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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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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就在两人面前，简初胸口起伏，一双清澈的瞳孔如春溪般看着傅禹尧，呼吸慢慢在自己的调整下变得平缓许多。
傅禹尧缓缓松开手。
简初赶忙蹲下身，拢了拢自己的衣领，双手搭上傅雨天的肩膀：“乖，天天，爸爸没有被欺负。”
天天却不信，他抓着简初的手指，眉眼变得委屈起来。
天天伤心的时候，眼角的那颗心形胎记也变得很柔软。
他是年纪小，可不是什么都不懂，刚才听见屋里的动静，连他在睡梦中都惊醒了，他感觉到爸爸的挣扎，难道不是爸爸被欺负了吗？
于是天天把自己埋进简初怀里。
简初心中涌上心疼，他将天天抱起来，轻轻抚摸天天的发丝，哑声说：“我先走了。”
傅禹尧站在他们身后，一双凤眸幽深，眼角的泪痣在灯光下如墨。
***
小孩子饿得快，简初让天天去吃小丸子，自己则一个人回到卧室里。
七月正当雨季，窗外下起了绒绒细雨。
明明是夏季，简初只觉得冷。
他将毯子裹在自己身上，暖气开得很足。
婚后傅禹尧很少碰他。
唯一碰他的几次都是喝醉了的时候。
每次，他都是浑身青紫的醒来，每一次——
都是不好的体验。
简初自嘲的笑了笑，忽然想通了——也对，没有爱，又何来疼惜。
每一次，傅禹尧都想把他做死在床上吧。
这样，就没有人威胁他了。
也没有人钳制他，没有人是他的包袱。
也再也没有，暗恋他的，在黑暗中追逐他的，小尾巴。
***
每一次上.床，傅禹尧都是沉醉的。
醉了的人，哪怕身下是不喜欢的人也无所谓。
可他却清醒着，感受着傅禹尧给予自己的一切。
***
房间里的灯没有开，简初一个人抱着毛毯，蜷缩在卧室的床上。
他和傅禹尧的卧室是分开的，结婚五年，他们根本没有共同的房间。
傅禹尧很忙，经常在外面飞一个月也不回来，有时候是拍戏，有时候是为了公司。
久而久之，简初也习惯了等待，他想，他们是夫妻，总有一天，会化解误会，傅禹尧会看到他的好，回到他身边的吧？
也许是因为雨天，房间的内的窗户外竟然飞进了一只绿意盈盈的萤火虫。
简初伸出手指，在空中追逐着萤火虫的轨迹。
曾经，傅禹尧是光。
而他是追光者。
可现在，他的光熄灭了。
简初决定，自己成为那道光。
一个追光者能化身成为光源吗？他能温暖自身又温暖其他人吗？
简初张开手心，被拢起的萤火虫重新在房间中飞舞，最后化作流萤飞出天外。
一颗心碎了，就不那么容易拼上了。
人一旦有了先入为主。也不会轻易的改观。
就像他对傅禹尧。永远有着英雄滤镜。
也像傅禹尧对他，第一印象就是他给自己下了药，贪财，逐利，爱慕虚荣，是表面无害实则内里有心计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黑莲花。
他想，他也许追不上那道光了。
但他……想做自己的光。
简初忽然揭开毯子，穿上拖鞋飞速地来到客厅，天天正在沙发前的桌子上写家庭作业，简初伸出手臂环住他，天天有些疑惑地眨着眼睛：“……爸爸？”
简初看着天天眼睛处可爱的粉色心形胎记，伸出手爱怜的抚摸了一下：“天天，如果我离开你尧爸爸，你会害怕吗？”
傅雨天怔了一下，小手捉住衣角，但还是肯定地回答道：“天天不怕。”
简初喉结微微滚动，声音有些沙哑：“那天天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也不会害怕吗？”
天天明白了什么，摇摇头：“我只想爸爸过得轻松一点。”
“尧爸爸在与不在，对天天来说，没什么区别。”
一大一小两个可爱的人对视，简初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目前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
尽管有苦，有难，可是他不后悔。
既然选择了生下天天，那他就要保护好这个全身心依赖他，爱着他的孩子。
这不止是身为“母亲”的天性，更是责任。
有人说，孩子像天上的一颗颗星星。
在你怀孕的时候，耀眼的星星们会降临人间，用它们温暖又微弱的光来到人世间守护着你。
是孩子选择了你，不是你选择了孩子。
所以，每一个孩子的愿望，都不能辜负。
世界上的家庭这么多，而天天选择了陪着自己，那自己就要把天天好好养大。
