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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那秋千孤独的摇啊 曾经是谁的快乐在上面摆荡
草原上摇曳着的花啊 阳光蒸发了无人的喧哗
那孩子离开而且长大 发现旅途上并不盛开繁花
一路上追逐白色飞马 来到了陌生的霓虹生涯
如果说不回头 不必害怕 我的幸福总有解答
为何我还追逐着 追逐那梦中童话
星斗般迷幻的舞池中 大声的喊出了这才是人生啊
在午夜的喧闹中融化 在日出的疲劳中无力挣扎
那以为可以的永远啊 为什么短暂的令人惊讶
那男孩背影后的潇洒 带走了永远神秘的解答
如果说不回头 不必害怕 人生理想总会到达
为何我还追忆着 追忆那似水年华 追忆似水年华
——阿信《年华》
在离开科华后的一段日子里,蔚迟月发誓将那一年所有的一切埋葬在记忆深处。如果时间、人生可以修改,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那一年擦除、丢弃。那一年所有的一切,有人,也有事。不过,不管怎么说,她和他们,或者他,是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就像两条相交后的直线,各奔前程。甚至箱两条平行线,连丝毫的靠近都不曾有过。
但事实不是这样。
那个有着懒淡面容的男孩,虽是以很少的频率,却一次、一次地出现,完全出于巧合的相遇,占据了她的许多许多年。
就像有一次,大约是在她二十岁那年,和男朋友去吃西餐,遇见是服务生的他。一如平静的双眸,长长的刘海,懒懒的表情。他看见她,她想,也是认出她的。帮他们点餐,给他们上菜、买单,然后,目送他们离开。清俊淡然的面孔没有任何变化。
她,感到心中有那么一丝的窒闷。
她也忽然想到,似乎每次见过他,都会有这种感觉,它对她来说,已经不陌生。而且,似乎就连想起他时,也会有种相同的窒闷,带着隐约的疼,纵使很淡,却久久,挥之不去。
迟仁曦。
中午的时候,蔚迟月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
“又来了么,他们真是一点也不会觉得厌倦啊……”抚上额头,无奈地喃喃。上周五之后,她受到的欺负好像又变多了,就连背后的视线,也好像愈发凛冽和仇恨了。迟月当然不会知道,这都是“迟仁曦在宋亦晴他们教训蔚迟月的时候英雄救美”此类谣传惹的祸。“不过,偷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未免太过分了吧。”
贴着纱布的额头和包扎的左手,还是可以感觉到清晰又剧烈的疼痛。她深深吸了口气,决定不再忍气吞声。
“我那时是想,是不是我看起来太好欺负,所以他们才会没完没了?本来以为不吭声,他们就会厌烦,既而停止。但似乎并不是这样。而且,我也终于,忍无可忍了……似乎从那天说了那些话之后,我就再也无法忍下去了。又或者,这就是那时真正的我——他们口中的盛气凌人,自以为是?”
她走进了老师的办公室。
班主任的名字,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如果不是他教的英语还可以听听,她是连他的脸都记不住的。她看见那个本该为人师表的年轻男子正趴在桌上打游戏,带着耳机不亦乐乎,几乎立刻绝望,就要掉头离开,却不知怎的,他先发现了她。
周光愚从CS的世界中拔身而出,诧异地看着蔚迟月,心想在科华当老师当了一年,还是第一次有学生主动来找他。看来,自己多少还是有点威严吧。但,他敏锐地捕捉到女生眼中一丝冷冷的嘲弄。
哎,看来还是没有什么威严吧……心里苦笑着,周光愚打量着眼前的女生,渐渐收起自嘲的戏谑,若有所思地抚上下巴。
“蔚迟月……是吧。有什么事?”
那个开学一周内成为学校名人的女孩,那个毕业于市重点的初中,而且在初中那个学校始终名列前茅的优等生。她不仅是学生中的焦点,许多老师也常谈起她。他们说,她不会属于这里的,不久,应该就会转学。又或者说,希望她能把持住自己,不要与这里的学生同流合污。
“我的钱包丢了。”
女孩一张平静的脸,眼眸却泄露了内心的不平静。她的委屈与愤怒,不甘与轻蔑,被周光愚看得一清二楚。
下午第一节课是英语。周光愚走进教室,毫不意外地发现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座位是空的。他亦是毫不意外地发现靠窗的倒数第二个座位也是空空如也。不着痕迹地扬了扬眉,他拿出英语书:“好了,我们上课。”
张郦用笔捅了捅坐在她前面正无所事事,像是打算睡觉的苏祈夏:“喂,那个优等生同学怎么翘课了?太诡异了,而且还是小光光的课耶!”
