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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2 ...

  •   4-2.
      回到营地。

      大家投来的惊讶的视线,虚荣心得到大大的满足。

      许夏天止不住得意的笑,“我看见这条鱼,一个猛子扎进去...”

      “抓鱼,手拿把掐!”

      她放下鱼,大咧咧坐下,吩咐:“来,煮上!”

      简桑配合上前:“老奴来也”

      有肉吃,吃什么芭蕉。

      “不错,赏你吃一块鱼腹”许夏天喜欢她的狗腿样。

      “谢主隆恩”简桑恭敬地取走大鱼,扭着脸两石头砸死鱼,拖海边处理。

      魏冬青原本想帮忙。

      她拒绝了。

      趁现在环境安全,她想多积累点经验,从杀鱼开始。

      简桑完成人生成就之杀鱼。

      鱼内脏特地留下,等着放礁石区的水坑里引螃蟹吃。

      她花了点时间处理鱼,找来干净芭蕉叶,裹吧裹吧,放火堆上烤。

      许夏天夸她聪明。

      简桑不好意思地笑笑。

      除了家里人,还是头一次有外人一直夸她。

      既然有鱼了。

      简桑也不吝啬,使用土豆盲盒,获得10个小土豆。

      土豆只有蓝牙耳机盒大,烤六个,一人俩,王浩没有。

      这边热热闹闹地烤鱼,张长风不甘示弱地取来猴子。

      简桑看他把猴头倒放在火上烤,张了张嘴,看见他似有似无的挑衅表情,还是闭嘴了。

      心里有点膈应。

      他的猎物,他说了算。

      简桑去林子里转两圈,发现一根笔直的树枝,巨直,世间精品。

      她捡起树枝,突发奇想,要不练练钻木取火。

      闲着也是闲着,练一会再去沙滩边捡点贝壳啥的。

      她四处寻找合适的木材。

      她的电脑里有个钻木取火的文件,记录了从各个纪录片里看来的心得。

      首先钻杆要笔直,要细,要硬,节能省力。

      钻木木质要软,容易出木屑,要干。

      再然后准备合适的火绒。

      她有俩鸟巢,鸟巢中央部分是鸟绒,易燃。

      简桑收起珍贵的直溜树枝,就地捡符合条件木材,可惜不够干燥,放火边烘干。

      许夏天:“你捡垃圾干啥?”

      简桑解释一番,许夏天当即表示感兴趣,要学。

      简桑搜肠刮肚,把脑袋里叮当响的半瓶子求生知识传授给她。

      许夏天觉得她像在念经,巴拉巴巴拉巴,听得头痛。

      抬手制止住。

      “师傅莫念了莫念了”

      她敲敲脑袋,头痛地说:“就拿根棍钻就完事了,还有就是用木弓钻,对吧”

      简桑点头。

      “那行,我记住了”许夏天要是个学习的好料子,那就不会呆在16班了。

      假设知识是海洋,那么她一定是条淡水鱼。

      她坐不住,起身去沙滩扒拉贝壳。

      简桑拿来藤带,从书包里取出细藤蔓,试图复刻一个出来。

      编得不顺利。

      左侧传来声音。

      “这个放这边,打结”

      魏冬青刚收集完今天的粗盐,看见她在编网,出声指点。

      简桑说声谢谢,跟着他的指导走。

      “这个用短的,上面在接一根,方便收口”

      魏冬青跟着坐下来编网,编织好像触发关键的记忆节点。

      编网,制竹篓,全是奶奶教给他的。

      时间过去太久,他记不清奶奶的样子,在编制中却能清楚地回忆起她说话的声音,她的动作。

      老人家干瘦的手腕上戴着银镯,晃晃荡荡,粗短如萝卜手指在细绳间灵活跳跃,像变魔术,一个缩小版的小背包好了。

      专门为他制作的小背包。

      简桑询问步骤是否对,没得到回答,抬头看,看见魏冬青微红的眼眶。他低下头,不想让人看见。

      简桑记得他说编制方法是他奶奶教的。

      简桑一下懂了,腾地站起来,“啊,我有事跟许夏天说,先走一步”

      她捏着半成的藤网离开,路上撞见捧着贝壳和海带的许夏天。

      简桑好说歹说,拖着她在沙滩走一会,捡了些海带,这才返回去。

      三个人围成圈,再加个不合群的王浩。

      这人别扭死,能动弹以后,垮个别人欠他五百万的臭脸,不情不愿地道谢。

      说话期间肚子咕咕叫,像雷公电母在他肚子里召唤了雷暴。

      他闹个大红脸,抱着包不吭声。

      简桑左手一只海螺,右手一截肥美鱼腹,吃的不亦乐乎。

      许夏天听见王浩肚子又叫,斜楞他两眼:“饿了?怎么不回你芭蕉林,背着咱几个偷偷吃芭蕉”

