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死神]佐寻莲华》墨黎初

30、目标三十

　　波风水门番外
　　我曾经以为，那就是爱。
　　而与你相遇，继而真正爱上你的那一秒，便是永恒。
　　.
　　从小就是孤儿的我，是真的很羡慕别人能拥有一个即使再痛苦再绝望也能一起分担一起面对的家庭，所以作为火影的我顺理成章的答应了联姻的事情。和来自涡之国的公主漩涡玖辛奈成了家。虽然是政治联姻，但也是真心。
　　她的性格骄傲，笑容骄傲耀眼的像是太阳一般温暖人心。成家之后就会拥有自己曾经艳羡过的温馨家庭了吧，呵护她，陪伴她是我的责任和义务，她是我的妻子，我们将来更是还会有让我们骄傲的孩子。
　　只要一想到在出任务的时候会有人在那个特定的地方等待着自己就会觉得内心里有着满满的温柔。很幸福，不止一次的这么觉得，看着她的笑颜就会觉得温暖。所以我以为，这就是爱了。相互扶持着走过所有的黑暗与辉煌，笑对人生。
　　然而好景不长，在鸣人出生的那天，也是作为人柱力的玖辛奈的防御最弱的时候。所以九尾才会被那个按理说早该死去的人轻易的放出来，危害木叶。
　　作为木叶忍者村的第四代目火影，纵使再如何不舍刚出生的鸣人，为了牺牲死去的锌玖奈还有保护如此爱戴我信任我依赖我的村民们和部下们，就算是出于职责所在，我也只得选择了牺牲自己的儿子。
　　因为我是波风水门。
　　不是不知道人柱力的痛苦和悲哀，只是我只能选择相信。
　　相信我的儿子他会和我一样坚强，相信我的儿子会成长为真正的独当一面的忍者，相信他能够按照我和锌玖奈曾经所期望的方向所成长，相信他可以做到在最后的关头我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玖辛奈，我果然不是一个好丈夫吧？居然舍得扔下鸣人独自一人在这世界上。
　　看着玖辛奈虚弱无力的微笑，我亦回她一笑。然后使用了用来召唤死神的禁术，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人生。
　　鸣人，真是抱歉了。但愿在另一个世界我们能够再次相见，所以在那之前请好好的活下去吧。
　　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个世界的所谓死神竟然是被称作无心的‘虚’悲哀的存在吗？原来所谓死神真的存在，即使是异世界的死神。只是没想到异世界的死神衣着竟是如此有趣，就连名字也是。
　　朽木白哉。
　　冰冷淡漠的目光衬着华丽唯美的樱之舞，如斯的风华、绝代。
　　他想要将我魂葬却无法，于是我便选择了独自守候在这个世界。
　　原以为此生终无法再与昔日熟识的人相见，没想到竟然出现了转机。即使只有灵魂陪伴于鸣人的左右，我已经很欣慰了。
　　看着鸣人在村民们复杂憎恨的异样目光中日渐坚强的成长，自己只得惆怅的叹息。因为除此之外，我做不到任何事。现在的我无法触碰到一切的存在，这样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出现在鸣人身边呢？……鸣人啊，或许我当初是真的做错了。但是你知道吗？我不能后悔，永远不能。
　　波风水门，即使你是被称作实力强大的金色闪光、木叶的四代目火影又如何？真是讽刺，你可以保护得了你的部下你的同伴你的村民，唯独保护不了你的妻儿，永远无法给予他们一个温暖安定的家。
　　日子一天天过去，鸣人的性格真是越来越像当初的锌玖奈了，真是很让人无语的大条神经和让人喜欢的活泼。而身为魂魄的自己也在日渐透明，总有一天会完全消失的吧。心情竟然会如此平静，这还真是出乎意料。不过大家都还好好的，真是让人高兴。虽然这个世界爆发的争端是如此的令人痛苦，但是我的儿子啊……去用信心胆识和勇气面对一切苦难吧，要记得珍惜在手中的美好和温暖，他们会是你前进的动力。
　　九尾在木叶就是一种威慑，但是上层的做法也令人无可奈何，一边害怕着，一边不得不依赖着，恐惧和控制欲并存。
　　……其实鸣人也算聪明了，他的外在一面全是不懂得用脑的鲁莽家伙，看起来非常好控制，也能让上层放心。其实只要给他一点温暖他就能倾尽所有，三代大人……您为什么要这样放任一切下去呢？
　　我的儿子在痛苦在绝望，而我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什么也做不到……直到，遇到了那个人。
　　我一生的劫。
