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梅林，是伏地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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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一群人没能跟上他们俩之中的任何一个。
哈利东西少最先收拾好了，穿着肥大长袍的少年抱着可怜巴巴的几本书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依旧坐在原位安静地看着铂金小少爷将好几本书塞进包里。
“嘿马尔福？”阿布西米亚凑过来挥了挥手：“你现在不打算回去？”
哈利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德拉科一边塞东西一边点头：“晚餐我会去礼堂吃的，不用等我。”
抱着书的少年似乎有些紧张，推了推快要滑落的眼镜，在离开之前最后瞥了眼黑发的救世主，然后像是得到签名的小粉丝一样飞快窜了出去，钻进几个拉文克劳中打打闹闹往回走。
“你可真受欢迎马尔福。”
“得了吧，”德拉科想到什么笑了起来：“你该看看今天韦斯莱藏在附近想要偶遇你多少次。更何况阿布西米亚显然是因为救世主才会刻意过来跟我搭话——他甚至不知道姓马尔福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哈利绿色的眼睛盯着他，像只猫想要从他的身上挖出些秘密：“我记得你们家一直都是一个孩子，难道说你将负担起传宗接代的重要任务？嘿说真的，马尔福不会将找一个好妻子放在第一位吧？”
德拉科斜了他一眼站起身来，没好气地回到：“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肤浅，波特。”
“德拉科，”潘西抱着书凑过来：“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和——波特关系真么好。三年前的宴会上你还说‘哈利·波特的故事就是哄骗小孩子的童话故事’，才开学不到一天你们就决定一起住进童话里去了？”
德拉科没想到这时候还会被翻旧账，一下子脸色都变了：“你在说什么，我发誓我没有说过那种话！”
潘西不理他而是笑起来，偏头转向哈利的方向：“瞧，他连声音都变了。就是在三年前我去马尔福庄园参加宴会的时候说的，我也能跟你发誓。”
女生突如其来的亲近让哈利有些手足无措，他下意识躲闪着潘西的目光，低着头胡乱应和着。扎比尼早就回寝室了，马尔福小少爷的两个跟班倒是守在门口，他们从口袋里掏出些糖果和蛋糕偷偷吃起来，似乎生怕会被抢走。
“好了潘西，玩笑话到此为止。我和哈利还要去图书馆，没有别的事你就先回去吧。”
黑发少女不乐意地白他一眼：“这就开始赶人了？真没想到分进拉文克劳之后马尔福也会喜欢去那种全是书的地方浪费时间。”
她说，随手接过哈利手上的几本书往教室外走去：“我帮你带回去，扎比尼会送到你的寝室。”
“嘿——”
“记得吃晚餐，波特。”
哈利有些尴尬地看着女孩和另外两个高个子少年离开，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我和帕金森没那么熟。”
德拉科不甚在意：“我熟就好了。”
“可你为什么要叫她——事实上今天中午就开始不对劲了，他们几个主动和我打招呼，这可真是惊悚，我从来不知道斯莱特林是这么团结，就像绑架一样。”哈利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似乎这样真的很是惊恐。
“注意言辞波特，你现在也是斯莱特林，那些脏东西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简直是侮辱了萨拉查，”德拉科皱着眉警告他，拎着包和哈利往有求必应屋的方向走去：“我还以为你说自己不讨厌斯莱特林是真心话。”
“确实是真心话……好吧，还是很难习惯，但帕金森是你叫她这么对我的是不是？还有那两个——我看见你给克拉布使眼色了，事实上我现在看到他们还是很……斯莱特林是斯莱特林，可他们确实让我觉得很难接受。”
“那么你觉得和谁——或者说哪个学院——相处比较合适？霍格沃兹之战里斯莱特林根本没有机会参加，拉文克劳只留下差不多一半的人，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更不用说，留下的人多，死了的人也多——玻璃心的救世主要不然干脆转学好了。”
“马尔福你——”
哈利看起来很不高兴，他们刚刚有了一些苗头的友谊似乎就要迎来第一次争吵，德拉科看着这样像是曾经那个鲁莽的狮子的救世主莫名觉得有些怀念。
只可惜那双绿色的眼睛只燃烧了不到三秒钟就灭了。
“我想、虽然你总是这样说话非常欠揍讨打，但是……好吧，没什么，我们到了马尔福，现在让我们来聊聊正经事。”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没再继续问下去：“你还真是越来越喜欢用这种小把戏了。”
