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死神]佐寻莲华》墨黎初

8、目标八

　　第八章忌日快乐
　　逐日萧疏的枯黄落叶纷纷而来下，凉爽而惬意的秋风送来它独特的温馨问候。这是一个承前启后的季节，即有夏季的热情又有冬季的冷峻，糅合了两季之长而丢弃了两季之短，表现的恰到好处，成为了最迷人的季节，有着最具特色的景致。
　　时光悄然流逝，在医院里观察的半个月里，药师天善有些惊讶的发现宇智波佐助每到临近黄昏时便会陷入无故的沉睡中，直至第二日清晨才会醒来。
　　虽然这种情况，在以不可察觉的速度中逐日的缓慢好转，但药师天善还是据实禀告了三代目。其结果便是二人一致认为还是出于那钞事故’对于当事人的刺激实在太大的缘故，所以下意识的进行逃避的行为。
　　只是不知日后慢慢恢复了记忆抑或得知了有关灭族的‘真相’，于他而言，这突如其来的巨大的打击要怎样才能承受而不濒临崩溃呢？
　　三代站在窗前凝望着未知的远方，有些疲惫的暗叹口气，现在也只能全面封锁有关于宇智波家族灭亡与宇智波鼬的消息以免再度刺激到这孩子了。
　　四代哟，看来我果然还是老了啊。
　　三代苦笑着收回视线转而凝视着墙壁上的第四个相框，如果你看到如今的我连几个孩子都无法保护好的场面，又会作何感想呢？
　　只是没有“人”知道，所谓的当事人心里都暗爽到内伤了。
　　‘根’的撤销真是好到不能再好的好消息了，虽然老是跟着自己那是没什么大问题，但是谁会喜欢整天24小时的盯梢，而且毫无感情色彩可言的冰冷视线啊混蛋！反正这下他们的打算那是彻底打了水漂啊。嘿嘿，别以为团藏你和长老团们跟三代说了什么她会不知道，她这心里头啊，还跟明镜儿似的呢。老头子老太婆什么的还是赶紧回家种田享福去吧。天天跟这儿罗里吧嗦的，无不无聊啊你们！
　　得，派出精英来监视发现宇智波天分极高能力又强潜力也不错，就想把他弄到‘根’里接受杀人机器无需感情的洗脑。这下傻了吧？如意算盘打空了吧？现在你们觊觎的完美机器算是彻底的坏了。体弱多病先不说，精神又脆弱的很，稍加刺激就有可能崩溃。虽说是宇智波家的独苗，但一个后遗症严重、记忆混乱的小屁孩也翻不出啥大浪来，再不甘也只得如此了不是？
　　斜倚在窗边病床上的男孩随手丢开手里的医疗卷轴，似丝绸般柔滑的乌黑长发用纯白的发带在脑后松松的绑束住，额前微长的刘海随风微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星辰般明亮深邃的黑眸镶嵌在精致清秀的雌雄莫辩的小脸上，皮肤是不健康的苍白。静静地凝视着天边逐渐加深的墨色，毫无血色的唇边不可抑制的泛起令人难以捉摸的狡黠意味。
　　他在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中低眉收敛了神色，慢条斯理的从病床上起身落地。在来人即将推门而入的时候换上了温暖明媚的笑颜，迅速跑过去撞入银发少年略带冷意的并不宽阔的怀抱。
　　果然是久经磨练又训练有素的身体啊，眯起眼幸福无比的蹭蹭，这手感……啧啧，超好的！既滑嫩又柔韧的独此一家绝无分店的上佳白豆腐哇～星星眼嗷～嗯，先在心中默念催眠一百遍好了。
　　咱是别扭治愈系正太咱是别扭治愈系正太咱是别扭治愈系正太咱是别扭治愈系正太太太太太……无限碎碎念ING……
　　做好心理建设后，立即仰头露出天真又欣喜的笑容，“欢迎回来，兜哥哥。”
　　“嗯，我回来了，佐助。”被扑的一个踉跄的少年习以为常的立刻稳住身形，轻车熟路的扒下身上的人形树袋熊，顺手阖上刚才打开的房门。
　　少年唇边温和的弧度不易察觉的微微扩大，牵起男孩微凉的小手并肩向里走去。不自觉地皱起眉，语气中已然带上了些微不赞同的意味，“不听话随便开窗导致着凉的话，护士小姐可是会很难过的哦。佐助，要多注意身体啊。”
