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狗很担心你 ...
-
Chapter.59.
“我真的完全搞不懂男生们在想什么，”
一米四八的玉生美纪枝确实矮的过分，她搂着山岸由花子的胳膊撒娇，埋怨着班里同龄的男高中生们。
“他们总是上一秒还说说笑笑，下一秒就不讲道理地打起来，再下一秒又都和好了。”
……
“我外公说他在工作单位看见了猫。”
那应该不会是你吧？仗助没明说，话里这个意思一览无余。
原来是这样。
搞明白怎么一回事，吉良吉影也站起身，一边微微卷起舌尖，发出“唔”的拖长音节。
他这才把被自己选择性遗忘的事情从脑海里捡出来，也就是直到刚刚，他都在简讯和面对面时说了什么鬼话：“一切都好”、“没问题”、“我没空”和“我当然没事”。
“jojo，你是想说，”吉良调高了一点语调，让自己听起来有点不耐烦。
“你觉得我有那么闲，放学不回家还往警局跑吗，再说了，就算是金渐层，也不是每一只猫都是替身使者吧？”
运气不错，吉良沉着地想，至少对方没在他和敌人对上的时候发难，而是选择当面私下跟他说些什么。jojo也许还没感觉到自己在忙的事结束了，他有足够的精力来应付狗拆家——狗拆家可不跟你讲究时间和预定行程。
“我又不是傻、吉良学长，你觉得杜王町有多少‘让人感觉很有气势’的金毛异色瞳猫咪？能当担上这个称号的是谁呢？”
仗助听了他的反驳，轻轻抿住嘴唇，连笑意都变得更少了点。
对于东方仗助来说，宛如鱼鸭之流天生晓得水性，表达情绪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愤怒也好，喜悦也好，不需多加修饰或者埋藏心底。像这样绕着圈子讲话实在不太像他了。
“……”
吉良暂时没说话。
氛围进一步降温，像路边的易拉罐被空气冻到变瘪，挂上冬日雪霜。
Jojo一向是个有话直说的性格……据说朋友们在相处的时候会不知不觉地受到对方的影响，在有些方面逐渐变得相似，与吉良学会了用游戏用语形容外界同理，仗助因而染上了说话拐弯的坏毛病，不过坏毛病的对象仅限于学长所以问题不大。
“……对，我是有一点私事要处理。”
看来没法简单装糊涂混过去，他接着坦白。
本来还再想输出两句，结果学长都承认了，仗助的神色舒缓一点。
自己之所以选择这种方式，也是怀着对学长固执己见的担忧，怕对方不愿意把麻烦说出口与人分担，当然了，在他看来学长稍微是有点固执、严肃和难以亲近，不过第三点印象几乎是进一步认识之后就立刻消失。
在吉良说话时，仗助看着对方的嘴唇，而在他自己说话时，他会望着对方的眼睛。
“遇到什么麻烦尽管跟我说……这不是学长说过的话吗，而且——我们是朋友，对吧？如果是遭遇战，没办法及时求援也正常，但是要是调查……”
“我知道，”吉良吉影打断对方，试着夺回谈话的节奏，他能够为自己的辩解想出一百个不同的借口，“但我不知道忙自己的事情有什么好值得你批判我的，jojo。”
“是这样啦，只有危险的事情除外。”
“能让学长跑一趟警察局的也只有前两天那个小学生失踪案，我还问过康一……而且今天吉良学长愿意放学跟我们一起走的时候，案子立刻就解决了。”仗助就静静地看着他，“时间也对的上。”
然后该死的jojo能对一百个借口视而不见再从旁边绕过去。
吉良攥起拳，指甲挠了一下手心，仗助的疯狂钻石比较无解、他就不乐意见到对方参与替身使者的战斗锤炼经验，有的选他都会主动跳出来，以及在日常中，潜移默化地对人输出远离争斗、好好读书的思想。
和吉良吉影的本心相反，这种行为在对方眼里看来就像出于上对下的过保护欲。
“吉良学长的能力在攻击力上其实没什么优势呢。”
力速双A的仗助还在叭叭补刀。
有趣的一点是，仗助觉得自己和对方打起来百分之九九是疯狂钻石更强，但他比较乖巧，从来也不在言语上挑事来刺激学长的自尊心。
“论起容易一头栽到危险里，有问题的人不是我……好奇心不知道害死多少猫啊。”
该说的话他也说了，对方有时喜欢在谈话里面沉默，而他自己很久之前就懂得，为了使你的朋友自在，你要在谈话中容忍这些沉默。东方仗助长吁一口气，因为他倾向于表达自己，比别人说话说得更多，在把想法转化成语言后，他的怒气也渐渐淡化。
