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南风不止水》降雪如絮

5、宇智波南风

　　最开始去战场的时候其实我们只是在做一些后勤，后勤看似安全，但是却极易遭到偷袭。毕竟后勤跟不上，正规部队的战斗力也会受损。

　　战场果然是最磨人的地方，反复地死里逃生，一日三餐大都是让人毫无食欲的兵粮丸，时时保持警惕，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敌人会不会突然出现。

　　原来当初父亲和母亲所经历的就是这样的环境吗？杀不完的敌人，让人感到无力的一次又一次厮杀。

　　两个月后，我的老师牺牲，我的队友有一个死去，另一个回到木叶医院里接受治疗，他已经放弃成为忍者了。

　　而我和他们曾经的矛盾早在多次的同生共死，浴血奋战中消弭了许多，不过即使彼此的距离因为迫不得已的抱团取暖被拉拢了又如何，战场瞬息万变，好不容易熟悉了可以心平气和多讲几句话的人转眼可能就死在你的面前，而你只能感受到一种名为“无能为力”的情绪。

　　两个月后，在那段时间里我开启了写轮眼，并且在那之后我被调到了前线的部队里。

　　在水之国和火之国的交界处，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天空雾蒙蒙的，就像是心里那股化不开的郁气一般。

　　把太刀从最后一个敌人的脖颈里抽出后我收回了自己的写轮眼，查克拉快要见底了，短短一段时间里我就真切地体验了生命的脆弱性。死掉，就像是秋天里树叶哗啦啦落下一样简单，简单到了让人难以从中生出敬畏之心。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赌博，撒谎偷窃打架都是不良且恶劣的行径，可是这些明明比杀人都要单纯可爱得多吧！为何他们还会鼓励我们去杀人，微笑着站在正义的一方去教导年幼的孩子们如何更好地去剥夺他人的生命。

　　嘴唇微抿，胃里只觉得恶心的感觉在不断翻涌，我少有去思考这些东西，只把成为一名忍者看作是一种理所当然的选择。时至今日，我才终于在依稀间看懂了我往日的天真。

　　我发自内心地厌恶杀人，但是即便如此，我自嘲一笑，我依旧不会放松我实力紧握的武器，不会对外露出一丝一毫的软糯的情绪。

　　“战争快要结束了吧！”

　　“简直都快要忘了正常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了！”

　　“哈哈，哪有那么夸张，嘛，一切都会好的。”

　　我把刀身用手帕擦干净后收回到刀鞘中，沉了一口气不带情绪地说：“该走了，去下一个巡查地点。”

　　“啊，南风的脾气还是那么无趣啊！”

　　“嘛，不用绷得那么紧，哈哈，要更加信任自己的同伴一点啊！”

　　麻木的生活持续了大半个月后我被调往了水之国战线另一个临近的驻扎地，闲聊之间我听见了他们对宇智波止水的评价，年纪轻轻很快就在战场上展露头角，研发了独属于他自己的瞬身术，甚至开始有人称呼他为瞬身止水了。

　　宇智波止水他现在在这个驻扎地。

　　我的手默默摸上自己的眼睛，两只单勾玉的眼睛好像有些逊色了。

　　我讨厌他，也讨厌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优秀的自己。

　　夜晚，我独自从营地离开，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无人的空地练习我的刀术，银白的月光冷寂地照耀着这片布满雾气的森林，我握着太刀的手一次次朝着一个相同的方向挥动，寻找最佳的受力点。

　　一次又一次，不断重复，汗水从额头上往下滑，咸湿的感觉向下滚动没入脖颈又或者沉入地面，一个动作确定做到完美的状态后又换另一个动作。

　　“嘿，好久不见了，南风！”

　　轻快的声音在空气中突兀响起，我冷冷回过头，果然是那个讨厌的家伙。他穿着中忍的衣服站在一个树上，隔着如此稀薄的光线我都可以注意到他脸上灿烂的，看起来很蠢的笑意。

　　嘁，他已经升为中忍了，好快。

　　“宇智波止水。”
　　我不带感情色彩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抬眸盯着他，用态度向他清楚地表明了没事就快滚，就算有事也不一定想要搭理他。

　　他一只手稍微抬起后直接瞬身出现在我的面前，那张廉价的笑脸在我面前突然放大，我皱着眉后退一步，瞳孔微缩，我想我拿着太刀的手都已经鼓出青筋了。

　　那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以及绝大部分上忍都无法做到的单手结印。

　　即使他现在只是中忍，但实力已经亚于上忍了。

　　“在刀术上我还是颇有些心得的，要不要试着和我一起练一练？”他笑眯眯说道。

　　在一瞬间，我气急败坏地想要拒绝，什么嘛，就像是高高在上的施舍一样，我才不想要这样的帮助。但是话放到嘴边时我又说不出口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提升自己实力的机会。

　　自尊心和想要变强的决心在我的心里上演了一场极限拉扯，我咬牙瞪着宇智波止水，他照旧维持着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就好像他永远都不会生气一样……又或者说是永远不会对我生气一样。

　　这样岂不是显得总是在他面前暴露出真实情绪的我太过幼稚了吗？

　　“南风也想看一看现在我的真实水平吧，从忍校毕业后我们都没有对练过，我想你不至于因为害怕输得太过凄惨而直接选择放弃吧？”

　　“一起练就一起练！”我恶狠狠地说。

　　我说完，恍然间好像看见他脸上的笑意更甚，当我想要仔细挖掘我回答前后他面部表情的真实变化时又回过神发现我这样的举止简直多此一举。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能够在我一次次直白地表露了对他的不喜后依旧视若无睹地凑到我面前来，明明我们的关系糟糕透顶吧！

　　宇智波止水果然患有什么奇怪的情感障碍吧！我满怀恶意地这样想着，宇智波止水却只是歪着头一无所知地用眼神询问我是否可以开始训练了。

　　回过神，我收回因为他而产生的多余的情绪，开始把注意力放在了接下来的训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