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驾照看一下》梅心竹影

4、第4章

　　考完交规重新回到驾校训练时，苏虹已经拿到驾照毕业了，李全换了教练去练路，涂善、季高开始搬库，而阿敏还在画反眉。白玉堂看阿敏那进度，不知道还得弄多久，忽然就对赵教产生了同情。

　　“小白，开始画眉。”赵教冲白玉堂叫，“那个涂总你去教他看点。”

　　两人依言就位。阿敏悻悻地让出驾驶室，离开之前瞟了白玉堂一眼，仿佛在等着看他好戏。擦肩而过时涂善似笑非笑地看着阿敏，被后者直接无视了。

　　涂善站在驾驶室的窗户外头教白玉堂看竿子。从哪块玻璃看对角，从哪个方向看二十公分，什么时候右打死，什么时候回方向，都大概说了一遍。白玉堂觉得对于自己而言完全是废话，他不看点也可以把车倒回去。但是看后视镜的话赵教又该骂了。所以他很无奈地照着去做，心里把发明考试方法的人诅咒了一万遍。

　　开了一次之后涂善就傻在那里了。之前看白玉堂走直线的熟练劲他倒没怎么惊讶，那是个没多大技术含量的东西。但是学员画眉很容易把左右弄反，一次进库还是很多人能做到的，车身方向可就不敢恭维。像白玉堂这样第一次正眉入库就能让车身与边线平行左右所留距离相等的，别说涂善没见过，恐怕赵教见的也不会多。

　　“小白你真的是开过车的吧……”赵教撑着一根竿子郁郁地问。

　　白玉堂下车关门：“说没有就没有你已经问了很多次了为什么还要问。”他想这算不上是欺骗。几年前大哥教他停车的时候，他就是差不多一次到位的。所以即便是之前没开过来画眉，他保证自己做的和现在差不了多少。好吧其实主要原因是，他懒得和他们多做交流。要是答了个是，这话题开了头可就停不了了。

　　赵教实在是不愿意相信。又盯了白玉堂好一会，才示意涂善上车。可怜涂善本来练得好好的，刚才被白玉堂打击到了，结果心思混乱，在搬库之后的反眉上出了问题，造成了和阿敏一样的效果——车身整个横在了两个库中间。

　　“呃……”涂善很抱歉地看了看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的赵教，赶紧换档试图让车重新归位。一时着急档位怎么也卡不进去，涂善手忙脚乱咬牙使劲——咔嚓一声闷响，手柄被掰断了。

　　“噗——”还没走远的白玉堂很不给面子嗤笑出声，季高的胡子也很戏剧性地抖了几抖，就是一直心情低落的阿敏也忍俊不禁。只有赵教眯起了眼睛，一副我很快就要爆发了的表情。

　　“赵……赵教您别激动……”涂善握着断了的手柄钻出车子，“要是修不好的话我保证赔一辆……”

　　教练车诶，你以为自行车啊随便都能买到？要有副刹有副后视镜还要办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证件，等你弄完了都考了不知道多少场试了。赵教阴阴地看着涂善，没说出来，但神色显然是说你拿着钱都不知道上哪儿赔去。涂善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求助地看向同学们。阿敏在教练心里形象很差自顾不暇，季高一老头起不了什么用，所以他只好指望白玉堂至少说下情。但白玉堂低着头玩手机就是不理他，心想：“这种事谁弄砸的谁负责交涉，旁人可帮不了。再说，猫儿说了少管其他人……”

　　他毕竟年纪还轻，不知道这情一说会造成个什么后果，既是展昭嘱咐过，尽管当时不耐他教训，心下还是记得清楚。因此就算会被涂善怨上，反正考完驾照就天各一方，也不怕他。

　　“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先回去。”赵教终于开了口，“涂总你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