男人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而孩子，则是自己最忠实的伙伴。
他一下把天天抱在怀里：“那爸爸以后做天天的光，加倍努力养天天，好不好？”
“好！”天天放下手里的画笔，伸出小手，回搂住简初的脖子。
两人抱了一会儿，简初感受着天天身上可爱的奶香气，微微笑了笑：“天天在写什么呀？”
天天从简初怀里出来，给简初看自己的作业：“在画图，爸爸。”
他说：“今天的主题是，我的一家。”
简初将画板拿过来，只见上面画着一个穿着白毛衣戴着暖色围巾的大人，应该是自己，大人旁边站着一个小孩，是天天，而本该是傅禹尧的地方，则画着一颗郁郁葱葱的大树。
简初的手指划过画板上略有砂砾感的墨迹，傅禹尧，本该是为他们挡风遮雨的人啊。
可是风是你，雨也是你，雷电交加还是你。
傅禹尧……从今以后，我真的不会再依靠你了。
不会再有任何幻想。
从此以后，慢慢划清彼此的界限，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合适的时候，就离婚吧。
“来，爸爸帮你。”简初半跪坐在地毯上，陪天天一起画画。
他在画板上添加了阳光，白云，和蓝蓝的天。
***
就在这时，简初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简初拿起手机，果不其然，是方源的信息。
“小初，大好消息！”
“什么？”
“隔壁剧组的导演看了你今天的试镜，说很欣赏你的表现。”
“他有意邀请你参加他们剧组的试镜，不过前提是今晚想见一下你本人，你愿意去吗？”
“他们剧组？”
“嗯，就是《仙妖双世传》。”
简初的手指攥紧：“源哥，我愿意。”
“那好，今晚八点，Fidelma餐厅，306号桌，不见不散。”
简初来到洗手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因为拍摄杂志染了一次性灰蓝色发色，还没有褪干净。
灰蓝色变成了浅蓝与奶灰相间。
一双深黑色眼眸，眼角略宽阔，形似桃花。
亚洲典型的略娇小鼻梁，没有任何攻击性。
唇瓣的颜色正好，不用再费心涂一层。
简初简单给自己补了个妆，身为明星，哪怕是黑料缠身，名气不大的小艺人，简初也有着良好的职业素养。
更何况今晚是去见重要的人。
《仙妖双世传》的导演。
他很需要钱，需要拿到这个角色。
换好衣服，简初看了看时间，晚上七点。
简初打着伞出了门，叫了一辆车。
车很快到了，司机问：“小伙子，你去哪？”
简初看了看路线，沉默了片刻，道：“……市中心医院。”
Fidelma餐厅离市中心医院不远。
要去Fidelma餐厅，就要经过中心医院。
离约定的八点钟还有一段距离，简初决定先去医院看看自己的哥哥。
***
中心医院，八楼。
住院病房。
简初和医生进行了简单的交流，医生帮简初打开营养舱室的门。
营养舱室房间内，放着一个个维持生命的营养舱，里面都是失去意识，生命垂危的人，靠着营养舱维持生命，直到他们有机会苏醒。
简初按下按钮，营养舱打开，露出一张与简初相似的脸庞。
他是简初的哥哥，简辰。
简初看着简辰手臂上的伤痕，被尘封的过往一幕幕从简初脑海里划过。
骇人的鞭子抽下来，简辰紧紧护住身下的他，自己承受着非人的虐打。
“哥哥……哥哥！”
“小初。”简辰的声音压抑着一丝痛苦，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会过去的……哥哥，一点都不疼。”
当车祸来临，简辰也是这样将他护在身下。
他满脸是血，依旧笑着对他说：“哥哥一点都不疼……会过去的……睡一觉就好了，小初别哭呀。”
简初的眼眶湿润了，他抬起手背擦擦自己的眼角，抬头问道：“医生，请问哥哥还剩多少时间？”
“你哥哥的情况恶化，必须要转移到高级营养舱。”医生严峻道，“最多三个月时间。”
“我知道了。”简初点点头。
沈医生望着简初憔悴的模样，有些不忍：“现在营养舱维持每个月需要10万，高级营养舱则需要50万，其实……放弃也不失为一个选择，这样将钱都投入进去，也会十分影响您自己的生活……您哥哥的治愈希望渺茫……”
“不。”简初迅速地说，仿佛这对他来说是一个不需要思考的答案，“沈医生，钱的事情不是问题，我会想办法的，请您好好照顾我哥哥。”
沈医生被简初决绝的模样震撼了，半晌，他说道：“……好，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们会努力维持您哥哥的生命，尽量减缓恶化。”
