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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心灵吟语 ...

  •   错了么?(沈初梵自白)

      我有唯一的一个弟弟,初影。

      记忆里,他棱角分明的面容上总似乎缀着一个太阳,光华无限。前路漫漫,在他看来似乎永远是金光闪闪的阳光大道。只是,霸气,是那样明显地浮在他的身边,不加一点的掩盖。虽是和谐的,可却终有一天会成为他致命的一刀。

      也还记得,那些日子里,他比以往更加神采熠熠。也知道,所有的更绚烂的绽放,只简简单单地因为一个女子而已。

      沉溺于突如其来的爱情中的他是幸福漫溢的,可是终归还是too young to love 。他的霸气,在这时候,显得那样的多余,因为他爱的女子,要的,不仅是一份强势的包容,而且是灵魂的相知。

      自他们开始交往,我的心总是被一份担忧缠绕。也真的,几个月后,初影的意气风发似乎已经是了往事。他开始没日没夜地谱曲子。

      有时候倒情愿他去醉生梦死地活着,那样的痛苦,至少可能而且可以等待对的时间里某一个正确的人的救赎。于是,我真的恨,恨那一个女子,竟让一个阳光男子活得那么行尸走肉。我见过那个女子写的歌词,不错,然而,这并不足以是她让影爱得这样刻骨铭心的原因。曾经的影,哪怕傲然一切,却是有足够的冷静的。

      可是她的出现轻巧地打破了冷静的横亘,然而破坏平衡之后,她就悠然抽身离去,仿佛一切不曾和她有关系,仅只是别人的热闹尔尔。

      于是,我去了。结束了四处漂泊的日子,安安静静地入住了她的家里,做为一个租客。

      第一次看见她,就认出了她的样子,初影孜孜不倦地画着的女子。

      我以为,她会是爽朗而冷静的女子,才可以丝毫不受伤害的在一场对于她自己而言的爱情游戏里游刃有余,然而,我所见的,却是那样狼狈的她。

      我帮了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更好地报复而已。

      也许天助我也,阿辰竟然是她父母朋友的儿子,并且入住了她的小别墅。

      那日,偶然,推开了阁楼的门。

      我以为又会是和整座房子四处流溢的独巨匠心异曲同工的设计,然而没有。这里只有满屋的乐器,小心翼翼地蒙着尘埃。目光一晃,似乎看见小影勃勃的笑脸。当下,尖锐的恨意浓烈了许多许多。是谁,是谁,让一切变成这样。忽略了一切事务,一整天,我就站在窗口,断断续续地寻找当时小影留下的痕迹,收获了满满一心的惆怅。所有的痕迹,很是疏离地原封不动着,看得出,如果不是被遗忘的话,便是刻意被忽略了。

      那么,是前者还是后者呢?

      那一个精灵古怪的丫头,守着心里不能名状的情愫,静静地走在春夏秋冬里。她可是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她也一如小影的痛苦?

      一点也没有料想到,是夜,她会出现在这些落满尘埃的曾经面前,点点星光地拂过零落的故事,轻轻唤着小影的名字。

      本想静静地看她如何反应,不出一点声息。可是,手不禁划动了那时的音符,一声一声,跃动在寂静的时分。我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的缘故,她的面上似乎闪动着哀婉的想念,那一刹,忽然想起了纳兰性德的那首《生查子》:
      惆怅彩云飞,碧落知何许?不见合欢花,空倚相思树。
      总是别时情,那得分明语。判得最长宵,数尽厌厌雨。

      心思一晃,不熟练的手忽然按错了音阶,平地地一声刺耳,不仅她,连我自己都似乎要跳起来了。

      她对于我一声声讽刺,只语未有地全盘承认下了。然而纵使起点不同的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场爱恨,即便有谁错了,也不全在她。

      于是,不知觉,声音渐渐平稳了下来了。记住了她黯然离开是留下的那句话:“那一场没有对错的爱恋里,若是有个人错了,或许大家都会好受些。”

      我方才知道了自己的糊涂。爱情里,向来没有对错。一切是是非非都是阴差阳错尔尔。我想离开了,这一回,一开始,就是我自以为是的一场报复。而,这双方的战役,有的不是某一方的大获全盛,而是玉石俱焚的不得不结束。

      然而,不久以后,我接到了学校的电话,说小影忽然昏迷在学校里。

      匆匆坐了飞机赶到,看到一脸颓废的小影突然有了以往的笑容与霸气。意外地欣喜。

      他说,他要和我一起走。

      他说,他已经考上了那边的大学,就那所名牌。

      我看他一脸明媚,似乎完全忘记了那个地方,是有他的曾经的地方。那个爱恨纠结的地域,有一个同样哀伤着的女子。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突然,可是看到他可以重新振作起来,还是很高兴的。

      于是,尽管有些犹豫,我还是点头了。

      也恰恰阿辰的乐队暗面流光,正缺人。小影,大致是一个完美人选的吧。

      那些乐章,那些旋律,曾经不为人知,可是已是震动人心了的。那么,或许,可以,就这样,把一切流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也许,故事,也会有更明媚的结局。

      小丫头,你和小影的故事到底不该这样无疾而终吧。

      曾经么?(艾米辰自白)

      父母终于是要出去了。为我停留的十几个年头,终于要去寻觅他们自己的生活了。

      临走,甚至在我考上的大学所在的城市里,为我找好了处所。是他们同去的友人的房子,听说他们的女儿也会住在这里。他们说,我曾见过她,然而我却全无一点印象。

      刚入住不久,去临近的图书馆□□。

      恰恰逢见了Ivan (沈初梵)。他说他在找房子,我说如果租不到,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或许可以和我一起住,也说不定。他只是摇头,似乎自己打着算盘。于是我也就不那么热心去帮忙了。

