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一次课（修） ...
-
“亲爱的杰森：
替我向布鲁斯、阿福以及迪克问好。
今天是在霍格沃滋的第一天，这里还不错。我被分进了斯莱特林学院。
你的
西弗勒斯”
杰森念完西弗勒斯言简意赅的信，挠挠头。西弗勒斯这话说了像是没说一样，杰森只知道他被分到斯莱特林学院，其他的就什么都不清楚了。
西弗勒斯这家伙，多说几句话不行吗？亏我还担心他担心到睡不着觉！
布鲁斯倒是放下心来，看来西弗勒斯第一天过得还不错，并且如愿以偿被分进了斯莱特林学院。
于是他打发杰森给西弗勒斯寄了一堆阿福手工的糖果，凶猛且胖的爱德华拍拍翅膀，飞入夜色。
西弗勒斯在霍格沃滋确实适应良好，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知道每一间教室在哪里，每一条楼梯的变化规律，哪里的阶梯会消失，哪里看起来像门实际上只是画像。
虽然他孤僻又不爱讲话，但斯莱特林的小蛇们还是发现了这个人行自走BUG，于是霍格沃滋一年级每次上课前，都能看见一串儿小屁孩不远不近地悄悄跟在西弗勒斯身后，活像跟着鸡妈妈的小鸡宝宝。
西弗勒斯：……
赶是赶不走的，大家都要去上课。
开学短短一周，西弗勒斯在一众小蛇中成功脱颖而出，成为大家心中最凶猛的黑曼巴蛇，尽管他自己完全没意识到——西弗勒斯认为自己相当低调不引人注意。
小蛇们精明地发现，西弗勒斯虽然看上去黑漆漆的不好惹，但他在每门课上都如鱼得水——尽管西弗勒斯从不主动举手，但教授们似乎都很喜欢让他回答问题，每次教授们得到的答案都能让霍格沃滋大厅里的沙漏多出几颗鲜艳的绿宝石。
新生们崇拜万分，即使是从小接触魔法的纯血家族的小孩也不得不佩服韦恩同学的渊博学识。
斯莱特林的小蛇们蠢蠢欲动：想和西弗勒斯交朋友！
但大家真的很难捉住野生的西弗勒斯·韦恩，即使捉住了，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小蛇们也有些承受不住韦恩同学的冷淡脸色和严肃的眼神。
不过，如果是真心请教问题或者请求帮助，西弗勒斯还是不太会拒绝。
如果抱着奇奇怪怪的目的，那就要好好承受未成年蛇王的毒打了——比如昨天试图和西弗勒斯攀交情然后借作业的两个家伙现在已经可以改名叫“老年痴呆巨怪二人组”了。
这些年在布鲁斯的熏陶下，西弗勒斯会和周围的人维持好表面的礼貌，不轻易开口讽刺陌生人。但是，这不代表他能容忍同年级的小鬼头用刚吃完鸡腿/糖果/馅饼的爪子来碰他的宝贝作业！
有些爱学习的好孩子发现，不懂的时候用认真的态度请教西弗勒斯，然后用韦恩牌翻译器去掉一些可怕的形容词，再把剩下的祈使句转换成一般的主谓宾结构，最后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小蛇：悟了！赚了！
于是教授们惊喜发现，今年小斯莱特林们交上来的作业大部分质量都还不错。
没有课程的时候，图书馆角落那张最大的书桌就是西弗勒斯的地盘，桌上垒着能砸死人的参考书——才一年级的作业，西弗勒斯就已经拿出对待专业论文的态度了。
完成作业后的时间都被西弗勒斯用来研究魔药和炼金术。这里魔药相关的书他基本上都有些印象，应该是以前看过，但炼金相关的知识他知道的不算太多。进入魔法界后，西弗勒斯一直想要给家里人做一些具有防御功能的炼金物品，但他目前的水平还不太够。
可惜图书馆里大部分炼金术书籍都是浅显易懂的入门类，真正深奥的知识都在禁书区或是传承多年的巫师家族里，他目前还不能借阅。
霍格沃滋禁书区与普通书籍的划分主要根据内容的危险程度以及带来的后果，比如很多炼金阵法、魔药熬制，如果伴随相当大的危险性或使用后有严重后果，就会被划分在禁书区。像是复方汤剂，这款魔药熬制简单，材料也不算难得，但因为随意顶替别人的身份属于滥用魔药的犯罪行为，因而包含这种配方的书籍都在禁书区。
