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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遥山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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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觉神色慌张,“大师兄,先联系掌门吧!”
苍明面露难色,“这…。”
容觉有些激动,“别犹豫了,大师兄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才多久时间,小师妹人就在千里之外的瑶山村了。”
苍明有些迟疑的拿出铜镜,施法,说道:“苍觉派弟子,苍明,求见掌门。”
话音刚落,铜镜的另一头,掌门手一挥,出现一幅画面,苍明跟容觉二人出现在心镜的另一头。
心镜的这边,最前面的是苍觉派现任掌门,其后是四五个并排着的长老,皆是一袭白袍,头发半挽着的。
四长老最先开口:“苍明,有没有看见浮茶茶那丫头。”
苍明摇了摇头,他不知如何开口,要是贸然说出小师妹在遥山村,等小师妹回来之后,恐怕又要被关禁闭。
掌门掐指一算,开口:“那丫头在遥山村。”
六长老神色异常紧张,语气有些急,“什么?掌门,你说浮茶茶在遥山村,可遥山村如此穷凶之地,那丫头怎会无故跑去那里。”
苍明,“六长老,都怪我没有看好小师妹。”
三长老闻言,一幅无比震惊的样子,叹着气:“唉,我就说什么吧,让那丫头偷溜着下山,准没好事。”
苍明解释,“三长老,小师妹也到了历练的时机,若不把握此次,以后就没机会了。”
三长老听着苍明在帮浮茶茶打掩护,甩了甩衣袖,“掌门,这丫头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苍明原本还想说着什么,被掌门打断了,“也罢,让那丫头去历练历练。”
三长老哭丧着脸,“掌门,这…。”
话还未说完,就被二长老给打断了,“三师弟,行了,听掌门的。”
五长老凑上前去,开口:“苍明,容觉,一定要平安,带回浮茶茶。”
苍明,容觉异囗同声开口:“是,五长老。”“是,师傅。”
二长老深层着脸,嘱咐着,“苍明,带回茶丫头。”
苍明点头,“是,师傅,弟子谨遵师命。”
掌门伸出右手,一件神器就出现在他的手上,他左手施着法将神器通过心镜,传送了过去。
容觉睁大眼睛,这就是传言中的隔空传物吗?掌门果然还是掌门。
掌门声音沉着:“苍明,遥山村凶险,你等御剑飞行也要一天的行程,而此逆器是你们能出遥山村的唯一法器。”
“切记,不可伤人。”
说完,掌门一挥手,心镜就断了。
容觉有些不明白,“大师兄,遥山村全非善人,若他们硬拦我们,那可怎么办?”
苍明瞟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说着:“容觉,掌门所说的,自有他的道理,行了,赶路吧!”
容觉继续问着:“大师兄,话说刚刚你连几位长老都未看见,怎就知道是哪个长老了。”
苍明笑着:“听声闻人。”
说完,施法将腰间的配剑,悬浮在半空中。
一个飞身跳了上去,双手分于腰侧,食指和中指并合在一起,容觉紧跟其后。
浮茶茶看着周围的环境,竟然有丝难受感。
那个老妇人步履蹒跚的进去,用火柴点燃了一盏煤油灯,“姑娘,进来吧,屋外凉。”
浮茶茶疑惑的看向一旁,“聂无惜,这个老妇人好生奇怪,从拐角处进来她怎就没喊过你。”
聂无惜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浮茶茶不知道,屋外有个小女孩一直在盯着她,那表情简直是如醉如痴。
那老妇人突然转过身,恨了她一眼。
那个小女孩儿不明所以,她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浮茶茶的身后。
浮茶茶腰间的铜铃响了起来,一转身,属实被吓了一跳,“不是,小姑娘,你怎么走路都没点儿声音。”
那个小女孩,突然痴笑着,用手指着浮茶茶,“好漂亮的姐姐,我想要。”
说完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浮茶茶,一个劲的笑,一点点的血从她眼角不断流了下来。
浮茶茶还疑惑着,这个小女孩说想要什么。
下一刻聂无惜一下挡在了浮茶茶面前。
用手轻碰了那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突然痛苦地倒在地上,眼角已经没有血了,她望向那个老妇人,“奶奶,我全身好疼。”
浮茶茶去扶那个小女孩,却被她满脸惊恐的躲开了。
那老妇人走过来,弯着腰,扶起倒在地上的小女孩,解释着:“旧疾而已,姑娘无需担心。”
那老妇人扶着小女孩,进了里屋。
浮茶茶此刻正在到处看着,铜铃不可能无缘无故会响,她眼晴突然盯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尊被血布遮盖着的铜像。
浮茶茶正想走过去,却被聂无惜一把拉过,厉声道:“你干嘛?”