“一个愿意好好和你交流的哈利·波特总比天天吵着要跟你打架的那个傻小子好，”哈利耸耸肩，佯装一副大人口吻将他带到华丽的沙发旁坐下：“别再打探我的事……就当是为了霍格沃兹？”
德拉科不置可否，在他坐下的一瞬间桌子上就出现了两杯热腾腾的苹果汁，哈利端起靠近自己的那一杯尝了一口，一向知道这家伙喜欢吃青苹果，果然连钟爱的热饮都带着那种青涩的苹果酸味。
他努力不让自己看上去被酸到，这饮料的后调却是甜甜的，一下子冲淡了刚才缠绕在舌尖的味道，同一种味道带来的两种反差居然意外的很好喝。
德拉科最先开口说道：“好吧，正事。首先我想经过这段时间我们能够确定一点，这确实是关于时间的魔法，而不是食死徒——或者什么诡异的黑魔法。至于原因我想我们都还不清楚，哪怕是梅林可能都不了解时间魔法，这东西的研究者太少了，更别说成果。”
“……我想是的，而且你去了拉文克劳我现在在斯莱特林，也就意味着我们是能够改变什么的，对吗？”哈利表情严肃，可语气却小心翼翼甚至带上了些试探。
“当然，但目前还是别轻举妄动，伏地魔不是四年级才回来？在这之前我们最好小心些，”德拉科说道，他想起那个没鼻子住在自己家里好长一段时间，忍不住皱了皱眉：“至于牢不可破誓言……如果可以我当然希望救世主能够和我达成协议，起码魔法不会说谎，但现在没有人能够当公证人……”
哈利抱着苹果汁的手一顿：“也许……罗恩可以？”
“哦那个——红头发？别这样，我可能根本忍不到誓言结束就会和他打起来。”
“这倒是确实。”哈利舔了舔嘴唇，“那么该怎么办？你又不相信我说的话——非要说的话我也没有多相信你，虽然只是‘相对’而言不相信你。”
德拉科摊了摊手，语气听起来很是欠揍：“看吧，我们都没法说服自己完全信任对方，这个问题也许我们得以后再谈，等到你想信任你的红头发朋友一样信任我，我们再来聊合作的问题？”
“不，我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这样信任你，所以还是速战速决。”
“回答的真利索，马尔福可失望极了。”
哈利忽然笑起来，看着德拉科佯装失落的样子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轻松过。
“我乐意把——我的戒指给你，怎么样？这是我父亲留下来的，我前段时间才找到它。”
德拉科忽然皱起眉来：“戒指？你是说——从原来、哪儿带过来戒指？”
“呃、没错？我后来回了一趟戈德里克山谷——”
“你父亲留给你的戒指？代表……波特家的戒指？”
哈利有些不解，他将那枚蓝宝石从口袋里摸出来，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这戒指还太大了，他戴不住，只能装在口袋里：“怎么了？”
“不……事实上我也带了一枚戒指回来，是马尔福家主的象征。这很奇怪，波特，不该有这么巧的巧合。”
德拉科皱着眉，他并没有将那枚蓝宝石接过去，而是凑近了哈利微微俯身看着，那颗宝石，看上去不解又困惑，完全没了刚才和自己开玩笑的前奏样子。
戒指，这确实有些巧合过头了。
“……好，那么就用这个，”德拉科直起身子来，将自己镶嵌着绿宝石的戒指递了过去：“我想我们没必要再确认什么，不过我得研究一下你的戒指，就当做合作的筹码。”
“……不过认真地说，”哈利愣了愣，接过东西把自己的那一个递了过去：“事实上在你把魔杖丢给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很信任你了，相反过来，你到现在都还不信任我吗？”
德拉科正摆弄那个小戒指，拿起来看了好久好久：“信任你和信任‘哈利·波特’是两件事，就像与德拉科·马尔福合作和与马尔福合作是两件事一样，我得谨慎——你最好也这么谨慎，虽然我已经对你的智商不抱什么希望了。”
“所以……我现在是在和谁聊天？”
铂金小少爷笑起来，收起把玩的东西对着哈利伸出手：“Both，Potter。”
仰着脑袋冲他说话的样子和一年级他们在车厢再次遇见时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救世主不会再拒绝马尔福。
接下来哈利把一年级发生的事情简单概括了一下，再说到海格养龙的时候德拉科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尤其在得知这条龙是用一个安抚三头犬的方法时，他终于忍不住说到：“最开始见面我就告诉你了，他喜欢酗酒。”
“但他也是个很好的人——好吧有时候确实很容易被骗……我想我们应该好好和他说一下这件事，不然他迟早会出事。”
“你应该用过去完成时，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有时候看起来这么没脑子了，因为你的身边几乎都是这种人——那个麻瓜种的女巫还真是辛苦了。”
哈利瞪了他一眼：“我就当你是在夸奖赫敏了……”
而当马尔福小少爷听到奇洛的后脑勺上就是伏地魔时，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惊恐慢慢转变为诧异和不敢置信，最后浑身僵硬似的皱着眉摆出那副嫌弃的样子，哈利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吐出来。
