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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

  •   柴房门被一脚踹开,邱齐云双手插在裤腰带后头;呶呶嘴:
      “以后,你就住这儿。”
      玄卿满脸欣喜地走进灰蒙蒙的柴房问:“齐云,你的屋子里怎么有这么多木头?”
      “呸呸,是你住这里;不是我,爷我可是住头等卧房。”邱齐云说着,又补充道;“大哥我给你安排房间也不错了,你看;不但是朝南向阳,屋里还有这么多柴陪着你这么有情趣。大哥我也是怕你寂寞呐……”邱齐云一脸深情,说得跟真的似的。
      “可我要这么多木头干嘛?”玄卿问。
      “柴的用途可多啦,不但能生活取暖,炒菜做饭,还是抵御敌手的最佳武器;无聊起来还能搭个小屋来玩玩。”邱齐云用脚踢拨开脚边的木头。
      “齐云,你这人真有趣。”玄卿看向邱齐云,要是别人这么对邱齐云说一定十成十是在揶揄邱齐云;可这句话从招财嘴里出来就真是原汁原味的感激,配上他天然无害纯良无辜的眼神;连邱齐云此刻也觉得心虚,一步一步退出柴房,边退边讷讷:
      “不用太挂心,我是你大哥嘛;关心你是应该的。”说着关上门,隔着门说;“早点睡吧,明早咱们一早就得出去。”说完,邱齐云就颠颠地跑了。
      就在邱齐云的脚步渐渐远去,玄卿站在柴屋正中间俯身把原本掩在袖下的银狐放在松软的干草上。高处的月光辗转从窗棂投入柴房里。银亮的月光均匀撒在伏在草垛上的银白身体上,光像被吸收了一般;晕染在空气中,那个身体吸入了月光不断长大;转眼间,干草上已经不是一只银狐。而是一个白衣男子。
      男子起身跪在招财面前抱拳:“主人,都是玉郎保护不力;您才会遭那小混混的戏耍。”
      “玉郎,这样才有意思;整天板着脸就没趣了。”玄卿坐在一堆柴上,随手捡起一根被劈过的柴火;“这里也不是太差,总比睡在野外或是街上好。”
      玉郎站起身,跃身而起;旋而挥袖,一股劲风随着玉郎的手臂挥舞而生,那风卷起那些蛛网灰尘的脏东西从消失在窗外。
      “玉郎,你真细心。”玄卿随手揉了揉苏玉郎乌黑的头发。
      而苏玉郎的脸上则浮起一丝羞意,此刻低着头;小声唤道:
      “主人……”
      “好了,睡吧。”下一刻玄卿已经躺在了干草上。
      “主人,今晚不……”玉郎有些失望地望向自己的主人。
      招财翻了个身枕着自己的手臂:“今天没那个心情,不了。”
      苏玉郎小心翼翼坐在玄卿身旁的干草上。
      过了一炷香功夫,玄卿翻转过身看向玉郎;道:
      “你老这么看着我,我怎么睡得着。”
      “可是,玉郎睡不着。”苏玉郎垂下头,双手放在膝盖上。
      玄卿轻叹,一把拉过苏玉郎把他按在身边的草上。问:
      “难道不那样,你就睡不着?”
      苏玉郎肯定地望着玄卿双眼点点头。
      玄卿有些无奈:“好吧,你躺好。”
      玉郎开心地正了正身子,仰躺在玄卿身下解敞开衣襟。
      而玄卿侧躺下身,枕撑着头问苏玉郎:“准备好了?”
      苏玉郎兴奋地点点头,满眼期待地望着自己的主人玄卿。
      “要开始咯。”玄卿的手抚上玉郎胸口,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峨眉山的五贞观里住着一个老尼姑……”
      玉郎靠在招财身侧任由招财的手抚摸自己,津津有味地听着主人给自己讲睡前故事。

      清早,邱齐云打着哈欠踹开柴房门;玄卿近乎警觉地坐起身,看到邱齐云那张略有些浮肿的脸之后;微微松了一口气。
      “快起来,今天要去找份工干;不然我娘真得宰了我了。”
      已经恢复成狐狸的样子的玉郎正趴在玄卿身边酣睡,玄卿抱起玉郎;邱齐云忙阻止道:
      “不行,不能带这个玩意去。”
      “那玉郎怎么办?”玄卿问。
      “我有办法。”邱齐云笑得奸邪,提起睡得正酣的玉郎那毛茸茸的后颈。
      柴房的草堆上,一只成年的银狐脖子上栓了根麻绳;麻绳的另一头系在窗栏杆上。
      门外,玄卿不无担心地问:“那样行吗?”
      “你真够婆婆妈妈的,当然不会有事;宠物嘛,当然应该那么拴着才安全。”邱齐云用小指掏着耳朵眼。

      远远地,就看见没什么行人的上官府后门大街上排着一条气派绵延的人龙。
      “这是干嘛?”玄卿问。
      “这是上官家的万剑山庄在招长工,我娘非得我也来。哎……”邱齐云挠着脖子。
      “那我呢?”玄卿再问。
      邱齐云瞥了一眼玄卿,语重心长:“我们是好兄弟,大哥我来当长工;你没理由不来。咱们在一起还能有个照应。”
      才说着,一定轿子快速从两人身边而过。
      轿子过后,一阵清丽的脂粉香气。
      邱齐云大呼:“我闻过这个味道!”
      只见那轿子快速被抬进上官府邸后门,玄卿问:
      “那是谁?”
      邱齐云揉揉鼻头说:“一看这轿子就知道是咱们茗翠阁的姑娘。”
      “茗翠阁的姑娘为啥大清早进皇甫府嘛,就算是姑娘;也应该大清早出上官府。你也忒会扯谎嘞。”边上一位一看就是从东北来的兄弟插嘴道。
      “爷我扯谎干嘛,这个人用的香;味道太独特了,每次我闻到就跟吃了一肚子茴香的感觉一样,不会错的!”邱齐云一脸严肃。
      “那是谁会大清早就招妓嘛?”另一个形容猥琐的小哥也问。
      “这,你们就不懂了;上官家老爷子加上他的三个公子,保不准里面就有个谁喜欢大清早运动运动。不知道一日之计在于晨吗,早上精神好;一柱擎天嘛。”邱齐云说得一套是一套。
      “我怎么觉得刚才那轿子是回府。”玄卿喃喃道。
      “回府?你傻了吧,上官家上下就没有一个女人。而且,不瞒你说;我闻到的熏香是咱们凤凰镇一枝花婉儿姑娘身上的味道。绝对错不了。”邱齐云说着。不想这番话引起了周围不小的骚动。
      “真的婉儿姑娘?”
      “凤凰之花的董婉儿也去上官家了?”人群里爆发出不小规模的嘈杂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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