浮茶茶看着聂无惜刚才凶她,有些发愣,聂无惜这才注意到刚才语气有些重。
聂无惜,“浮姑娘,我觉得这个布局很是怪异,而且红布一般包裹着极凶之物,我刚刚也是怕你受到伤害。”
浮茶茶此刻只想冷静,那个老妇人,手里抱着棉絮,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姑娘这个少年说的也不完全是错的,用红布包裹着的铜像多为震慑一方妖邪,这种相比在京城可不常见。”
浮茶茶觉得眼前之人并不简单,她怎会知道自己来自京城。
那老妇人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浮茶茶,便抱着手里的棉絮进了一间房。
只有两间空房,浮茶茶进了老妇人旁边的房间,一推门,一股奇香味扑面而来,浮茶茶只觉不好,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浮茶茶下意识的倒了下去,聂无惜化作黑雾飞奔了过去,接住了快倒下去的浮茶茶。
他大手一挥,那股奇香味立即消散开来,聂无惜抱着浮茶茶走到了房间里。
他轻轻将浮茶茶放在床上,挥手为其盖上被子。
聂无惜化作黑雾向门外袭去,那老妇人立刻跪地求饶,“大人,求您高抬贵手的饶了我们这次吧!我保证今晚绝不再碰那位姑娘。”
聂无惜斜着眉,冷眼望了她一眼,“那就多留你几日,记住,本大人看上的人,尔等皆动不得。”
聂无惜的眼一扫而过外面的人,房门外是一群蠢蠢欲动的妖人,整个夜空中,是一片片腥红色的眼。
房门外的人闻言,皆退散开来。
浮茶茶在半夜的时侯,被冷醒了,她睁眼,看着开得大大的窗子,嘴不襟打了个冷颤。
怎么回事,之前不是晕倒了嘛,怎么现在躺在床上。
正想去看看聂无惜,门外传来一阵哭喊声。
浮茶茶不禁暗骂道,“什么东东,鬼哭狼嚎的。”
浮茶茶翻身下床,走过去,一把推开房门。
浮茶茶从衣兜里掏出符纸,丢到空中,施法,符纸立刻燃了起来。
一下照亮了整个屋子,她厉声道:“出来。”
门外的人,停止了哭声,歪着脑袋,一点点地爬了进来。
那人一见到浮茶茶,哭的更伤心了,“姑娘,我知道你神通广大,求你一定要救救我。”
浮茶茶突然脱口而出,“你是亡灵。”
那披头散发之女,抬起头,那是一张被蛆爬满的脸,脸上没有一块好肉。
属实把浮茶茶给吓了一跳,“大姐,你别吓我,不是,你好歹正常点。”
“好的。”
下一刻,一张异常干净白皙的脸出现在浮茶茶眼前。
那女子慌张的解释着:“姑娘,我不是故意吓你的,我只是太想出遥山村了。”说完,又变成了原样。
浮茶茶满脸不解,这时聂无惜的房门突然开了,女子吓的,全身都在打着颤。
聂无惜装作异常害怕,一下跑到浮茶茶的身后,用手颤抖的指着跪在地上的人,“浮姑娘,这是什么玩意,怎如此吓人。”
浮茶茶转过身,用手轻轻的拍着聂无惜的肩膀,示意他放松,“聂无惜,别这么胆小,不就是个亡灵吗?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
话是这样说,可浮茶茶,却一下子退到了聂无惜的后面。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需要我们做什么。”
聂无惜一脸的蒙圈,这个女人,不是说好要保护自己的嘛,怎么转眼的功夫就到他身后了。
说到这里,那人突然大哭了起来,“回姑娘,我叫阿茵,是外村的人,一年前到山间采药,误入到了遥山村,初来的时候,有个小孩莫名的说着,遥山村,生人勿进,命丧于此,滚出去。可我找了很久,也未曾找到出村的路,后被这里的恶人残害于此,尸骨无存。我因怨气太重,无法散去,就终日徘徊在村口。”
浮茶茶忍不住打断了她,“大姐,你直接说重点。”
那个叫阿茵的人停止了哭,从身后缓慢的拿出一把破旧不堪的油纸伞,楚楚可怜的望着浮茶茶,“姑娘,拜托你把伞带出村,这样我就可以附身在上面,回家再看看。”
浮茶茶本想拒绝,但一看到这个女子如此可怜,便同意了。
她伸手接过了伞,那女子的虚体就附在了伞上。
紧接着,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符纸贴在伞上。
聂无惜不解的问着:“浮姑娘,为何要贴符纸啊。”
浮茶茶满脸认真的回答,“因为我们明天一早就要出村,到时候天亮了,她又没有实体是见不得光的。”
浮茶茶赶紧催促着聂无惜去休息。
聂无惜揉了揉大眼睛,“浮姑娘,我不敢自己回房间,要不,咱俩凑活着过。”
浮茶茶看了看聂无惜一眼,“聂无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不合适。”可瞧见聂无惜很害怕的样子,她从包包里来回翻找着。
终于她看到了一大圈红线,她把红线拿了出来,将聂无惜的左手绑上红线,而将她的右手绑上红线,一字一句的说着:“要是遇到危险就扯一扯红线,我会马上赶过来的。”
聂无惜看着突然断掉的红线,满脸疑惑,浮茶茶解释着:“这是我独创的秘法,中间有线,只是被我隐藏了,你记得不要翻身啊,平躺着睡就可以了。”
聂无惜试着用手摸了摸,却什么也摸不到,他转过身走了进去。
浮茶茶也进了房间,走到窗边,用手关掉了窗子,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可聂无惜却昼夜难眠,这个浮茶茶跟传闻比也相差甚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