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有时爱不需说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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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捂着有些胀痛的脑袋坐起身。随即传来的晕眩感让她有些不适应。
她再次无力的躺到床上。巧克力色的眼睛有些空洞。
Harry死了。魔法世界的小英雄去的一点留恋都没有。
其实赫敏知道，Harry真的是累了，累到想要解脱。
和Harry最后一次的谈话还是历历在目，他翠色的眼睛因为疲惫而失去原本的光泽，赫敏知道，支撑着他的只有他作为“救世主”的责任，这份责任一直强压着他，逼着他面对那些本该不属于他的一切。
救世主死后，凤凰社一直处于和食死徒的死忠党缠斗的过程，经过一年多，魔法世界终于彻底恢复平静。
1个月前Harry逝世一周年的纪念，在高锥克山谷Harry的墓前，Draco向她求婚了。
她虽然在战争中终于认识到了那个铂金色青年的骄傲与倔强，但她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Malfoy的继承人，会选择娶麻瓜出生的她。
或许真的是被战争折磨的累了，在赫敏强烈期望一份归属感的时候，他恰时的出现，随即的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可是，眼看明天就是婚礼，赫敏却在一遍遍的自问——你真的想好了吗？你真的准备好和这个在学校里对立了6年的人共度一生吗？他对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的身份可以巩固战后Malfoy家的地位？或者这一切不过就是理所当然？你真的愿意成为那个华丽却空旷的大庄园的女主人了吗？这样的生活真的适合你吗？你……真的爱他吗？
所有的一切在脑子里乱成一个结，完全的纠结在一起，她无法理清感情和头绪。
Harry……告诉我……这个选择，真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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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one，你终于醒了！”熟悉而清亮的嗓音让赫敏心中一怔。
不……不可能……
这是……
“Harry？”赫敏一下子做起，看向门口，可是血气一下子涌上脑，让她的眼前再次一黑。
“哦，Mione，被乱动！”
“看来我们的万事通小姐并不是那么的‘万事通’。连基本的常识都有问题。”丝滑低沉的嗓音仍然吐着毒液，却比赫敏印象中的那个带着说不出的轻松感，“因为之前格兰杰小姐的意外而没有及时……格兰芬多扣5分，为了格兰杰小姐炸掉自己坩埚的鲁莽。”
“Sev！Draco都和你解释过了。”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漂亮明亮的绿眼睛带着并非责备意味的责备眼神瞪了地窖蛇王一眼，“这不是Mione的错。”
“格兰芬多再扣2分，Potter先生，为了你不尊重教授。”此时魔药学教授已经和黄金男孩走到了赫敏的病床前。
赫敏看着眼前的两人，不由自主的瞪大了巧克力色的双瞳。
梅林啊，这个世界……出什么毛病了？
“现在已经下课了，Snape教授！”Harry将“Professor Snape”两个词咬得特别重来表达自己的不满，随即又转向赫敏，“Draco今天的算术占卜有考试，应该马上就到了。”
“赫敏，你没事吧。”穿着魁地奇队服的Ron跑了进来，“哦，拉文，疼。”
“不要喧哗，这里是医疗翼！”拉文德·布朗瞪了一眼Ron，“下午好，教授。”在蛇王面前任何除“黄金男孩”的小动物都不敢放肆，“哦，赫敏真高兴你没事，大家都担心坏了。”
赫敏向来聪明的脑袋不由的当了机。
为什么她会在医疗翼……为什么大家看上去都年轻了好多……为什么她缩水了？
“嗯……我很好，谢谢。”赫敏点了点头。
“Mione。”这时铂金色的少年才慌忙赶至医疗翼。
“好了，既然Draco到了，那么我们就不打搅了。”Harry笑着说。
此时Snape已经快他一步，转身走向医疗翼的大门。
“那么我们也不打搅了。”拉文德拉了拉身边的Ron，带着他离开了医疗翼。
瞬间安静下来的医疗翼的气氛有些诡异。
赫敏有些尴尬的垂下头。
她不知道该如何和面前的人相处。她是回到过去了？可是即使是回到学生时代，他们和Draco Malfoy的关系应该差得可以啊，而且……Harry竟然用那种语气叫Snape教授Sev……
