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在提瓦特同人本内艰难求生》樽前墨客

43、抉择

　　子午更加确定了她之前的猜测，她毫不犹豫地说道：“绝对是那个蒙德人搞的鬼，她肯定是想让你知道魔神力量的强大，和失去魔神力量后的惨状。”

　　无名摊着手，摇摇头：“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
　　“也是，他们方圆里也没有什么能困住我的幻术师。”子午皱眉，“但除了这个，也没什么其他线索。”

　　无名看着远方泛起鱼白的天空，说道：“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地缚灵的感觉，我可不想再体验一次。”
　　“都说了，这里是时限制的幻境。但你已经经历了这一遭，应该很快就能出去。”

　　无名点点头，幻境中不会疲累，没有困倦之意，她提议再逛逛璃月港。

　　先前两人把港内的角落都逛遍了，她现在自然觉得乏味。子午却还好，她平日里化形需要耗费很大的力量，如今能与无名在此闲逛，她倒是很开心。
　　忽然，无名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她想向人打听一下坎瑞亚的现状。

　　即使是在现实世界玩游戏的时候，她也对这些设定没什么兴趣。今日自己的八卦也令无名有些意外…

　　迎面走来一位千岩军，无名礼貌地问道：“您好，请问坎瑞亚现在怎么样了？”
　　千岩军拄着铁枪，用看史莱姆的眼神看着这两个衣着古怪的人，最后他板起面孔：“问这个做什么？还有，你们两个是什么人，跟我去璃月司….”

　　没等千岩军话说完，二人便一溜烟跑个没影。

　　这次无名决定选一个看起来好说话的人，她看见港口处站着一个拿账本的男子。

　　她上前，问道：“请问，你知道坎瑞亚现在怎么样了吗？”

　　“坎瑞亚….？”男子摇摇头，他的神色如方才看账本一样平静，“那已经是很多年的事情了。看着你们二人年纪不大，不清楚也正常。”

　　“那确实是一场大乱….”男子摆摆手，不愿再多言。
　　居然已经过去了吗，还以为没有开始。

　　因着方才那名男子说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所以二人又将目标锁定在一位卖杂货的老婆婆身上。
　　老婆婆年纪虽大，但动作伶俐，见有客人来笑眯眯地欢迎着。

　　“小姑娘们，要买些什么？这些啊，可都是从蒙德来的新鲜玩意。”
　　“嗯…婆婆，我们想问问关于坎瑞亚的事情。”
　　听闻坎瑞亚三个字，老婆婆的面容忽然拉了下来，方才的笑容一扫而空，她略显浑浊的眼神中迸发着愤怒。

　　“坎瑞亚，坎瑞亚…..”
　　被老婆婆激动地反应惊到，无名和子午相视一眼，她们差点以为是触发了什么幻境中的危险。
　　老婆婆愤怒过后，又无力地坐下。

　　“当年坎瑞亚战争，我的儿子，我的丈夫…..”眼泪顺着她面上的皱纹流淌，“他们都……”
　　无名手忙脚乱，她不会安慰别人：“婆婆，对不起，我们不知道….”

　　“没关系，老婆子我这么大岁数，一切都看淡了。再没个几年，我也要去找他们了。”
　　见老婆婆也不愿意提起伤心事，无名与子午就没再问下去。

　　“我说，你问这些做什么？”子午是了解无名的，能躺着就不坐着，能不闭嘴就绝对不开口说话。
　　现在却无端关心起这个消失五百年的国度来。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很好奇…”
　　但璃月人好像都不大愿意提起这件事。
　　忽然，无名眼前一眩，转瞬之间，她来到了无妄坡的那处山洞内。

　　不对，应该说是回到了山洞内。
　　洞外的阳光斜照进来，一切好似都没有变化，仿佛只过了一瞬间。

　　子午此刻也在棋子中，无法化形，她们真的脱离了幻境。
　　“总算是出来了。”无名看着那根足有半人高的石钉，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不要继续破坏阵法。

　　幻境中那个女子失去力量的样子，还是给她心理造成一点影响。
　　可若是真就这么放弃，算不算是着了设置幻境人的道。
　　手中的棋子悬而不落，无名呆滞在那里。子午知道无名需要好好思考一下，便没有出声打扰。

