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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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大伙都等一下，还有一条更重要的线索。”严墨捏着手机出去一趟把外面的白落星请了进去，当着所有人的面道：“哥，你有想说的话直接说吧。”
视频按了暂停其他人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视线从电脑屏幕抽离定格在白落星身上。
白落星有些激动，来的路上怕耽误一路提着速度过来，他深呼一口气说：“在西城一中任教的时候，我恍惚中看过林莉娜带过一条手链，但因为天气的缘故她都穿的较多，所以记得不太清。但是今天我发现曲微微的手链和林莉娜的应该是同一条，基于她们两个的家庭情况，我怀疑那条手链本应该是张洄送给林莉娜的，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曲微微手上，你们应该比我会清楚其中的原因。”
一阵静止过后办公室哄闹起来，所有人都开始各司其职。
白落星被严墨安放在接待室，手中被塞了几包小零食：“哥，你暂且先坐在这休息一会，我得去忙了，有可能接下来还有用到你的地方。”
严墨出去后，白落星在房间里逛了逛，然后就吃起了小零食，他现在心脏都跳得很快，反转来的太快，他以为曲微微至少也是受害者，没想到一夕之间就变成了加害者。
嘴里尝不出来什么味，这时严墨走了进来给他端了一杯水。
放好水之后严墨抱住了白落星：“哥，你的情报送的非常及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我简直太开心了。”
仔细看严墨还有黑眼圈，白落星不太习惯这样紧密的身体接触：“差不多行了。”
“走了。”严墨有点贪恋还是及时抽身，对着白落星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蹦蹦跳跳走了。
曲微微被带到警局之后，第一时间就拿着她的手链进行了鲁米诺发光实验。
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唯恐手链上一点信息都没有或者是时间太久，但结果是手链呈现出明显的青白色发光现象。
根据张洄留在银行的消费记录也的确查到他买了这一款式的项链，但如果从手链上查不到DNA信息在结合目前为止的所有信息依然还不能找到最后的杀人凶手。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能将眼光放到这两人的身上。
严墨正对着曲微微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她身体抖极了，眼睛中透漏着恐惧，她的母亲在一旁大吼大叫，撕扯着她的衣服说着责备的话：“哎哟，生了一个你倒了八辈子的霉，都叫你不要和林莉娜玩了，这下全家的脸都被你丢完了，街坊邻居都看到你被警擦带走了，你让我怎么活下去，我怎么生了一个杀人犯，哎哟，你弟弟以后怎么办。”
任凭她怎么被打，曲微微依旧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头人。
无可奈何之下，曲母被请了出去。
曲微微这才主动说了第一句话：“我能让白老师过来吗？”
严墨点头，单天海把白落星带了过来。
白落星是第一次坐在这个位置，也是第一次亲身体验着严墨的工作，他和平时生活中很不一样，在自己面前严墨永远都是慵懒散漫的状态，而现在确实是一个威严的男子汉，他坐的很直，制服紧贴在他身上，给他增添了一丝庄重感。
审讯室也很白落星在电视中看到的不一样，没有想象之中的喘不过气。
曲微微见到来人之后紧绷的弦断掉，心态大崩，一个劲的朝他道歉，眼泪不断：“白老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骗了你。”
虽然知道她有可能是杀人凶手，但是白落星没有对她露出任何嫌弃或者憎恨的表情，在这种时刻温柔刀最致命，他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错误还来得及弥补。”
曲微微表情有一瞬间的变化，眼泪小了很多。
严墨看了一眼摄像头，又瞄了一眼对面，他亲爱的哥哥还是嫩了一点，无论是什么性质的杀人犯大多数对于自己杀人的举动都没有后悔过，曲微微虽然现在痛苦流涕着但也绝对不是为死者和他自己的过错惋惜，他们之所以表现的后悔莫及那是因为他们觉得被抓住了再也逍遥不了。
严墨和单天海对视一眼，抛出问题：“说一说，你和张洄是如何认识的，又是如何勾结在一起的。”
曲微微脸色大变，扣着手指，泪汪汪的看着白落星回答问题：“我不认识张洄。”
