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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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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琛朝辛玉的方向走过来。
辛玉死死咬住嘴唇，头几乎低到桌子底下。
不能被他发现……
似乎越害怕发生的事情就越会发生，顾琛走到他这里，停下了。
辛玉以为顾琛认出他了，整个人开始焦躁不安，拿杯子的手也抖个不停。
和顾琛一起来的人是谢怀安。
谢怀安也跟着顾琛停下，问了句，“怎么了。”
顾琛弯腰捡起地上的丝巾，放到辛玉的桌子上。
“女士，你的丝巾掉了。”
辛玉错愕了一瞬，意识到男人并没有认出他，松下一口气的同时又抑制不住地难过。
他穿成这个样子，他看了都觉得陌生。
顾琛又怎么可能认出他。
辛玉结结巴巴，小声地说了句：“谢、谢谢。”
顾琛居高临下打量一眼辛玉。
谢怀安催促他，“走了。”
顾琛一点头，和谢怀安一起离开。
余光里看见他们在斜后方坐下，辛玉用头发遮挡住脸，打算快速离开，如果顾琛认出他来，肯定会用难听的话来羞辱他。
可是他刚刚起身，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便朝辛玉走过来。
“辛先生，久等了。有点事耽误了，实在抱歉。”
娄维明来了。
娄维明四十多岁，虽然身材没有走形，但脸上还是难掩皱纹。
他坐在位置上，简单地介绍过后，用那种估量商品的眼神打量辛玉。
到了他这个年纪，感情已经不再纯粹，而是一种价值的交换。
“你离过一次婚？我不喜欢二手货。要不是看在你母亲一直恳求，我是不会来的。”
男人的话刺耳直白，辛玉头低地抬不起来。
斜后方传来谢怀安爽朗的笑声，辛玉掐住自己的掌心。
为什么要在这里受这样的侮辱，还要听顾琛和谢怀安愉快地交谈。
“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辛玉忍着酸涩的情绪说道。
“你来见我的目的，我们不都清楚吗？现在装什么？说了两句实话就受不了？”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走，我和辛文昌再无合作的可能。”
娄维明威胁道。
辛玉难堪极了，可娄维明说的是实话，他没办法反驳，只能把头埋低。
娄维明的声音很大，餐厅里的人纷纷往他们这里看。
顾琛喝了一口红酒，余光瞥见那抹娇俏发抖的背影。
“那位女士很眼熟，我们是不是见过？”谢怀安顺着顾琛的目光看辛玉。
深华和程明生合作的事情顺利，顾琛为了感谢谢怀安，便请他来吃饭。
顾琛不回答。
“对面坐的是娄维明吧？听说他刚刚和妻子离婚。我以为出了那档子事情之后，一些人该对娄维明避之不及了，没想到……”
“什么事？”顾琛放下酒杯问道。
“娄维明在那方面有凌/虐的爱好，他妻子受不了娄维明家暴，把这件事爆出来，这件事当时传得沸沸扬扬，娄维明为了名声，压了下去。”
“你说这位女士是自己不知情跳入火坑，还是为了利益被逼的？”谢怀安来了兴趣。
顾琛不感兴趣，冷漠地移开目光。
辛玉不知道自己正被别人谈论，他抠住手心，听着娄维明带有侮辱性的言语。
“辛先生，你这样打扮很好看，但这未免太暴露了一些，你难道没有发现，一些路过的男人都在看你吗？”
辛玉无措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只是稍微露了一些脖颈而已，除了太过于修身把身体的曲线显现无疑，辛玉不知道暴露在哪里。
可男人的语气，让辛玉开始怀疑自己真的穿太暴露了，羞惭地穿上外套。
“还是说，你故意打扮成这个样子来勾引人。”娄维明说道：“你以后如果成为我的太太的话，这样的衣服是决不能穿出来的。”
确如窦美兰预想的那样，辛玉这副打扮很合娄维明的意，但娄维明这人爱妒，多疑，上一任妻子就因为和男人说话，被他怀疑出轨，暴打了几天。妻子但凡穿得好看一些，就会被他怀疑是为了勾引别的男人。
“我、我以后不会这样穿了……”
