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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不怎么智能AI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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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黑脸：“......”真没出息。
装高冷装这招对寇砚来说实在很难受，尤其是在长得好看的人面前，现在坐的老老实实，但脸皮由白变红也不过是短短几秒。
柚达行事雷厉风行，她按照申墨的惯常饮用方式，加冰不加糖奶，双手捧着放置在办公桌前边的沙发旁。
“申墨，你的咖啡已送到。”
声音听着机械感没那么重，有些圆滑饱满，看样子她身上的漏洞修复的还不错，寇砚在心里暗暗点头，这才开腔：“嗯，直接端过来。”
“好的。”柚达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俯身探手去端咖啡，伸到一半突然停住，毫无预兆。
“怎么回事？”寇砚透过旁边的玻璃反光，看到她定格在沙发旁边，不动也不说话，“出故障了？”
在叫系统之前，寇砚持怀疑态度，慢步移过去围着柚达走一圈，她身上穿的衣服较为紧身，线条勾勒清晰流畅，不突兀，单从外观看，各零件之间衔接处缝隙约等于无，除非凑到跟前，才能从大臂和小臂之间发现一点端倪。
柚达的外观设计无疑是完美的，三庭五眼比例精益求精，这点他不得不夸赞陈韩的审美，不过......寇砚来到柚达身后时，发现一处不和谐。
她后脖颈偏下处，有轻微凸起，细心察看，仿生高分子材料的下方隐隐发出淡蓝色的光，寇砚好奇这或许是柚达的开关。
按照以往她修理电脑的经验，绝大部分的故障，只需要关机再重启即可。
于是她大胆地摁了下去。
手指轻触上去的瞬间，并不是她想象中那种厚重的纤维感，而是一种她也说不出来的感觉，柚达的皮肤没有汗毛很细腻，温度与常人温度没什么差别，这点寇砚有对比过自己的后脖颈。
按钮被按下去约五秒，柚达双眸登时蓝光一亮，挺起腰身站直在原地，等待复位。
寇砚怕自己被误伤，后退两步双手撑在沙发靠背，勾着头看柚达重启过程。
“已重启。”柚达说完这句话，左右扭头扫描一圈，最终将视线落在正在勾头看自己的申墨身上，她忽的嘴角上扬，冲对方说了句：“申墨你好，柚达很高兴见到你。”
寇砚一怔，尴尴尬尬抬手跟她打招呼：“......你好。”
柚达倏而脸色一变，嘴角猛地下沉：“你不是申墨，你是谁。”
寇砚：“？？？”不能吧......这么厉害，还是说她犯糊涂了。
“你为什么说我不是申墨。”
“申墨不会这样说话。”
寇砚抖眉：“哦？”
柚达继续道：“你的声纹和申墨一样，但是你说话的语气、态度以及停顿点，都跟她不同。你到底是谁，给你十秒钟的时间，十秒过后，我将自行做报警处理。”
寇砚做梦都想不到只凭借两个字都能让这AI给识别出来，柚达很智能，甚至有点过，如果说柚达一直在她这里钻牛角尖，把自己不是申墨的这件事告诉陈韩，那么陈韩究竟是会跟她一起怀疑自己，还是即刻断定柚达出故障，从而更加名正言顺的销毁她。
这些她都不敢保证，眼前最重要的是先消除柚达对自己的警觉。
于是寇砚想到一个极其损的办法，问她：“你跟申墨是什么关系。”
柚达分析对面人这句话，话的内容不难分辨，只是这个顶着申墨脸的家伙，从表情和动作上来看，应该问的与自己想象的回答不一样，她不知道该怎么更准确的较少信息传递的减损，便道：“我是申墨的朋友。”
“不，你不是。”寇砚接着道，“申墨从没承认有你这样的朋友。”
AI更难理解她的话，脑袋自然歪向一侧：“对不起，我不理解你的意思。我是申墨的朋友。”
寇砚：“如果我把你恢复出厂设置，你就会忘记原来的申墨，只会记得我。”
柚达捕捉关键词：“恢复出厂设置已帮你调试出来，确认操作请指示。”
柚达的脸上已经不再是那般笑容，原先精致的眉毛下压微微合拢，嘴角拉成一条直线，她想表达什么态度，寇砚无法窥探。
如果柚达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一定可以猜到。
寇砚很纠结，原先的申墨对她来说是朋友，告诉她申墨已经不在的事实，她能体会到悲伤吗？应该不能吧。
