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l》依**襟

9、第 9 章

　　跪在地板上看着妈妈的脸，伸手摸过她的眉毛、眼睛、鼻子、脸蛋。妈妈和她都有一张酷似的脸，就连皮肤在我手指下的感觉都是相同的。我爱的是妈妈还是她？从她走后，第一次怀疑自己对她的感情。难道只是恋母情结，而并非真的爱她？我让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

　　妈妈睁开双眼，温柔的看着我：“乾儿，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呢，只是担心您。”我收住思绪，和妈妈对视着。

　　“我没事，这点痛……还能忍。”妈妈说话有些吃力。

　　“妈，您怎么了？”

　　“我……头，有点儿痛。”

　　“妈，我去找医生，您别急啊，爸刚回局去了，您还有我呢。”眼睛有些酸。

　　我站起身来，向电话冲去。

　　挂下电话又急忙把大门打开，我想这样等医院派车来时，医护人员的动作会快些。

　　“乾。”他从墙边闪到大门口，我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没走？”

　　“我怕你还会出来找我。”

　　“我妈头痛，我刚打完120，开门等车的。”

　　“阿姨怎么了？我去看看她。”他抬脚就闯了进来，向卧室走去。

　　扫了一眼空荡荡的门外，转身跟上。

　　“如晟啊，你和乾儿……从小一块儿长大，看着你们，这两个……孩子，我心里高兴，你要好好……对她。”一进门就听妈妈吃力地说着话。

　　“妈，你说什么呢？120很快就来的，别说话了，乖。”把双手撑入裤袋，刚说完就不禁脸红，我怎么会说妈妈乖？这是平时哄她的专词，难道真的只是恋母情结吗？乱了乱了，顷刻间心乱如麻。

　　“瞧你，这……孩子，还害羞呢。”妈妈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个微笑。

　　他蹲在床边轻声说着话，屋外传来车子的急刹声，我赶紧再跑出去，险些撞上抬着担架进来的医护人员。

　　“让开！病人在哪个房间？”

　　我伸手指着卧室，侧身让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