“我可以帮上忙，”他以总结的口吻说，“要是替身使者的事情，给我发消息或者打电话，我随叫随到，况且就算真的是私事，我也会担心吉良学长‘什么都不说’，是不是在强打精神，勉强自己。”
“否则的话，我可真要怀疑学长你有没有把我当作朋友啦。”
吉良尽管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也暗暗松了口气：好在对方没有追问他具体事件的打算。
“不是这样，我没有不信任你的能力，”难得地是自己被说教，他抓到jojo准备结束这个话题的点，急切地拉住对方的手，“我……我会认真考虑的，这和……没关系。”
他只来得及继续辩解了半句，一念之间意识到仗助已经把事情揭了过去，于是他后面的话也含糊起来，重新露出一个程度轻微的笑容，以恳求的态度说道：
“有些事情我想自己解决，jojo，你明白吗？”
“学长也太狡猾了。”
闻言仗助鼓起脸，稍稍抱怨下，看起来在意的程度已经变轻不少。
也对，心里压着什么事的样子不像他平时的形象。
一般来说吵架容易，要鼓起勇气和好才难。然而，对于男高中生们来说，像这样在便利店门口碰碰拳，推推搡搡没两下的个人战斗就结束了，他们还是能想的话马上一起出去吃烧烤，一起明天放学出去逛逛龟友百货、书店或者游戏厅。
……
杜王町商店街那边开了不少新美食店，因此中午带饭多了很多选择。
不过十几年老店暖暖亭的便当实在是物美价廉，唯一的缺点是炸猪排配餐给的是装酱油的小鱼。
“炸猪排不就是应该配酱油吗，”仗助说，“只要浇上去就行了。”
“炸猪排是要配酱汁啦，酱汁！”
亿泰是这样说的，他是爱甜口食物的不良少年嘛，他看着仗助打开小鱼酱油倒上去，嘴巴张开露着牙齿大吐苦水。
“你看，如果是酱油的话浇到猪排上，面包糠都不脆了……”
“学长你是酱汁派的还是酱油派的？”
仗助才不听他叨叨，转过头去问人。
“我都可以。”
吉良没在暖暖亭买吃的，自己做的比外面合心意，jojo拿一次性筷子去夹他饭盒里的小章鱼香肠，被他灵敏地举起饭盒躲开了。
“等等！我用猪排跟你换……”
誓死守护自己的手工便当——算了，分出去一点也无所谓，当他在节食。
吉良咬了口饭团看看他俩，干饭时刻是幸福的……jojo换给他一块蘸了酱油的咸口炸猪排，他用饭团卷着吃了，油留在放冷了的米饭上，口感打个七八分吧。
明天又是什么样的平静日子？
太阳光从窗户透进教室，照到课桌上，吃完东西血糖就会升高，吉良微微眯起眼打盹，下午的课上他转着笔，说起昨天去捞的漫画家，岸边露伴让自己想起件事。
那个……被自己谎称初恋女友，名叫杉本铃美的女人、不，女鬼的事儿。
三个月前，刚降临到这里的时候，他观察了一番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杜王町打吉团，发现想一下子灭掉他们，就像在位处热带的屋里灭杀蟑螂一样有点难度，吉良吉影退而求其次地开始在葡萄丘高中潜伏，他还想试试提前干掉杉本铃美……
毕竟那是个普通女孩，不是替身使者。使用杀手皇后把灵魂炸干净，就连死在地里面的尸体也不能像僵尸一样爬出来了吧，他还想试着去挖坟的，没找着机会，杜王町墓园有个很负责的老头子管理员。经过后面慎重思考，吉良觉得还是炸了灵魂比较可行。
试了有一段时间，一来，他打实地没找到“不可回头的小巷”具体在哪里，二来他同样忌惮着万一死后才能进去，或者进去就出不来了，天知道。
跟着jojo迟早会碰上她和她的狗，吉良有这种预感。
但是总不能每次都等jojo给他带来箭、带来线索，那也说明他会失去灭口的机会。
“你到底在哪里呢，可爱的铃美小姐（reimi）？”
吉良自言自语，他总在自言自语。
理想的状态是打时间差。
另外一个理想状态是先把所有人干掉，机会啊，命运女神或者幸运女神，求求你给我个机会——
——tbc.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狗很担心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