西弗勒斯已经在寝室里划分出一小块区域准备用来做实验，以前在韦恩庄园的时候布鲁斯不允许他私自研究魔法相关的东西，现在在霍格沃滋可没人能管住他了。
等再过一段时间，他就想办法借阅禁书区的书，比如找波特教授要个签名照什么的。他打算在这个学期给总是遇到危险的布鲁斯、杰森和迪克做一些能抵挡物理伤害的炼金物品。
说到炼金术，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对炼金术的研究最深入，那就是尼可·勒梅。虽然多年前魔法石已经被毁掉，但尼可仍旧保存有一部分利用魔法石制造的魔药，这些足够他和妻子再活很多年，如果有机会，西弗勒斯希望自己可以请教一下这位大师。
不过西弗勒斯还是要先自己学习，古老的炼金术大多用晦涩、模糊的语言书写，很多材料也会用一些指代不明的意象，这让人很头痛。每次感觉自己知识不够用时，某人心里就会有一丝丝懊悔，听说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有一间巨大的学院专属图书馆，里面甚至有当年罗伊纳·拉文克劳本人的手稿。
不过没关系，他有小伙伴维克托娃。
“给你，西弗勒斯。”维克托娃甩着一头漂亮的银色长发，熟练地在图书馆角落找到小蝙蝠一只，把对方拜托她从拉文克劳图书馆借的《炼金物质形态转化原理》拿给他。
维克托娃相当遗憾自己没有和小伙伴分进同一个学院，不过拉文克劳和她一样的学霸还有很多，她平时也不愁找不到讨论问题的人。只是西弗勒斯懂得更多，她还是更喜欢和这家伙一起学习。
现在，霍格沃滋的图书馆角落常有一道奇特的风景线，他们四个——她、泰迪、尤利娅和西弗勒斯已经隐隐约约形成了自己的小团队，总会约在图书馆一起自习——具体是指他们约好，然后把西弗勒斯从图书馆的另一个角落强行绑架过来。久而久之，西弗勒斯也不再挣扎了，而是很自觉地臭着一张脸和他们一起坐下。
这个小团队集齐了每个学院的学生一名，被周围人戏称霍格沃滋GRSH代表队，AKA学渣帮扶小组。这个队伍里有整个年级最出色的学霸蛇蛇，平时的帮（打）扶（击）对象是最不爱学习的格兰芬多学渣狮子，而最咸鱼的赫奇帕奇佛系小獾总能得到来自拉文克劳的全能小鹰的帮助。
拉文克劳的课表和赫奇帕奇重合最多，维克托娃和尤利娅早就成了好朋友，上课的时候她俩总是搭档。而泰迪和西弗勒斯则总能在同一个课堂遇见，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课表大部分一致。
今天是新生们的第一次黑魔法防御课，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
公共休息室里的新生一早就兴奋起来啦，他们对自家院长的课相当期待，那可是打败了黑魔王的救世主！无数新生的偶像！
不知道波特教授第一节课会教他们什么，驱逐摄魂怪的守护神咒？还是打败黑魔王的除你武器？
早已看透一切的泰迪简直不忍心打破这群小鬼的幻想。有段时间，莱姆斯和尼法朵拉忙于和狼人部落交涉，总是不在魔法界。于是拜托哈利帮忙照顾泰迪，顺便给泰迪上一些启蒙课。泰迪高兴得不得了，他戴着救世主滤镜看自家教父，觉得救世主先生平时圣光环绕，看起来温和可亲又沉稳可靠。
然而一旦开启教学模式，哈利就像打开了什么了不得的开关，瞬间变得异常严厉还很毒舌，学习一个魔咒要把咒语先背一百次，直到每一个发音都刻在骨子里为止，挥动魔杖的角度也要练习到变成本能，然后才可以正式开始释放咒语。那段时间泰迪的胳膊都练粗了一圈。
可怜的泰迪不知道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每一个严厉的毒舌老师前面一定有一个更严厉更毒舌的家伙珠玉在前，才能引得学生前赴后继争相学习。
大毒舌西弗勒斯此时正坐在黑魔法防御课教室里。
周围的学生们正叽叽喳喳讨论救世主的课会多么精彩，他们将见识到什么样厉害的魔法。
然后大家就听见身后的大门碰地一声打开，身穿黑色长袍的救世主风一样刮进教室。
西弗勒斯：场面似曾相识。
