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EX VIVO（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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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0.虹村篇（六）
最近染发剂掉得很快，吉良吉影有点苦恼。
发梢捻出点异样的金色，混在黑发里并不起眼，他用手指缠住自己的头发，继续安静地扮演着旁观者，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一点，从站位、说话的语气、光是存在散发出的气场，是那一种“在事件中隐身”的能力，就像他能察觉大多数人的目光一样。
对镜头如此敏感，或许吉良也有着成为大明星的潜能。
一切都串起来了，他想，为什么两者看似毫不相关，托托神偏偏要让他们同时行动……荷尔荷斯和虹村家族果然也有不为人知的联系。
两方大眼瞪小眼，虹村形兆问对方：
“你认识我们父亲？”
“这也一言难尽咯，好吧！至少现在我们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大咧咧地坐到人家家沙发上，荷尔荷斯坦率地承认，自己刚刚有所保留，“哎呀……那真是，说来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我给你们赔不是了。”
“喂！牛仔，你最好把话讲清楚点。”
自己以为的敌人突然变成了老爹的朋友，亿泰虽然停了手，但一时间没从角色里回过神来，话语间表示威胁，他给康一搬了个椅子。
站着也不叫事，剩下几个人各自找地方坐了下来。
吉良顺口问亿泰：“jojo呢，你刚刚好像也没打算喊他，他不在家里吗？”
“啊，仗助说今天有事，”亿泰用手挠挠脖子，“不过他不在也没关系吧，回头再跟他说。”
“嗯。”有事？他去做什么了，吉良吉影本能地揣测着，很快把思考放到一边，这里有更重要的事情。
“叫我说……其实也有点难讲明白。”
“你们听说过‘DIO’吧？啊、毕竟你们是那个虹村，应该百分之百知道这个名字才对。”
面颊上传来阵阵痛感，荷尔荷斯苦笑两声。
“虹村形兆、还有你，虹村亿泰，你们俩是万作老弟的儿子，是不是？我不知道你们记不记得，但你俩小时候，荷尔荷斯叔叔还抱过你们呢。”
“得了吧，你穿得跟几百年前的西部牛仔似的，像你这种怪叔叔，要是遇到过，我和亿泰肯定会有印象。”
对方厚脸皮地乱攀关系，形兆摇摇头，面色不善起来，他个性井井有条，童年回忆记得比较清楚也不奇怪。
“咳咳，”扯个谎被较真地挑开，荷尔荷斯伸手摸摸鼻子，“只是万作老弟跟我提过一嘴家里有两个孩子，别那么用看骗子的眼神看我嘛。”
“但是……‘DIO’，那是给万作先生种下肉芽的罪魁祸首吧，你跟他有什么关系？”
康一抓住了重点。
“说实话，我不希望你们对我有什么偏见，”荷尔荷斯顿了顿，努力把语气放轻松，掩盖自己被回忆勾起一刹那的哆嗦，“我曾经在DIO手下做事，不过我也没做什么，要说到杀人放火啦更是没有，坏事都是他逼迫我干的！”
“那个时候，万作老弟也是DIO的人，”为了不让他们打断对话提问，牛仔加快语速，继续这个话题。
“一开始他们管叫他‘主教’。”
【“‘主教’……这家伙怎么不是按照塔罗牌命名的？”
"你以后会明白的，" 恩雅婆婆身边化作灰雾，对牛仔解释道，“世界上有一些人天生就是替身使者，而另一些人则是后天得到的替身，这个数量只会越来越多，如同白蚁筑巢一样，一旦它们找到了合适的繁殖场所，就会像一支无休止的军队般不断蔓延，摧毁和侵蚀一切。”
“道理我都懂，等等，也就是说——主教掌握着让人得到替身的秘密？”
这可是大新闻，没成想自己随口一问，得到了好像不应该得知的情报，荷尔荷斯冷汗都下来了，自己嘴咋这么贱呢？
“哼，那就是DIO大人的安排了，至于你嘛、还不快点出发去找乔斯达他们！”
在DIO的团队里，虹村万作饰演着后勤的角色，他开公司，洗黑钱，做一流的假账。荷尔荷斯常常见到对方与恩雅一起，招揽其他替身使者。
“荷尔荷斯……是吧？”
尚有人形，长得也不算歪瓜裂枣，中年男子爽朗地勾去表格中的名字。
“补助已经转给你了，DIO大人说，如果再不拿出点成果就给你砍半。”
“我上个月才出差回来！”牛仔叫苦不迭，“‘主教’旦那，多给点吧，您就不能再照顾一下我吗？”
“这可不行，DIO大人的决定我们又怎么能干涉呢。”
万作喜闻乐见，分给其他替身使者的份额如果更多，分给他的就更少了。
正是如此，牛仔自己为了领工资，也会和人打交道。一来二去，凭他把白的说成黑的、专门用来哄女人的口才，很快，“主教旦那”就变成了“万作老弟”。