　　最初是不敢置信的吧，原本以为此生终无法再以人类的姿态去拥抱一切感受一切，直到我遇到了名为宇智波佐助实为朽木白莲的异世死神时，一切麻烦方才迎刃而解。
　　那是因为自己那个神经大条又脱线的儿子在逃课的偶然间看到一个女孩板着一张脸走向河边，以为她有危险，连忙跑过去拉人家，结果还真的是搞了个大大的乌龙。
　　这个女孩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她似乎能够看得见我，是错觉吧。我苦笑着摇摇头，波风水门你还在期待着什么呢？这是你的罪，救赎什么的是不会存在的。
　　能不用异样眼神看着鸣人的人少之又少，眼前的女孩之所以有这样清透明亮的眼睛看待鸣人，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的关系吧……？
　　看着女孩一转云淡风轻的形象，唇边勾起狡黠戏谑的弧度吓唬鸣人的举动，不由得会心一笑。鸣人，我有一种莫名的直觉，这个女孩即将会成为你最深刻的羁绊。
　　然而，他却是宇智波佐助……么？
　　我默默咀嚼着这个名字，被兄长灭族后唯一留下的孩子，会是这样活泼开朗而且还像原来一样如水般纯净的吗？而且，最重要的……
　　那是一个男孩啊喂！
　　默默看着他与鸣人的互动，心里满满的充实与喜悦，我的儿子，终于有一天不再独自一人。
　　桔梗花……
　　记得以前锌玖奈兴致勃勃的告诉过我她跟山中桑交流讨论的经验，那种花代表着最深沉的爱……
　　不管是永恒的还是绝望的。
　　所以这个少年，还是忘不掉也放不下他所背负着的血海深仇么，最爱的哥哥屠杀了自己的亲朋以及一切，然后惟独留下了苟延残喘的自己的绝望。
　　直到晚上才终于了解了一切，原来这个少年的身体里居住着一位异时空的来客，所以可以如此淡然以对。
　　话说回来，这情况实在有些混乱。异世界的身为死神的少女，背负着仇恨和家族昔日的繁华和荣耀的少年，这些完全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好吧。
　　得知了自己的情况，名为朽木白莲的少女毅然不顾我的觉悟以及我身为四代目的信仰和坚定，几近固执的将灵力过渡给我。
　　双目对视的瞬间能够清晰的看到墨黑色的深邃瞳仁中那有些过于明显的哀伤和坚决，我有些不解。这是死神间独特的安慰方式吗？
　　察言观色是作为一个上位的优秀领导所必须具备的，看起来这样年轻的少女，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心酸又沉痛的往事。
　　窘迫的想要推开她，因为除了玖辛奈我还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女性如此的接近过。她呼吸拂过的声音太过暧昧，而且几乎是肌肤相亲。
　　然而，伴随着她唇边猛然诡异起来的弧度，我的后背上突兀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一般，而且正有未知的力量自那一点快速的向外扩散直至全身。
　　这是——！
　　我讶异的抬眸看向对面因为脱力而跪坐在地上的少女，心中满满的震撼和惊疑无从说起。
　　“喂，”我在恍惚中听到了她强打起精神却完全掩不住虚弱的声音，她微笑的弧度却是难得一见的干净耀眼的样子。“我的心跳分了一半给你，你这次若是再敢轻易的舍弃生命，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就算是在地狱中旅游观光也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从那里爬出来踹死你的哦……”
　　……是为了我不留下遗憾么？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孩？
　　而且……她在透过我看着谁？用那么悲伤的目光，几乎横绝了整个生命一般的遥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毫无预兆瘫软下去的身体拉回了我的思绪，我顾不得许多，连忙上前一步接过失去知觉的她。
　　月光下，我垂着头去看昏迷中的她，心情复杂难言。
　　她的唇色越显苍白，泼墨一般的长发散落在两侧，纤长的眼睫覆盖在紧紧阖上的眼帘上，投下了一层浅淡的阴影。她的眉眼精致柔和，眉目间的倦怠是那么显而易见，……却美丽的令人心惊。