　　把手中提着的袋子放到柜台上，径直关上大开的窗户，少年在额前轻轻晃动的银白色发丝在暮色中泛着清冷的微光，镜片上反射出的几道光芒迅速隐去。他回头看见男孩委屈的紧咬着下唇，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无力感顿生。上前自然的为男孩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襟，语气无奈。“都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可是会被人家笑话的，佐助君。”
　　“我、我才不在乎别、别人的看法呢！”佐助恼羞成怒的大声反驳，涨着被憋的通红的脸颊‘恶狠狠’的瞪视着面前高出许多的少年。“倒是哥哥才比较让人担心吧！明明很辛苦的瘦了这么多，为什么不跟佐助说呢？佐、佐助……”像是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佐助‘唰’的一声扭过头，死死盯住洁白的墙壁，话也结结巴巴的越说越小声，“……很希望能够帮到哥哥啊，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可以的……已经不想被独自抛下了，真的……”
　　注意到稚嫩又倔强的侧脸上暗夜般纯粹的眸色渐渐黯淡下来，不由得忆起初见时男孩固执的拽住自己的衣摆，注视着自己的那一双蕴含着不掺任何杂质的信任与全然依赖和期翼的剔透黑眸，细微的温暖一点点渗透镜片下的那双凉薄的眼眸。药师兜好心情地弯起眉眼，这孩子还真是别扭得紧啊。
　　却也是，足够危险。
　　黑发的少年毫无预兆的瘫软下去，身材修长的银发少年眼疾手快的接过，神色是习以为常的平淡。
　　[啊咧，小雨你被驱逐出境了？水门找到斩魄刀了，所以你被踹了？]脱离身体的少女跃上窗台，双手环胸盘膝坐下，老神在在的挑眉，一脸戏谑。
　　【我那是自、主、卸、职好不好！那小子有自家刀来操练，你不用管了。反正我要申请假期回去补眠，没事少来打扰我！】早已习惯白莲说话方式的时雨流说着化作淡色的朦胧水雾融入少女身侧的武士刀内，留下白莲一脸无辜状的耸肩。这家伙肯定被气得不轻。

　　而另一边的银发少年安置好沉睡状的佐助，打开房门出去靠在墙壁上揉着太阳穴怔愣着出神，看不见身后的少女淡漠的注视着他的眼神。
　　做人啊还是厚道点好，悠闲的日子过久了也会无聊的呀，有调剂的生活才会有乐趣嘛～既然乃要观察监视甚至探测咱的情报，咱就给你这个光明正大的机会喽～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药师兜。
　　更何况……人家本来就只是个7岁出头的小鬼头嘛，偶尔对大一点的人撒撒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这孩子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作为双面间谍，他仅仅是为了活下去？还是为了自己的野心？
　　这孩子的心思隐藏的太深也就罢了，关键是她身后的那些人，所以不得不防。朽木白莲抿紧唇，眼神漠然。
　　不过说到调剂啊，她摸了摸下巴，眼眸内狡黠的笑意流转。果然还是前几天的更好玩一些，嗯……还是说，那个算是调戏？
　　其实那天正好是十月十日，她偷溜出来请鸣人到一乐拉面庆祝生日，当然，回到医院的时候少不了被一顿狂轰乱炸。因为反抗不能而陷入郁闷的朽木白莲照例瞬步到因为练习鬼道而远离木叶的偏远树林，她注意到青年有些落寞的摸样，想了想，便利用空气中潮湿的水汽在指尖凝结为氤氲的透明花朵。
