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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活活活活尸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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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活尸虽胖，却灵巧的像是条水蛇，倏忽之间裤管已然飘在寇砚眼前。
寇砚停滞了呼吸，只差五公分，自己的手就会被卷入它的脚底。
眼看再叫人已经来不及，待活尸与自己视线错开半米的时候，弹指一挥间，寇砚两步并作一步，蓄力一跃，消防斧瞬间脱手而去，径直飞入秃头活尸的后脑勺，犹如锤头疯狂砸向墙角的史莱姆一般，声音有些黏连。
深深嵌入其中。
“咯咯......”活尸被冲击的前拖几步，散了骨架般，软塌着身子往前一跪，头颅重重摔在地面上。
“这是——”小可回身还带有一丝后知后觉，额角两侧刘海卷曲贴着脑门，苍白且毫无血丝的嘴唇，呼出的气体极为短促，眼眸微缩，双手握住撬棍低端，架至胸前防御。
寇砚躬身撑着膝盖，干咽下一口面向对面二人：“是我，没事了，还好没有脱靶......”
“我还以为是......”
小可见危险解除，便把手里的撬棍先递给王珊，随后过去搀扶寇砚，那人赶忙摇手，扭脸冲平台边缘做暗示，小可明白她的意思，中途拐了个弯。
完颜凝在小可跟寇砚两人同时拉扯下，成功上台，四人翻个身围成圆圈，坐姿各异。
中间摆着消防斧和撬棍，两者唯一的共性是前端都沾染上黑红色的血迹。
当着众人的面，完颜凝从背包里翻出来仅剩的半瓶碘伏和半卷绷带，动作自然到完全没人察觉出不对劲。
等小可注意到时，寇砚手上原先的脏绷带已经焕然一新，她再次抬起的眸光有些意味不明。
“休息的怎么样了，可以继续赶路吗？”寇砚来回翻转自己的左手，蝴蝶结系的比早上好看了点。
小可不语，抱着双膝点头。
完颜凝收拾了沾满血污的绷带和湿巾后，重新背上书包。
寇砚察觉到她的动向，想也不想，跟着就站起来：“你去哪？我跟你一起。”
对方回答的很干脆：“也好，走吧，看看这房顶还有没有其他危险。”
“那你稍等，我跟小可交代一下。”
“好。”
整个平台面积大小跟楼下大同小异，面上交错设置有十几个大水塔，一根食指粗细的铁丝横跨整个平台，上边晾晒的有几条床单和外套。
“有点遮挡视线，你跟在我身后，我们小心点。”寇砚快走一步扫视完大致状况后回来跟完颜凝说了这么一句话。
完颜凝紧了紧握住书包肩带的手，点点头。
随着往里的深入，两人步伐从快到慢，步幅从大到小，直到寇砚猛地止步。
她竖起消防斧在胸前，偏头冲完颜凝做了个‘嘘’的动作，而后两人同时捏住步伐，一点一点往前挪。
起初只有虫鸣声那样细微的声音，实物轻点水塔，只一下，塔壁收到敲击将这股力量传入水中，霎时平静的水面荡起圈圈波纹，跟时间流逝，越来越弱。
待寇砚屏息侧耳，凝神捕捉声源之时，清脆的水塔声一声接着一声，似是突然受到了密集碰撞，声音不大，足以瘆得人汗毛战栗。
身侧一袭白色床单飘忽至两人头上，寇砚一惊，紧手扒拉开来。
她这次的任务是护送完颜凝离开城，换句话讲就是要对她寸步不离，寇砚仍旧环顾着周围水塔，寻找一切可疑之处，同时自己的左手已经逐渐在往后摸着什么。
完颜凝耳朵竖的专注，并没注意到前者的这个行为，只隐隐觉得自己的书包下端留长的条带被莫名的力量拽住。
为此，她拉嘴垂下眼睑，一只被绷带缠的胖胖的手，五指微张。
完颜凝迟疑，心想会不会是寇砚觉得自己没缠好？又或者是手疼？
这样的想法不过两秒就被脑袋中一个小人推翻，带着另一个小人提供的想法和念头，完颜凝轻咬下嘴唇，瞥了眼自己的右手，又咽下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掌贴合上去。
寇砚的手此时有些胖，凉凉的很舒服，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嘴角似扬未扬的勾子。
“？？？”，寇砚手里忽然多了这么一发热物，还是柔软的，绷带拉低了她感知物体的敏感程度，为了确定手心上是个什么东西，她合手捏了捏。
“呃......”
“嗯？”
完颜凝疑惑的回望着对方看过来的眼神。
寇砚张张嘴，看看两人拉在一起的手，再抬头看看完颜凝，最终还是没出声，重新扭过去头。
拉手就拉手吧，这样也更让我放心。她这样想。
“哐——”又一声，悠远悠长，方位变得很快。
这声敲击声与前两次又有所不同，这次更为的急促和用力，大概是那东西逃跑或者转移地方时误碰发出的声音。
两人同时转右侧，在寇砚确定住那东西方位后，她果断拉住完颜凝的手往自己背部反方向放了放，持有姿态是整个把对方掩在身后。
“不......不是我杀的......对不起......疼，有点疼......”
