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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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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当然没拼成,主要是身体太不争气,连起都起不来。
江夏感觉自己已经是只废猫了,但憋在心里的那口气还是得出,所以他抓起旁边的枕头用力朝男人扔过去,色厉内荏地让他滚。
闻晦接住枕头没有滚,在他青青紫紫的腰上扫了眼,体贴地问要不要帮他按一按:“我手法其实还不错的。”
江夏气得眼睛都睁大了,男人摸摸鼻子见好就收,不再逗他,抱着枕头出了卧室,临走前还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早餐,示意他不要忘了吃。
江夏一点也不饿,再说就算饿,他也不会吃那家伙拿来的东西,他冷着脸,撑着胳膊艰难地下床。
虽然那人应该已经给他清理过了,但家里没有安全套这种东西,所以江夏还是觉得黏黏糊糊的不舒服,他决定再去洗个澡。
刚进浴室无意间瞥见墙上的镜子,江夏就被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
他本就生的白,因此闻晦留在他身上的痕迹越发明显,连喉结上都有个吮出来的红印。
江夏昨晚其实隐约知道抱着自己的人不是顾一凡,他只以为是在做梦,一个格外真实的春/梦。
既然在梦里,江夏于是特别大胆,特别放得开,意乱情迷之际还哼哼唧唧,不知廉耻地让对方再深一点。
江夏悲愤地捂住了脸,恨不得给自己两拳。
他站在淋浴间里,腿都在发抖,心里又把那臭流氓骂了一通,热水哗哗顺着肌肤淌下,让他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
算了,现在早已不是封建社会,一夜情什么的算不得大事,再说他昨晚确实也挺爽的,就当免费叫了个鸭。
“白嫖”的江夏一边努力说服自己,一边又不可遏制地想到顾一凡,顾一凡本来就厌恶gay,现在他还和别人发生了关系……
江夏又想哭了,他的初恋还没开始就被扼杀在了一个陌生人的手里!
江夏心灰意冷地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他脚步还有些踉跄,屁股也很痛,今天显然是没法去兼职了,他掏出手机,万分抱歉地给咖啡店老板打电话。
江夏爸妈离婚后其实并没有苛待他,除了这套市中心的两百平跃层公寓以外,每个月还会往他卡里打不菲的生活费,两边加起来足以让他比一般孩子过得滋润许多。
但江夏自己钻了牛角尖,或者说离异这件事让他产生了极大的不安全感。
江夏从小生得漂亮,家境又好,属于娇生惯养长大的那一类,他从没想过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会忽然破裂,也没想过这个空荡荡的公寓里会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就仿佛依靠了十八年的大树一夜之间倒塌了一般。
那段时间,江夏是极度无措又极度茫然的,正巧赶上高考,身心俱疲之下还发起了高烧,如果不是平时功课基础扎实,他或许就要因为考试失利而与理想的大学失之交臂。
也就在那样的情况下,同班的顾一凡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并好心将他送去了校医室,两人原本因为争夺年级第一的排名还有点隐晦的罅隙,也因为这件事彻底消弭。
在过去的两个月里,江夏没事会给顾一凡打打电话聊聊天,后者也会约他出来打球吃饭。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和其他同学一起,但江夏对顾一凡的好感还是与日俱增,终于决定在十八岁生日这天向对方表白。
江夏想起昨天的经历心脏就跟被门夹了一样难受,电话那头咖啡店老板一听他今天要请假,忙关心地问怎么了?
江夏只说身体有点不舒服,明天一定继续回去上班。
老板闻言叮嘱他好好休息,还保证不扣他工资,带薪休假。
因为这个漂亮的小店员,咖啡店这两个月的生意跟夏日的天气一样好到爆,如果不是江夏还要继续上大学,老板恨不得直接跟他签正式合同,把人牢牢拴住。
江夏礼貌地道过谢,挂断电话,捂着屁股走到床边。
脏衣篓里丢着他脱下来的T恤,皱巴巴的,上面还有东一块西一块的可疑痕迹,江夏想起昨晚那家伙用T恤给他擦弄脏的肚子气得脸都白了。
他恶狠狠地将T恤掼进垃圾桶里,然后去床上待了会儿。
结果躺着屁股疼,趴着又腰疼,简直遭罪,所以只好又起来了,看见床头柜上还冒着热气的牛奶和吐司,忍了忍,觉得不能和自己的胃过不去,老老实实把早餐吃了。
江夏休息了会儿,拿起空了的杯盘,两股战战地拉开卧室门,扶着楼梯扶手小心翼翼地挪动步子。
“吃完了?”闻晦从沙发上仰起头,笑眯眯地望着他。
江夏:!!!
“你怎么还在?!”小奶猫浑身毛都炸起来了,琥珀色的小鹿眼瞪着溜圆。
“我没地方去,而且……”男人语气无辜地颠倒黑白,“夏夏,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难道打算始乱终弃?”
江夏被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惊呆了,一时间震得说不出话来,然而也就在这时,抛却了刚才内心的混乱,他才能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仔细打量楼下的男人。
对方很高,看上去偏瘦,但江夏很清楚这家伙并不瘦,衣服底下藏着他羡慕不来的轮廓清晰的腹肌。身上的定制衬衫剪裁合体,一看就价格不菲。
不过眼下这衬衫不是刚开始熨烫平整的模样,而是多了几道明显的褶皱。江夏知道是昨晚被自己抓的,顿时忍不住脸红,很快又勒令自己不许胡思乱想,用尽量高傲的目光扫过男人的面孔。
闻晦长得十分好看,和江夏这种漂亮小奶猫不同风格的好看,眉眼深邃,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勾人。他就像深海里的西装流氓,外表人模狗样,斯斯文文,实则一肚子坏水,还是黄色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
江夏看着那张充满成熟男性魅力的脸,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不确定地问:“你几岁了?”
闻晦朝他温和一笑:“三十二。”
江夏眼前一黑,他被一个足足大了十四岁的老男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