苏祈夏眯着眼睛转过身来,视纪律为无物,只觉得冷汗冒了一背:“大姐,拜托你,别小光光小光光的叫了,很恶心的你知不知道?”
“这有什么关系。”张郦瞟了一眼讲台上的挺拔身影,“小光光这个称呼多可爱啊!”而且,哎,小光光今天还是那么帅呀……
年轻活泼又英俊帅气的周光愚自从一年前进入科华后,就立刻被评选为最有魅力男老师、最有明星气质老师、最想发生师生恋的对象等众多头衔,且被赠予“小光光”这个酸死人到极点的昵称。他的英文课,向来出席率最高,而今年,当他成为一年二班的班主任后,全校女生对该班女生的感觉,就只能用羡慕、嫉妒、恨来形容了。
“真受不了!”苏大帅哥烦躁地伸手拨弄自己的头发,暗想周光愚长的是还可以啦,不过怎么也比不上他吧。视线扫过全班,在掠过某个位置时不经意地停留几秒,脑海中,就那样浮现出一张哭泣的脸。浓艳的妆容被泪水打花,滑稽又狼狈,紧咬着唇无声地泪流,眼眸中的哀伤却那么清晰而明显。
在那天之前,他从不知道,那个和他一起长大,一起玩闹,一起欢笑的女孩会有如斯痛苦的表情。甚至在记忆中,亦不曾见过她哭……哦,是有那么一次的,仅有的一次。可那是他们为了进科华而耍的计谋。宋亦晴,坚强开朗热烈泼辣的宋亦晴,这是他对她的认识,他对好哥们儿的她的认识。
但是那天,她哭了。
她哭泣的样子,他觉得陌生。她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她。于是,他震惊,他无措,他眼睁睁地看她甩开他的手离开而再没追上去。
今年是星期二,那件事已经过了三天。而宋亦晴也失踪了三天。手机关机,她的父母又正好不在家,打到她家里,得到的永远都是佣人“小姐不在”的回答。“这家伙,搞什么鬼啊……”俊朗的眉皱起,他看向张郦,“你知道亦晴这两天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上周五之后就再没见过她。怎么?你也不知道?”张郦挑挑眉,“不过不用担心啦,她肯定没事,也许正在某个地方逍遥快活呢!逃课、玩失踪……这些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有钱,好看,开朗,爽快,宋亦晴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一堆男男女女簇拥。这样的她,是轮不到也不用她张郦操心的。即使……即使,那天她离开的背影,是那么悲伤。但张郦想,那悲伤只不过是瞬间的事情,而宋亦晴的悲伤,亦不过只是因为不甘心别人忽视自己。好吧,也可以这样理解,宋大小姐喜欢上了迟仁曦,所以嫉妒了,所以哭泣了。
但这喜欢,又能有多久。
而这些,又关她张郦什么事。自己算什么呢。一个跟班,那些围绕着宋亦晴的众多男男女女中的一员。虽然亦晴总会说,她们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很多年的朋友。但张郦清楚,事实不是这样的。自己在宋亦晴心中,是怎样的存在,她并不知道;但她起码知道,自己从没将亦晴当作朋友过。有时候,除了羡慕与嫉妒,她甚至会恨她。可是,她又离不开亦晴。于是,她便也恨起自己。恨自己的懦弱、虚伪与可悲。
也许,那个优等生说的没错吧,懦夫和米虫…… 讥诮地勾了唇角,她低下头翻看手中的杂志,想这么多做什么呢,又不能改变什么。
“正常啊……”面前的男生蹙眉喃喃,“不过,你说,她为什么哭呢?”他是真的很困惑。是因为被迟仁曦吓到了?的确,那时候的仁曦是不怎么和善,但,还是有什么不对。俊俏的少年再次烦躁地扒了扒头发。
张郦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神经大条虽然是种缺憾,但却未免不是一件好事。那么,她姑且也大条一次吧,或者说,在别人眼中,她一直也很大条。
“哭?谁哭了?你说什么呢,苏大帅哥?”
“亦晴啊,你没看见?那天……”
“哪啊,她不是就跑走了吗,被那么扫了面子。什么哭啊,亦晴是爱哭的人吗,你眼花了吧!”
真的是,错觉?
