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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身上穿的、是!睡!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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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划好早餐,欧阳雪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她昨天,好像是被闫景修抱着回来的。
而且。
还是当着黎煦的面。
更关键的是!
这一层住的,全都是他们剧院的演员!
一大早,被这种事情惊醒,着实有点恐怖。
欧阳雪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眯眯的把眼睛睁了一条缝。
她在想,万一真的昨晚有人撞见了她昨天的样子,应该用什么慌圆。
只不过,借口还没想出来,她就发现,自己身上穿的······
是!睡!衣!
睡衣?
以前她也喝醉过,但绝对是睡的时候什么样,醒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
不用想,给她换睡衣的人不会有别人。
欧阳雪忽然有点不敢往下想,因为她发现,自己脑海里有更多凌乱的碎片,在企图拼接起来。
她好像,被闫景修抱到床上之后,因为头疼,迷迷糊糊的也没睡着,就一直薅着他追问,剧场后台休息室的那个臭屁,是不是他放的。
欧阳雪扶额。
她喝了酒之后,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然后,闫景修好像嘀嘀咕咕说了很长时间,但她也是真的没记起来到底说了什么内容,中间好像还因为他一直在说,觉得耳边吵,还非要拽着人家一起睡觉。
“额”。
欧阳雪趴着没敢动。
心想:所以她到底有没有把闫景修拽到床上睡觉啊?
想一万次,不如行动一回。
抱着这样的想法,欧阳雪双手撑床,打算看看她床上到底有没有“多余”的人。
结果,刚一抬头。
床上就她自己。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见紧挨着床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心里干干一笑。
一定是今天早上打开的方式出了问题,于是打算重新趴回原来的位置,重新启动一下。
“呵~”
欧阳雪还没自我关机,就听到一阵稀碎的笑声。
嗯···
这下确实不用费尽重新启动了,她刚才真的没看错,旁边的沙发上,真真切切坐着一个大活人。
逃避虽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能是一个化解尴尬的好办法。
那就装睡好了,反正她的机票是下午五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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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景修手里拿着平板,上面播着一部国外电影。从凌晨三点,他被欧阳雪连拍打带踹的蹬下床后,他已经坐在沙发上看了四个多小时的电影。
只不过,都没看进心里。
一直到刚才,他已经注意到床上那抹身影动了动。
露在被子外面的小手不停地抠着被单,声音含糊不清,也不忘计划早餐吃什么。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总之那颗小脑袋让他压在心里的那股火又燃气。
他见欧阳雪撑着床要起来,结果对方只看了他一眼,又“噗通”一下趴了回去。
闫景修:“······”
他索性把平板关了,起身走过去,看着睫毛一颤一颤闭着眼装睡的人,问:“睡了?”
“熟睡”的欧阳雪一动不动。
闫景修眉眼勾着笑意,张了张嘴,好心提醒她,“早餐十点截止,你自己醒还是我叫你?”
欧阳雪:“······”
已经睡着了,回答不了。
“那,九点半你自己醒了下去吃。”
欧阳雪:“······”
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雪迷迷糊糊感觉自己真的睡着了一会,现在胳膊都压麻了,她竖着耳朵,周遭一片安静。
这次可不能像刚才那么毛躁了,于是······
她左右滚了下,把一床被子卷在自己身上,心一横,用力往一边滚,整个人“嘭”的一下就滚下了床,卷在身上的被子也散了一半。
欧阳雪微眯着眼偷看,沙发上没有人,正要窃喜,脑袋上方就多出一颗脑袋,她双目呆滞,对着男人震惊的黑眸。
啊!
他为什么还没走?
深知自己这次是彻彻底底躲不过了,她嘿嘿一笑,伸出小手朝脸上的人打了声招呼:“早啊!”
“这次是···”,闫景修怔了下,微微在她身边蹲下,“梦游还是醉酒?”
“这次是真醒了。”她咬着牙说。
欧阳雪理了理卷着的被子,就见边上闫景修伸出的手掌,她愣住。
闫景修也愣了下,“嗯?”
反正抱都抱了,闫景修也一晚上没走,估计昨晚也在她这睡的,现在再扭捏,就有点矫情了。
欧阳雪把手搭在男人手心的瞬间,大掌的温热徐徐传来,紧接着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臂顺势揽过她的腰。
站稳后,欧阳雪要往后撤,却发现揽着她腰的那只手并没有松开的痕迹,她的脸不受控制的红了,“我···”
“过河拆桥?”