面前大水塔里有声哆哆嗦嗦的中年男人的声音，确认是里边的是活人，寇砚登时塌下胸口，捏捏掌心的那张小手，示意完颜凝当前情况。
明明已知安全，两人却还是出奇一般的默契，互相都不撒手。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真的不——”
“谁？谁在哪里？！”
“别动！”寇砚厉声厉声喝道，“把手里的刀放下。”
眼前瘫在水塔底的西装男，脱水到眼窝凹陷呈灰黑色，握住匕首的手骨节高高凸起，手皮薄的像张纸，嘴唇上白色死皮翘起大角，浑身脏兮兮的，头发干枯如铁丝。
“这大叔他......”完颜凝冒出头谨慎打量着他，寇砚听到后侧头弯腰，低声开口道：“他警惕性太高，你往后退退，我过去确认一下他身上是否有被活尸咬的伤口。”
身后人摇摇头：“不用了，我没这么怕事，一起去吧。若是他身上伤口不大，我还能过去帮忙包扎。”
寇砚提溜转着眼珠，握紧她的手：“好。”
西装男努力瞪眼看清来的两个女人，较高的那位手持消防斧，目光严厉，而她旁边那位个子较矮的女人，则看起来双目如潭，幽深不可鉴。
但大体来说不像是恶茬，于是他便放下了刀子，缩回张开的腿，整个人蜷在一起。
寇砚注意力全程在这男人身上，对他刚才的眼神、神态等系列动作自然尽收眼底，两方在相互试探比较的过程，无声冗长。
直到西装男放下手里的武器，寇砚跟着他的目光蹲下，道：“如果需要帮助的话，麻烦请把你的袖口、裤管、外套等脱下来，我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口。”
西装男反倒裹紧了外套，愣愣道：“为什么，这是我的隐私。”
沉默只在一瞬间，寇砚翻向他的眸子冷了几分。
“好，是你的隐私。”寇砚说的不紧不慢，从起身到离开全程没再多说什么，临了加了一句，“祝你好运。”
寇砚和完颜凝从西装男那里离开后，两人快速在另一块空地搜查一遍。
没有活人，没有活尸，但幸运的是找到了一把左轮手枪，弹夹还是满的，枪体旁还有一条皮质腰带，上边扣的有几十发子弹。
“还不错，算是有收获，下次就不用再费心表演飞斧了。”寇砚左右摆弄着手枪，眼底闪过一抹喜色，手枪安置好后，眯眼笑着对完颜凝说，“走吧，该转移阵地了。”
去找小可跟王珊的路上，寇砚冷不丁开口问了一句：“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不给西装男一个机会吗？”
完颜凝：“其实没什么好问的，如果他真的需要我们帮助，当然会自证，而不是心虚。”
寇砚侧目笑道：“我以为你会觉得我是个冷漠的人。”
完颜凝长嗯一声：“其实如果我们身处的不是这种场景，我可能会觉得你不近人情。”
“理解。”寇砚抬起两人一直握到现在的手，歪头冲前边点点，“嗯......这个，直接走进去会被她们怀疑的吧。”
完颜凝抬头，两人对上眼神后各自眼尾一弯，同时松手。
“你先跟小可说下这边情况，我去别的地方跟曹侃他们联系。”
“好。”
看着完颜凝安全回到小可那里，寇砚垂在裤缝的左手轻轻颤抖，她低头抬起手，对着空气空握几下，闭上眼睛悉心感受，似乎那种小小且柔软的触觉还在。
“这绷带还挺好闻的。”寇砚讪讪两声，拿着对讲机去到另一侧平台边缘。
寇砚轻咳几声，按下按钮：“曹侃曹侃，这里是寇砚，收到回复。”
静等两分钟，对讲机终于想起滋啦的电磁声：“收到收到，你们那边是有什么情况吗？”
寇砚：“今天上午便利店被大批活尸攻陷，所以我们正在朝着后边的饭店转移，目前无人受伤。”
“饭店？”
接下来那边于战应该是在跟他进行讨论商量策略，声音忽大忽小，寇砚没听清。
“好的，我们知道了。如果你们已经到达饭店的话，就去二楼阳台等着，我们马上开车去接你们。”
“马上？你们那边是出了什么事吗？”寇砚声音不禁大了起来。
“哎呀，对讲机给我，我来说......”于战接过来这样说，“是这样的，医院内部有些复杂，我们两个人进不去，具体情况等接到你们再说。”
寇砚手指抠着水泥石块，听对面两人像蚊子哼咛一样不知道在争论什么，估计他们遇到的事更麻烦。
“行，你们注意安全，我们随时联系。”
关掉对讲机，寇砚捏住眉骨，余光瞄向右侧。
忽然一道黑影闪的很快，几乎是一晃而过，只剩下飘落在地的白色床单。
作者有话要说： 直接拿绷带把你们两个的手缠一起得了，也省的按头了hhhhh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