　　“呐，节日快乐！别一副半死不活样了成不？！”静谧的树林中，细润透明的雨丝直接穿透无人可见的二人而过。少女眼睛滴溜溜的转，模样贼得很。一手摸着下巴笑得不怀好意，一边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拍着某人的肩，递上手中处于绽放状态的花。
　　“节日？今天是什么节？还有这是什么？”疑惑的盯住。
　　“今天当然是你的忌日啊，这当然是用来祭拜死人的菊花咯，你可真笨啊！”这种感觉还真是微妙啊，看着对方黑线满头的抽搐样子，捶地狂笑。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啊，你绝对是故意的！”波风水门轻笑着伸手接过，那朵透明的水色花朵在他的手心中缓慢绽放，晶莹剔透，流光溢彩。
　　是他所见过的花朵中最为干净纯粹美丽的模样，不可否认的，他的心情真的好了许多。
　　朽木白莲……波风水门默默咀嚼着这个名字，不由得垂眸浅笑，她不光赋予了他一场奇迹，更因为这个人的出现本身便是一场奇迹。
　　轻挑柳眉，眼眸微转，芊芊玉手立时转移阵地，抵上对方光洁的下巴抬起，朽木白莲眼波流转间，欲语还休，光华尽显。“嗯哼，大苹果真是让人兴奋啊～”她开始进行了某勤劳果农飙符号和颤音的无敌霹雳模仿秀。“嗯哼～妞，给爷笑一个呗～”
　　对面毫无防备的被调戏，然后被雷的风中凌乱如魔似幻外焦里嫩趋近风化的悲催水门同鞋则摆着一张‘囧’字脸。
　　“不笑啊？”朽木白莲歪头思考了一下，笑得灿烂。“那爷给你笑一个怎么样？”
　　“……”波风水门明智的抽身落跑，独留下朽木白莲自己在原地笑的胃痛。
　　回忆结束后，直到现在还忍俊不禁的少女瞥到那一抹急匆匆跑来的万年不变的橘黄，轻轻的摇了摇头。所谓羁绊这种东西啊……朽木白莲悄无声息的消失，徒留感叹般的话语在空旷的室内寂寞的回响。
　　在不久之时终于获准出院了之后，差点没被闷死的宇智波佐助秉持着‘演戏演全套，坚决不大意’的原则，‘依依不舍’的同她的兜哥哥道别，然后出了大门一刻不停毫不留恋的冲回宇智波的驻地。

　　时值秋季，落叶飘零，寒伧而苦涩，是那种美人迟暮的憔悴与无助。雨落无声，天地间弥漫着如愁思的雨丝，渐渐将苍白的大地染上浅浅的眉黛雾气氤氲开来，万物皆寂静无声的默默承受着它无情的洗刷，与命运进行着无声的抵抗。荒芜的长街静默着延续着秋忧郁、凄清的性情，沉寂中透落着荒凉，更添了几分萧瑟。
　　或许是因为灵压为水属性的缘故，朽木白莲是相当喜爱与水亲近的，就连斩魄刀时雨流都是流水系的。她闲适的任由雨水沾湿衣襟，从容不迫的信步缓缓前行。凉风袭来，淡淡地摩挲着肌肤，透着微冷的凉意。只是这倾盆而落的雨水，又能够洗涤去这世上多少的污秽与尘埃？
　　虽然宇智波大宅早已死寂又没人气，但是作为朽木白莲的一百年中早就习惯了这种和式房屋，让她抛弃掉这么好的居住地跑出去跟别人挤？别开玩笑了，她的脑袋又没坏掉。
　　“伊鲁卡老师，您怎已经在这里了啊，可是现在还没放学吧。”拉开木制的大门，男孩歪着头面露‘诧异’，三代已经和咱说过要伊鲁卡搬到宇智波宇智波宅里就近照顾咱们，意见嘛，那倒是没有。
　　毕竟伊鲁卡可是难得的新世纪居家好男人啊。注意到整洁一新的房屋，某人双手合十，冲着忙碌的背影星星眼～如果尸魂界有这种男人，咱二话不说立马嫁他！[所以说乃已经完全忘记了家里的无敌妹控大人了吗？]
　　“嗯，我想先来看看有哪些需要清理的地方，毕竟有很长时间没回来住了吧，佐助君。”回过身系着围裙的伊鲁卡温和地笑笑，然后立即被某人更加闪亮的无敌星星眼给寒到。嘴角抽了抽，不自然的咳嗽两声，他笑了笑。“佐助君快去换衣服吧，生病了可就不好了。”
　　“是，老师。”
　　宅邸后院里，当初建造的莲花池中，亲手栽种的莲花与莲叶已然衰败，耷拉着脑袋任凭风雨的洗礼，是最凄清的美的触动。坑坑洼洼的大片积水，淹没着凋零的枫叶，隐约透露着血的颜色。