　　这时，无名余光瞥见洞口处站着一个身影。
　　蒙德人背光而立，看不清表情。

　　“那个幻境，是不是你施下的？”无名警惕地看着他。
　　蒙德人没有否认，他自门口的阶梯上下来。这人礼貌的态度并没有让无名感到轻松。

　　“您别紧张，是是想让您看看，这样的力量，如果放弃实在是可惜。”
　　“就算我只是个普通人，一点力量也没有，也绝不会变成那样。你也不必以此来恐吓我。”无名是有些生气的，不知道这人从哪编的故事。

　　蒙德人愣住了，面上闪过一丝错愕，他接着道：“魔神的力量对您来说有益无害，但失去这种力量的确会有很大的影响….”
　　蒙德人顺着无名的话语接道，他有些不明白，无名为什么会无端提起失去魔神力量的事情。

　　他并不擅长幻术，只是制作了一个极其简陋短暂的幻境，想让无名体会到魔神力量的重要性与强大罢了。至于无名所说的那些….

　　蒙德人压下心中的疑惑，不管怎样，目的达到就好。他明显能感觉到无名态度的动摇，只要魔神力量不被消灭，他们就有继续下去的机会。
　　无名摆手：“…..你走吧。”

　　蒙德人没有多做纠缠，他懂得适时的进退来达到目的。
　　无名坐在山洞内的岩石上，在棋子和那根石钉上来回地看。令她动摇的不是那女子最终的结局，而是她中间十分痛苦，而那痛苦是依靠着魔神残识才得以缓解。

　　她抚上自己的头，仅仅是被影响就痛苦到无法承受，而女子真正所受到的，只会比那多十倍。

　　无名起身，用岩石的力量将那根石钉埋没在土壤之中。她又收集了一些洞中杂草，铺盖在被破坏的地表皮之上。
　　子午看着无名利落的动作，开口：“终于下定决心了吗？”

　　“那么，你要如何瞒得过那位往生堂客卿。”
　　无名既然决定了要保留魔神的力量，就早已想过这个问题。

　　风音给出的阵法破坏方法十分复杂，且没有任何书籍有记载。再将这根石钉隐藏，饶是钟离，只怕也难以觅得真相。

　　她表面上依然会协助钟离，但不会再有任何实质帮助。
　　至于这股力量会不会被强行夺走….据她这些日子的观察，这股力量离开了她，就很难被控制，钟离不会犯险。

　　“就当我什么也不知道好了。”
　　做完这些事情，无名一阵恍惚，短短半日，她就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我是支持你的，从你的角度来说，无论哪一条路都是涉险，与其两首空空，不如力量加身。”子午叹了口气，她只怕要被风音罚了….
　　二人离开了无妄坡。

　　而另一边，山洞外不远处的山坡上，有两个人一直盯着无名离去的背影。
　　“帝君，缘何如此？”魈问着身侧的钟离。
　　魈一直知道帝君有个颇为难缠的对手，这么多年来总是隔三岔五来给帝君添点麻烦。

　　但这对手神出鬼没，总也让人抓不到把柄。所以多年过去，魈也只见过她一次。
　　若是说正式结识，还是在归离原的洞天之内。

　　她现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给璃月，给其它七神找过多少不痛快。有些弱小，有些单纯，甚至有着远超大多数人的善良。
　　魈一时之间难以将这两种身份联系在一起。

　　只是魔神残识消散，她就永远也没了从前的记忆，过去的苦痛和种种纠缠也就随之消失。无名也可以遂了心愿，就在璃月港安心做一个小老板。
　　可钟离还是选择了利用幻境的方式告知无名这些事情，让她自己选择。

　　“一开始只以为她又有了新的招数，居然会光明正大安居在璃月港…”钟离回想起这个小姑娘制造出的种种麻烦，无奈地发笑，“直到后来，才发觉她出于某种原因真的失去了记忆。”
　　“现在的她，的确更喜欢安逸平稳的生活，但不代表我们有替她选择这种生活的权利。”

　　魈沉思着，没有答复。

　　“可她，一直是您的敌人。”魈不明白钟离的用意。

　　“敌对多年，我猜…她也不希望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吧。如果一定要分个胜负，也不该是现在。”

　　钟离其实也看不懂自己了，他清楚地知道，即使从前无名总是与七神为敌，她也是偏爱安逸的。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她可能一直在提瓦特做一个普通人。
　　忘记，明明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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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钟离：负心的人，说忘就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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