　　这样的一位充满了神秘的异世少女，在不经意间闯入了我的世界，并且毫无预兆的赋予了我一场盛大的奇迹……我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在月光下重新凝结恢复了实体的双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沉默了半响，我小心的环起她的身体，准备将她放置在柔软的被子上，省的着凉。
　　然而……
　　很强！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是有什么目的吗？身后的少女冷冽的声音带着异常明显的杀气，却是冲我来的。她对着我说了几句话，却让我更加迷茫了。
　　……夺取灵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第二日我才终于了解了那都是怎么一回事，朽木白莲……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何要对初次相见的人做出如此多的牺牲？不得不说，我好奇了，她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往，她究竟……在思念着谁？
　　就在我渐渐修炼死神技能并且快速掌握的日子里，我充分了解了名为朽木白莲之人究竟有多么的独特。
　　虽说是兄妹，但是当初那位与如今的这位的性格实在是天差地别。究竟什么样的家庭才可以培养的出性格如此极品的少女。
　　白莲经常会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死神算是活着的人吗？
　　比如说，“啊拉，四代死代什么的根本就是昭显了你是个短命鬼的事实么。”之类的让人哭笑不得的言语。
　　六年的时间足以让我渐渐了解一个人，虽然在平日里的言行举止上完全看不出白莲有任何惶恐模样，可是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就算是来自于异世界的死神也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的吧。
　　其实说是活了一百多年的死神，可是白莲的性格实在有些孩子气。
　　会阴笑着威胁人；会伙同鸣人做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对被恶整之人的目光完全视而不见；会揪住别人看不顺眼的弱点痛踩；也会爽朗的大笑出声；也会有大大咧咧的一面……嬉笑怒骂，活得潇洒随性但骄傲。
　　不止一次的看见白莲对着后院她一砖一瓦所建造出来的莲池怔愣着出神，然后在察觉来人之时迅速恢复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她真的不必如此勉强自己。只不过每次隐晦的暗示都被她或轻描淡写的敷衍过去，不然就是装傻糊弄过去。
　　每次我心情低落的时候，敏锐的白莲总是第一时间发现，然后以不屑张扬的姿态转移话题。纵使不是默默陪伴在身边，虽然每次的方式都有点囧人，但是你的安慰我知晓了，你的心意我也收下了。所以在这种时候我真的是很无力的，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吗？
　　后来春野樱出现了，几个人一拍即合，小团体也就此形成。
　　鸣人被她教育的越发隐忍了起来，收敛了不少，也能静下心来去钻研一些晦涩难懂的书籍，通晓了人情冷暖，所以也逐渐隐隐的有了些成熟稳重的迹象。但他在外人的面前还是那一副嚣张不可一世却又天真单蠢的模样，据她和春野樱说这就是扮猪吃老虎，用以迷惑所有人。
　　见我还是放心不下木叶，怕宇智波斑卷土重来的样子，他煽动我去见三代目，毕竟无论木叶高层有多少糟心事，起码鸣人能有现在相对平静的生活，他也是尽了力了的。
　　我思考了良久，还是决定按照她说的去做。毕竟，我也想能堂堂正正的出现在别人的面前。
　　看到三代大人见到我之后激动的热泪盈眶的模样，我不由得再一次由衷地感谢白莲，邂逅她是我生命中最盛大的奇迹。
　　然后，岁月悄无声息的流逝，毕业后的第七班集结之后，我看着被白莲教导的其他两人日益无敌的样子和悲剧的咬牙切齿却只能无可奈何的卡卡西真是只能哭笑不得。一路走好，我的学生，我莫名的替卡卡西感到悲哀，这三个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好招惹的主啊。