“你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学习各种防御魔法和攻击魔法的高深奥秘。”波特教授一脸严肃：“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和不知所谓乱七八糟的咒语。要想在危险的时刻保住自己的小命，现在就要认真纠正挥动魔杖的手势，仔细琢磨咒语的正确发音语调，学会巧妙的魔咒搭配组合，必要时补充一定麻瓜格斗术技巧。”
他停顿了一下，环顾教室里一众小动物，又接着说道：“因此我要求你们永远保持警惕，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危险降临。当真正的危险来临的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我能教会你们躲避死咒、抵抗夺魂咒，保护自己的大脑和记忆——前提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笨蛋傻瓜才行！”
说完，他刻意看了一眼西弗勒斯。
哈利：啊，舒服！
底下的孩子们明显傻掉了，这不太像是他们平时在学校里见到的波特教授。尤其是格兰芬多的孩子们，他们怀疑自家那个在公共休息室里温柔嘱咐他们好好休息的院长被调包了！一上来就把大部分新生归为笨蛋傻瓜，这是人类37度的嘴能吐出来的冰冷话语吗？
只有西弗勒斯嘴角抽搐，这段话，真的好熟悉。
台上的哈利暗自得意，这效果真好，不枉他自己对着镜子练习了几十遍！他终于把斯内普教授的话几乎原封不动地还给他儿子了！
这感觉，刺激！
波特教授神清气爽。
“卢平先生。”
泰迪冷不丁地被叫到名字，吓了一跳。
“在，教授。”
就拿你开刀了。
“回答问题需要站起来。”
“抱歉，波特教授。”泰迪磨磨蹭蹭站起身，痛苦面具。
“如果你周围的同学看上去像是中了恶作剧魔咒，比如塔朗泰拉舞，你该如何做？”
“呃，给施咒的家伙一个门牙赛大棒？”
哈利：……
“你不优先解救你的同学吗？”
“跳一会儿舞又不会死，但抓不住罪魁祸首他肯定会气死。”
哈利：……
“其他同学听到了吗？如果你们遇见卢平同学不小心中了别人的恶咒，请放着不管，让他自生自灭吧，也许他会跳着舞和你一起追击敌人。”
泰迪：……
“因为你令人感动的同学情谊和不顾自身安危的冲动精神，格兰芬多扣一分！”
“请注意，如果你周围有人中了恶咒，一定要先观察敌人是否在附近以及周围的环境是否安全——表现出来的样子未必就是魔咒造成的效果，也有可能是魔法陷阱或道具。所以，优先确保你自身安全，不要傻乎乎冲进去给敌人送菜。当然，如果这件事发生在霍格沃滋，请立刻去找任何一位老师，听懂了吗？”
底下的小崽子们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泰迪，纷纷点头。
“听懂了还不记下来！”
“斯……韦恩先生。”哈利差点儿叫错名字。
西弗勒斯淡定起身：“波特教授。”
“告诉我，如果你的同伴受伤流血，你该怎么处理？”
黑魔法防御术其实包罗万象，不仅要会常用的攻击性魔法以及相应的反咒，还需要懂得一定的救护知识，识别危险的黑魔法生物。
“如果确定周围环境安全，那么可以观察一下伤口的种类。
第一种情况：如果有断肢，可以利用冰冻咒先保存好，等待圣芒戈专业人员救助，这不是普通巫师可以解决的；
第二种情况：如果不存在组织器官脱离身体，那么在有白藓的情况下优先采用白藓，它的治疗效果好过魔咒，同时附加消毒的效果，如果没有相关魔药，那么用魔咒‘速速愈合’。”
思路清晰，条理分明。
西弗勒斯想了想，以前布鲁斯也教过他很多伤口急救的方法，不得不说，麻瓜的方法也很有效：“不懂救护魔咒也可以采用麻瓜的压迫止血法，图书馆有相应书籍。当然还有特殊情况，如果伤口有毒或者附加诅咒，那么需要先解毒或解咒，情况太多，不一一列举，具体参考卡伦·戴维森纳的《危险魔咒及其反咒大全》。魔法生物造成的伤害会在保护神奇生物课进行探讨。”
