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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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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人走过来的那一刻,卡座的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白落星的方向等待着他的出糗时刻,并且肚子里都打好了要笑话他的草稿。
这一意外来的很突然,白落星反应过来后女人的手已经在他身上乱摸了。
乐阳吹着口哨:“白师兄你也是的,来酒吧还穿西装,这下好了吧,得全脱了。”
邓清圆跟着起哄:“脱掉,脱掉。”
全部人一起高呼:“脱掉,脱掉。”
白落星知道他是何用意了,就是吃准了他自尊心高,想通过一些非常规手段让他们当众消遣,最后再以玩笑的方式收尾,如果他玩不起或者是当众闹红脸那他就输了。
白落星脸上并没有任何不堪,动作也不急躁,不急着赶趴在他身上的女人:“这位女士我可以自己来。”
短时间女人的手其实已经解开了几颗扣子,她也是没有料到白落星的反应,没有责怪她无礼的举动脸色也毫不变化,仿佛这一切都是虚幻,她手一顿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头一次遇到如此尊重她的客人。
白落星趁机把她推开,把领带系了回去,纽扣也给扣了回去,用纸巾擦了擦但效果还是甚微,胸口一大片的红渍。
看戏看到一半,乐阳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那么斯文做什么,他简直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那女人胸都快贴上他脸,他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白落星一个研究员他不是应该手足无措吗?
主要是在这乌烟瘴气的酒吧里,像是有单独的一束光专门打在他身上一样。
情急之下,乐阳又暗示女人。
女人接收到后心一横,抱歉了,她再次压上去,直接坐在了白落星的腿上,手指捏着他的下巴迫使白落星抬起头。
乐阳得意起来,这下他没辙了,他贱兮兮的补充说:“艾米莉,你可悠着点,我们白师兄可是没谈过恋爱的处男,你别让他没忍住当场提枪。”
这句话又再次让冷掉的场子热了起来。
邓清圆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八卦:“什么,白师兄少说有二十八了吧,居然没谈过恋爱,不会吧,他该不会是身体有问题吧。”
“我看八成就是,正常男人早就身经百战了,白师兄你也别不好意思,我认识的名医多要不改天我帮你介绍一个。”
“哈哈哈哈哈。”
白落星心里其实很慌乱,这么多人在等着他的笑话,但他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没有蛮横的对待女人,将她手轻轻放下后说:“你要干什么。”
乐阳抢着回答:“还能干什么,当然是试一试咯,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个正常男人,艾米莉,还等着干什么,大伙都看着呢。”
来这个地方都是找乐子找刺激的人,面前这个人明显不是,艾米莉虽然认钱,但是她知道有些人不能惹,就比如他这样干净的人。
因为工作的特殊性一般都是用身体对话,他从没遇到过散发着月光一样从头到脚都很冷的男子,但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遵从命令,手一路从大腿往上。
非必要白落星才会用强硬手段,眼下白落星只能无礼,乐阳他不就想看着他当众发飙,然后义正言辞说他玩不起,然后带头取笑他企图打破他那毫不值钱的自尊心。
千钧一发的时候,薛绿儿喊了一声:“艾米莉,行了。”
艾米莉松了一口气下来,又重新坐回去。
乐阳憋着没发火,今天薛绿儿怎么回事,不干就算了怎么还阻挠。
“谢谢。”白落星理了理褶皱的西装和她当面道谢,然后起身走到左拥右抱的乐阳跟前,“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也陪你玩得够久了,以后不要再找我玩这么无聊的游戏,我承认我也玩不起也玩不过你。”
一席话后白落星毫不留恋的走了,他的背挺得非常直,仿佛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小插曲影响到。
薛绿儿追着跑了过去。
乐阳气不过一个酒杯扔了过去。
邓清圆把所有女伴都赶走了,哄着他道:“有什么好气的,咱们也让他难堪了,如果我是他都要钻到地缝里去,平时一个高傲的知识分子被女人按在沙发上调戏,难道这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难道你还真的打算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我不是气这个。”乐阳满心都是怒火,“薛绿儿她怎么敢跟我甩脸子,本来更好玩的。”
“还是能啥,看上那小子的脸呗,舍不得呗。”邓清圆说,“女人都是视觉动物,你也知道白落星读书的时候名号多响,连我们学校的一大帮女生都痴迷于他,至于现在人也没长丑,反而身上的气质更好了,要不然你妹跟着他屁股后面跑,她难道是傻子吗?”
