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金时妹妹Ⅱ》苏紫亚

10、悄悄告诉你

　　金时拿起桌上的油灯往外跑：“再见~！”
　　我现在站在这里如同两面受敌，晋助认为我背叛了他，真选组也不会相信我：“站住！”我冲上去横扫一腿绊倒了她。
　　“啊呀！”金时整个趴在地上，“疼疼疼疼疼……我的下巴！”
　　油灯倒在木和纸粘成的格子门上，熊熊的火就燃了起来，金时爬起来，火光映着她的脸色，刚开始的时候似乎有几分焦虑，但马上她又恢复淡定了：“太好了，这样就能看到路了。”

　　听说……金时有夜盲症……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火一烧旺，金时就迅速爬起来打算溜了。
　　“碍事的女人，让开吧。”冲田盯着我和金时。
　　我赶紧过去带着金时闯了出去，远离了着了火的房间，往船尾走去，前方慢慢暗下来了，金时脚步也放慢了：“你……终于看到他的真面目了吧？”
　　“他？”我停了下来，这座酒家依然是在河岸的船上，晋助总是喜欢选这种地方。
　　“就是高杉那个死烟鬼，”金时用质问的语气反问，“难道你还相信他？他刚才想杀了你！”
　　“我不知道……”

　　是啊……我不知道……
　　原本，我只相信晋助一个人的……
　　因为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他出现了，他救了我……

　　在我生命中最黑暗的记忆里，在男人们猥琐地笑着扬长而去的时候，被撕破的衣服凌乱了一地，悲痛到只剩下眼泪也流不出来的仇恨时，我以为谁也不会来救我了，大家都把我遗忘了……
　　可是晋助他来了……
　　把那些肮脏的男人都杀掉……
　　参与战争那么久，我第一次看到鲜血会那么高兴那么解恨……

　　“你……原来你……”金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的手在我手里变得冰冷，眼红红地望着我，语气不再像刚才那么咄咄逼人了，“难怪你有洁癖，还说喜欢女人……原来遭遇过这种事……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才好……”
　　“我没事，我早已经将那段黑暗埋藏，堕入修罗之道了。”
　　“修罗你妹啊！逞什么强？！”金时泪流满面，“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这样的经历，肯定会一辈子在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的！”

　　善良的金时……你别这样子楚楚可怜……
　　我已经忘记了过去，现在的坂本辰子，只是一个喜欢女人的蕾丝而已……

　　前面跳出几个春雨海贼团的天人海贼，我推开金时：“快走吧！这里很乱了！”
　　“哼！真选组的人！死吧！”一个个长得很人兽的天人向我冲过来。
　　“金时小姐，还是赶快逃走吧！”我对着身后说了句，没了回应……
　　“呸，金时小姐早就跑路了，哈哈。”
　　“……”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真是把形势看得很清楚……

　　我杀出一条血路，通往地下仓库的木走廊上都是受伤的鬼兵队和真选组的小喽啰，只要在仓库里找一架救生船出去，就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一来，不用纠结在鬼兵队和春雨的利用之中。
　　二来……
　　我不想继续留在土方十四郎身边了……

　　砰砰几声枪响。
　　身后几个天人追了上来，我往旁边一闪，撞上一个人……还没等我看清楚，就被拉到旁边的货柜箱堆里藏了起来。
　　“不想死的话最好别出声。”别扭的，不耐烦的声音，随之松开我的手腕。

　　是他？

　　“……土方……？”
　　“闭嘴吧，你这个间谍。”他瞥了我一眼，但是语气里并没有仇恨的味道。
　　“额……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觉得呢？”
　　“仓库没什么好搜的，都是一些酒店用品而已……”
　　“兵器和转生乡也是酒店用品么混蛋！”土方有点怒气，冲我吼了一声。
　　“什么？”我疑惑了，晋助没跟我说过这些啊！
　　“笨蛋，你被利用了还不知道吗？！”

