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海边的谈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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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3.开幕雷击
学习会的最后一天。
作为负责辅导功课的人，提前跟同年级的高三生们买来了往期的卷子，吉良给所有人做了押题。
“那个啊，俺前两天突然开始有点在意……”
仗助把笔划过去：“怎么了，亿泰？”
“怎么说呢——，啊就是！你们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
“诶？”康一诶了一声。
“果然还是欧派大的比较好…不果然还是性格温柔的比较好？真叫人纠结。”
“哦、这个问题啊，”仗助思考了一下，随机一脸坦率地说，“我个人算是纯爱型的，要是大姐姐就更好啦！”
“喜欢的类型……”康一脸红起来，他的心底有一个身影浮现，“漂亮的高个子女孩…？”
然后，大概是出于光明正大的好奇心，三人看向学长。
这种时候应该说点什么？胡说八道糊弄过去吧。
于是吉良一本正经地说。
“我喜欢人/妻。”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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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良吉影一般不会缺课或者缺考，任何一点会引起多余的目光的事他都不会干，哪怕课上的知识他全都学会了，或者说老师的教学水平低到猪狗不如，他也宁愿待在课堂重新听一遍或者直接发呆，平静生活的幸福核心在于“秩序感”，因此他会向不如自己的人低头。
在葡萄丘高中短暂的转学生活中——天知道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也才堪堪过了两个多月——完美的假象需要时间来维持，所以他没做的那么好，既然如此，缺课逃课也都不太有所谓，吉良又一次请假，这次是上午。
今天早上，上班族出门后，吉良抱着盖好的纸箱走路到救助站，很顺利地交给了他们，本来打算离开，但救助站不仅叫住了他，给出的回应也令人惊讶，这竟然是一只有主人的小猫，并且走丢之后还过来询问过。
员工立刻联系了昨天来留下联系方式的人。对方也很快就来了，来者一席摇滚乐手的打扮，还随身带着一块有黑色板的白色电吉他，紫色波浪长发，右眼上下有一条竖起来的伤疤，看着流里流气的。
有点即视感，吉良依稀地从自己在高中部搜查的记忆里翻出来一点点影子，好像是同校的学生……他不上课的吗？
“嗯，哈哈，我们也是才捡到它不久……真是不好意思，一定会加装好防护帘的。”来人向救助站的人连连点头。
暹罗猫后退两步，竖起尾巴朝这个人呲牙。
“是吉良君把我们家的猫咪送回来的吧，非常感谢！”用着生疏的手法把猫咪装到崭新的猫包里，紫色波浪头转过来跟他说话，“我叫音石明，这是我妹…女朋友的猫。”
像突然被踩了脚一样，音石明脸色微变，瞬间改口。
吉良则以探寻的眼光看着他：“您客气了。”
“要好好照顾它哦。”救助所的人确认过了猫咪身上有宠物芯片，不是冒领，因此即使心里再觉得这个摇滚乐手不太靠谱，表面上也是对他笑笑。
“吉良君，如果不嫌弃的话我请你吃一顿快餐作为谢礼吧。”音石明有点殷勤得过分。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现在急着回学校上课。”
这家伙有点不怀好意……这么礼貌不像是这样一个叛逆打扮的人的真实性格，虽说可能是刻板印象，在有了jojo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之后，吉良继续凭直觉认为着。
走出一段距离后，他回头望了一眼，那个抱着猫包的青年竟然一直站在救助站门口，目送吉良吉影远去。
“替身使者会吸引替身使者…吗？”他低声自言自语。
吉良拐了个弯，保证自己不在对方的视线之下，他今天穿的是休闲用西装，以免工作日穿学生服引起太多人注意，顺带一提他的衣服都是【吉良】从箱底里翻出来一件件重新试的，本来都该卖掉或者扔了的旧衣服。
原定一会回家换成制服再去学校，但无论是制服还是西装都没有帽子，他坦然自若地走进一家服装店，就在大厅带上了兜帽，帽子下出现的猫耳微微向前摇晃。
首先，他自己的手机里有滴滴的电流声音，电流声……吉良想到了一点东西，但很快被二十米后面音石明和什么人对话的声音打断。
“你要我办的事办了，……猫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放回我家吧。”
“不着急。”
女性的声音。
“亲爱的，我还没计较你想随便找个人接盘故意把猫放走的事呢……别耍花招。”