　　不过没关系，过几天再请人仿照朽木宅修建一番好了。但是，怕就怕宇智波鼬会用乌鸦分身术过来探访实情，那会让人防不胜防的。
　　算了，到时候让水门帮忙掩饰一二好了。她摇了摇头，转身回屋换下早已湿透紧贴着身体的白色和服，注意到一向神经大条的鸣人有些怔楞的样子不禁失笑。
　　“佐助……”鸣人艰难的开口，脸上的胡须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怎么了？如果没事的话，就收拾收拾下去吃饭吧，你不是一直说伊鲁卡老师的手艺很好嘛，千万不要错过啊，鸣人。”她绽开微笑回视那双毫无杂质的眼眸，做好觉悟吧，鸣人。如此风雨飘摇的时代是比死神的世界死亡率更高的强者为尊的危险世界，从明天起你就开始接受我对你进行的修炼和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的灌输吧。虽然你现在的性格也不错，可是顶着一张阳光天真的笑脸，在背后不动声色的阴死人还让被害者不知怎么死的才是王道。所以希望乃能好命的活下来，愿上帝与你同在！
　　“啊，好。”鸣人连忙应下，转身下楼。
　　“我开动了——”聚齐在餐桌前的三人双手合十，开始进餐。
　　虽然不够辣，不过，“真的很好吃耶，伊鲁卡老师。”笑容满面的放下碗筷，佐助竖起了大拇指。“您真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绝佳好男人啊，完全可以嫁人了哟。”
　　“咳咳咳……”闻言立刻喷饭的伊鲁卡一张脸涨得通红，指着一脸无辜的佐助的手抖啊抖颤啊颤的，然后他一脸纠结的拍案而起。“谁教你说这种话的，佐助！”
　　佐助纯洁的眨眼，委屈的回望。“是母亲大人说的啊，有什么不对的吗？”在佐助有限的记忆里，宇智波美琴确实说过类似的话嘛。
　　虽然是无意间说的‘别扭傲娇受’、‘兄弟禁忌是很有爱的’这样之类的句子……佐助也是无意间听到的，但是他不了解不代表朽木白莲这祸害不了解嘛，这样的话让人不禁怀疑这人是不是也是穿过来的。
　　一旁的鸣人还嫌不够乱似的凑过来，仍旧不忘怀里的饭碗，边扒边口齿不清地问。“嘿，佐助、佐助，你说的‘嫁人’是什么意思啊？”
　　“嫁人嘛，就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一直住在一起的意思吧……唔，大概……”某只伪正太说着一本正经的竖起一根手指，然后一脸严肃地用手支起下巴，一点一点的细数起来。“首先，他是真心对你好的人，门当户对，学历相当，这样你们的人生观、价值观以及道德观才能保持一致，才能长久的共处下去；其次你嫁的人经济一定要稳定，有一份固定的职业和固定的收入，还要具备能跳槽的自身能力。”
　　“然后，他要会做饭，有一定的幽默感，这说明他是个顾家的男人；最后，他的父母要通情达理，而最重要的是，你们要有自己的房子，独立的生活，不跟任何一方父母一起生活，这是和谐的决定性条件……巴拉巴拉巴拉……”
　　刻意顿了顿，佐助瞄了眼石化中的好男人和转着蚊香眼的某小狐狸，无奈的摇头叹息。“真是孺子不可教也，鸣人啊，我会好好替你把关的，放心吧你。”
　　宇智波夫人，您到底对佐助灌输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他居然只对男人感兴趣。
　　被N个从天而降的具现化的“他”字砸到悲催泪奔的伊鲁卡筒子顶着一张囧脸无声呐喊。
　　这样子的生活真是好呢。朽木白莲垂眸轻笑，多谢你们的陪伴，让我能够或多或少的减免一些对家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