辛玉苍白地解释着。
辛玉低着头，带着一点凄然，说出了让娄维明满意的话。
看着这样的辛玉，娄维明眼睛里忽然冒出精光，这么听话好摆弄，他这分明是捡到宝了。
*
辛玉留神听着斜后方的动静，心不在焉地进食。
很快顾琛和谢怀安起身去柜台结账，从头到尾顾琛都没有认出自己，明明应该高兴的辛玉放下了筷子，和娄维明打了一声招呼，去了餐厅的洗手间。
洗手间的镜子明亮，辛玉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失神。
柜台前结完账，顾琛才发现衣服上沾上了污渍，等会儿还要见客户，顾琛让谢怀安等一会儿，自己去洗手间清洗。
谢怀安体贴，“要不要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顾琛拒绝道。
路过娄维明桌前，听见娄维明正在打电话。
“窦美兰真是好手段，让自己的儿子穿女装来见我。不过别说，她这个儿子模样真不错，我很满意。”
“放心，他听不到，他去洗手间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即算是听到又怎么样，他可比我前任妻子听话多了！”
娄维明的话一丝不露地传进耳朵里，缓步的男人忽然加快了脚步。
咚——
洗手间的人被人暴力打开。
顾琛阴森地看着洗漱台前身穿针织裙的“女人”。
“辛玉！”
辛玉惊愕地转过身来。
无数个疑问从辛玉脑子里涌出来。
他不是走了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刚刚明明没有认出他，为什么现在认出他了？
“先生，你认错人了。”
辛玉眼睛不瞎，能看出顾琛滔天的怒意，如果承认，辛玉不敢想象，顾琛会怎样对他。
顾琛上前一步，掐住辛玉的脸，细细地看，认真地看，压制着怒意看。
穿着女人的衣服背着他和别的男人约会。
他如果今天认不出，是不是马上就能听到他的婚讯？
“认错人了？”
“那两天，我在你身上留下不少痕迹，现在想必还没有消，不如让我确认一下，是不是认错人了！”
顾琛嗓音低沉沙哑，像是恶鬼。
以男人的无耻的程度，他是会说到做到的，辛玉一下子就被吓哭了。
“混、混蛋。”
“我混蛋？你从我床上逃跑，没隔几天就和别的男人约会，我混蛋？我还有更混蛋的，你要不要看看？”
顾琛眼底冒火，偏偏辛玉身子娇弱，他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我还不知道你有穿女装的爱好。”顾琛看着辛玉长发盖着脸，一股子柔婉的气质，下腹忍不住热了起来，他语气森然，“既然如此，你以后不如一天给我穿一套，让我好好欣赏欣赏。”
辛玉气的眼泪流出来，羞愤道：“我、我没有，我不穿……”
顾琛盯着他的唇，用指腹摩挲，拿开时手指上染上了红色的颜料。
顾琛冷笑一声，“由不得你。”
餐厅的人多起来，陆续有人来到洗手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不知道该进不该进，然而看到男人凶狠的一瞪，顿时转头回去了。
顾琛知道这里不是久待之地，给谢怀安打电话，让他先回去，顺便告诉客户，他今天无法赴约了。
谢怀安在电话那头担忧地问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辛玉被顾琛抱在怀里，听得一清二楚。
辛玉觉得顾琛很蛮横，不讲道理，他斥责他和别的男人跑来吃饭，可他不也和谢怀安一起吃饭吗？
辛玉开始在顾琛怀里挣扎。
“你、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辛玉的声音不大，谢怀安还是听到了。
“是你继……是辛玉吗？”
顾琛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你再动一下，我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了。”顾琛搂抱着辛玉的腰威胁道。
辛玉吸吸鼻子，又气又怕，却还是老实下来。
辛玉带着哭腔骂了一句，“坏、坏人。”
顾琛听见了，哼笑一声，抱着辛玉从餐厅后门出去。