要么，她就把柚达对申墨的回忆留在她的硬盘中。
“系统，那张十分钟的限免卡给我用了吧。”寇砚抿口黑咖啡道，咖啡液苦涩呛鼻，刺激的她皱鼻不已，“我想跟她好好谈谈。”
系统：“好，免费道具已使用完毕，三秒过后，你的耳边会响起‘滴’的一声，计时正式开始。”
寇砚闭眼静等三秒，听到声音后再次睁眼时，柚达已然在观感上有了很大的区别，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坐。”
柚达点头，两腿并拢坐在寇砚对面。
“柚达，你认真告诉我，申墨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很重要，没有申墨，就没有今天的柚达，我不希望忘记她，但是我不会阻止你去执行恢复出厂设置。柚达设计之初就注定要遵守人类所说的一切，我知道你不是申墨，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身体里，但是这或许不是我应该问的。”
寇砚握紧咖啡杯，垂眸没有回她的话，很久才缓缓抬头，对上她棕褐色的瞳孔道：“申墨去了很远的地方，临走前她交代我要好好照看你。我不会抹掉你的记忆，只是希望你不再抗拒我，我在帮你。”
柚达平视她，翘起嘴角：“这么跟你聊天几分钟，感觉你不像坏人。”
寇砚轻笑，举起杯子空干一下：“谢谢，你比我想象的更智能。”
“那么我可以向你请求一件事吗？”
柚达能主动发问寻求帮助，这勾起寇砚莫大的好奇心，她爽快答应：“当然可以。”
“柚达不是一个合格的AI，自身存在许多漏洞，我希望你能帮我修复。”柚达低头，轻声道，“不合格的AI都是要被送去销毁的，我不想在申墨回来之前，被送进熔炉。”
唉......寇砚无声，保持沉默，最后两秒，‘滴’声之后，柚达重新机械化，淡蓝色眸光复原，仿佛刚刚一切只是浮梦一场。
寇砚翻下时间，差不多陈韩要进来了，她支走柚达，并对其叮嘱‘没有自己指令不要去走廊’，避免被其他工作人员发现，从而投炉焚烧。
柚达不再违抗她的指令，颔首过后，转身离去。
看着她离开，寇砚心里莫名不是味儿，柚达的诞生本身是个错误，如果她不是出自陈韩之手，而是申墨自己制造的，那应该会更完美。
系统：“需要申墨的天赋技巧吗？”
“传过来吧。”
寇砚盘算，今天一定要想办法把柚达带回家。
屋里刚安静不久，陈韩的声音就从门缝传来，寇砚甚至没来得及拒绝，那人已经自觉推开门坐在沙发上，两腿一翘，端着桌上那半杯咖啡喝起来。
寇砚嘴角撇下去，嫌弃和厌恶浮现在脸上。
“申墨，你今天怎么了？在电梯跟你打招呼你都不理我。”陈韩一口气喝完咖啡液，吧唧嘴摇头晃脑，评价一句：“还是这个味儿，真苦。”
寇砚淡漠：“找我什么事。”
陈韩从沙发翻下来，舔着脸凑到申墨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这是今晚我订的餐厅，一起吃个饭吧。”
“不去。”寇砚坐转椅扭过去半圈，陈韩的笑容僵住，很快跟着她的朝向转半圈重新面对寇砚，道：“你都拒绝我好多次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拒绝。”
寇砚冷笑：“既然都拒绝好多次，那也不差这一次。”
“欸，不是，你上次不是答应我了吗？”
“上次？”寇砚扶额，“没记错的话，上次给你说的是‘改天’，这个词是什么意思，还需要我教你吗。”
“你——”陈韩吃瘪，把纸条揣进兜里。
“没什么事就出去，我很忙。”
寇砚欲起身，谁知陈韩竟疯了一般，直接双手张开死扣住椅子两侧的扶手，牢固的把寇砚圈在椅子上，低身噘嘴去强吻。
寇砚对此毫不慌张，一个伸手，拿过来盆小仙人球，只听“嗷——”的一声，陈韩嘴上落下几根白刺，他踉跄着后退，嘴唇上的小刺刺的生疼，他张手围在嘴边，想拔又怕适得其反，肿胀着嘴，大声嚎叫着：“你有病啊？！”
“胃口挺好，下次可以试试仙人掌。”说完，寇砚起身，轻蔑斜他一眼，离开办公室。
陈韩欲哭无泪，眼见嘴越肿越大，他从申墨桌上扒拉来小镜子，对着镜子一根根外拔。
“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
作者有话要说： ‘爱’他，就喂他吃仙人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