      可是我没有想到,在图书馆楼下拦下自己的面熟女子会和 Ivan 一起打开小楼的门。

      真是无巧不成书呢。

      伊人,是个寂寞的孩子。独自守着空若棺材的房子,寂寞却是她唯一握在手里的物体。

      每次看见她,总是禁不住会疼惜。

      每次看见她,总是会想起几年前自己爱过的女子。

      一般热爱黑衣的她们,一般特立独行。一般寂寞满腔的她们,一般的鲜少言语。

      陪她过了生日,皱着眉头,硬硬消灭了硕大的蛋糕。为的只是让她可以少一点孤单,少一点落寞。世界不是黑的。即便黑了全世界,也掩盖不住任何一直蜡烛微弱的光芒。

      后来听到,她拨弄吉他。忽然想起了Ivan 的弟弟,小影。那么熟悉的风格。

      他们是相识的么?

      是不是有什么我错过的曾经?

      刚组建的乐队还缺人,打算让Ivan把小影叫来。只是,主唱,却是一直不知道该定成谁。只是,心里有一种强烈的念头说:伊人、伊人……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只是因为听过伊人的那首歌么?

      在我把想法告诉Ivan 时,没想到,他竟只是奇怪的开了我一眼,便点头答应了。难道说伊人真的有如此实力么?虽然,她有一副好嗓子没错。可是,她的唱功,并不如专业的一般无可挑剔。

      为什么,我心里这样强烈地希望伊人可以答应。而甚至,这荒唐的想法,竟也备向来追求完美的Ivan 赞同了。真真有些迷惑了呢!

      可以忘记吗?(安薇伊)

      高考完后,成天就蜷在自己蓝色的小屋里。鲜少踏出房门。

      日夜颠倒地赶着因为高考而欠下的那些约稿。心里,隐隐地颤抖着,似乎有什么构思正在破土而出。预感告诉自己,日子将不再平淡如水。

      这天,才刚刚把一杯冰水喝下,辰就敲门进来了。

      “伊人啊,都忙什么呢?整日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就说吧。”

      “不要这么直接好不好,好象我是怎么样一个人一样。”

      “废话少说点,没看见我正在忙吗?”

      “啧啧,真是凶呢!”辰笑着摇了摇脑袋。

      “没事就出去。我在赶稿。”

      “呵,好了啦。你记得不可以拒绝我哦!”

      “是拉。不会拒绝的。你有什么事快说。”

      “话可是你说的。我要你,加入我们的乐队,当主唱。”说罢,就跳出了房间。留下我错愕地消化他说的话。

      什么呢?我当乐队主唱?

      这,不是开玩笑么?

      我都多长时间没正正经经地碰过音乐了?怎么可以,怎么会叫我当乐队主唱呢?要知道,这主唱,往往是灵魂人物啊。

      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就那样应了他的话。

      影子,怎么决心忘了你,还必须得在和你息息相关的事物下生活呢?

      不对?我怎么又想他了呢?狠狠地摇了摇头,苦笑着。

      影,为什么这么频繁地想你呢?这些想念不是已经沉淀了很久了么?难道,在我费劲千心万苦寻觅到一种方法可以让我暂时忘记你,想着其他之后,又有谁为这些沉淀滴加了另一种化学试剂,于是沉淀了的,又一次活跃了么?

      是沈初梵么?是他的出现么?

      还是,我终究还是记得你的。

      我不是说,不在写歌词了么?我怎么又答应辰了呢?信诺对于我来真的那么重要么?我为什么就这样呆立住,忘记了开口拒绝呢?

      罢了,但愿不会有什么意外才好。

      罢了,既然答应了辰,还是去做吧。也许换种方式,我才可以更好地释然,更好地放手过去。

      心乱成了麻,回过神看着桌上亮着的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已经因为时间过长的关系转到了屏保状态。

      当下,慌乱如同潮汐,没有理由地,缺失预兆地忽然淹没了自己。窒息的感觉莫过于这样吧。

      不知觉中,自己已经离开了好几天都没有离开的屋子,来到了阁楼里。

      是日光很足的正午吧,这里是这样的光华闪耀。泼墨一样的日光最轻柔地似乎涓涓溪流一般流淌而倾泻在了那些闲置已久的乐器上,连尘埃都点染上了暖暖的色泽,如金属一样打眼,却也如丝绸一般柔软。

      还是有人为的痕迹吧。沈初梵是动过这些尘埃的,要不,不会有的地方,突然亮出了乐器本来的金属质感呢。

      影子,怎么该死不死老是会想你呢?

      预感告诉我,似乎有什么会发生?我该逃呢?

      这次乐队的事和这道不明好坏的预感有没有关系呢?

      影,本来以为,预感在你走后就已经死去了。也真的,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曾经是那么一个凭预感做事的人的时候,突然它又复活了。很奇怪呢,不是么?

      手拿起电吉他,忽然很想念你那张扬的样子,沈初梵说你过得很好,可是我过得不好呢。我怎么可以这么想呢?你过得好,我应该高兴不是,可是为什么,想到,心有被撕扯的疼痛。那种明晃晃的伤害,鲜血淋漓,想忽视都不行呢!我怎么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人呢?

      手轻轻地拨弄,自己其实还是喜欢木吉他的感觉呢。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唱歌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树梢鸟儿在叫
      我们不知怎样睡着

      我弹过这首歌不是么?你还笑过我笨拙的技艺,可是现在呢?大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吧。

      呵呵,都回不去了吧。

      也该忘了。

      反复和自己说要忘记你,可是就这样徒劳。很好笑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心灵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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