简初舒了一口气，终于露出一个放松的微笑，朝沈医生鞠了一躬：“麻烦您了。”
为了维持哥哥的营养舱，简初曾经借了许多贷款。
他当年和傅禹尧的父母签订合约，他怀着宝宝嫁给傅禹尧，为傅家生下长子，而傅爸傅妈，为哥哥提供营养舱维持生命所需要的钱。
可合同只包括了普通营养舱，没有包括高级营养舱。
看傅家对自己越来越恶劣的态度和情形，他们应该是……不会出这笔钱了。
而且，一旦傅禹尧和自己离婚，就算他们愿意出高级营养舱的钱……也早晚会断掉。
简初还是决定，要早做打算。
每个月50万，至少，他要先将第一笔50万挣出来。
***
离开医院，简初走上了去Fidelma餐厅的路。
这五年来，他虽然接不到什么好剧本，可但凡录用他的，他都去演了。另外，时尚杂志，平面模特，各种拍摄与活动，只要能挣到钱的，他都接了。
一来照顾哥哥，二来培养天天。
他真的很缺钱。
简初如约来到了Fidelma餐厅，餐厅两旁站着的侍者看到他，朝他鞠了一躬：“先生，您有约吗？”
简初点点头：“306号桌。”
餐厅里面的服务员马上走过来，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先生请。”
餐厅中播放着卡农D大调，浅浅的钢琴曲舒缓而动听，像一只温柔的手拨动着人的心弦，让人感觉身心放松。
餐厅的顶端吊着几盏流苏水晶灯，泛出的光芒流光溢彩，窗外的雨水落在餐厅的玻璃窗上，流下几行蜿蜒的水迹。
三俩的客人悠闲的喝着酒，来来往往的侍者为人们上菜，这里是A市一家十分高等的餐厅，只有权贵才能消费得起。
简初来到306号桌坐下，出乎意料的，这里还没有人。
简初看着对面空空如也的椅子，他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多人的聚餐，却没想到可能是两个人的聚会。
简初乖乖的等着，忽然，餐厅中的音乐从Canon in D变换成了Star river in your eyes，随着一阵轻快的音符悦动，一个洁白的身影从一旁闪进了简初的眼眸。
来人一身白色衬衣，打着领带，头发清爽而顺滑，一双眼睛十分明媚，他五官明晰，是标准的帅哥长相，笑起来自信又吸引人。
他站在那里，朝简初微微一笑。
简初倏然站起来，双眸有着不可置信的震惊：“社长……”
青年朝简初伸出手，露出一个笑容：“嗯，小初，还记得我吗？”
简初糯糯道：“许枫……”
许枫明显很开心，他爽朗的笑了两声：“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五年未见，你还好吗？”
简初点点头：“嗯，社长，你呢？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不久，这次很幸运，一回来就能成为一个大IP的导演，获此殊荣。”
简初流露出羡慕与欣赏的微笑：“在学校时，社长就是全能发展，尤其社长是导演系的班长，当时，我们表演系好多人抢着想要社长帮忙拍摄短片呢。”
许枫拉开椅子坐下来，朝他笑道：“那小初，你希望么？”
简初被许枫问得一愣：“我当然啊……”
当初，被许枫拍短视频，哪个不是他们表演系的梦？
许枫每次拍摄的短片，放在B站上，都是点击上百万，甚至上千万的浏览量。
那不止代表着超高的质量，更意味着一次在学生时代就成功的曝光。
许枫望着简初，眼神里是怀念与呵护，那个干干净净的少年，又何尝不是他们全学院的梦呢？
简初道：“所以，社长你是《仙妖传》的导演！”
他有些后知后觉，还有些激动，真心实意地恭喜道：“社长真的太厉害了，这部片子拍出来，应该能成为同期第一热度。”
许枫笑着道：“所以……小初，你愿意来试镜么？”
“试镜反派吗？”简初说，“我可以试试啊，不过，我之前都是拍网剧，从来拍过这样的大IP，可能无法胜任……”
许枫打断了他：“其实，今天，我看过你在对面剧组的试镜了。”
“演的很好。”他斩钉截铁地说，“情绪很到位，我们表演系的第一名，名不虚传。”
许枫端起酒杯，朝简初举了举。
简初微微垂眸，眼睫羽翼一样，微微眨动，灯光从他头顶洒落，留下一层浓密的阴影。
他轻声道：“社长，我会努力的……不会辜负社长的期待。”
他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只过了一会儿，像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重新扬起那双透着光明的眼眸，轻轻绽开一个笑容。
他同样举起酒杯：“社长……干杯！”
他需要钱。
也需要梦想。
所以，每一个机会，他都要好好抓住。
