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打不过就偷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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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要找人算账？”秦霄言抬起一条腿，成了单膝跪地。
楼上观战的老秦总内心：喲呵，老二开始起势。他点开手机拍摄。
老大秦淮汀一面解开袖扣，露出精壮的小臂，一面淡声质问：“我在问你，谁碰过我的健身包？”
“怎么，你又要打我？”秦霄言初中阶段十分叛逆，周周被秦淮汀揍，月月被老秦揍。
屁股已经开始反射性地幻痛了。
嘴上仍然强硬道：“我会怕你？我年轻，你老了。”
秦淮汀31岁，生活圈子的原因，整日和老秦总那样的老人打交道。
连带着秦霄言也觉得他老了。
秦淮汀对弟弟的挑衅无动于衷，轻易看穿他在转移视线，“看来你皮真的痒了。丢了花花的人，对你很重要？是谁？”
大哥开始解皮带了，司緑杉的名字，从秦霄言嘴里变成：“是许菀晚。”
“许晚晚，女人？你喜欢她？”秦淮汀深邃的眼眸探究。
我清清白白，什么女人也不喜欢，和你这个老光棍一样。
可惜一句谎言要无数谎言来盖，秦霄言屈于淫威，被迫承认：“嗯。”
“她不行，我不同意。”丢了花花还要秦霄言来顶罪。
秦霄言另一条腿也站了起来，和秦淮汀一模一样高，只是他为了上镜，比大哥瘦15斤。
“叫你起来了吗？”
“我和谁谈恋爱是你管吗？要管也是老秦管。”
秦淮汀仰起侧脸，询问楼上看戏拍视频的亲爹，“老秦，秦家的婚事是谁作主？”
秦霄言这才看到他亲爹在楼上看戏，等着他被打呢。
老秦笑了两声，“老大作主。”除了女儿的亲事。
老秦说完，秦淮汀便向弟弟挑了下眉。
秦霄言：……这个家，是没有我待的地方了。
但是他已经站起来了，怎么能再轻易跪下去？
“不是许晚晚，是谁？”秦淮汀卷起皮带。
秦淮汀独断专行刺激到了秦霄言，怎么，非要找司緑杉麻烦不可吗？
他跪也跪了，还说了那么多好话。
腾起一股火气，积累多年的郁气爆发：“如果不是你当初带妹妹出去玩，在游乐场松开妹妹的手！妹妹根本不会走丢！现在你成了秦总，就能掩盖掉你当年的过错吗？不，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是你！”
秦淮汀愣了一分钟，原来弟弟一直在怨他。
谈及妹妹，秦淮汀也会失去理智，“当年你说带她去游乐场，你去哪儿了？你言而无信不信守承诺，在外面玩游戏机，珠珠等不到你哭着要去，如果是你回家了，你不带她去吗？”
相似的两双眼怒火翻涌，也有数不尽的自责与难过，却仍要将最锋利的刀尖对准彼此。
最能伤自己最深的，永远是最亲近的家人。
眼看着场面突然失去控制，即将战斗升级，老秦急忙下楼劝架，“当年是意外……”
两个年轻气盛的人推搡起来，老秦根本劝不住。
夹在中间的老秦尖叫：“哎呀不孝子，我刚植了没三月的头发呀！”
秦太太听到声音，穿着睡衣，在二楼那里，柳眉倒竖：“你们大晚上吵什么？秦淮汀你拳头往哪儿砸呢！秦霄砚，真行，打不过就偷袭踩脚背了哈？你粉丝看到不笑死。”
一个收回拳头，一个缩回脚。
秦霄言本名秦霄砚，为进娱乐圈改的名。
秦妈妈在家地位最高，这才免于一场家庭斗殴升级。
秦家三男人一晚没睡。
老大想着当年要是没松开妹妹的手……
老二想着当年要是自己没去玩街机……
老秦想着，老二白天抱的女孩是谁……你们是不可以的啊！阿砚你个禽兽！
“翻来覆去想什么呢？”秦太太问身旁的人。
老秦动了动嘴，改口道：“工作上的事。”
不告诉她了，免得一次又一次失望。
十几年来，夫妇俩俩跑遍全国，其他国家也去过，每次满怀希望去，回回失望而归。
后半夜2点后，秦霄言收到经纪人柳哥一条微信：