这个世界……真的是抽筋了吧……
在赫敏还在纠结的时候，Draco已经坐在病床边将药水递到赫敏面前：“喝药吧，你的脸色很差。”
“嗯，好的……谢谢你，Draco。”赫敏结果药，有些颤抖的手指，险些打翻瓶子。因为一直低垂着眼，没有看见对方灰蓝色的眼睛底一闪而逝的光泽。
闭眼灌下魔药，Draco没有丝毫别扭的接过空瓶递过巧克力，看着赫敏吃下巧克力之后，才站起身，拉了张椅子坐在赫敏的病床边，拿出书来打开，“睡吧，我在这里。”
“唔……谢谢。”赫敏虽然不理解现在情况，但她还是乖乖的躺回床上。出自魔药学教授的庞弗雷夫人提供的无梦魔药实在很有效。加上心底无法解释的安心感，赫敏沉沉睡去。
注意到出落得越来越漂亮的棕发女孩沉沉睡去，Draco才抬头看向对方日渐成熟却仍旧带着稚气的脸。
过了变声期的低沉询问声，如同叹息般。
“Who ar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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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很快就被庞弗雷夫人允许出院了。
经过一些时间冷静的她很快发现，其实这个世界没有多大的变化。
好吧……变化还是有的……比如说Ron的女朋友是拉文德，这对欢喜冤家在四个学院中小有盛名；
比如说布雷斯和潘西也会常常出现在大家的学习小组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调侃着其他小情侣们；
比如说伏地魔已死……魔法世界早在1年前就恢复平静；
比如说Harry会露出那样开心的笑容……
这个世界比她所知的那个平和数倍，让赫敏不由得非常欣慰。
「Mione。」Harry走到有些微愣的赫敏面前。
「Harry……」赫敏对好友微微一笑。
「赫敏有心事？」Harry在赫敏的对面坐下，便随手打开手里的书册。
「……唔，」赫敏犹豫了一下缓缓地说，「前几天醒来后，记忆就有些混乱，记不太清一些事情……伏地魔……是什么时候死的？」
「……」Harry抬起头看向赫敏，翠绿色的眼睛如湖水般深却清澈。
「……」赫敏垂下眼，避开Harry的视线。
「大家都过得好吗？Teddy呢？现在谁照顾？」Harry忽然开口道。
「呃……」赫敏瞪大了的巧克力色的眼睛，惊讶的看着Harry，「你怎么……」
「因缘下的巧合。」Harry耸了耸肩，笑得非常淡然，「我现在不是很好。大家都很好，Sev也很好。我现在完全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Harry……」赫敏看着眼前的少年，眼眶不由得微湿。
「你回来到这里的原因是因为魔药爆炸所产生的灵魂波动，我想你很快就会回去。」Harry看着赫敏说，「替我谢谢朋友们……即使其他人不明白发生了些什么，起码德拉科应该知道。」
「你怎么知道……」赫敏说着脸不由一红。
「这里的小Hermione该去了‘那边’。决战开始前我曾拜托德拉科好好照顾你，他对朋友向来重承诺，是不会放下你的。」Harry的眼底泛起笑意。
「是这样。」赫敏点点头，巧克力色的眼睛泛起一丝惆怅。
「……我知道你有心事，还是和德拉科有关，我只能说，他即使再和狮子院的我们混得再熟，他始终是个Slytherin，是个马尔福。有些事情，他们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Harry带着笑意的眼底融入了温和，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Harry……好像过得真的很幸福……」赫敏看着露出如此表情的好友，欣慰的说。
「啊，还有不到半年我们就会毕业，我或许会选择接受邓布利多教授的返聘，成为Hogwarts的教授。虽然我的身份仍然会引起风波，但毕竟，这里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让我有‘家’的感觉的地方，有太多回忆。而且，Sev虽然嘴里说着讨厌教导这些没有头脑无法自主思考的小巨怪，但我知道，他同样眷恋着这个地方。有他在，去哪里都可以。」说着俊逸的少年耸耸肩，一副「不是我决定的，我没辙」的表情，「Mione，真的没有比现在还要幸福的日子了。」
「嗯。」赫敏点头，她真的非常高兴。
「对了。」Harry忽然说，「让我发现你和小Hermione对换的是Draco。」
赫敏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
「近年来和小Hermione相处最久的是他，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他怎么会不知道。」Harry再次露出笑容，「现在我们未来的小Malfoy夫人不知道面对成年的德拉科在怎么解释呢。」