苏祈夏缓缓回过身去。
张郦继续翻着杂志。
直到很多年之后,她才在某个刹那蓦然醒悟,当年的举动,未尝不是一种对宋亦晴的维护。但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年少的自己,最终还是在高三的最后一个月,对那个一直是自己好朋友的女孩如洪水爆发般地嚷出所有不满与怨怒,然后,她们绝交。毕业后,再无往来,也从未相见。
时光如水,那年她的话语是怎样恶毒,她又是为何爆发,张郦再也记不起来。但她脑海中,却始终有那样一张面容浓妆的、怔然的。亦存在一双眼,愤怒背后,点点凄凉与悲伤。
“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原来,我们从不是朋友。”
这是宋亦晴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后来,她活得极为辛苦。母亲去世,父亲再娶,她搬出家去,一个人为生活奔走。遇见了许多许多人,碰见了许多许多事,也曾一度以为,获得了真正的朋友,得到了真正的爱人。可一切不过只是幻影。成人的世界没有童话,相信童话的人,必会遭受一次次的欺骗与背叛。她,于是,就在这一次次的欺骗与背叛中,长大、成熟又沧桑。
原来,我真正的朋友,只是你。
张郦很想很想对宋亦晴这样说。但此时,她已经老了,并且,就快死了。死亡总会让人看清许多东西,让人清醒,惹人顿悟。有人会说,这有什么用,都要死了,就算明白了一切又能改变什么呢。就像年少的张郦曾那样认为的一样。可,明白与糊涂,醒悟与混沌,终究不一样。
至少,在她知道,自己还是有过一个真正的朋友后,她能够含笑地离开。
去天堂,去地狱,或是某个不为世人知晓的所在。
教学楼后树下的草坪上,蔚迟月席地而坐,膝头摊着一本英语练习册,手中捧着厚重的红色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很努力地做着阅读练习题。可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今天,是她第一次逃课,逃那个周光愚的英语课。
“为什么你说钱包是别人拿走的呢?你好好找过了么,也许是忘在家里了?”年轻的老师微笑不变,眼里却是分明的严肃和冷然,“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放在书包里或者抽屉里了?还是买完东西没放好掉到地上了呢?”
“老师,如果说钱包是我不小心忘了放在哪里和别人无关,那课本不翼而飞,课桌上都是划痕,抽屉里充满垃圾,都是因为我不小心吗?本来我并不想说的……但,我不认为您一点也不知道。”她以同样冷然的眼对上班主任的视线,隐隐带着不屑,科华的老师和学生其实都是一个样,她实在不该来的。
周光愚读懂了少女异常高傲的目光,却恍若未觉。“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你说的那些行为和偷钱包这件事本质不同……”
本质不同?讥讽神色在蔚迟月的眼中一掠而过。“老师,家长……在科华,他们算个屁!”她想起那个有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女孩说过的话。果然啊,科华的老师都胆小怯懦,惧怕那些仿佛瘟神一样的学生呢……
“蔚迟月,你是不是在想,眼前的这个老师真没种?害怕学生报复,所以对于偷窃这种事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
她震惊地怔在那里。
周光愚轻扯嘴角,轻叹了口气:“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毕竟,初中时你学习那么好,本来能上市重点的优等生却掉到了这里,不服气,不屑,不甘心,对吧。但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是你所看见的那样。你不能简简单单地就否定周围的一切。”
蔚迟月咬紧下唇,苍白的面容仿佛依旧平静无波,可像是瞬间燃烧起的明亮眼眸却显出她震惊后的愤怒。这么说,一切都是她的错了?是因为她先否定了周围的一切,所以周围的一切才反过来侵扰她,敌对她?深吸一口气,她听见自己冷冷的声音清澈地响起:“老师,请就事论事。我来,只是想找您解决钱包的事情,如果您解决不了,那就算了。”
少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她讨厌被说教,更讨厌被眼前这个男人说教。
态度,已经相当不敬。
这是她第一次对老师的反抗。说起来,在科华,她实在是经历了相当多的第一次。第一次挨骂,第一次被打,第一次吵架,第一次忤逆老师,第一次逃课……太多太多的第一次,数也数不清。这么多第一次融合在一起,缓慢又不留痕迹地改变着她,渐渐地,她再不是那个来到科华前的蔚迟月,在离开科华后,她亦是再也回不去从前的自己。