      王浩冷笑:“你们换位置不也没给我说”

      他离开团队的第二天,饿得进林子找东西吃,误打误撞走进芭蕉林,敞开肚皮吃了个爽。

      一开始吧,太生气了,想着晾他们几天,等气消了再带他们过来。

      那谁想得到,王浩昨晚带着水和芭蕉来求和,结果大家都走了,连封信都不留,气得他扭头就回去了。

      许夏天反驳:“魏冬青给你留了纸条,再说你不能看脚印啊”

      “留个屁的字条。地上全是脚印,鬼知道你们去哪里了”提起来就气,王浩懒得和他们说,背对着众人,“等我脚不麻了我就走”

      那么大一片芭蕉林,够他吃好久。

      他身强力壮,不靠别人也能活下来。

      魏冬青起身:“我去看看纸条”

      为了避免字条被风吹走,他特地用石头压住,放了好几个,全在显眼的地方。

      王浩有手电筒不存在天黑看不见的情况。

      “你去呗,有字条我跟你姓”王浩冷嘲。

      过了一会。魏冬青回来,一脸严肃:“石头被动过了”

      此话一出,众人的表情跟着变。

      简桑:“是不是风吹的”。

      话刚说出口,她就想撤回,什么风能把石头吹动啊。

      “不会,我用的大石头。绑字条的树藤也被弄开了,我打的死结”

      魏冬青抬手,方便大家看清树藤的断口。

      断面粗糙,像暴力扯开,也像被咬开。

      如果是咬开的,那就是猴子。

      但如果是人。

      唯一有可能下手是张长风,但他今天一天都在沙滩转悠,也没必要不让王浩回来。

      简桑小声说:“会不会是猴子”

      “是猴子才好”张长风高声,脚边堆着猴骨,“来一个我杀一个,正好吃肉”

      气氛短暂地沉默一会。

      好好想想,就算真是猴子,好像也掀不起啥大风浪。注意别被它们抢东西,注意抓伤就行。

      简桑看眼正前方的林子,棚子周围树木稀疏,石头比树多。正因为环境对猴子不利,凌晨的猴子没能蹿树跑掉。

      她按下不安,注意力放回食物上,沉默地啃食鱼肉。

      了解原委,加上王浩的肚子吵人。许夏天丢给他一点鱼肉和一个海螺。

      王浩硬气地说:“不吃,我..”

      肚子咕噜震天响。

      许夏天嗤笑:“爱吃不吃,不吃滚一点去,吵死人”

      王浩脸红了,还真抱着包滚一边去。

      简桑心里悄悄说‘何苦呢’

      大家都是倒霉蛋,为了点无所谓的自尊强撑着,大可不必。

      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夜幕降临。

      许夏天换岗,轮到简桑。

      守半个小时,简桑揉揉眼睛,火光跳跃,眼睛疲劳得快。

      她心满意足地抖抖藤蔓袋子,只想到一个形容词,完美!

      多么可爱的精致的手工艺品。

      她已经掌握了核心技术,等明天再去捞点树藤,再跟魏冬青学学怎么编鱼篓。

      袋子挂在书包外面,随取随用。

      简桑打个哈欠,拿出昨天没写完的生物卷子。

      王浩加入今晚的守夜排班表。

      王浩不情愿,但没办法。

      吃东西要付出代价。

      写完两张卷子。

      简桑摇醒王浩,带着装有热水的水杯进棚子睡觉。

      棚子里空间有限,挤三个人,手贴手。

      魏冬青躺那儿像具木乃伊,双手交叠发胸前,规矩两个字写在脸上。

      简桑老老实实缩在边缘,她睡觉也老实,躺下去跟死了一个样,不带动弹。

      不需要许夏天喊她起来重睡。

      有了棚子挡风,还不需要给王浩外套。

      水杯夹在书包和前胸之间,暖烘烘的。

      她裹紧衣服,很快陷入梦乡。

      王浩坐在火边,困得直打哈,眼皮慢慢闭合。

      不知道过去多久。

      后背传来尖锐的疼痛,他一下惊醒,不明所以地扭头看。

      一双双眼睛在黑夜中幽幽地冒光。

      王浩愣了两秒,“**!”