西弗勒斯面不改色，吐出一大段能让新生的双眼失去高光的话。
哈利满意地点头：“说的非常好，西弗勒斯！你精彩的发言和渊博的学识为斯莱特林学院赢得五分！”
“你们听懂了吗？如果没听懂就赶紧记下！”
一节课下来，小动物们开始怀疑人生。
原来他们从家长口中/报纸上/书本里听说的和蔼可亲救世主都是假的呜呜呜，大人们都是大骗子！
只有西弗勒斯感觉很开心，甚至对波特教授有了小小的改观。这才是真正的课堂，就应该对小崽子们严厉一点，这样才不会让他们轻视魔法的危险性，仗着自己有一根与众不同的小棍子就乱逞英雄！
以及，这位波特教授还是有点儿实力的，他今天简单讲解了他曾经使用的各种魔咒搭配和思路，与西弗勒斯自己习惯的不太一样，但有很多可取之处。
哈利也很开心，他觉得斯内普教授的儿子确实相当天才，完全继承了斯内普教授的头脑，这让他忍不住想给对方开小灶，要不让西弗勒斯每周去他办公室补一次课吧！
想想还真是有些期待，他能亲眼看着小西弗勒斯长大成人，不知道这孩子以后会做什么？也许成为傲罗也不错，西里斯现在就在傲罗办公室当老大，等他老了问问西弗勒斯有没有兴趣去接班？
不不不，现在西弗勒斯还太小了，谈这个有点为时过早，要等西弗勒斯自己找到想做的事。
哈利长叹一口气，养个孩子可真是不容易啊，詹姆斯和阿不思也早晚会进入霍格沃滋，他到时候还要再头痛两次！
哈利决定今晚给韦恩先生写封信，探讨一下关于西弗勒斯的教育问题。
周五的最后一节课是草药课。
纳威·隆巴顿教授为此已经准备了足足一个月，他一想到要给斯内普教授的孩子上课就PTSD发作一样开始疯狂背课本，生怕自己忘记点什么，但他转念一想，不对啊，现在他是教授，他不用回答对方的提问了。
说多了都是泪，今天也是隆巴顿教授的受难日。
“大家好，我是纳威·隆巴顿。”纳威先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紧接着就开始今天的内容了。
学生们面面相觑，教授他不点名吗？
……其实纳威是紧张得忘记这事儿了。
第一节课的内容比较简单，纳威打算带孩子们认识一种叫做芸香的植物。在魔法界流传的神话中，芸香常常被描述为是唯一能抵挡蛇怪喷出的毒气的植物。其实倒也没那么神奇，芸香只是适合制作多种蛇毒的解毒药剂，是一种常见的草药。
纳威一边介绍，一边瞟了一眼西弗勒斯。
继续说了两句，又瞟了一眼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
小西弗勒斯是很可爱没错啦，但是他真的很喜欢板着脸，尤其在外面的时候和思考问题的时候。
于是看到冷脸小西弗勒斯的纳威心里一凉，努力回忆，我讲错了吗？
他忍不住又偷偷看了一眼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目光专注地看回去。
纳威觉得自己收到了可以继续往下讲的指令，他心里松了口气继而泪流满面。
哈利这个大骗子！他二年级的时候就说从霍格沃滋毕业之后就不会再看见斯内普教授了，可是为什么我还是逃不过呜呜呜，小西弗勒斯不讲话的时候真的好严厉！
“关于芸香这种植物大家还有什么疑惑吗？”纳威问道，接下来就要开始给芸香换盆了。
隆巴顿教授的课堂理论十分扎实，讲解也详细到位，中间还穿插很多他自己发现的草药养育技巧，让西弗勒斯很有收获。
魔药的栽培一向需要草药大师的帮助，西弗勒斯觉得这位隆巴顿教授虽然看上去有点呆，但是水平确实很棒，也许可以考虑挖进韦恩集团。
隆巴顿教授的眼神又落在西弗勒斯身上。
“没有了，教授。”西弗勒斯冲隆巴顿教授点点头：“感谢您的讲解。”
纳威手中的芸香发出咔嚓一声，终于被紧张的纳威掐断了命运的后颈皮。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一次课（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