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顿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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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可扔下手机，冲着大金毛喊：“Jack, come here.”Jack立刻吐出嘴里的玩具，撒着欢儿向她跑来，在腿边狂摇尾巴打圈。梁可揉他脖子，捧住狗脸，看它眼睛，问：“你喜不喜欢我？”
Jack：汪汪。
梁可：知道你喜欢我。该吃晚饭了，找你爸爸吃饭去。
梁可在1202门口敲了两下，便按下指纹，开门进去了。
顾行知对她挺放心。录指纹的时候，梁可问：“不怕我来你家偷东西？”
“你想要什么，直接拿走好了。我家徒四壁，没什么值钱的。”
梁可环视一周，电器家具值钱，她也抗不走啊。
顾行知见一人一狗进来，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梁可提议道：“顾行知，我们晚上吃烤羊肉串吧？现在去超市买肉。”
顾行知挑了下眉，起身说：“不用买，冰箱里有羊肉。”
“那有签子吗？”
顾行知走进厨房，拿出了竹签、小碳炉和一袋调料，“肉得先解冻，晚饭来不及了，夜宵吃烧烤吧。”
梁可从来没有如此喜欢过冬夜。
顾行知站在料理台前切肉，刀刃薄锋利，割开鲜红的肉时毫无阻碍。梁可坐在一侧的岛台边帮忙，将肉粒串好，两瘦夹一肥。冰箱里还有一些金针菇、鸡翅、大虾、青椒，也拿出来备烤，色彩丰富的食材分类码好，很是漂亮。
梁可无意间向窗外一看，她说：“顾行知，下雪了！”
顾行知的目光越过她的发顶，望向外面，鹅毛般的雪花正纷纷扬扬落下。夜黑得如同一片被泼墨的画纸，与洁白的雪花形成极大的反差。外面的世界，干净得只剩下这两种颜色。
顾行知架好小烤炉，铺上银碳。商家宣传是无烟炭，信不得，他仍打开了抽油烟机。
梁可给窗户开了条缝，冷气争先恐后地往里面钻。她伸手出去，接到一片雪花，在指尖冰冰凉凉的，转头说：“顾行知。”
顾行知应了一声：“嗯？”
对上了梁可的眼睛，里面有流光溢彩。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羊肉串？”她眨着眼问：“是未卜先知，还是心有灵犀？”
顾行知的指节扣住啤酒易拉罐的铁环，“噗嗤”拉开，昂头喝了一口，笑道：“怎么，就不能是我自己想吃吗？”
顾行知烤完一批肉串，放小碟子里，递过一串给梁可：“尝尝。”
梁可正在水池边洗草莓，双手湿漉漉的，也没接，就着顾行知递过来的签子咬了一口肉。肉串得紧实，得用点力才能拽下来。顾行知看她一口小白牙咬得紧，嘴唇上蹭了酱，油汪汪的。
“好吃。”梁可说，“你可真是什么都会呀，学贯中西。”
“这词儿是这么用的？”
“你管我，我就这么用。”梁可轻哼一声。挑出一颗大草莓放进嘴里，又香又甜。转头看顾行知，男人正专注于手头的事情，神情认真。她问：“你要吃吗？”
顾行知不说话，只看着她。
梁可便抬手把草莓送到他嘴边，顾行知低头咬走。
她的手指无意间碰到顾行知的下巴，触电般收回。
顾行知笑着说：“礼尚往来。”
两人并排站在厨房，Jack在高大的男人和娇小的女人间游走，急得直摇尾巴。梁可没养过小狗，直觉这些加了调料的烤串不能给它吃，便说：“我去给它开个罐头吧，你儿子口水都要流地上了！”
顾行知扔了两个鸡翅给它，“偶尔吃一点没有关系。”
“你就溺爱Jack吧！”梁可叉腰。
顾行知瞥她一眼后，悠悠地说：“是谁先提要吃烤串的？怎么不说我溺爱她了。”
梁可觉得这小炉子火力还挺旺盛，不然怎么会烤得她的脸越来越热？
……
夜渐深，炉子里的炭火缓缓熄灭。厨房里的温度降下去，口舌之欲得到满足，胃部暖融融，饱腹之感强烈。梁可主动收拾这一台面的狼籍，顾行知看了眼表：“不早了，明天再收吧。”
梁可本想主动表现一下，“今日事今日毕嘛……”话还没说完，一个哈欠出卖了她。顾行知适时按住了她的手，“走吧。”
他的大掌温温柔柔地盖在自己手背上，传递过来干燥的温度和力量。突然间的接触让梁可一滞，漂亮的眼眸微微睁大，一时间忘了挣开。顾行知很自然地牵起梁可的手，将她带出厨房。
站在玄关处，顾行知松了手，正打算说点什么。
梁可的心没有由来的一阵慌乱。
这种感觉从来不曾有过。像是有一群蝴蝶，要从她的心脏里飞出来了。
梁可抢着开口：“身上一股烧烤味，我回去洗澡了啊。谢谢你顾行知，明天见，拜拜！”
一口气说完，她便打开门跑到对面。
小兔子逃跑一样，蹿得无影无踪。
顾行知靠在1202的门框上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又有些宠爱。
梁可跑回自己的小窝，捂着脸在客厅里转了两圈。二十六岁的梁可觉得自己丢脸极了：你二十六岁了呀！怎么像十六岁一样，一点世面都没见过的蠢样子。
但她的嘴角又忍不住上扬。
她重新拿起手机，给“闲来无事做点饭”发消息。
他俩的聊天还停留在五个小时之前。
非常可爱的可可：我的大帅哥邻居牵我手了哦！
闲来无事做点饭：你喜欢他吗？
非常可爱的可可：我要等他先喜欢我。
闲来无事做点饭：他喜欢你。
非常可爱的可可：你怎么知道他喜欢我？
闲来无事做点饭：我知道。
梁可心里灌了蜜一样甜。她的手机铃声响起，按下接听键，声音也甜甜的：“喂～”
男人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好听，“还说要补偿我，结果转头跟别的男人约会去了。”
梁可偷笑，故意说：“你吃醋啊？”
“酸得不得了。”男人说：“我想好你的补偿了。”
梁可问：“要什么？”
“你看短信。”
梁可飞快地看了一眼最新接收的彩信。
“原来你喜欢这种。”梁可说，脸红红的，“其实我也挺喜欢的。”
“那我给你买好不好？”男人提出一个可靠的方案，“你下订单，链接发给我代付。”
梁可咬了下唇，笑道：“我有钱。”
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男人说他新买的烤炉已经在路上了，春天便能去户外烧烤，恢复更新。梁可说得亏这几年北京的空气质量好很多，不然春天风大，烤沙子吧。
“不说了，我要去洗个澡。”梁可拿上睡衣，准备进浴室。
“别挂，手机带进去。”
她慢慢冲了个澡，淅淅沥沥的水声传过去。浴室里热气氤氲，梁可打了满手泡泡，奶香味四溢。愈发安静，手掌与皮肤轻微的摩擦声，仿佛都能被听见。
北京的气候很干，加湿器无声吐着水雾。
顾行知挂断电话后，难得也有些睡不着。点开微信，好几天没有看消息。许亦北给他发：顾哥你定的车到货了，随时可以去提。
许亦北之前将他拉进了他们在北京的小圈子，这个群一直很安静。这两天程希雨在群里张罗，说要一起去滑雪。他看到梁可回复“好呀好呀”“但我不会”“你们要教我哈”。
程希雨@了他，附带文字“有大神带飞”。
顾行知开始回复消息，群里发：一起玩。
给许亦北发：不急。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顿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