唯有努力胜任这个角色，才能不辜负社长的期待，不辜负自己的前程。
还有天天和哥哥……
他唯一的家人了。
许枫喝了一口酒，道：“不是反派哦。”
“嗯？”简初愣了一愣。
许枫将简初手里的酒杯放下，给他换了一杯清水：“是主角，我记得，你不太能喝酒。”
“主角？”
“嗯，《仙妖传》的男主之一——凌子汐。”
***
彼岸大街，别墅区。
傅禹尧来到厨房里，看到锅里剩下的几颗小丸子，抬起手捏起一个，放进口中尝了尝。
是素的。
里面没有放肉，但是放了鸡蛋，可以感受到做它的人很用心，即使原料有限，依然把小丸子做的很香。
简初的房间里熄灭了灯，毫无声息，这时天天从自己的房间里打开门，默默咬着下唇望着傅禹尧。
傅禹尧长得很好看，若是忽略他那一身从小在财阀家族成长的，当做继承人培养的上位者气息，他那双凤眼，那颗泪痣，甚至当得起一声“美人”。
这也是傅禹尧常年霸占A大校草位置的原因。
A大每年论坛上都有校草投票，不止文科艺术生对这个投票感兴趣，就连理工科的人在那一天也为自己喜欢的男生的拉票，可以说是全学校当之无愧的盛事，比全校运动会还要热烈。
甚至有人在学校的广场上弹吉他，大提琴等拉票，还有声称帮男神投票就送牛奶的。
傅禹尧在大学四年，每一年都是断层第一。
文科生痴狂于他的颜值，理科生倾倒于他的智商，光他哪种特质和优点更吸引人这个话题，自己的粉丝就能打起来，在论坛上谈论三天三夜不带停息。
傅禹尧却恍然想起了表演系内部的校草投票。
比起校草投票，最受瞩目的就是表演系的人了。
因为专业的特殊性，表演系各个都是长相极好的美人，未来的明星胚子，甚至有些人已经成为半个明星了。
但每一年，那个性格安静默默无闻的男孩照片都会登上榜首。
傅禹尧记得，有一年他在钢琴社练完琴出来，简初匆匆从他门口路过，将他手中的保温杯撞倒。
对方似乎十分匆忙，在他手臂上撞了一下撞到了头，但还是忙不迭道歉不已，对方低着头，看见保温杯里洒落的一地白渍，有些错愕地问：“你喜欢喝牛奶吗？”
简初抬起头，傅禹尧的双眸在幽暗的走廊里映着月光，瞳孔中盛着星辰。
那颗泪痣在昏暗的光线里如闪烁着光芒。
傅禹尧手腕上戴着黑色护腕，还维持着端水杯的姿势：“不喜欢啊。”
“那……？”
“但我必须喝。”
简初眨着眼睛，似乎有些不理解，但还是说：“哦……抱歉。真的很对不起，我是说，我不小心弄掉了你的牛奶。”
他说得这么认真，完全没有别人知道他喝牛奶之后的探究、怀疑和嘲笑的复杂目光。
傅禹尧无所谓地摇了摇杯子：“没关系啊，正好偷懒一天。”
从那以后，每次社团活动，钢琴社开班之前，赛车场结束之后，他会收到一盒温热的牛奶。
***
忽然，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傅禹尧的思绪。
天天的小手把自己的房间打开一个门缝，从门缝里悄悄往外瞧。
傅禹尧来到门外，天天松开小手，下意识戒备地后退一步。
傅禹尧手指停留在门上，轻轻将门推开。
可爱的小Key有着柔软的眉眼，眼角虽然没有和他一样的泪痣，却有着浅红色的心形胎记。
傅禹尧看着傅雨天红红的小脸，单膝半蹲下来，朝傅雨天的额头伸出手：“你生病了？”
傅雨天咬着下唇，点点头。
傅禹尧一把将傅雨天抱起来：“有没有吃药？”
傅雨天摇摇头。
傅禹尧抱着傅雨天推开简初房间的门，他的目光扫过简初床边两人的合照，顿了顿：“爸爸没有给你准备药吗？”
傅雨天小声道：“给了。”
“那为什么不吃？”
“苦。”天天哭丧着小脸，“不想吃。”
傅禹尧忽然轻笑了一下。
他伸出手，在简初的床头翻找，果然找到了儿童退烧药。
“是这个吗？”
傅雨天不情愿的点点头。
傅禹尧将傅雨天抱在腿上，喂傅雨天吃药：“你爸爸去哪了？”
傅雨天摇摇头：“我不知道。爸爸没有跟我说。”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傅禹尧侧头，看到玻璃上越来越大的雨丝痕迹，皱了皱眉。
他给陈澜发了个消息，让陈澜找一下简初去哪了。
等待间隙，傅禹尧随手刷了一下圈内论坛。
有一个讨论简初和他的帖子，傅禹尧鬼使神差点了进去。
“像简初这样的人，肯定闲不住吧。”
“若是想勾搭的金主不理他，一定会去傍上别人。”
“作为一个Line，比Key还要水性杨花。”
“水性杨花？他也配？傅神丢掉的破鞋而已。”
“当初他抢好友的男朋友，就该知道有今天。”
陈澜的信息传来，傅禹尧唰地关掉了论坛页面。
“傅总，简少似乎去了Fidelma餐厅。”
“有人看见他和另一个年轻男人在一起。”
“傅总……傅总？”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