“事实上波特，如果你在一年级就把这件事告诉我，马尔福家绝对不会和那个——乐意呆在一个光头的后脑勺愿意忍受那恶心人的味道的没鼻子的家伙——站在一边，这简直……梅林，我从没觉得食死徒这个称呼这样让人恶心过——”
哈利觉得好笑，问他：“真的这么夸张？别忘了在禁林你可是被吓得够呛——”
“那个也是他？虽然确实吓人但是真的很……好吧好吧，我早该想到的。一个执意消灭一所学校、只是消灭一所学校的家伙，他甚至已经被杀死一次，靠着——你说的魂器？苟延残喘到那个时候……萨拉查、罗伊纳啊，马尔福家都做了什么？跟着一个——光头、没鼻子而且——梅林的裤子，我想我应该告诉我爸爸这个，他绝对立刻就站到你这边了……”
“我倒是不觉得你的父亲会这么好说话……”哈利耸了耸肩，“接下来、二年级的事情我们过段时间再说成吗？我觉得口渴。”
“可以，当然可以——我想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办法直面黑魔法防御课了……”
哈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马尔福，虽然他们现在算作是朋友了，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因为德拉科崩溃的样子而感到新奇和有趣。
他们最后聊到了分院帽。
哈利犹豫着说道：“我想它不会把我们的事情告诉邓布利多教授，一方面这是我们的隐私，另一方面我告诉它我们会努力让四个学院团结一心——虽然这真的有些难，但目前看来已经完成了一小部分？”
“真是难以置信……我还等着他找我们谈话，你却直接决定隐藏起来。虽然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但四个学院团结一心？你不如先尝试叫你的红头发朋友别再说什么‘斯莱特林都是坏巫师’之类的。”
德拉科靠在沙发背上懒洋洋地说到，刚才关于伏地魔的事已经把他的精力榨的差不多了。
“罗恩现在不会说了，”哈利摇摇头，苹果汁喝完之后杯子里出现的是新的南瓜汁，喝起来甜甜的：“我也是斯莱特林，而且我……正在努力和他们搞好关系。”
德拉科斜了他一眼：“扎比尼？他可不好接近，而且既然没打算真心和他们做朋友，我劝你别做多余的事情，好好和你的格兰芬多朋友们聊天就好。”
“我当然是真心的……这话我已经说过很多回了！只不过确实有些、难。事实上战后我翻看了很多斯莱特林的文档，帕金森的家人为了保护她选择加入食死徒，我想她当时只是太害怕了才会——很多人、也许他们并不真的想要站到伏地魔那边不是吗？”
“……你可真是个圣人，波特。帕金森曾经是我的朋友，我想我了解她，这不只是因为害怕，也因为她本身就很讨厌你——以及整个格兰芬多，更何况她的父母有没有被逼着成为食死徒这可说不准。”
“所以……你叫她和我搞好关系是希望我能够原谅她？”哈利反问回去，他差点忘了自己还没问这件事。
“当然不是，”德拉科摸了摸鼻子，“虽然她不知道，但她需要补偿你——包括高尔、克拉布还有……我，明白吗？虽然他们不知道，但你知道，我也知道，所以我想有很多事情，确实我们得向你道歉。”
哈利觉得这应当是个假的马尔福。
曾经那个动不动就因为一些小事嘲笑自己和自己吵架甚至大打出手的德拉科·马尔福，今天却告诉他他们应该道歉！
梅林的长筒袜，马尔福真的是那个和自己作对了七年的马尔福吗？
不会这是个冒牌货？
“收起你诡异的眼神波特，”德拉科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所以我说了我会和你合作，有什么事情我也会尽量帮着你——这已经足够了！别得寸进尺！”
“哦……马尔福，我想你还是别说话的好。”
哈利低下头，声音有些闷：“我差点被感动的哭出来，结果你一说话，我又想和你吵架了。”
德拉科恨不得白眼翻上天：“闭嘴疤头！别把我当小孩子哄！”
另一边，罗恩今天第三次经过斯莱特林的地下室时终于一个不小心遇上了同样抱着东西往回走的潘西、高尔以及克拉布，他看着那一堆眼熟的课本差点跳起来：
“梅林的三角裤！你怎么会拿着哈利的书？！你们是不是——是不是看他不顺眼所以欺负了哈利！”
潘西皱着眉嫌弃地看着他——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赫敏，在后者忍不住去扯罗恩的袖子企图带走他但被推了一个踉跄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梅林不穿三角裤，格兰芬多的蠢货也记得对女生温柔点，别像个只穿过裤子的娘炮一样，有本事下次穿着裙子来找斯莱特林的茬。”
赫敏一瞬间觉得有些脸红，但还是小声和潘西说了句“谢谢”。
罗恩震怒：“梅林怎么不穿了？！谁穿裙子啊！你才是娘炮！”
这下不止潘西，连赫敏都忍不住开始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作者有话说第6章 梅林，是伏地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