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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又一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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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将近,几个人又小聚了一次。
“快过年了而且你伤刚好,你家能放你回去?”江彧一杆入洞,起身看向赵奕。
“不放怎么办?组织需要我。”赵奕玩笑道。
“少贫。”
“玉絮你尝尝这个,我新实验出来的。”王闻星拿着一个蝶形香槟杯,里面是梦幻的蓝色,上面有一层通明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庄玉絮狐疑的看着他。
“放心,我刚给穆缪喝过了,他说还不错。”王闻星给他宽心。
庄玉絮品了一口,还不错。他放下杯子,“你们两个…”
“能走多长算多长呗。”他们两个分分合合说不定哪天就再也不见了。
“别说我了,你和江彧呢?”
庄玉絮垂下眼看着被子,“我们…”
“算了,以后你们两个掰了可别跟我也掰了,我们可是朋友。”
对啊,他们是朋友了。
这是他交的第一个朋友。之前一直不想与江彧的交际圈重合,事与愿违,不知道哪一次哪句话和王闻星熟络起来。明明是希望在以后分开时不想有任何重逢的人事物了,偏偏时间告诉你不会的。
“好啊,以后分开了也留着你的联系方式。”
“只有联系方式可不行。”
“全听王少爷的安排啊。”
“对了,你头发怎么剪的这么勤啊?我记得刚认识的时候头发挺长的。”王闻星看到庄玉絮耳后的红痕才想起来自己觉得别扭的点在哪里了。
庄玉絮的长相不用说谁看了都会多看几眼,长发能让他变得柔和一些,而短发会让他看起来很不好惹特别是眉骨上的那道疤。
“想剪就剪了。”庄玉絮总不能说自己是在学江彧以前喜欢的人吧
在赵奕和白知挥手与他们告别时,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可能是离别,月亮今晚都有些暗淡。
“你们不是一起的吗?为什么你有这么长时间的假期。”庄玉絮才发现一个漏洞。
江彧听他才发现这个问题,“我以为你早看出来了就是没问。”
“我才反应过来。”
“通俗一点就是等级比他们高一些,不用在那儿守着了。”
“明白了,我还以为你退了。”
……
离新年还有一个星期时,庄玉絮突然有些焦虑。他知道江彧是一定要回家过年的,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去年的时候也是自己一个人过,为什么今年就变得这么不能接受。
庄玉絮在床上滚来滚去,江彧睁开眼睛搂住他,“不困?那我们做点别的事情?”
自从第一次捅破窗户纸江彧赖在庄玉絮房间里不走后,两个人就搬在一个房间里睡了。
庄玉絮抬手锤了一下江彧,“你去我那个房间里睡吧。”
江彧把庄玉絮搂在怀里,“不要,怎么睡不着?跟我说说。”
庄玉絮摇了摇头,“就是有些心烦。”
“那我给你唱摇篮曲。”
“我都多大了。”庄玉絮不再乱动,躺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江彧像哄小孩儿一样一下又一下的拍着他,“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声音轻柔,让庄玉絮想起小时候庄禾哄他睡觉也是唱的这个。
那个时候还没我一堆乱事儿,只有他们两个人。
庄玉絮向江彧怀里拱了两下,江彧把他搂的更紧,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就是小孩子。”江彧也搂着庄玉絮睡了过去。
月亮躺在云层里跟人们说晚安。
时间越近,庄玉絮越焦虑。导致这几天脾气有些不好,江彧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小心翼翼的询问。
庄玉絮不想告诉他。这种事情说出来太矫情了。
“这几天我们分开睡吧。”
“为什么?我们刚睡一间房里多久啊,你就够了?为什么啊?”江彧急的直问。
庄玉絮不说话只是在收拾东西,他拿一样,江彧就跟在后面放回去一样。
“你得告诉我分开的原因啊,你说说我有什么做的不服的地方了?”
“不是你的问题。”庄玉絮摇头。
“那就更要说说了。”
庄玉絮还在乱走,江彧把不知道在忙碌什么的他拉过来坐在他腿上。
“在焦虑什么?我猜猜,不舍得和我分开?”
被戳中心事的庄玉絮扭头不看他。
江彧一脸猜对傲娇的表情,“这么舍不得我啊?”
“谁会舍不得你,我只是在想鹿姐。”
“鹿姐不是每年都会在过年的时候出去旅游?”