“我并不是一个战斗能手，也不擅长运用智慧，”虹村万作又下肚一杯啤酒，“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正有用，是否能够为DIO大人的计划做出贡献……不过嘛，不能表现得过于懦弱，这我也是理解的。在这个危险的环境中生存下去，需要的是自信，荷尔荷斯老哥，你就很自信啊。”
“哈哈哈、你可别取笑我这万年老二的自信了！”两人碰杯，相视一笑。】
“自从得知DIO的死讯，我一直都以为我的好兄弟万作死了呢，没想到十年过去了，你居然还活着。”
他说这话发自真心，感慨万千。然而亿泰听到咒自己爹命的话，不禁剐了人一眼。
“阿……阿巴巴。”
绿皮老爹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在一旁甚至点点头。
“‘让人得到替身的力量’，”形兆忽然开口，“吉良君，如果‘主教’是指我父亲手里的‘箭’，那么‘皇后’也是否可以解释，你对于箭来说特殊的原因呢？”
“有点牵强附会了，”吉良平静地反驳对方，把话题拉回来，“我们又不知道‘皇后’是指谁，荷尔荷斯，看你的样子，后来也没打听过除了主教以外的棋子吧。”
“就像你说的那样咯。”
“不过、既然万作老弟还活着，我可以认为是他的替身在发挥作用。”荷尔荷斯继续说，“咳嗯，在我追捕乔斯达一家的过程中，他负责远程提供情报、有时候指示方向，我们之间的联系不算非常深入，毕竟他头上有DIO的肉芽，我对他的真实身份并不是十分清楚。”
他又怎么敢对长着肉芽的人掏心掏肺？
DIO的肉芽谁沾谁死，通过直接吸食脑浆，维护吸血鬼细胞的小生命，被拉扯也会越长越深，三天之内不除掉那还得了，但波鲁那雷夫也活着，恐怕这两个人是唯一的意外。
“为什么，你有什么论据吗？”
“因为其他长了肉芽没拔的人都死了。”
荷尔荷斯耸耸肩：“虽说我也不敢问，但很显然，让万作老弟活下去、乃至于变成怪物，还是不受到彻底攻击就无法死亡的不死之身，肯定和他自己的替身有关——别看我、都说我不清楚了！”
“我估计不是战斗类型的能力，”形兆有了大概的把握，“按照那个什么DIO的安排，要是老爹能派上用场，他应当与荷尔荷斯一起追踪乔斯达。”
“我们什么时候告诉荷尔荷斯，这里还有个乔斯达在隔壁？”康一局内通话，拉了拉吉良学长的袖子，“似乎乔斯达先生本人也在杜王町吧。”
“静观其变比较好，”吉良按住他不表，“鬼知道牛仔有没有说真话。”
“嗯……稍等片刻。”
形兆却像忽然想到什么一般，急匆匆跑上楼，下来时，手上拿着家族相册。
除去全家福以外，还有着母亲的照片，比起他们嫌弃的父亲，虹村兄弟对于母亲的思念似乎表达得更加内敛。
“你们看这里，”形兆指向，“【In Vitro】【In Vivo】【Ex Vivo】，我以前一直没搞懂这个笔记是指的什么，但有关意义的原文，指的是对于生物学研究上的三种形态……或许这是关于老爹替身能力的解释。”
“我想正是如此，他的替身从危险当中产生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误会解开，几个人又针对虹村老爹以前的样子，当着人面聊了一会。
说回牛仔接的委托，康一猜想着：
“唔、或许托托神的意思是，荷尔荷斯打飞的过来的日子，正好吉良学长在他旧识的朋友家里做客，所谓不打不相识，这样关于替身鹦鹉的事情也一并解决了。”
好助攻，吉良附和他：“你就算去垃圾焚烧场，应该也找不到一丁点那鹦鹉的骨灰。”
“还真是生不见鸟、死不见尸啊，波因哥那小子，说的还挺对，我其实不太好交差，”牛仔不禁感叹道，把托托神拿在手上左右摇晃，“也没有更新的漫画……那比死还可怕的命运是指什么？叫人搞不明白。”
“呼，我想我们可以结束这件……尴尬的交新朋友活动。”
免于皮肉之苦，牛仔擦擦汗，杜王町这鬼地方下次不来了，当务之急是，先得把好伙伴波因哥找回来，接下来去警察局问问看。
先前，在虹村形兆有意无意揣测他的时候，吉良吉影握住拳头。
指甲在生长，有点麻烦，但并不是无法处理的事态，这样就很好，没有任何人触线。
“乔瑟夫·乔斯达，”他终于开口，在牛仔与虹村老爹拥抱，礼貌告别，走到门口时，用一个名字让人停住脚步，“你们曾经是敌人对吧？那么，空条承太郎也是同样。”
“是这样没错，你想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吉良假装自己在说康一想到的内容，“我只是想告诉你，他们——恰好、由于家族事务，也在杜王町，假如你不想要路上走着走着，撞见老朋友，之后还是被揍了一顿，那你最好做事麻溜点。”赶快走人吧。
荷尔荷斯脸都绿了。
——tbc.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EX VIVO（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