「呃。」赫敏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一下，惊讶的眨了眨巧克力色的眼睛，随即涨得面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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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赫敏找到Draco时，那个铂金色的贵族少年正在夕阳下的钟楼栏杆边对着外面的景色发呆。
「和Harry谈过了？」Draco忽然回过头，看向赫敏，逆着光的他，让赫敏觉得他如同一个幻影，似乎下一秒就会消失。
「嗯。」赫敏点点头。
「别看我现在这么平静，刚知道Harry的事的时候，可是纠结了好一阵。」少年的表情非常淡然，似乎正说着和他无关的事，「一开始我还好奇，他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在长辈面前装得乖巧听话，却在背地里‘勾引’教授还拉上一堆人‘同流合污’。没想到，我们的黄金男孩救世主……一生的经历竟然如此坎坷。」
「即使说好朋友还是话里带刺，Draco，你对Harry的‘怨念’颇深啊……」赫敏笑着说。她知道他的表达方式就是如此别扭。
「岂止。」少年现在的表情才有一个刚刚成年的17岁少年的模样，「‘好兄弟’处心积虑就为了成为自己的教母，碰到谁都得郁闷上好一阵子。不过，」Draco灰蓝色的眼睛泛出一丝温暖，「我同样也会感谢他，把教父从过去阴影中拉出来。教父值得有人欣赏、敬畏和陪伴。同时，我对他还想当佩服，因为毕竟教父容易使人佩服甚至畏惧，但是他却面对我都受不了的教父的毒舌，既然他是真的喜欢教父，那么，所有的Malfoy都乐观其成。经过黑魔王的事，在坚定地血缘理论都会产生动摇，我们何苦迂腐的钻牛角尖呢。」
「是啊。」赫敏回答。
「对了……那边的我……对你们Gryffindor铁三角……真的很过分？」Draco忽然问。d
「岂止过分，有段时间，见到德拉科·马尔福的脸的就有一拳揍上去的冲动。啊，三年级的时候我就这么做了。」赫敏笑着如此回答说，「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觉得很有趣。」
「……」Draco看着赫敏明亮的表情，喃喃地说，「好吧……我不得不相信Harry的说法了……」
「那个……我……你和这里的Hermione……你们……」赫敏像忽然想起什么一般支支吾吾的开口。
「注意到你中指上的东西了吗？」Draco挑了一下眉，这个动作无论几岁的他做起来都非常适合。
「订婚戒指啊，怎么……啊！」赫敏这才发现不妥。
原来的世界她和德拉科已经订婚，她手中有订婚戒指当然不足为奇，而这个世界他们才17岁……而她熟悉的戒指仍旧安然的在她的右手上……
「和每一代都会有变化的婚戒不同，这是Malfoy家传承于Malfoy女主人间的戒指，表示接受她成为Malfoy家人的标志，一直是作为订婚戒指流传的。」Draco微微的笑着说，「我在决战前夜给Hermy带上的。不过……看着你对这个戒指的熟悉程度……你似乎在那个世界和我的关系……也不差。」
赫敏再次张红了脸，而且这次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以下这些活，或许，我一辈子都不会和Hermy说，我却可以告诉你。」Draco已经收起脸上带着调笑的表情，用淡然却真诚的语气说，「或许你还有Hermy都会认为，我同意这场婚姻是因为Malfoy的利益和今后Malfoy家在魔法世界的地位，当然，我不会否认这一点，这是事实。但是，在是一个Malfoy的同时，我也是Draco，只是Draco，Malfoy可以为了家族利益牺牲一切，但我不会。在Harry身上学到最多的事，就是绝不拿自己的爱情和下半辈子的幸福做任何交易和欺骗。Draco宁愿不是个Malfoy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娶一个不愿意下半辈子天天面对的女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赫敏抬起头，看着Draco的表情任然带着惊讶和说不清的复杂。
「看来那个世界的我，对感情的确是挺失败的。」Draco有些感叹般的说，然后看着赫敏，缓缓地说，「你只要记住一点就好——除了喜欢的人，没必要对任何人温柔。这一点，我和我的教父像极了。」
然后，Draco再次转回头，面对太阳已经完全落入地平线下后却仍然火红色的天空。
他身后的赫敏，巧克力色的眼睛终于泛起最近一阵子来从未有过的温和与释怀。
