肉片奔过去的灰毛野猫。

      「右边啦,那隻猫咪往右边去了。」波鲁那雷夫得意的说。

      的确,右边的燻鱼片看起来要比左边的大一点,而野猫也确实是往偏向右边的方向跑。不过就在那隻猫即将叼起右边鱼片的时候,牠脚下方向突然一转,轻巧的「躂、躂」两声,灰毛野猫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叼了左边的肉片再折回去也叼起右边的鱼肉朝着远方跑掉了。

      怎麽会这样……那隻猫明明是要往右边去了,可是小动物的行为本来就不可预测。硬要说的话就只是碰巧运气不好,选了一隻贪心又不按牌理出牌的猫当作打赌内容,不过这样一来波鲁那雷夫也算是输了。

      「你看到了吧?他先是去了左边再去右边,是我赢了。」男人脸上没有太明显的喜悦,彷彿这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但是,事情真的有这麽简单吗?打赌输是输了,但关于「赌注」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呢。

      乔斯达先生还在烦恼波鲁那雷夫如今输掉了,我们该怎麽问出建筑物所在地时,男人毫不犹豫的打断他:「好了,既然我们说好了,就请你支付吧。」

      「支付?什麽?」

      「『灵魂』啊,你刚刚的确是拿『灵魂』来赌了。」男人还是维持着那种平静无波的语气回答波鲁那雷夫的问题,我却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愈发疯狂。男人终于显露出他的真面目,说道:「我是夺取灵魂的替身使者。赌博可以让人的灵魂更容易脱离□□,而我的能力就是用这个方法夺取『灵魂』。」

      男人话音刚落,一个通体军绿色,头上看起来像缠着奇怪直立式头巾,手指呈吸盘状的巨大替身出现在波鲁那雷夫身后,而且他手里似乎还抓着什麽半透明的,和波鲁那雷夫长得一模一样的东西,还将它从波鲁那雷夫的身体里扯了出来。

      果然他就是迪奥派来的替身使者,在这里埋伏我们的!

      「什麽?!」难道那个替身手里抓着的,就是波鲁那雷夫的灵魂?

      「波鲁那雷夫!」承太郎立刻狠狠瞪向那个把我们伙伴灵魂夺走的罪魁祸首,周身气势猛得窜高,几乎下一秒就要冲出去让人再起不能。

      「你们可别杀我哦,已经太迟了。」男人立刻摆出一个投降的姿势,不过语气听起来挑衅意味极重,又像是在威胁:「要是我死了,被我替身抓走的波鲁那雷夫的灵魂也会死亡。」

      「波鲁那雷夫!」阿布德尔紧张的喊声将我的注意力拉回伙伴们身上。

      只见往日里活泼的银发法国人此刻软倒在阿布德尔怀里,皮肤死白不说,甚至翻着白眼一动也不动。

      手正好扶在波鲁那雷夫肩颈处的阿布德尔不敢置信的说:「……已经没有脉搏了!」

      典明君立刻蹲下来将手指放在波鲁那雷夫鼻子下方,半晌,他转头看着我们,嗓音微微颤抖:「呼吸也……!」

      「他死了,波鲁那雷夫死了!」

      随着一阵类似橡胶被挤压摩擦的声音从空中传来,那个深绿色替身的手不断拉扯,像拉麵那样不断搓揉波鲁那雷夫的『灵魂』,而那个灵魂的颜色也渐渐变成了黄白色的麵团。最终那个替身双掌用力拍在一起,将麵团压在掌心间,一个小小的圆型的什麽东西从掌缝间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喀啦」一声。

      「这就是波鲁那雷夫的灵魂。」男人将掉在桌上的东西捡起来,朝我们展示。被他夹在指间的正是一枚上面印着波鲁那雷夫脸的蓝色筹码!他脸上带着诡诈的笑:「这麽快就解决掉一个阻碍迪奥大人的人,可惜是个蠢蛋啊。」
      「虽然有点晚了,不过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达比,『D、A、R、B、Y』,『D』的上面有一撇标号。」持有筹码的那隻手一晃,波鲁那雷夫的『灵魂』就这样消失了。这时刚刚被用来当打赌工具的灰猫竟然几个跳步,窝在达比肩上。他一边抚着猫咪,一边慢悠悠的说着:「对了,这是我养的猫。」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算计——我们根本就中计了!什麽打赌、什麽运气,全都是他手里操弄的「千术」!