司緑杉：【柳哥帮我转发给秦霄言哥哥：言哥对不起，我好像弄丢了你的花花，真对不起，我会尽量找到，找不到赔您一个，不，两个！再次对不起】
他丢开手机。
其实他一开始不喜欢妹妹，哥哥喜欢妹妹，爸妈喜欢妹妹，没人喜欢家里的老二。
偏偏这小东西七窍玲珑心，“二哥你昨天陪珠珠玩十分钟，礼尚王窝，今天珠珠陪你玩十分钟，不，二十分钟！”
小东西就是想人陪她玩儿，心逐渐被妹妹融化掉，第二天变成四十分钟，第三天一个小时。
每天放学回家他就会狂奔回家，妹妹会坐在门边捧脸等他，见到他，肉嘟嘟的脸上会绽放出大大的笑容。
直到妹妹不见了，他再也看不见那样的笑脸了……
秦霄言眼眶再度湿润，“是二哥的错，二哥没有信守诺言。”
手机微信上，柳哥又发来聊天截图：【她7点发来的，我忙，才看到。】
秦霄言下床，从抽屉拿出妹妹送他的小女警“毛毛”。
第二天一早。
秦淮汀一开门，就见到挂在门把手上的纸袋子，里面是小女警“毛毛”。
妹妹之前送给弟弟的，现在弟弟给了他。
是他弟弟的道歉。
还有张便签纸：【昨晚抱歉，要是妹妹在，妹妹肯定帮我。哦，还有，不是许菀晚，是和我一起拍综艺的女孩，司家的小孩，司緑杉。】
帮你？妹妹最喜欢的是大哥，肯定帮我。秦淮汀如是想着。
大男人还写信，在娱乐圈混的，娘们唧唧。
不过收到“毛毛”，秦淮汀心情好了些。
两兄弟还别扭着，秦霄言大清早就走了，不想和他哥打照面。
秦淮汀怀疑秦霄言恋爱了，早上吃饭时，破天荒地搜了弟弟的综艺直播回放。
点开第一期，然后见到了屏幕上的司緑杉。
莫名的，心里涌起一股异样，他也不明白为什么。
这股异样很快被司緑杉的脑残言论击溃。
司大小姐轻易被宋颖颖牵着鼻子走，还扬着下巴说：“我和许菀晚当然不一样。”
一个豪门大小姐，一个农村孤儿，阶级差距大，网友骂声如潮。
没眼看，秦霄言喜欢这样没脑子的女孩？
他直接点开第三期，司緑杉和秦霄言一起直播。
女孩子好像换了个脑子，说话变得风趣幽默，很讨喜。
她脸还是那张脸，好像似曾相识……明明挺好看，但他不喜欢。
“在看什么？！”老秦一夜未睡，一张皱脸出现在他面前，秦淮汀下意识后退，理理袖口。
如今老秦五十六岁，奔六十，算半个老人了。
他不肯变老，这两年却老得飞快，沧桑发皱，像垃圾桶里皱巴巴的A4纸团。
秦淮汀不喜欢老秦这张脸，总让他心里难受。
秦淮汀关掉视频，“没看什么。”
主要直播综艺里面有秦霄言，昨晚兄弟俩刚闹不和。这么快和好，显得昨晚太过家家。
“哦，我不吃早餐了，出去一趟。”
老秦说着，穿上外套出门，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
公司上的事大多秦淮汀处理，老秦做公益和教育，能有什么急事？和妹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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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司緑杉五点半就醒了，一看手机时间五点半，倒头又砸回柔软的床里。
她头一次起大早啊！
时间过得好慢。
可惜今天没有早八的课程，要等到十点才上课啊啊啊。
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好不容易等到九点，才和学姐一起开车走。
大小姐今天又准时来上课了，全班意外。
李宏伟举起铁掌，赶走身边的室友，“大小姐，来这边坐！”
司緑杉扫视一圈，很好，女主进场了。
现在，到了女配的表演时刻。
“来啦！”
司緑杉背着书包，手上提着一袋子文件，班长的文件袋。
“班长，你昨天拿错文件袋了，学姐说是你的文件袋，让我带给你。”
正在翻书的班长，点头，“哦。”
司緑杉边走边晃悠着文件袋。
文件袋再次“哗啦”沉底，表现得十分完美而华丽。
司緑杉故作惊讶，然后弯腰捡文件，然后拎起一张纸，张大了嘴巴。（还精心涂了玻璃唇釉）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奥斯卡影后，从疑惑到明白到诧异到震惊，望向许菀晚的眼神，情绪层层递进。