“反正不是想你。”
江彧轻轻掐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扭过来,“我跟父母说过了,今年不回去。”
庄玉絮不赞同的蹙眉,“那怎么行,过年就是要跟家人在一起。”他在这种事情上一直都很封建。
“你也是我的家人。”
江彧的眼睛温柔的注视着他,庄玉絮感受到自己如击鼓般猛烈跳动的心脏,“没事的,我已经习惯了。你该回去。”
“可你不应该习惯,你要是再拒绝我,我可就把你带回我家里了。”江彧威胁。
庄玉絮不敢跟他回去,说他胆小也好,逃避也罢。他认为江彧的家里是不会接受他们两个的,与其别扭的相处还不如不见的好。
但他不知道,江彧早就把他的大致情况说了一下,说每年都是庄玉絮一个人过。罗曼心疼庄玉絮让江彧过年不用回来了,反正也不缺他一个人。再加上刚回去就像心长草一样想要回来,罗曼也不想他来回折腾了。
见庄玉絮不说话,江彧继续逗他,“可我都被家里赶出来了,你不收留我,我就没有地方去了。”
“你房子这么多,我怕没地方住?”庄玉絮起来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腿。江彧在他抬手的瞬间绷紧的一瞬又放松身体。
庄玉絮焦虑的心情也霎时间没有了。他自己都有些好笑,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
其实庄玉絮还是对于自己的环境没有归属感,一举一动都透漏着马上就会从这段感情里脱离出来的想法都被江彧看在眼里。
他安慰自己,没事的,总归还在他身边。一生还长,总会有一天他能全身心的信任自己。比如现在,不就比之前好很多了。
时间是最不抗说的,在寂静中迎来了新年。
庄玉絮睁开眼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记错日期了。周围静悄悄,一点新年的气氛都没有。
庄玉絮蹑手蹑脚的下楼好像怕影响了这个安静的氛围。江彧看到他在家里像小偷一样还带着怀疑的表情左看右看的。
“找什么呢,小偷先生?”
庄玉絮站直身体,“找氛围啊。”他继续说,“你不觉得太安静了吗,每年过年的时候我都是被鞭炮的声音吵醒。”
“这里是别墅区。”
“资本家!孤独!”
“那请问资本家的爱人可以与资本家一起贴春联吗?”
“走吧。”
说是一起也只是江彧负责贴,庄玉絮插兜站在下面指挥。
两个人忙乎了一会儿把房子打扮的还算是有些气氛。庄玉絮为了不让屋子里空空的,买了很多福字回来。每一个福都没有浪费,甚至在垃圾桶上都贴了倒着的福字。
“坐下吃饭吧,尝尝我做的鱼。第一口给你,年年有余!”江彧一筷子把鱼腹上的肉夹起来放在他碗里。
“你还会做这个?”庄玉絮尝了一下,“好吃!”
“复杂的菜不会做,这种还是会的。我家里在新年这几天都是自己做一道菜端上桌没有做可是不让上桌吃饭的,保姆什么都放假的。”
庄玉絮没想到他家里还有这么个“习俗”。
早饭过后,就有人按门铃来找。在庄玉絮还在疑惑的时候江彧已经把门打开了。
“我的小宝贝玉絮呢~”这张扬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是王闻星。
“你怎么过来了?”庄玉絮起身被他扑了个满怀,又被江彧解救而王闻星则是被穆缪拉着领子带走。
穆缪把拎的东西放下,王闻星赶紧扑腾着离开他的魔爪去拿那堆东西,“玉絮,快来尝!这都是我搜罗的好吃的。”
庄玉絮看着他抬头对着自己笑的样子,真想一只吃美了的狐狸,“我给你设计一个纹身,还做成纹身贴了你想看看吗?”
“只属于我的吗?”
“对啊,我都没有呢。”江彧在一旁酸溜溜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快让我看看。”
这边两个人在看庄玉絮的作品,另一边江彧在问穆缪以后想怎么办。
穆缪靠着料理台,“他们不同意我就不回去住呗,反正公司也在我手里。”
江彧:“还是你更无耻一些。”
穆缪:“比不上你,诱拐小孩儿。”
江彧:“你怎么不说你未成年就开始勾引人家。”
两个人互相揭对方的短。
午饭是在两点吃的,庄玉絮从来没想过四个人只有他不会做饭。
“这不合理啊?”庄玉絮真觉得不对,“为什么你们有钱人家的孩子还要会做饭?!”
王闻星淡定回答他,“因为不会做饭的在国外留学时会被饿死。”
“所以网上的都是真的?真这么难吃?”
王闻星闭眼双手合十,“不愿再回忆那段为难我的胃的那段时光。”这时候连一直不接话的穆缪都认同的点头。
庄玉絮还是不太适应这安静的环境,感觉没有鼓膜炸裂的烟花声鞭炮声这个年就是不完整的。
“想看烟花?”江彧在他耳边神神秘秘说道,“等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
庄玉絮被勾起了好奇心,“你不会要把我带回无名吧。”
“怎么可能。”
在庄玉絮的期盼中,江彧开机车带着他去到了一片空地上。后面跟着穆缪和王闻星。
在黑夜中,庄玉絮看不清江彧的脸却能感受到他的温度。江彧牵着他的手,“你不会就是带我看星星的吧。”这里因为没有高楼的阻挡,星星格外亮些。
“嘘,你听。”
“玉絮!抬头!!!”王闻星的声音让他下意识听从。
庄玉絮听见“嗖”烟花上天的声音,他看到“嘭”的一下烟花层层炸开,最后是蓝色的烟花从空中消失。
一声接着一声,一个又一个烟花铺满天空代替了那些星星照亮了这片大地。
庄玉絮的眼里是烟花绽放的样子,江彧眼睛是庄玉絮。
烟花正面看是圆的,侧面看是爱人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