      「你……你这傢伙!」阿布德尔一个箭步上前,揪着达比的衣领将他从椅子上扯起来:「你这哪是打赌?这根本就是诈骗!」

      「诈骗?听好了,小子。」达比维持着被揪着衣领的姿势,反驳道:「没看穿别人出老千,就是没看穿的人输了。」

      「可恶,虽然勉强算是有道理……」我瞪着达比,心里已经因这句话燃起怒火。

      典明君眉头紧皱,点头接上我没讲完的话:「是啊,但听起来还是很不爽。」

      「我觉得赌博就跟人际关係一样都是彼此互相欺骗,是哭的那个人输。」达比继续说着:「你要用那隻手直接杀了我吗?这可不行哦。要是我被你杀掉了,被我夺走的波鲁那雷夫的灵魂就会跟我一起死掉了。」

      闻言,阿布德尔咬牙切齿的道:「听好了,我绝不会让你就这样平安回去!」

      「1984年9月22日晚上11点15分,你还记得当时你做了什麽事吗?」维持着彆扭姿势的人此时像是没事一样,开始说起不相干的话题。

      「你在说什麽?」

      就在我以为阿布德尔曾经和这个替身使者接触过时,他的反应又让我觉得应该没那麽简单。而事实确实也是这样,达比伸手拍掉了阿布德尔擒住他的手,开始整理衣服。
      他爆出那一串时间的目的,就只是想说他在那个时间曾和一个美国人赌博,只不过那个美国人正好在那时和现在的阿布德尔说出了一样的话。
      那个美国男人的下场自然是成为了达比的灵魂筹码收藏品,连同男人的父亲、妻子也落到同样的下场。达比一边跟我们说着一边展示了他的「收藏」。

      达比的收藏册里满满当当的全是跟不久前被变成筹码的波鲁那雷夫差不多的东西,底下还标示着名字或身分……达比看着那些「藏品」的眼神看起来简直噁心透了!他根本就不在乎赌上什麽东西,所谓「人的灵魂」在他眼中就跟赌桌上的筹码一样,是赢得游戏的添头,本质上他就只是一个嗜赌成性,追求刺激的疯子赌鬼!

      达比终于将他的收集册收了起来,手中再度出现代表波鲁那雷夫的筹码:「想拿回波鲁那雷夫的灵魂你们就只能继续赌,继续跟我赌下去。」

      这傢伙,看来打的就是将我们各个击破的主意。当我们失去的伙伴越来越多,赌注和上场的压力也就相对应的越来越大,直到我们承受不住出现失误,最终全军复灭!

      「你们的决定呢?你们害怕得逃走也没关係,就丢下波鲁那雷夫吧。」达比将蓝色筹码放到旁边,一边说着,他从一旁的推车上拿了一块巧克力悠闲地拆开包装,朝我们这边递过来:「你们就喝杯酒好好的想清楚吧,要来点巧克力吗?」

      此时阿布德尔和典明君已经将失去灵魂的波鲁那雷夫从地上扶起来放在椅子上,毕竟总不能让他就这样待在地上。

      必须要尽快打败面前的敌人,将波鲁那雷夫的灵魂夺回来才行。不过,只有赌赢达比这个方法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乔斯达先生动作了。他走到圆桌前大手一挥,将桌上所有东西全扫了下去。
      不知道什麽时候拿的玻璃杯被重重放在圆桌正中央,杯底和桌面敲击的声响大到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接着他抓过放在一旁的酒瓶咕咚咕咚往杯子里不断倒酒,直到杯子里的酒都快要溢出来了,才将被倒空大半的酒瓶轻轻放了回去。

      「乔、乔斯达先生,您想要做什麽?」阿布德尔在乔斯达先生倒酒的时候就站在一边问。

      乔斯达先生没有回答阿布德尔的问题,倒完酒后迳直拉了椅子在达比对面坐下,翘起二郎腿,一手斜斜撑在桌上:「你知道所谓的表面张力吗,『巴比』?」

      「是达比,我叫『达比』。」达比被叫错名字也不见有多恼怒,他一手托着脸颊,脸上表情看起来饶有兴致的回答道:「指的就像那杯酒表面鼓起,像要溢出又不会溢出的力量吧?你想要做什麽?」

      「规则很简单。」乔斯达先生另一隻手又拿出一把硬币,在杯子边放下:「我们轮流把硬币丢进这杯酒里面,谁先让酒溢出来就输了。」

      「喂、老头。」

      「难道说,乔斯达先生!」不是吧、这意思是,乔斯达先生要亲自下场和他赌吗?

      背对我们坐在椅子上,有着一头张扬褐发的男人坐姿看起来有些轻浮,但语气却带着坚毅说道:「我们来玩一把吧,就用我的『灵魂』作为筹码!」

      「Good!」

      阿布德尔慌张的劝阻道:「什麽?这怎麽可以,请您住手!这傢伙可是个千术师!」

      「乔斯达先生,这风险太大了。」站在我旁边的典明君也跟着皱眉。

      「不,这赌法是我决定的。」乔斯达先生伸手挡住两人还想说什麽的动作,视线微微往承太郎那边偏了一下示意:「承太郎,帮我看着别让他出千。」

      承太郎点头,随后便将视线紧紧锁定在达比的方向上。

      「OK,好啊,我就跟你赌一把。」达比挑了挑眉,双手一摊接受了挑战:「但在开始之前,我可以先检查一下这杯子和硬币吗?」

      「你当然有这个权利。」乔斯达先生耸耸肩,满脸的无所谓,不过他的回复倒是极有暗示性:「你也有权利确认我是否有出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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