昨晚她独自在卧室排演了十多遍呢！
许菀晚见状，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黑白寸照只有10K的像素，司緑杉不可能看得出来。
表演结束，司緑杉把文件随便塞成一坨，由班长接了过去。
班长庆幸道：“幸好没丢。”说完就坐下来，一丝不苟整理好。
许菀晚放下一点点心，但是在上课铃声响起后，她收到了司緑杉的微信。
司緑杉：【许菀晚，你双眼皮割的？】
许菀晚的手，第一次微微颤抖。
作为一个农村来的贫困生，怎么会有钱割双眼皮呢？
司緑杉不知道许菀晚哪里来的钱割双眼皮，但是照片上，许菀晚就是小眼睛。
女主三庭五眼好，割出一对扇形双眼皮后，颜值立马有明显提升。
这张照片是高考前拍摄的准考证照片，会经常在大学四年诈尸出现一下，学校教务系统有时会用到这张照片。
司緑杉当然不会觉得整容不对，如果有需要她肯定会去整容。感谢她爸妈，她没那个必要整。
只是，前两期恋综，网友骂她的脸肯定是整的，小小年纪，脸上动过不少刀子。
不像许菀晚天生丽质难自弃。
那时候她做什么都是错的，女主做什么都是委屈的。可把她气的哦。
司緑杉等许菀晚的回信，现在许菀晚远远没有小说后期那么强大。
事实上，坐在第三排的许菀晚，内心真的慌得一批。
她是农村来的，贫困生，领着奖学金和助学金，网上的人还夸她天生美貌。
尽管只是浅浅地动过双眼皮，但被人发现了，还是司緑杉发现的，她那张不讲情面的嘴一说……
网友是不是也像骂司緑杉一样骂她？
司緑杉的微信又发过来了：【晚晚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只要你帮我一件事。】
许菀晚在课桌底下回：【什么事？】
司緑杉：【花花还我。】
许菀晚很纠结，她莫名觉得花花对她来说会很重要，【我没见过。】
司緑杉呵了声，放下手机，悄声问身边的李宏伟，“割双眼皮多少钱？”
李宏伟中气十足：“你要割双眼皮？”
讲台上老师不愉的瞥了眼他们，李宏伟捂住嘴。
许菀晚吓得心脏差些从嘴里跳出来。
指尖出汗，在腿上蹭了蹭。
回复司緑杉：【我有捡到一只挂坠，好像不是你说的花花，它是个女孩玩偶，不是花朵。】
司緑杉砸了下嘴，她还在装！
不过她已经拿到想要的东西了。
下课后，许菀晚就把“花花”给司緑杉了。
系统：【任务完成，奖励颜值+1】
司緑杉：好耶！下次直播我肯定美翻了！
美滋滋，美滋滋。
她给柳哥发微信：【柳哥，花花我找到啦，麻烦跟言哥说声，下午我就还给他。】
柳哥今天陪秦霄言拍杂志封面，给秦霄言看了手机聊天记录，“你加个她微信行吗？我也很忙的，不想当传话筒了。”
没多久，司緑杉收到新朋友添加提醒，一个小女警毛毛头像的人加她微信。
备注：秦霄砚
堂堂顶流有可能用卡通小女孩当微信头像，可是名字写错了。
肯定是诈骗的。
司緑杉点了拒绝，回复他：我没有钱。
秦霄言：？
谁要你钱了？
大顶流头一次加人微信被拒绝。
秦霄言又加了一次：我真的是秦霄言
司緑杉又点了拒绝：我真的没有钱
秦霄言握着手机抿唇，脸臭臭的。
他对面的毫不知情的摄影师赞赏：“对，就要这么臭的脸！更出片。”
秦霄言：……
柳哥哈哈哈哈笑抽了，给司緑杉发微信：【小杉，真的是秦霄言的微信。】
司緑杉这才抱歉地添加了秦霄言。
秦霄言原本想晾她一会儿再同意，转念一想和小孩计较什么，点了同意。
司緑杉这边中午下课，她和班长、李宏伟一起去食堂吃饭。
他们选了靠近玻璃落地窗的餐桌，窗外站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打不过就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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