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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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热天打篮球比平常更容易累，但是很有意思。
石慕心正在运球过人，手上的篮球却被不认识的人截掉。
“带上我们呗。”
皮肤黝黑的男生用手指转球，身材比同龄人壮实一些，满脸不屑。
这个人石慕心再熟悉不过，就是整天站在他们教室外面看的人其中之一，名字叫王港。
石慕心对他没什么好感，但还是心平气和地说：“马上就下课了，用不了这么多人。”
荣朝朝跟秦波也不闹了，警惕地看着他们，总觉得来者不善。
“我们人够了。”荣朝朝直接赶客。
王港若有所思的嗯了声，抱着胳膊挑衅道：“你们该不会害怕输给我们吧？”
秦波直接炸了。
“卧槽，你放什么狗屁呢？”
“谁怕你谁不是娘生的。”
荣朝朝性格耿直，很快就被激怒了。
他的骨架大，个子高，装逼的时候很唬人，“打就打，谁怕谁？”
石慕心觉得王港等人根本没安好心，可他拦不住荣朝朝。
微风卷过操场，两队人马各占一方，相对而视，各个虎视眈眈。
一班男生的球技比想象中好很多，接连投进好几个球，打得二班男生气急败坏差点起了内讧。
有几个男生脾气不好，球不打过一班，素质屌差，动不动就骂人。
荣朝朝最讨厌实力不行，只知道打嘴炮的人。
他运球连过两人，快速逼至对方篮筐打算盖帽。
二班紧追不舍，一个男生跑过来想截荣朝朝的球。
可惜他的力气比不过荣朝朝，球没截上反倒把自己撞得摔倒，整片脊背蹭在地上划破了皮。
打球过程中受伤本来就很常见，没想到二班的王港借题发挥，说荣朝朝故意撞人，让他道歉。
说着说着，两班人马就要吵起来。
荣朝朝脚刚落地，就被一群人指着骂，他对这种做法嗤之以鼻：“别打不过就搞这些有的没的好吗，真恶心。”
王港急了：“你他妈会不会说话，不是你撞他，他能摔这么惨？”
荣朝朝气笑了：“哥们，我看你铁定没长眼睛，我刚才在扣篮，哪里来的闲情逸致撞他。别给自己菜找理由了，很难看！”
王港：“你再说一遍！”
荣朝朝不紧不慢：“你要是想听，我可以再说一百遍。”
眼看着他们越吵越凶，石慕心站出来拦在两人中间抓住荣朝朝的胳膊，说：“屁大点事，别吵了！”
他看了眼教学楼的方向，指着一楼角落的房间说：“体育老师的办公室离得很近，他在那里能看到操场。”
学生们最害怕老师，听到他这么说，荣朝朝乖乖夹紧嘴巴。
可他还是不服气：“明明是他们血口喷人，我为什么要认输。”
石慕心瞪了他一眼，安抚道：“这叫及时止损，你和他们吵架有什么好处？能多吃一碗饭，还是能多考一分？”
荣朝朝无法反驳，因为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谁知王港不知好歹，嘲讽：“哟，你现在开始装好人了？怎么对刁列没这么心软，非得把人逼走？”
石慕心一怔，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还不清楚嘛？”刁列冷笑：“如果不是你，刁列会转校？”
石慕心算是明白了，合着王港认为是他逼走了刁列。
可明明是刁列先招惹了他，还打伤严清世，结果在这颠倒是非。
石慕心简直不能理解王港的脑回路，阴阳怪气道：“你的意思是刁列故意绊倒我，害得大家前几天没有书看，是我的错？”
他气笑了，“怪我下盘不够稳呗，我应该把下盘练到他在我腿弯踹几脚都倒不了。”
王港听出他在内涵自己，憋红了脸，指着石慕心的鼻子，“你他妈就说是不是把刁列弄走的？否则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转校？”
石慕心无语凝噎，懒得搭理他们。
他走到摔倒男生面前，伸出手：“以后截球的时候注意点，别再把自己弄伤了。”
男生由懵转怒，一巴掌拍开石慕心的手，骂道：“滚，我才不要你的东西。”
石慕心绷紧下颌，低骂：“真是无语…”
他转过去对王港说：“你们要是有病就去看脑子，别他们逮着人就乱咬。就算刁列因为这件事被开除学籍，也是他活该，干老子屁事？”
“就是，你们有病吧！”一班的学生纷纷为石慕心帮腔。
王港窘迫大吼：“你们就是一群只会在背地里叫的玩意儿，就连打球都赢不了我们。”
石慕心抬起下巴，眼神倨傲的看着他们：“有些话我不想说的那么直白，大家都不喜欢输，既然输了就看开点，没必要死缠烂打。实在不服气就再一场呗。”
王港不服：“再打就再打，谁怕谁？”
他瞟了荣朝朝一眼，荣朝朝打篮球很厉害，如果再比这个，他肯定没有胜算。
他急中生智，说：“可以是可以，但是不比篮球。”
石慕心想看他到底要整出什么花样，“那你说你想比什么？”
王港：“比足球怎么样，敢吗？”