      这声**吵醒所有人。

      简桑爬出来正要问咋了,迎面砸来一块石头。

      当场见血了。

      她嗷地叫出声。

      人类的惨叫像猴子行动的信号,密密麻麻的小石头炮火一般飞来。

      所有人抱头鼠窜。

      其中属张长风叫得最大声。

      简桑用书包护住后脑勺,挡得住后脑,护不住后背和正面,没一会砸得头破血流。

      再这样下去,迟早给它们砸死。

      大脑飞速转动,想个计策出来。余光看见张长风拿起大树枝朝猴子们抛去,嘴里骂着:“畜生玩意,看我弄死你们”

      猴群不仅不害怕,反而呜呜吼叫,凶神恶煞地朝他们龇牙。

      简桑发怵,暗骂不好,猴群生气了。

      果然,下一波石子攻击更加猛烈。在眼睛没注意的角落,几只稍大的猴子猛地扑上来。

      若不是她后背发凉,回了下头,否则就被扑倒了。

      简桑匆匆后退两步,避开猴子的扑击。

      石子攻击停止。

      她害怕地发抖,不知道它们还要干什么。

      “呜,呜,呜”瘦小的猴子们拍打地面,声音汇聚一体,宛如号角,鼓舞士气欢迎战士。

      只见,猴群分开一条道,几只高大的强壮的猴子逼进。

      一只猴跟七八岁小孩差不多大,强健的肌肉肉眼可见。

      每只身上均有多年打斗留下的伤痕。

      但凡是个理智的人,不会选择和它们赤手空拳的打。

      危险扑面而来,空气变得沉重,从四面八方压迫过来。

      简桑催动僵硬的思绪,想办法。

      不知道谁大喊一句“跑!”

      大家一哄而散,稀里糊涂地选个方向逃跑。

      简桑撒丫子狂奔,身后跟着只追击的大猴子和许多小猴。

      小猴子跑得不如大猴快,但丢石头的准头好的不得了。

      后背的疼痛一刻没停过。

      她不敢放慢脚步,大猴子粗重的吼声像死神冰冷的吐息,一下下拂过后背,慢一秒会死。

      好像穿过了林子,再次来到开阔的地带。

      前方跑着个谁,天太黑了,看不见。

      不常锻炼的弊端暴露出来,她就算拼了命跑,步伐交替逐渐变慢,口腔里弥漫铁锈味。

      额头伤口流下的血污了视线。

      她没看见脚下的石头,绊倒,整个人摔出去,膝盖和手掌重重滑过坚硬的石块。

      “简桑!站起来!”跑在前面的人听见动静,焦急的大喊。

      是许夏天。

      简桑立刻爬起,眼镜掉了。

      她只来得及捡起脱框的一个镜片,模糊看见许夏天在朝她跑过来。

      像在演电影,明明是再危机不过的情况,时间流速却变慢了数倍,思绪百转千回,利弊分析已清。

      腿很痛,可能崴脚了或者别的,总之跑不动了。

      身后的猴子不会放过她们,要是许夏天来帮忙。

      能走的人走不掉。

      她们会被拿下双杀。

      假如侥幸不死,被野兽弄伤见血,没有药物,感染风险太大。

      综合考虑。

      简桑作出决断,大喊:“不要过来”。

      她攥住脱框的一只镜片,奔向海崖。

      许夏天眼睁睁看着她纵身一跃,转眼消失。

      她低声咒骂,咬牙跑走。

      该死的,该死!为什么会这样。

      猴子们急哄哄地冲到悬崖边,探头探脑地向下望,下方大浪拍出白沫。

      看不见,闻不着。

      猎物失踪。

      它们嗅闻两下,换一个目标追。

      简桑触水的刹那,脸痛得活像被人扒皮。

      她屏气摆腿游上去,两眼一睁,黑漆漆的啥都瞅不着。

      “糟了”简桑抹把脸,忘记眼镜框掉上面了,剩个单镜片不顶用啊。

      手要用来游泳呢。

      本来就近视,没了眼镜+能见度低,视力debuff叠满了。

      她游一会就拿镜片对准眼睛,辨认方向再游。

      简桑触到滑腻湿冷的岩石,扶着海岩借力游动。

      海水刺骨寒冷。

      她胖胖的,脂肪能帮她维持一会体温,但坚持不了多久,要尽快上岸。

      简桑游着游着,手一空,没有石头了。

      一股大浪涌来,她顿时感觉像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天地颠倒。

      浪来的突然,停得也突然。

      简桑冒出水面,仰头不见月亮。

      奇怪,她被带到哪里去了。

      太黑了。

      前后一般黑。

      简桑不知道那边是出口,糊涂游一段,手边摸到凹凸的平台。

      咦,啥玩意。

      再摸摸,不高,爬的上去。

      天无绝人之路!再呆海里,迟早因失温嗝屁。

      简桑爬上去,平台凹凸不平,勉强容她躺下。

      简桑打着哆嗦脱下衣物,使劲扭两把。

      “滴答”

      脊背爬上一股寒意。

      她惊得跳起来,后知后觉地发现是水滴。

      滴水顺着光滑的后背流淌,冷意渗透皮肤,直达心脏。冻得心跳变慢,更冷了。

      她穿回长袖。

      破地黑得吓人,害怕有啥奇怪的东西,不敢不穿衣服瞎走。

      由于看不见,选哪个方向走由不得她。

      简桑摸瞎乱走,贴着岩石的手冷到麻木。

      她觉得走了挺长一段时间,长到衣服染上体温,而她也快冷晕过去了。

      简桑不得不停下来休息,搓手发热。

      “哒,哒,哒”