做着记录的单天海手指一停，提出警告：“不要说谎，隔壁张洄已经招了。”
被单天海瞪一眼，曲微微的眼泪又大了起来：“是林莉娜，我是通过她认识张洄的，我们俩关系很好，认识他也不奇怪吧。”
严墨转着笔，插入一个似乎无关紧要的问题：“那你喜欢张洄。”
曲微微这次学乖了，低着头不去看他：“不喜欢。”
严墨紧存的耐心似乎都快磨灭了，把笔反扣在桌面上，弄出巨大的声响，身体向前倾：“抬头看我，三月七号，晚上十一点你在四季酒店干嘛。”
曲微微身体一抽，眼泪流了一脸。
单天海眼皮没跳习惯性地丢了一包纸巾过去，白落星发挥着他工具人的属性，帮她擦了擦脸，别说曲微微了，他都被吓了一大跳。
严墨发出最后一句警告：“别让我把视频摔在你脸上，好好配合。”
“我说，我说。”下了最后的通牒，曲微微也没办法，“我暗恋他，他家世好对林莉娜也很温柔，他还送了她一条很贵的手链，我很眼红，同时也开始嫉妒林莉娜凭什么她能遇到这么好的男人，而且林莉娜一开始告诉我她不喜欢张洄，我就更讨厌她了，为什么不喜欢还要收下礼物。”
严墨自嘲笑了一下：“所以你就杀了她。”
曲微微情绪稳定了很多，她直摇头：“我没杀她，我真没杀她。”
严墨眉一挑，又转起了那支笔：“那是张洄杀了了。”
曲微微：“也不是他。”
“哦~。”严墨拖长尾音，“那你那天，三月七号，为什么不选择报警，自己的好朋友被□□，你就坐视不管吗？”
“我和她早就不是朋友了。”曲微微眼神中透着一股恨意，“那天下晚自习后，我跟踪她，发现她和张洄开了房，他们好久都没出来，所以我敲开了门。里面一片狼藉而且还有另外两个男人，我第一时间想跑的，但是跑不动，我以为他们也会那样对我，但是并没有，他们说我丑不配，被放出来后我就回了家。”
严墨：“那你就什么都没做。”
“没做。”曲微微回答的很坚定，“他们说我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和林莉娜比，我简直恨死她了，她活该，一切都是她活该。”
白落星的心彻底凉透，林莉娜的未来早就已经是个死局。
严墨拨动着耳机换了一个话题：“你说一下，四月三号放学后你都做了什么。”
“过去挺久的，我不太记得了。”曲微微说，“我放学后就回了家，一直呆在家里。”
“确定吗？”
“确定。”
严墨和单天海相视一笑，曲微微的审问和张洄的审问时同时进行的，有关于四季酒店以及如何认识这方面的回答几乎一致，不过在四月三号这个问题上两人的回答完全不一致。
曲微微比他想象之中要大胆的多，那边比这里顺利，多天的审问下张洄的精神处于崩溃边缘，所以大部分说的都是实话，而曲微微则是能撒谎就撒慌。
“说谎。”严墨起身站定在她面前，遮住了她头顶上的灯光，巨大的阴影笼罩在曲微微身上，“张洄好像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你从后面的建筑工地偷偷溜了进去，看到林莉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给了她一脚，林莉娜在疼痛中醒来，并且还流了一地的血，你从血泊之中抢过了手链但遭到林莉娜的抵制，就给了她一刀，林莉娜身体素质差又在此前被人群殴过，所以你一刀捅到要害处就要了她的命，最后你确定她死了之后就夺过了手链逃之夭夭。”
“不是的，他说谎。”曲微微一举站了起来，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他怎么能出卖我，亏我那么爱他还给他提前通风报信。”
严墨重新回到座位，按了按耳机提示那边：“所以说人是他杀的。”
曲微微双手撑在桌子上，声音微微颤抖：“那天，我看到林莉娜被几个人拖了出去，看到她在天文教室被她们拳打脚踢之后就跑去找了张洄，但是在看到康雨萱的进去后又等了一会儿，等她走了之后我们才进去的，那时候已经挺晚的了。
在看到我们俩的时候林莉娜还挺高兴的，她让我们帮她打120她的手机被她们给抢走了，张洄想打的时候我制止了他，那时候我嫉妒疯了，我巴不得林莉娜此刻就死掉，后面林莉娜对我们苦苦哀求，说她怀孕了可能是张洄的，当时张洄听到后就变了脸色。
我听到后就开始离间他们并开始拱火，我说她被那么多人上了一点都不检点，而且我对张洄说，林莉娜是在威胁他，恐怕后面林莉娜会找到他家，甚至是学校把他怀孕的事讲出来，他的人生就会被毁，然后他就怕了，一气之下就要夺门而出。
这个时候我把从家里带来的水果刀递给了他，一直在他耳边说着惨烈的后果，那时候林莉娜躺在地上一动都没动，眼睛望着那片星空顶，眼角一直有泪珠留下来，她可能觉得我们把她杀掉是解脱吧。最后张洄被我说红了眼，真的把她杀掉了。
水果刀是我扔在人工湖里的，张洄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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