“我不知道这样的改变究竟是好是坏。然而,该来的总会来,有些事,总是会必然发生的。我只能坦然接受,或勇敢面对。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虽然这些,都是我后来才明白的。那时候,最初的我,大概只是在愤怒、不甘中哭泣吧。哦,不……大多时候,我是不会哭的。”
不会。
蔚迟月盯着眼前密密麻麻的英语阅读,攥紧了手中的笔。她想起离开办公室前,周光愚说的话——
“解决不了吗?不要太小看人啊,蔚迟月……只要你拿出证据,人证物证都行。如果你能证明你的钱包是别人拿走的,我会帮你解决这件事。”
证据?怎么可能会有证据!如果我有证据还用得着你?少女在无人之时,便微微放下了些冷静淡然,她不禁开始小声地骂道:“什么破老师,厚颜无耻,吊儿郎当,罗哩八嗦,未老先衰,人如其名,愚昧无知……”边骂边暗下决心,以后只要是他周光愚的课,她都要翘掉。反正她有自学的能力和自信。
又是第一次。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在背后骂着讨厌的人,发泄怒气和不满。在这之前,她何曾有过这样幼稚任性或者说人性化的举动?她的生命,她的人,十几年来,竟如白纸一般,苍白而空洞平静顺利得近乎枯燥。只是她,未曾察觉。
骂着骂着,缓缓静默下来。
孤立无援的感觉,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明显。
她靠上树干。九月的天气,即使有些许带着凉意的秋风,却仍然那样柔和、温暖。昨天晚上练跆拳道,回家已经很晚,又做了许多数学题,一点多才睡。轻轻打了个哈欠,纵然知道自己不该放松,更不能睡觉,因为用翘课的时间来睡觉,这种行为是和她最讨厌的那个人一样的。然,睡意浓重得超乎想象,一但笼上,就再也挥散不去。
而迟仁曦,当他又一次打破自己的生物钟,找到树底下想睡上安静的一觉时,看见的就是熟睡中的蔚迟月。
第二次,她占了本该是他的位置。
由于上周五的爽约,迟仁曦于这天中午被敲一顿午饭作为补偿。好久不见的初中同学,都是旧时一起和别人打过架的哥们儿。他们大多没考上高中,有的工作了,有的还在混。但无论怎样,彼此相见自然是兴奋激动,兴奋激动自然免不了喝上几杯。他打架在行,可酒量却实在算不上好。几瓶啤酒下肚,只觉困乏难奈。
好在还有四五分清醒,于是他便靠着这不知是四分还是五分的清醒回了学校。
脚不转,身不晃,很好,很好。
教室是不能回了,篮球更是不能打了,他想了想,觉得上周五在教学楼后睡的那一觉还算舒服。虽然中间被吵醒了很让人郁闷,但现在是上课的时间,他应该不会那么倒霉。
突然想起刚才吃饭的时候,毕小凡玩笑般地问出的话:“仁曦,前几天我碰见一个在科华上高中的家伙,他说你初中进过少管所?哈哈,我跟你同班三年,这我怎么不知道?还有,听说你交女朋友了?你那个女朋友叫什么来着……该死,我这猪脑袋竟然给忘了!……反正,她似乎又漂亮又聪明的。怎么,什么时候介绍给我们认识?”
“女朋友啊……”那是什么东西,清秀的少年眯起眼睛。半晌,一个哈欠上来,便立刻放弃思考,“走了,改天见。”去柜台买了单,独自离开。
终究,还是一个人。一个人,永远都是一个人。
身后,喧闹依旧。小凡在说:“啊哈,仁曦莫非是不好意思了?!”还有其他许多类似“别走啊”,“回来”之类的声音。然而,却没人上去拦住他。因为他们都知道,仁曦向来是这样的。当他想睡觉时,没人能够打扰他。当他想走时,没人能够拦住他。就如初二那年,他去找别的学校的老大单挑时,他远远地甩开他们,让他们不要插手。
长长的刘海下,冷漠决然的眼神,让他们不寒而栗。
而此刻,这个拥有时而散淡时而冷酷眼神的男生,正站在树下,不带任何表情地看着占了他位置的少女。
即使在熟睡中,面孔也是倔强的,紧抿着唇,眉头轻皱。她的额头上还贴着纱布,包扎过的左手腕,放在一本厚重的字典上。就是她,那天说出那样的话。就是她,敢和他长久地对视,坦然的,无畏的,直直地望着他。实在是……
迟仁曦启唇:“不怕死的女人。”
蔚迟月恰在此时醒来,一睁眼,便见面前纤瘦的身影,雪白的衬衫。没有怔愣太长时间,她很快地站起来,刺猬一样竖起保护自己的刺,冷厉的目光射向因背着光而面容模糊的少年。
少年却调开视线,慢吞吞地走到了她刚才坐的位置,闲适而自在地躺了下去。打了个哈欠,他拿起外套盖在脸上,就要睡着的样子。
蔚迟月无来由地感到生气。
“当时,我非常非常想冲着你蒙着的头踹上一脚,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许多年后,她这样对他说。
更新的问题,如果我说没有固定时间……会不会被打?也许会快,也许会慢,这个……
不过,绝对不会是坑,这点我一直在保证。
但鉴于我是远近闻名的乌鸦嘴,反话的那种,那么就让我说:
这是坑,这是坑,大坑!
呵呵,犯病了,看文的亲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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