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怂[电竞]》甜沐

22、第 22 章

　　自始至终，段知序悠然地吃着早餐，不紧不慢，赏心悦目。

　　外在形象一向高冷，女生们不敢多闹他，逮着小辅助一顿薅。

　　姜栀被她们说得晕晕乎乎，段知序袖手旁观，静静地吃早餐，只给他夹小块糕点、舀小勺鸡汤投喂时，有参与感。

　　没办法，姜栀只好在段知序的位置，签上自己的breakfast。

　　字迹不如先签的飘逸有型，却也是一笔一划的认真。

　　段知序和姜栀吃完早餐先行离开，三名女生跟他们星星眼拜拜，然后迅速掏出手机，把签名的海报拍照，发在TKG超话，以及，两人的cp超话。

　　“大早上碰到rule和breakfast，有图为证！”

　　照片上，抓拍的段知序，将勺子递到姜栀唇边，后者正忙着签售。

　　低头写写画画，宽敞卫衣领口，姜栀锁骨处露出暧昧可疑的红痕。

　　“电竞选手都是晚睡晚起，这个点儿很明显一夜没睡啊，两人在一个房间忙啥呢【坏笑.jpg】”

　　“啊啊啊芝芝奶茶（知栀）今天就美帝，正主亲签而且是互签的cp海报哦~”
　　“我靠真假，要是真的，把这张换成咱cp超话的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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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式开赛的倒数第二天，姜栀睡了很长时间。

　　等再次睁眼，已经过了十二小时，晚上八点。

　　同屋的人没有叫醒他，姜栀睡眼朦胧地睁开眼，隔壁床上是空的。

　　起床下楼，路过餐厅，阿姨正在收拾残羹。

　　姜栀准备随便进厨房觅食，阿姨把他拦住了，慈爱责备：“大冬天的，怎么能吃冷饭冷菜，对肠胃不好。”

　　不好意思笑笑，姜栀说：“没事儿，我在家拿完外卖，经常打单……打游戏忘了，也是凉了才吃。”

　　当练习生的时候也是，公司盒饭送到，训练完囫囵咽下冷炙。

　　“哎呀，这样不好，不要仗着年轻不当回事儿，以后年纪上来就有得罪受。”阿姨皱眉提醒。

　　以后的事儿，姜栀没想过，不过面上还是虚心接受批评。

　　姜栀拿出手机，道：“那我点外卖吧。”

　　“点什么外卖，那玩意儿重油重盐，吃多了也对身体不好，哎哟你们这些小年轻……”阿姨摇头感慨，转身进厨房，提出来多层保温托盘，里面盛放三菜一汤。

　　不是剩菜剩饭，一看就是精心准备。

　　“段队让我给你备着，快趁热吃哦。”阿姨把托盘里的瓷碗，一一拿出放在桌面。

　　姜栀一愣。

　　“诶，你怎么不过来吃？”阿姨见他垂眸未动，以为是菜不合胃口，好心询问：“平日里没见你忌口，是不是……”

　　姜栀回神，眨了眨眼赶紧道：“没有没有，挺好吃的。”

　　“还没尝呢，就说好吃，你这孩子。”阿姨笑了笑。

　　返回训练室，队员们都在rank训练，段知序把耳机懒洋洋地挂在脖子上，姜栀走到自己座位。

　　“……谢谢段队。”姜栀坐下，望着他说。

　　“诶，小栀，你来啦。”
　　其余的三名队员，隔着座位，关心道。

　　“段队说让你好好休息，怎么样，是身体不舒服吗？”

　　浅笑回应，姜栀嗯了声:“还好，就是困，睡了这么久舒服多啦。”

　　“你今天看起来心情好多了哦。”林博文也笑了，促狭道：“你和段队，被拍到一起吃早餐，咱官博宣布赛程的那条最新微博下，都是你俩照片。”

　　徐承远和戚宸点赞，念出官微评论:“还没开打，第一梯队下路组不确定，第一甜蜜下路组得主，必然是rule和breakfast。”

　　“……啊……”不知道怎么回，姜栀尬住了。

　　TKG对战FWG，两个老牌战队的开幕对话，本身就万众瞩目;赛前发布海报，TKG官微粉丝po出段知序和姜栀的照片，顿时流量又上了个台阶。

　　有人欢喜有人忧，自然有人骂：
　　“开赛前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噱头，是打不过FWG，提前滑跪蹭流量吧！”

　　教练轻咳两声，打圆场：“好了，咱还是把注意力放在训练上，后天就打比赛了。”

　　监督赞同，提醒大家:“虽然打FWG，根据历史交战次数，TKG赢多输少，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

　　分析师附和:“打起精神来，既然都黑称流量队了，咱们更是得好好比赛，不能辜负所有人的期待。”

　　—

　　1月21日，跟过去训练的每一天一样，午时闹铃响，姜栀这次没赖床，几乎跟段知序同频起来。

　　姜栀在洗漱间，段知序去淋浴间，两人互不打扰。

　　头一回，姜栀收拾完了，段知序还没，因为他在洗澡。

　　之前姜栀起来晚，不知道段知序早起还要洗澡。

　　浴室门开，蒸腾水蒸气夹杂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白雾淡淡地缠绕在睡了一夜、余温未消的空间。