欧阳雪:“啊?”
闫景修凑近,鼻息的温热洒在她的脸上,欧阳雪下意识往后撤,却被腰际的那只手禁锢的动弹不得。
“用完就丢?”
过河拆桥,用完就丢,这都什么虎狼之词啊!
她猛的倒吸一口冷气:不会她昨晚仗着喝醉了,色心大发,把闫景修给办了吧?
不能吧?
欧阳雪一脸不信,双手抵在两人中间:“这笔账有点糊涂,你先等我上个厕所,出来咱们再好好算一算?”
就在她以为闫景修会继续为难她的时候,他却突然松了手。
这下没反应过来的人,忽然就变成了她。
“不走等着我后悔?”男人声音充满了得意,眼底的笑更是泛着肆意。
像一头怪兽。
好可怕。
“走!这就走!”说着,欧阳雪一溜烟消失在闫景修眼前。
男人站在原地,无声的叹了口气。
抬手瞥了眼自己手背上的淤青,脑海里全是某人昨夜凌晨张牙舞爪的模样。
她力气居然那么大,还能把自己踹下床。
闫景修留了张字条,便悄无声息的出了欧阳雪房间。
他双手插兜站在边上等电梯,没一会儿,黎煦穿着整齐拉着行李箱走过来。
黎煦看到闫景修的时候,整个人明显顿了下。
闫景修余光发现他之后,朝他打了声招呼。
黎煦有些尴尬,拉着行李箱走到闫景修边上,心里虽然对昨晚的事情充满了好奇,但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像个八婆一样张口就问。
“听说你请了病假,我还以为自己回来的第一时间见不到你,的亏你过来探班了。”
闫景修和颜悦色,跟他开玩笑:“难为黎监督还能把我记得那么清楚,看来有时间可以一起喝一杯了。”
“不过”,电梯门打开,闫景修看了黎煦一眼,黎煦示意他先进去,他也没推辞,“国外那么大平台,黎监督放弃了,不觉得可惜么?”
闫景修半倚靠在边上,侧着脸看向黎煦,不慌不忙的在等他的答案。
黎煦很明显叹了口气,语气里多了一丝惆怅:“有些东西拥有过了才知道,放弃真的会后悔。”
“所以我回来了”。
黎煦一脸坚定,闫景修却忽然笑出了声。
他弓着身体后退了两步,说话也带着调侃:“你这么看着我让监控室的人看了,看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呢!”
“把你值钱的那点深情收起来点。”
闫景修说的太像开玩笑了,黎煦觉得他对自己隐约的敌意也逐渐削弱了不少。
黎煦:“闫哥这两年,真的变了好多,换做以前,打死我都不敢相信这玩笑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两年的时间,会变的东西太多了,没有人会原地踏步。”
这句话,闫景修是说给黎煦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已经两年了,他和欧阳雪的婚姻进度却丝毫没有发生变化。
让他不知道如何往下进行的是,欧阳雪很清楚的明白他们两个的关系是夫妻,甚至能在好友面前爽快的称他老公。
她就是这样,看似什么都懂,对他的父母也是敬重孝顺,可又总觉得,她是在故意避开不谈。
温水煮青蛙这一招,用了将近两年,他有点不确定,这一招到底对不对。
电梯在一层停下,就在闫景修跨步走出去的瞬间,胳膊被黎煦一把抓住。
“昨天晚上”,黎煦顿了下,“欧阳雪和你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闫景修不耐烦的瞥了眼他攥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然后又一脸嫌弃的看了眼黎煦,那眼神似乎在说:就这?
眼看有人要用电梯,闫景修甩开黎煦,走到一个不碍事的角落,他看了眼时间,似乎有些急,“你难不成还活在过去?她当时醉的都站不稳了,我扶着她走难保她不会吐我一身,再说,就算我没在,你难道会放任不管自己喝醉的同事一个人在那种危险的地方么?”
“再说”,闫景修忽然凑近黎煦,“这种程度,已经到了能让前男友吃醋的程度了么?”
闫景修眼角勾着笑,黎煦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有点像狐狸。
老狐狸的感觉。
“当然不是,再说我哪有什么资格。”黎煦苦笑。
闫景修没再理他,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电话里的人嘀嘀咕咕说的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到,心里一阵不舒服,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一大早碰着真是够恶心我的!”
那端的闫父说了一堆,发现自家儿子回了他一句够恶心他的,瞬间暴跳如雷。
闫父:“混账小子!你爹怎么没把你恶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