“她还不是傻子。”乐阳疑惑,“你们都觉得白落星长得好看。”
“真说实话,确实好看,你看吧,咱们年纪也都老大不小了,一批的同学里大小也有做了父亲的,好多都发福了,我们虽然看着挺那么一回事的,但天天潇洒,身体早就大不如前,至于脸多少有点暗淡无光。”
“去去去,听着都来气。”乐阳收拾东西,“走了,跟那个弱鸡比什么,敢不敢和我比一比车速。”
薛绿儿追出去拦住他:“等会,我那有些件衣服可以给你换换,你要是不嫌弃的话。”
白落星目不斜视:“不用了,我不在乎。”
话题结束,薛绿儿似乎没有离去的意图,白落星问:“你,还有事?”
“没有。”薛绿儿先是否认,但还是耐不住好奇:“你是不是乐奇公司的员工,要不然怎么会被他们带到这里来,他们为什么要整你。”
“不是。”白落星实话实说,“我和他私人之间有些矛盾而已。”
“哦,我知道了。”薛绿儿垂着头道,“乐阳他性格阴晴不定,你要小心一点。”
白落星想不通这突如其来的好意:“你为什么刚刚要帮我。”
一阵凉风吹来,薛绿儿缩了缩脖子,将黏在脸上的卷发拨至脑后,抬头有些痴恋的看着白落星的脸:“就是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那我今天是走运了。”白落星挪着步子挡住风口,“真的很感谢你,天气有点冷,你还是先进去吧。”
风停了,薛绿儿注视着他明媚一笑:“你为什么不问我你像谁。”
白落星:“我不感兴趣。”
薛绿儿又是一笑:“你怎么不对我好奇,我以为像你这样略微有些古板的人会喜欢说教,空说一些大义的话,让我不要怎样怎样,做人还要正派一点之类的。”
“我没有权力干涉你的生活。”白落星不懂她为什么要和自己聊这个话题,她为什么对一个陌生人说一些类似推心置腹的话,但还是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若非必要没有人想过这样的生活,我只是一个过客而已为什么要对你的生活指指点点。”
“不早了,注意安全。”薛绿儿挥着手向他告别,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
今日恰巧严墨值班,为了让这个无趣的夜晚变得有滋有味一点严墨略施了一点小计让单天海留了下来陪他。
单天海一向比严墨还闲不住,不是闹着让严墨请客吃夜宵,有事说困了要自己回宿舍睡觉,无奈之下,严墨只要点了一大堆外卖堵上了他的嘴。
嘴里吃着东西单天海依然不安分,各个部门都串一串、聊一聊天、打听打听八卦。
这边单天海刚回来拿着一个鸡腿就跑,严墨立即制止:“你就不能闲下来吗?”
“不能。”单天海对他做了个鬼脸,又跑了出去。
严墨只能对着空荡的办公室发呆,话说距离林莉娜被杀案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白落星不会主动联系他,严墨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只不过每次都是匆匆聊几句白落星就把电话挂了,他也算是用尽了办法也不知道如何攻略白落星。
白落星心脏上竖起的那块坚硬的围墙什么时候才能对他敞开大门。
正在制定对白落星卖惨的计划时,单天海冲了进来:“严墨,哈哈哈,我跟你说外面接了一个大爷的报案,说是他半夜听到轰轰轰的响声,起床一看居然是几个人把跑车开进了瓜田,好家伙当时大爷一蹦三米高联合了几位邻居硬生生把他们几个人抓住了,然后全都送到警局来了。”
严墨困倦的看着他:“所以呢。”
“这么好笑你居然都不笑。”单海天呆住,“走呗一起去看看呗。”
严墨虽然嘴上说不去,但还是被单天海给拉了过来。
此时大厅里热闹非凡。
乐阳觉得无比丢脸,不情不愿:“我都说了赔你十倍的钱,你怎么听不进去呢。”
大爷依旧正直无比:“不行,警察同志我跟你说,是多少就是多少我一分都不会多得,这世界上有钱了不起啊,那么多瓜都被浪费了,多可惜啊。”
“浪费了就浪费呗,瓜能值几个钱,我都好心赔你十倍够你种几年的瓜了,我让你享清福还不好。”
“警察同志你看看,这都说的是什么话,现在的年轻人啊……”
单天海嘴里塞着披萨,还巴拉巴拉道:“你看,多有趣,我非常同意大爷的说法,这些人啊就是好日子过惯了,不知人间的疾苦,就得大爷治一治他们。”
严墨死死盯着乐阳,还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两人在这遇上了。
单天海摸不着头脑,严墨不是也挺爱看热闹的吗,今天怎么这么沉默,他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一句话都没说。”
严墨径直走了过去。
乐阳正想撸起袖子好好和大爷理论一番,看到来人之后话堵在了嘴边,最近怎么回事老是看到熟人,且这人还穿了一身警察制服。
不过穿着警察制服又怎样,他搞他还不是轻而易举,他换了一种态度鄙夷看着他:“这不是严墨吗,怎么一个小混混也能当上警察,看来这警察局也不怎么样吗?”
单天海最后一口披萨艰难的咽下,事情的发展怎么还牵扯到了严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