　　这句话就像一颗炸弹投放到我的脑海中那么轰烈，砰然炸开，我的脑里一片空白，甚至嗡嗡作响……
　　不会的……
　　晋助怎么可能会骗我呢？
　　他只是说了，真选组散了，幕府就会崩溃，毁灭这个腐败的政治社会，我们重新建设一个新世界。

　　“不可能……你骗我的……土方……你胡说！”我无力地退后。
　　“你都已经走投无路了，他们要杀你，我也要杀你，我用得着骗你么？”土方冲出去，黑暗之中闪烁的刀光夹着血腥飞溅。
　　也是……
　　现在骗我也没什么意义的……

　　身后传来上子弹的声音，很细小……
　　在我的右后方……

　　不好！
　　“小心！土方！”
　　砰！
　　一声清脆的发弹响。

　　我的胸口一阵剧痛，站得有点不太稳，慌张地扶住旁边的货物箱……
　　沉重的身体被稳稳扶住：“喂！你……”
　　土方的眼中尽是不可思议的目光，所有的猜疑和不屑，都消失了。
　　“哼！没有用处的小喽啰还是趁早了解比较好吧！”又子吹了一下枪口，转身离开了。

　　“又子……你……”我咬紧牙忍着痛想要追上去，但是身体不听使唤地向地面垂下去，我懂了……原来，真的是骗了我。
　　晋助……

　　“喂！你还好吧！”土方把我抱起来。
　　“抱歉……”我讲脸蛋深深埋在他的怀里，心里有种酸楚比溢着血的胸膛更加痛苦，“我……我错了……”
　　“别再说话了！你一直在流血！伤口裂开了！你想死吗？！”他胡乱抓了我的衣服捂住我胸口的伤口，防止伤口继续裂开，然后抱着我，尽最快速度往船舱上面跑。
　　“是的……我想死……”我喃喃回答了一句。
　　“只不过是被利用罢了！怎么能因为这个就放弃了自己的人生？！”
　　“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真选组……”炽热的液体从眼里涌了出来，记不起上一次哭泣是多久以前了……
　　“这没有什么对不起可说的，你可别以为我会放过对你的拷问！”前面冲出几个春雨的海贼，土方一手搂着我一手挥刀杀出一条路。

　　我的视线慢慢变得模糊了，身体开始降温……
　　有种不祥的预感……
　　“其实……我有很多话想告诉你的……”
　　“什么？！”土方大声吼着，似乎没有听到我说什么，可是，不要紧了……
　　“我啊……很小的时候，就跟辰马去打仗了，那时候，我们也想创造一个新世界……银时、晋助和桂，他们……都已经是身经百战的少年了……我不会上场杀敌……也是他们教我剑道……教我打架的……把我，当成男孩子一样……后来……我被几个天人……呜……侮辱了……”我低声说着最后三个字，土方似乎依然没有听到，“最初来救我的，是晋助……他答应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从此……我就很少跟银时他们一起玩了……总觉得自己很肮脏……我……”
　　远处传来一声尖叫。
　　是金时！
　　尖叫过后是咆哮：“死吧怪兽！打我也要看我妈妈咪的脸！喂喂！放开我！”

　　貌似被人带走了。
　　我从土方怀里蹭出来，身子一沉，软软倒在木走廊上，胸口一阵撕心裂肺痛楚，我靠着围栏气若游丝地提醒土方：“糟了……万事屋的妹子被抓走了……”
　　“她不会有事的！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土方俯身抓住我失去温度的手臂，打算把我托起来，却愣了一下，“你……”
　　“土方……十四郎……”我苍白地笑了一下，“在真选组的日子，我很开心……”
　　“喂！”他脱下外套，把真选组的队服外套披在我身上，“说什么傻话呢，你发冷而已……”
　　不要这么勉强，我自己知道的。
　　缓缓合上眼皮……
　　土方，你知道吗？
　　这辈子，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我叫土方十三娘》特别篇（完）————————
　　下面附上一张十三小时候的图。

作者有话说

　　少女时代的坂本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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