　　姜栀坐在沙发上，没有抬头看他，心想大少爷就是事儿逼，睡醒了还洗一遍澡，不知道在洗些什么……

　　“走了。”低哑嗓音压抑着浓浓困倦，磁性而慵懒。
　　段知序穿上衣服，叫他。

　　姜栀应声起来，刚好看到衣摆下线条流畅的腰身，别过眼跟在他身后。

　　今天下午不用练习，因为三点的揭幕战正式打响。

　　穿上队服，外面套着的羽绒服也是带有TKG标识的合作商。训练室里将外设收进背包，去基地门口乘坐商务车。

　　宣发组拿着摄像机，拍摄选手们上班场景，投放相关社交平台。

　　第一天，经理梁聿抽空来到门口，给队员们加油。

　　几名老队员身经百战，对此该干嘛干嘛，没怎么搭理，姜栀是第一次，礼貌笑笑回应。

　　“小栀紧张吗？”梁聿关心。

　　姜栀想了想，说：“还好吧。”

　　“哈哈，心态不错，之前有队员第一次登场lpl，失眠一整晚呢。”梁聿开玩笑，缓和氛围。

　　嗯了声，姜栀诚实回答：“肯定会打得对得起工资。”

　　对应上先导片的采访，为了钱打比赛。
　　网上议论纷纷，好的坏的评价各异，正在拍摄上班画面的TKG摄制组，闻言笑成一团。

　　上车后，姜栀跟林博文坐在一块儿，徐承远和戚宸并排，段知序一个人，身高腿长，霸占后排，懒洋洋地盖着外套补觉。

　　“哟，怎么不跟rule挨一起？”戚宸拍了拍前座，笑嘻嘻调侃。

　　徐承远制止了他拍肩的动作，说：“哎，别打扰人家，待会儿就上场了。”

　　林博文跟徐承远持同样意见，转头谴责:“就是，宸哥，人家的第一次，让小栀缓缓。”

　　双人围攻，戚宸败下阵来，举手投降:“okok，待会儿直接见证咱双人路的感情培养成果咯。”

　　姜栀无奈，望向窗外。

　　车辆抵达场馆门口，许多粉丝早已等候迎接，提着礼物为队员们加油。

　　上回全明星赛，只是有粉丝打招呼，并没有送礼物。

　　其他队员跟粉丝道谢，姜栀想着第一次参赛，应该没什么人等自己，低眸匆匆往门口走。

　　忽然，背包被人拽了一下，姜栀差点没站稳，顺势往后倒过去，撞进来人宽阔肩骨上。

　　周围粉丝爆发尖叫声。

　　“啊啊啊段神！”
　　“小栀，加油！”
　　“卧槽，见证我cp的同框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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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仓促抬眸，周遭喧闹姜栀听不太清，仅仅撞见，那双慵懒肆意的漆瞳。
　　乌黑发丝掩映黑眸，懒懒垂着，带着没睡醒的倦怠不羁。

　　拽着他背包的手松开，段知序随即指向人群，懒散低哑：“你粉丝。”

　　依言，姜栀顺从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女生正用力地挤到警戒线的最前面，小心翼翼地捧着大束鲜花。

　　叫喊害羞声量小，姜栀听不见，但他看清楚了，她抱着一捧栀子花。

　　注意到姜栀望过来，女生冲他挥挥手，将栀子花往上举了举。

　　夏天里的栀子花，开到冬日里来了。

　　一时间，姜栀微微晃神。

　　前几年练习生时期，有粉丝为了买股成为红人粉，有粉丝出于养成心理，也有粉丝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消息，单纯粉这个人……

　　即使没有出道，公司到住宿地的路上，也会有人接送上下班。

　　无一例外，姜栀的粉丝象征，是栀子花。

　　如今，上场路途，栀子花再一次绽放。
　　重新站在大众前，站在聚光灯下，恍如隔世，却又朦朦胧胧，生出了一丝真实感。

　　“发什么呆呢。”
　　耳边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散漫痞懒，似乎有些不满意他的分神，轻声低唤，将姜栀带回现实。

　　“那边还有几个你的粉丝，快过去吧。”段知序轻扬下颌，提醒道。

　　“……哦。”姜栀愣愣回神，朝着指引，一一去接收花束，段知序提着应援，在原地等他。

　　姜栀收下花束，道谢微微鞠躬，怀里抱着、手里提着丛丛花束，整个人快要被馥郁香气淹没。

　　有一位粉丝送给他两只棉花娃娃，姜栀揣着有些艰难，只能容纳一个。

　　另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掌，替他分担了一个玩偶。

　　粉丝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因为这两只娃娃，就是眼前的两人，穿着情侣装，明显是cp组。

　　不敢闹段知序，所以悄悄塞给姜栀，没想到还是被正主本人逮个正着。

　　衣服上缝有rule标识的在姜栀手里，段知序则捏着breakfast，相当于彼此拿到对方的棉花娃娃。

　　眼瞅着段知序，俊眉微皱，指尖挑弄棉花娃娃，露出嫌弃神色，粉丝犹豫着，小声解释：“那个，段神，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边说边伸出手，打算把棉花娃娃赶紧撤回。

　　懒洋洋地一扬手，段知序躲开粉丝抢夺，松散发话：“的确不满意。”

　　“没他好看。”段知序瞥向身侧，被栀子花淹没的绯色眼尾，给出评价。

　　粉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