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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 8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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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蒂娜粘着童馨追问女巫的身材好不好等问题时,女巫出现在石室内,看到她的脸我们都有些紧张,然而女巫只是沉默地看着我们,从手边的陶器里,加了些液体到墙上的几处石炉里,看火焰窜高了些,才开口道:“回去吃些东西就休息吧,天早黑了。”大伙儿一起爬出池子,我手忙脚乱的迅速穿起衣物。
玛丽问道:“女巫,这里的池水流向哪里呢?”
“大熊湖。”女巫答。
“怪不得洞里的湖水有点儿温,从这里到那儿很远,我小时候没有看见那个山洞,是后来建的吗?女巫,大熊湖底的巨石是怎么回事儿?它们的位置就好像大熊星座。”童馨说道。
“你到过大熊湖?”
“嗯,在湖里潜过水,还从水下发现了神坛的囚室。”
女巫口中念念有词后,才缓缓开口道:“不要重复,我没有听到。”
“女巫,我在那里应验了你的预言,不仅遇到了蒂娜,还得到了蒂娜预言中的鸵鸟爪印。”
女巫看了看童馨和蒂娜,闭上了眼睛道:“不要和我谈论这些,我还是没有听到。走吧,回吧。”她转身离开石室。
玛丽紧跟在她身后,问道:“女巫,你有孩子吗?”
我急忙把脏衣服塞进背包,侧耳倾听,这问题可比女巫的身材好不好让我感兴趣多了。
女巫停下脚步,但没有转身,她没有回答。
童馨抓起玛丽的背包,拉着蒂娜走向玛丽,丢给她道:“问题宝宝,别忘了你的包,快跟我妈回家啦。”
“你妈妈?”玛丽接住怀里的包,惊讶的张着嘴。
“就是女巫啦,呵呵。”童馨笑出声来。
“啊?”玛丽的嘴又张大了些。
女巫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只是迈开脚步,继续朝前走去。
“童馨?”蒂娜看着童馨,我知道她没问出口的问题正是我想问的,童馨不是小时候被带到这里来的吗?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的我表姨肯定是中国人,怎么可能是女巫的女儿?有点乱,不管了,再不跟着走,要是掉队了一个人还下不了山。
“走吧,女巫她笑了,快跟上她。”童馨笑着说道。
“嘿,宝贝,你有一双X光眼睛吗?”蒂娜望着女巫的背影道。
“哈哈,不信你走到女巫面前去看看她的笑脸。”
“……”我们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跟着女巫回到了她的帐篷。
酋长盘腿坐在女巫的案几前,放下手中的碗道:“回来了?来,快吃你们晚餐吧。”
童馨坐到他身边道:“酋长,你确定希里丁西能让族民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没有第二选择了,童馨,我为他调制的药水,酋长每天都在喝,可他的身体没见有起色。”女巫收走酋长面前的碗道。
“就是因为身体原因吗?酋长,你需不需要到西雅图医院去做个检查?”
“哈哈,医院?那是生死神掌管的地方,不久之后,我们的族神就会把我带回他身边的。”
童馨低下头看着案几道:“那……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吗?”
“这是我第三次见你对吗?孩子。”酋长问。
“是的。”童馨点头。
女巫对我们道:“你们先吃些食物吧,不用等他俩。”
酋长说着印第安语,女巫站在原地没有移动,童馨也说了句什么,便过来扯起女巫,把她推到案几边的一小空处,盘腿坐在地上,唱着一首我听不懂的歌,女巫摆了摆腰,举起双手,移动脚步跳起舞来。玛丽和蒂娜一左一右的把我挤在中间,我看了她俩一眼继续看女巫的舞姿,玛丽伸手拨弄了下她眼前的陶碗,并没有拿起来,好像很饿的样子,我忍不住想笑,这家伙就只爱吃。
童馨站起身来抱了抱女巫,又抱了抱酋长,对我们说道:“晚上把我们的帐篷找出来,我们就在女巫的帐篷旁扎起过夜吧。”
“瑞德尔和罗杰早就帮你们搭好了,他们就住在你们旁边,在你们没有回来前他们就吃过晚餐了,现在应该都睡着了吧。”酋长说道。
“那我们现在可以吃些东西吗?”玛丽问。
女巫把案几上的盘子递给童馨道:“搬到你们的帐篷里去吃吧,晚一些我会来收拾的。”
“哦,耶,我来帮忙。”玛丽高兴的扑向案几上的盘碗。
我和蒂娜则帮着女巫,搬起她帐篷一角的另一张案几到我们的帐篷中,把食物都放好后,女巫便离开了。除了玛丽在不停的吃之外,我们三人都没有动,我面对那些食物没有什么食欲,而蒂娜似乎有话要对童馨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童馨不吃也不说话,像是有些心事。帐篷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又好像没有什么,只是安静得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玛丽鼓着腮帮咀嚼着食物道:“童馨,你们之前在女巫的帐篷里说什么?我指的是你和酋长还有女巫,女巫为什么跳舞呢?不是说好让我们用餐的吗?突然你唱歌,她跳舞的,我忍到现在才吃到些东西。”
“能吃得下东西才好呢,我可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蒂娜道。
童馨说:“在我小的时候,女巫教我游泳时喊过另一个名字,我想也许那就是酋长女儿的名字吧,后来我才知道其实那个女孩儿,是酋长与女巫的孩子,我入睡后,有很多次她从梦中哭着醒来,摸着我的脸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再之后女巫就搬到了远离部落帐篷的这条小路旁居住。”
“那个女孩儿还能找到吗?难道他们都不再去打听她的下落?”我问。
玛丽喝了口汤道:“那酋长算是和女巫离婚了吗?”
“不,他们也不算结婚的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都很爱自己的孩子,可是我再也没有听过关于那女孩儿的任何消息,而女巫和酋长也不像夫妻或爱人那样的亲密,他们之间的交往像其他的族民与族民之间的接触,当酋长给我讲项链的寓意后,再也没有人对我提起那个孩子,就好像她从未存在。我能感觉的到女巫也很爱我,有时我觉得她真的会是一个很好的母亲,酋长也会是一个好父亲的,当初我爸爸找到我的时候,他对我是多么的不舍。说真心话,我也很喜欢他们。”
“也许我不该在温泉那儿问女巫那样的问题。”玛丽道。
“没什么的,女巫嘴里没说,但事实上,她真的把我当成了她的孩子,明天我们回西雅图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她,再说酋长的病情恐怕不是他自己说的那么轻松,我总觉得我欠他们一句呼唤,所以在女巫跳完舞后,我抱着他们各喊了一句爸爸妈妈,当是了却他们多年的心愿吧,至少以后他们面对天人两隔时,也多些慰藉。酋长说他喜欢女巫年轻时跳过的舞蹈,只怕那是他见过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所以我才唱歌鼓励女巫再跳一次给他看的,真的有爱,那就别让生命的旅程中留有遗憾,不管是曾经或是将来,能珍惜当下拥有短暂的快乐也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