      起初以为又是水滴。

      哒哒声很规律,狭窄寂静的区域声音无限放大。

      她捕捉到了细微的吐息。

      在升入高三之前,她沉迷于各类全息枪战游戏,练就一声听脚步判断位置的号好本领。

      听声,来者是个双足站立。

      按照电影套路,能在这种地方出现的,不是杀人魔就是救她于水火的好人。

      现在想往回跑也来不及,地面湿滑,慢速走都滑。

      要是再掉一次海,她真会被冻死在这儿。

      简桑四处摸索,试图找个能躲的地方。

      找个屁!石路过人都难,但凡多个能挡人的石头,路就断了。

      “哒”

      “哒”

      急急急,比急急国王还急。

      尽头的拐角探出一团明暗交替的黄色闪光,照得墙壁的流水波光粼粼。

      突然的光亮展露此处的模样。

      头顶悬挂钟乳石状的石头。

      四壁湿润反光,乱七八糟的石块和红薯状的玩意凸出来,活像某些怪物长满疙瘩的可怖喉管。

      中央流淌幽冷黑暗的海水。

      妈妈诶,她随波逐流随到哪里去了。

      简桑握紧手里的石块,豁出去了,遇事不决,近身肉搏。

      “哒”

      影子印在凹凸的墙壁上。

      它拥有童话巫师同款尖鼻子,脊背佝偻,像个小拐杖。

      百分之80不是人。

      “哒”影子向前靠,即将拐弯。

      生死攸关时刻,记忆和想法像积压一久的喷泉,爆破似勃发喷溅,导致大脑挤满各式各样的,有用的,没用的想法。

      想法混合在一起像个核反应堆。

      炸了。

      简桑在影子的主人出来的第一秒,冒出的想法是:OMG!我遇到哥布林了!

      距离太近,脑袋太白了。

      以至于忘记手里捏着石块,扭头想跑,来时的路太滑,印象深刻,不能跑!

      头又扭过去,视线捕捉到哥布林试图拔腰侧像刀的东西。

      她打了三千多场全息枪战格斗游戏,一些游戏判断瞬间占领脑海高地。

      正面遇敌,敌弱我强,打先手!

      简桑拽住哥布林的衣领。在它害怕的眼神中,使劲一扯。

      哥布林噗通落水。

      它挣扎着想爬回来,头发披散像一团未知生物。

      简桑呜呜哭,抬脚踹它靠近的脑袋。

      哥布林在海里扑腾,渐渐无力,不动弹了。

      简桑后背紧紧贴着石头,心如擂鼓的状态持续好一会。

      冷静下来。

      死了?

      又两分钟,哥布林被海水推着晃动。

      妈呀,真死了。

      简桑僵硬硬得像块生锈的铁板,不知道手脚在哪,后背紧紧倚靠墙壁才能站立。

      几分钟后。

      为避免哥布林诈尸,她用抖成筛子的手把它翻成面朝下。

      “啊”。

      距离靠近,她突然和一双涣散的眼睛对视。

      简桑贴回墙壁,此次此刻唯有墙壁能给她安全感。

      不行,刚才踹它有多强,现在就有多怂。

      简桑两腿直打摆子,哆哆嗦嗦地捡起哥布林掉落的灯,走进拐角。

      镜片放在眼前。

      模糊的光影变得清晰,尽头有个井盖大小的洞,洞内镶嵌发蓝光的石头,海水流进洞下方的空隙。

      简桑纠结一番,小心靠过去,决定进洞。

      如果洞里有别的哥布林,她会死。

      她留在隧道内同样会死。

      等死不如放手一搏,她连跳崖都敢,还有什么不敢。

      不过,在进洞之前,她要搞件武器。

      简桑咬紧牙,做足了心理建设,返回去把尸体捞回来。

      游戏里摸怪她面不改色,现实摸怪,她默念二十四字红色真言。

      这时候知道近视的好处了,看不清,勇敢+50%。

      摸尸期间,她看清哥布林的模样,老态龙钟,简直让人怀疑它是不是靠什么外力才能站起来。

      正因为它老,简桑才能把它捞起来。

      扒走哥布林的衣服,匕首,皮革腰带,能用的全薅走,只留条底裤给它。

      简桑抱着一堆东西,一手拿细长的骨刀,踩着堆叠的石头,斜爬入洞。

      洞穴狭矮,要爬着进去。

      大概十分钟,她来到一个岔路口。

      简桑麻了。

      死哥布林,真能挖。

      简桑不得不再次举起镜片,挨个观察俩隧道。

      左边有光,右边没光。

      选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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