“让我们一起把杜王町变得更有意思吧。”她咯咯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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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好好把题目讲解完，能够有多少进步还得看考试出成绩。虽然后面一直在说是开玩笑逗你们玩的，不过那三个人一边一脸惊愕一边连声说理解理解的感觉总觉得理解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啊，学长的替身能力是变成猫这件事本身就比较微妙，于他倒也什么败坏形象可言。
真是的，他也不是一直那么老古板，也会讲俏皮话，“分手”和“把手切断”这种大叔式的谐音梗冷笑话？
押题的效果很不错，几天后几个人就收到了成绩提升的好消息，而有些科目还是有没及格的，不过也叫人很高兴。
“吉良学长，”吉良接到了仗助打来的电话，“如果下午有空的话，可以来一趟海边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等他去到仗助指定的荒郊野岭的地方，亿泰、康一也在场，等仗助一来，便迫不及待地问他怎么回事。
“是我让仗助把你们喊来的。”承太郎压轴出场，“为了谈前些日子抢走箭的那个河童替身的事情。”
“那个替身……”虽然很感谢你们没把我丢下，康一露出了半是惊惧半是苦恼的表情，他完全是靠脑补替身形象参与超自然活动的。
“那家伙很久都没消息了吧，”亿泰露出犀利的眼神。“差点把老哥杀掉，就算我是个笨蛋也不得不把这份仇恨记在心上啊。”
“的确，他被我的白金之星揍过之后，应该吓得不轻，安分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闹出乱子。”
白金之星的一拳等于数不清的拳头输出，吉良很有发言权，他踌躇着把对话开头打断。
“等一下，有可能是我多想了，不过亿泰，能麻烦你把那台摩托车开走我们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吗？”
“啊？没问题。”
“鸟嘴替身能够通过插头移动，而且是电流组成的身体，不排除他一直在监视我们的可能性。”吉良没在自家宅里感受到被窥视的视线过，只是这个想法令他不禁焦躁起来，如果叫他看见了‘吉良’的真面目，事情就不太好办。
承太郎赞许地点点头。
“昨天，他出现在杜王町大酒店警告我、还引发了电气爆炸，这就是为什么我非要今天把你们找过来——这件事不合常理，我猜想他或许有了新的同盟，这让他改变了自己的行为方式。”
“所以我们今天来就是要讨论怎么对付他吗？”仗助问。
“不，我们有办法把他揪出来，只不过能够找出他真身的人还有一段日子才能抵达杜王港，因为他上一艘乘坐的轮船出了航运事故，我们现在还在组织人捕捞。”
“这先要好好活下来才行吧！”康一是个好孩子，听了这话开始替人担心，“那个人是替身使者吗？”
“是。”承太郎原本想说些什么，又闭上嘴。
“你们最近几天注意一点，对方的攻击性仍然很强。”再怎么说，不能让这些孩子成为牺牲者……他想了很多。
几个人原路返回，康一骑自行车走了，亿泰飙着他的摩托车回家，吉良走路来的，顺道跟仗助在海边走了一段。
大部分是仗助在说话，他先为学习会的事情道谢，又讲了一些高一班里的事，提了几句家庭，吉良回复他几句，仗助看他心不在焉，大概是基于责任心还在困扰刚刚谈话的主题，也趋于安静。
凉风习习，云卷成几团不同的样子，吉良没有心情欣赏天气，他想到俄国文学里的“超人”理论，与那不同，他当真以为自己是寻常级别的普通。
假若河童替身看到了吉良宅里的景象……我吉良吉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看见杀人鬼的人，指甲开始生长掐到手心，久违的欲望短暂登场。
好想杀人。
想……感受生命的流逝，像顽疾，像一股毫无缘由的激情，对于荷尔蒙旺盛的男高中生来说，难以拒绝的是任何一种欲望；如果只是恋手他肯定不会做到那一步，破坏规则本身就可能会打破他的平静；偏好的类型？他喜欢“手”，他喜欢“死去的”手，活着的生物体怎么说都少了一点味道，死、死亡，并非我自己的死亡。
恶的火焰如同夜间鬼火一般来势汹汹地燃烧，萦绕在这个青年的心头，
吉良吉影去握东方仗助的手，仗助顺手自然地抓住了。但等仗助回过头，他有点吃惊。
学长露出一点可以被人称为“脆弱”的神情，只是一瞬，东方仗助再从蓝紫色的眼里望去，已经看不见那些情绪。
“jojo……”这话居然有一天是他问出口。
“我们是朋友吧？”
仗助“啊”了一声，没想到对方会突然问这个。
“学长在说什么呢，这不是当然的事情了吗。”
“那就好。”
听到对方的肯定，火焰并非被扑灭、而是静默一片，冲动如同幽灵无声无息地褪去，他感到无与伦比的平静。
他会按下按钮…在那一天。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海边的谈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