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l》依**襟

22、第 22 章

　　一道道冰凉划过头顶，不知过了多久，睁开眼睛盯着自己的脑袋，头发短的看得见头皮。我转过头来瞪着杨玉玲，她突然跑过来往我嘴唇周围涂抹着白色的膏状体，边抹边说：“帅哥，这个发型您还满意吧？如果把胡渣再刮一下，您就是天底下最帅的人了。”

　　我挣扎着想躲开她的无事献殷勤，她不停地眨着眼睛，还往我脸上多抹了两下。门被推开了，追我的那群人出现在店内，我有些紧张。

　　杨玉玲停下在我脸上涂鸦的手，对3号说：“帮这位帅哥的胡渣刮干净些，我去招呼客人。”

　　“欢迎光临，您几位是洗发还是理发？”她又开始发嗲。

　　透过镜子，我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难道杨玉玲不知道来者不善吗？真希望自己别给她添麻烦。3号的刮胡刀在我脸颊边移动，真让我担心，千万别真给我刮出几撮胡子来。

　　他们扫视着四周，仔细看了看几位女顾客，问道：“刚才还有其他的女孩进来吗？”

　　“原来你们不是来理发的啊？我这美发厅来来往往的客人那么多，当然会有很多女生出入，女客都在这边，你们找人？”杨玉玲的手往右侧一挥，一副市侩相。

　　“走！到前面的百货找找。”阿威带人陆续地离开。

　　“肖乾，把脸洗了，咱们谈谈。”

　　我明白了，她刚才的涂鸦原来是为了帮我，难道她知道了什么？或许她真的没有那么讨人厌吧，只是我还不了解她。跟在她身后往洗发处走去，她停在楼梯口把我带往二楼。

　　“肖乾，郑欣和我就住在这间屋里，进来坐。”

　　屋里的摆设和我原来的小窝真像，皱着眉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我承认我有些难过。

　　“也许之前我对你有许多误解，肖乾，你惹了什么大麻烦？这都不能对郑欣说？”她在我面前放了杯水。

　　“哦，对了，给你烟。郑欣每周都会带一条回来摆着，她还是爱你的。”她打开小桌边的柜子，拿出烟来拆封。“是你喜欢抽的牌子吧？你怎么会选择背叛她？这不像她说的那个你能干出的事儿。”

　　安静地听她说着，我开不了口，又能从哪儿说起？

　　“你真的爱她吗？我知道你们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情，为什么要中途放弃？你爱她就是让她一个人倍受折磨吗？”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谢谢你照顾她，也谢谢你刚才帮我。”

　　“肖乾，你们需要沟通。不是你觉得怎么样对她是好的，她就真的过得好。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至少要互相信任，要能甘苦共尝。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群人找过她的，她收下一张照片，亲口承认她是你。”

　　“什么？！”我跳了起来。

　　“坐下坐下。我拿照片给你看，有一次我去接她，在半道看到她和这群人说话，然后捏着照片说她就是肖乾，我吓了一跳没敢走过去问，这群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你到底惹了什么大麻烦？她居然还想帮你背，真是傻透了。”

　　又是那张医院的照片，我的视线开始模糊。

　　“杨玉玲，她去医院看我妈的时候，让人偷拍了。你知道他们还说了什么吗？”

　　“我快到的时候就听到她说‘是，我是肖乾。你们怎么会有我的照片？’然后刚才那些人说什么很小声，没听清，似乎以后还会来找她，我一急才陪她一起搬到我爸的店里住段时间。你们到底搞什么？探病怎么会被偷拍？”

　　“我不知道，我也说不清楚，我很乱。我爱她又怎样？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我怕自己给她带来伤害，却又不断地伤害着她。你不会明白我们这样的爱情有多难，有多累！也许我应该和她远走高飞。”

　　“哈哈！远走高飞，你以为是古装电视剧啊？”

　　“也许真的应该离开，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和她的地方，重新开始。”我将视线丢到窗外，天很蓝，云很白。

　　从杨玉玲那里离开，我的手就没有离开过西服的口袋，里面有妈妈留下的最后一张照片，还有奇怪的米纳多，我想我应该去酒店找童馨问个清楚，不敢停留在附近拦车，径直朝前走着，眼前除了路还是路，我走的路到底通往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