钟楼木梯下，Harry这才露出笑容，拉着从刚才开始就黑着脸的自家教授离开。
「你不是对什么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吗，为什么偷听好朋友的谈话还非要拉上我！」Snape终于甩开Harry的爪子，比他更加大步的向钟塔留下走去。
「毕竟离开那个世界很久，我会担心啊。」Harry追上Snape，「特别还看见赫敏心事重重……不过看来他们也没什么大事，我也放心了。德拉科的确有好好照顾赫敏呢。」
「无论在哪个地方他都是一个马尔福。」Snape在鼻腔中发出不噱的声音，「你应该更加了解他，亏你们还是那么久的挚交。」
「要彻底了解一个Slytherin哪有那么简单……」Harry不满的咕哝，接着回到湖边草地上后Harry就三两步追到Snape面前拦住他的去路，「Sev，Draco说的可是事实？」
「你没头没脑的问什么？」Snape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停下了步子。
「就是‘除了喜欢的人，没必要对任何人温柔’啊。」Harry漂亮的绿眸闪着明显的狡诈。
Snape眉角一抽。Harry便发现自己成熟的爱人已经泛红的耳尖，在心底乐开了花。
「我们的黄金男孩话说太多都不怕咬到舌头。」说着Snape便一把揽过Harry抱入怀中吻上他嘴，用最有效的方式消音。
至于如此一来的结果……
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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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赫敏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处这熟悉的房间时，就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等她没有多少时间回味这几天的特殊经历，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就已经出现了。
赫敏这才发现今天已经是婚礼的当天。
当她穿着白色的礼服出现在马尔福庄园的众目睽睽之下时，她就一眼认出了自己英俊的丈夫。
她从前怎么会没有发现，这个克制、别扭又傲慢的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是如此的温柔。
德拉科走到赫敏面前，绅士的伸出手，在美丽的妻子将手放置于自己的掌中时，将她一把拉进，随即在她耳边呢喃：「看来你这几天，做了一场非常特殊的旅行，等这一切都结束后，可以……慢慢的说给我听吗？」
「好。」赫敏笑着点头。
I, take you , to be my wife, my partner in life and my one true love.(我请你,做我的妻子，我生命中的伴侣和我唯一的爱人。)
I will cherish our friendship and love you today, tomorrow, and forever.(我将珍惜我们的友谊，爱你，不论是现在，将来，还是永远。)
I will trust you and honor you(我会信任你，尊敬你)
I will laugh with you and cry with you.(我将和你一起欢笑，一起哭泣。)
I will love you faithfully(我会忠诚的爱着你，)
Through the best and the worst,(无论未来是好的还是坏的，是艰难的还是安乐的，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
Through the difficult and the easy.(无论准备迎接什么样的生活)
What may come I will always be there.(我都会一直守护在这里)
As I have given you my hand to hold (就像我伸出手让你紧握住一样，)
So I give you my life to keep (我会将我的生命交付于你。)
With this ring,(现在我用这只戒指向你求婚)
I ask you to be mine.(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
「Yes，I do.」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有时爱不需说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