顾琛让司机开车到自己住的地方，随即升起后座的隔板。
看着缩在角落里的辛玉，顾琛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要么你自己坐上来，要么我抱着你。”
无声地对峙，男人好以整暇，辛玉惶惶不安。
最终辛玉败下阵来，很不情愿地爬到男人的大腿上。
刚坐下就被顾琛紧紧抱住了腰。
“胆肥了啊？敢跑了？还敢穿成这个样子去和别的男人约会？”
“我是被逼的。”辛玉忍不住反驳。
顾琛闻着辛玉身上的香甜味，觉得不仅能上瘾，还能把人溺死。
“窦美兰逼你的？”
顾琛的呼吸很热，辛玉娇嫩的皮肤都灼疼了。
辛玉不回答了，只是一个劲地去推顾琛的脑袋。
针织裙布料滑腻，隔着去摸辛玉细细的腰另有一番滋滋味，顾琛爱不释手。
“受委屈了？”顾琛又问。
这种用自己孩子来换取利益的事情窦美兰干的出来，只是辛玉这性子，窦美兰让他同意肯定少不了逼迫，想到这里，顾琛脸瞬间绷起来。
娄维明和窦美兰他一个都饶不了。
要是顾琛不问，辛玉忍忍也就过去了，可顾琛一问，辛玉瞬间难过起来。
娄维明用那种话来羞辱自己，窦美兰和辛文昌把他当作一件商品。
辛玉很会算账，觉得这些归根结底还是怨顾琛。
要不是顾琛逼着他和他一起住，他也就不会逃回家，也就不用遭受这些。
想到这里，辛玉咬咬嘴唇，忍着害怕，往顾琛脸上打了一巴掌。
“都、都怪你。”
辛玉手上没什么劲，打起来不疼，顾琛也不生气，捏住辛玉的下巴笑了。
“你真是我见过最会倒打一耙的人。”
车子不是往窦美兰那里开的，也不是去辛玉一直住的别墅，辛玉意识到顾琛要带到他那里后，急了。
“我不去你那里，我要回别墅。”
“窦美兰那个样子，接下来一定会有第二个娄维明、顾名章，你回别墅，是生怕她抓不到你？”
刚才那一巴掌打得手很麻，辛玉原本闭着眼睛等麻劲过去，听到顾琛的话，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就要回别墅。”
辛玉垂下眼帘，顾琛那里有一个张姨，张姨不待见他。
辛玉也不想去那里受气。
顾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倒是没再逼他，吩咐司机换路线。
别墅半个小时就到了，顾琛要抱着辛玉下车。
辛玉脸红红的，“不、不用你，我自己会走路。”
顾琛露出一抹痞气，“老子就想抱着你怎么了。”
抱着辛玉进卧室，关上门，顾琛就把辛玉抵在门上亲吻。
辛玉现在已经对顾琛的动手动脚放弃挣扎和抵抗了，反正无论他哭还是扇他的脸，顾琛不弄够他是不会罢休的。
辛玉有点小聪明，决定省点力气。
只要忍到恨意值满后，他就可以解脱了。
亲够了，顾琛又把辛玉抱上床。
“这衣服穿你身上真漂亮。”夸完，顾琛又生气了。
“可惜，不是给我看的。”
顾琛咬牙切齿。
“下次你敢穿成这样见别的男人试试！”
顾琛威胁完辛玉就要把辛玉的裙子脱掉。
“我明天让人送裙子来，以后你就每天换一套等我下班回家。”
辛玉被他亲得脑袋懵懵的，下半身一凉，瞬间吓清醒了。
那两天简直是辛玉的噩梦。
辛玉一边推顾琛一边细声细气地说：“已经、已经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我今天晚上住在这里了。”
“不，不行，你不能住在这里，这是我家，我不允许你住在这里。”
顾琛啃咬辛玉脖颈细嫩的肌肤，含糊不清地哼笑一声，“你家？这房子顾名章写的是我的名字。”
辛玉绝望地把脸埋到枕头里。
凌晨四点，顾琛给万长远打电话。
正在睡梦中的万长远接通后骂骂咧咧。
“我们最近是不是和维和合作了项目，立刻中止，从现在开始，深华不再和维和进行任何形式的合作。等到上班后，我会再通知董事会的。”
万长远勉强清醒了，问道：“怎么了，娄维明开出的条件不错，为什么不再和他合作了？”
顾琛握紧电话，看了一眼已经昏睡过去的辛玉。
怎么了？
饭桌上，娄维明和辛玉交谈的内容，他坐的地方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人，也敢羞辱！
他可以欺负辛玉，别人不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