　　当他们前往波之国之时，因为他们的久去不归和我自己感觉到的白莲对于归家不得的越发烦躁的心情，所以我向三代目大人申请了附近的任务。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因为一直习惯了她在宇智波大宅内的身影，一日不见就好像缺了点什么一样。
　　看到卡卡西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惊异的模样，不得不说这感觉真是……还不错。只不过看到当初异常乖巧可爱的弟子变成如今的这副工口咸湿的模样，为师我真的非常心痛呢。
　　不过我也很欣慰，当初那个总是板着一张沉重冰冷的脸的孩子……也终于明白同伴的重要了呢。
　　白莲说我越发的奇怪了，那么我可以当做你也是在意我的吗？
　　我波风水门是何等的幸运能够邂逅你。一旦注视着她熠熠生辉的眼眸，心里就会洋溢着满满的充实与喜悦，悸动的心跳也会不受控制的失序。
　　这，就是爱么？
　　我扪心自问，为什么在玖辛奈的身边就从来没有过这种感情和心绪呢？
　　……或许，我和玖辛奈在一起的时候太过顺理成章，在长辈们的促使下认定了对方，于是就那么牵手走了下去，所以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别的吧。
　　与白莲相互切磋的时候，看着那蓝色与金色交缠在一起，令我突兀的有种错觉，仿佛他们会永远交错在一起，直至毁灭。
　　我茫然的自问，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我注视她不经意间的一举一动，将之细细的镌刻于心底，这是什么感觉？
　　我莞尔，认定了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霸道，不是强迫，是坚持，想要陪伴在其左右，想要和她一起面对将来的一切，无论喜怒哀乐，我希望和她一起分享。
　　“对你而言，我是什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这么问着，心底止不住的心悸，矛盾的不知想听到何种答案。
　　她微微侧眸，展颜一笑，“君子之交。”
　　“是重要的存在吗？”
　　“是，你和鸣人都是。”她弯起眉眼，将刘海撩向两侧，露出了光洁的脖颈。
　　我无语，这不是我要的答案，我想要的是……
　　她随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想什么呢？小水门，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我没有留住她，因为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原因。
　　翻身越过巨石，我低头看着河中的游鱼，原本阴霍的心情渐渐散开。
　　朽木白莲，我想陪伴在你身边，以你的爱人的身份，这就是我的答案。无论你是否接受 ，我都赖定你了！
　　但是啊，那个女孩以近乎执拗的态度严词拒绝了我，她说我们根本毫无未来可言，因为我放不下木叶，而她放不下那个有着他的家。
　　我知道那个他指的是谁，是曾有一面之缘的朽木白哉
　　……那么，如果我追去呢？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黑暗的穿界门的尽头，心里好像一瞬间被什么撕裂了一般疼痛。即将也要步入进去的志波泉奈却在此时回头，定定的看着我，眼神锐利。“你给她带来了困扰，……也顺带着取走了她的爱恋，好自为之。”
　　“——！”我震惊的抬眸，却只能看到缓缓合上的穿界门，那个人已经从此永远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么？
　　……你说你不相信爱情，但是我发现，自己好像对你并不只是爱的程度了呢。我摩挲着鎏湮鹜的刀柄，垂眸浅笑。我想与你并肩携手，一同相互扶持着走过那漫长的岁月。
　　所以，朽木白莲，我来找你了。

　　……请无视BUG。【面瘫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