石慕心差点笑咧了，他初中是足球队队长，比篮球不一定能比过，但比足球他可是谁都不怕。
他犹豫了一会儿，和众人对视一眼，不太确定一班其他人的足球水平。
荣朝朝和秦波都快气死了，也看出他的顾虑，自信地说：“没事，就踢足球。”
王港的嘴唇咧得很开，可能对足球有信心。
“那就比足球，哪班输了就当着两班人的面当场道歉。”
石慕心答应了，他双手插进裤兜，扬着下巴。
“可以，谁输了不认账谁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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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慕心的好心情全被王港给赶走了，他拿着篮球狠狠砸向篮筐，发出巨大的声响。
篮球掉在地上，高高的弹了好几下，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接住。
那只手很白，显得篮球有些脏。
手的主人拖着篮球走到石慕心面前，将球递过去，问：“怎么了？”
石慕心接过篮球，问严清世：“你不是有洁癖么，不嫌脏？”
他看着严清世的手心，上面沾了一层灰。
“还好。”严清世令只胳膊上挂着石慕心的校服，他从口袋里掏出湿巾，仔细地擦干净手。
然后拿着湿巾问：“需要吗？”
石慕心点头，抽了几张湿巾。
他听见严清世问：“你们刚才吵架了？”
“嗯。”石慕心将擦完手的湿巾塞进独立包装袋，将校服穿好整理堆起来的袖口。
校服上有股清爽的味道，很严清世身上的气味特别像，大概是沾到了。
石慕心弄好后转了转手腕，“没多大事，就是几个傻逼。”
他抬眼，发现严清世在盯着自己的手腕看。
石慕心伸手在严清世眼前晃了晃。
严清世才回过神，问他：“因为刁列？”
石慕心瞪大眼睛，有些惊讶，“猜的真准，他们非说是我把刁列逼走的。真是服了，我要是真打算逼他，当初直接让老师带我看监控。”
严清世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很冷，“他们为难你了？”
石慕心露出牙齿，“没，他们要跟咱们班比赛足球。”
看到他笑，严清世也笑了，柔声说：“那他们惹错了人，你足球踢得好。”
“对，”石慕心忽然反应过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会踢足球？”
班上会踢足球的人很少，自从上了高中，石慕心就没踢过，严清世怎么会知道。
严清世愣了愣，很快就说：“你之前提过。”
“是么？”石慕心的声音听起来像自言自语，有些质疑自己的记忆力，“我有说过嘛。”
严清世十分肯定：“你说过。”
石慕心实在想不起来，索性放弃。
大家很在意这次的约定，男生们空前绝后的积极，争着抢着要报名。
有这种想法当然是好事，但能上场的球员总共就那么几个人，肯定要选技术更好的，毕竟这关乎一班的脸面。
为了争上场名额，大家差点打起来。
男生们围成一团，审判其他人的技术。
荣朝朝当场就用篮球当足球，表演了不太流畅的带球过人。
他穿的毕竟是普通鞋子，有些卡顿也很正常。
男生们谁都不服谁，争着抢着演示，教室吵得像菜市场。
只有严清世巍然不动，坐在座位上看书，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石慕心站在热闹的人群中，视线落在严清世的背影上。
他脑海里生出一个想法——如果让严清世和他们一起踢球，大家的关系会不会有所好转？
他不确定，但这个想法确确实实在他心里扎了根，疯狂生长。
快上课的时候，石慕心提前回到座位，想和严清世谈谈这件事情。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面向严清世表情扭捏。
严清世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转过来问他：“你怎么了？”
“嘿嘿，没啥……”石慕心移开目光，挠挠脸颊，说：“你平时总是一个人待着，也不能其他人说话不觉得很无聊嘛，要不要和大家一起踢球？”
闻言，严清世皱起眉头，“不了。”
虽然语气和平时没太大区别，但石慕心能感觉到，严清世对这件事情特别反感。
是因为洁癖？还是不喜欢和太多人相处？
石慕心不清楚，但他不打算就这样放弃，“可是大家对你的看法有点…”他不好意思直说。
严清世清冷的脸上挂着并不阳光的笑容，“你不讨厌我就够了。”
“。”
石慕心感觉自己的胸口有点闷，一股陌生的情绪在蔓延。
他张了张嘴，搭上严清世的肩膀，豪爽道：“多大点事，到时候看你同桌我的厉害。”
严清世抬起胳膊，曲起手指搭在石慕心的小臂处。
“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