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番外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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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放寒假了，你要回家吗？”
“嗯，我家就在本市，不回去也说不过去。”左然看向身旁满脸愁苦的人，笑起来，“只是二十天，而且我们可以打电话。”
南之拖长声调哼着，挂在她的肩膀上，不让人往前走，“不然今年我不回家，留在这边好了。”
她爸妈在这边开了公司，但是每年过年时，大家都会回老家团圆。
“算了吧。”左然拖不动她，摆烂地靠进她怀里，“还没见到伯母，先让人觉得我是苏妲己。”
“嘿嘿嘿，不会的，我妈肯定很喜欢你。”南之傻乎乎地笑着，“你什么时候跟我去见爸妈，他们天天都要问我十八遍，生怕你把我甩了。”
“再等等吧。”左然的语气有些低落。
南之傻乎乎地应下来，盯着她看了会儿，在她脸颊上吧唧亲了口，“我好爱你。”
她像是只大狗狗，在左然怀里撒娇，蹭来蹭去。
左然被她蹭得笑起来，好一会儿，求饶地抱住她，不给她动。
冬日的灯光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左然在心底叹了口气，她要怎么和爸妈出柜呢？
她看着身旁傻乐的南之，把话又吞进了肚子里。南之说服了她的爸妈，那她也要靠自己努力才行。
在学校拖了两天，左然收拾好行李箱回家。
本来她爸妈说要来接她，但她看着身旁粘得像橡皮糖的南之，果断拒绝。
要是真来了，这柜门是直接大敞，她爸妈肯定接受不了。
坐地铁回家，左然将行李箱放好，挽起袖子开始做晚饭。
她爸妈很疼爱她，几乎不让她下厨，但简单的菜还是学了点，防止她以后出去工作天天吃外卖，不健康。
看着面前的锅，左然有些恍惚。
好像现在都是南之做饭给她吃，太辛苦了，以后她也得承担一些家务。
等到两个素菜出锅，防盗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左然高兴地迎上去，“爸妈，回来啦。”
“哎呦，吓我一跳。”妈妈捂着胸口，装作一副要晕倒的样子，拍了她肩膀一下。
“我做了两个素菜，肉就靠你们啦。”她不太会做荤菜。
一家人笑着在厨房忙活一通，米饭也好了，坐在餐桌旁吃晚饭。
妈妈果然问到了她的感情状况。
左然有点犹豫，她早就试探过爸妈对同性恋的态度，两人的反应都不是很好。他们不会多管闲事，说别人的闲话，但是也无法接受自己的孩子是同性恋。
她的犹豫被二老看在眼里。
“有喜欢的人了？现在处得怎么样？”爸爸先忍不住开口。
左然想了下，没有直接开口出柜，“她对我很好。”
或许，等到她帮南之在爸妈这里刷满了好感度，爸妈就能接受她了。
吃完饭，爸妈和她聊会儿天，洗漱完就准备休息。
左然的作息被大学舍友同化，现在也沉迷熬夜。
她关了灯，躺在自己的床上，房间里安静地让她有点不适应。
“叮咚”一声，手机传来消息的提示音。
她打开手机，看到南之发来的图片。图中的桌面上摆着精致的兔子装饰的蛋糕。
【这个蛋糕不甜也不腻，你肯定喜欢，回学校给你带。】
左然将手从被窝中伸出来，敲着手机打字。
【好啊，再看看还有什么好吃的多带点会学校。】
【好嘞】
左然眼前浮现出南之一本正经搜罗吃食的画面，没忍住笑出来。
她重新点开图片，发现南之拍到了自己的小腿和脚，穿着高跟鞋和裙子，怎么看都不是她会在家穿的。
【你在外面？】
南之立马发了个埋头痛苦的表情包。
【在外面应酬，好累】
左然发了个摸摸头的表情。
南之真的很讨厌应酬，在聊天框里大吐苦水，左然帮着她一起吐槽那些中年大肚老男人。
时不时，南之的消息框会停滞一会儿，左然就知道她肯定又被抓去和什么人打招呼。
趁这个机会，她就把手塞进被窝里暖一暖。
虽说开了空调，但手一直伸在外面打字还是挺冷的。
隔了一会儿，她听到手机提示音，笑着将手抽出来，看看南之又发来了什么。
南之又找到了好吃的酸果子。
果子已经处理得看不出是什么，两人隔着手机猜了一通，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但也没人去问服务员。
嘻嘻哈哈地聊到半夜。
南之那边散了场，左然也困得直眨眼。
她侧躺着，手机放在脸边，微微闭着眼睛休息一下。
手机的提示音又响了，她挣扎着睁开眼，发现南之发来条语音。
“晚安，我爱你。”
左然昏沉的大脑清醒了片刻，她笑着按住语音键，“晚安，我也是。”
放下手机，她很快睡了过去。
大学的寒假放得早，距离过年还有段时间。左然的爸妈还要正常上班。
左然整天在家没什么事，挂着语音和南之通话，收拾下家里。
“好无聊，也没什么事情做。”南之哼哼唧唧地跟她抱怨。
“你那些朋友来找你，你又不去。”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左然一跳。
南之估计也被吓到了，大声抱怨，“妈，我打电话呢。”
随即那边传来杂音，像是南之上楼的脚步声。
南之妈妈的声音隔着老远穿进话筒，“和你女友打电话呢，怎么不邀请人来做客呢。”
最后的声音被隔绝在南之的房门外。
左然终于忍不住笑出来，“怎么不和你那些朋友出去玩？”
“有什么好玩的。”南之笑着贴近手机，“和你语音多有意思。”
左然听见了她的气音，仿佛她真的贴在自己耳边说话，身上泛起一阵麻意。
她用力揉了下自己的耳朵。
“你自己在家吗？我们能视频吗？”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但左然根本没法拒绝。
她理了理头发，打开了摄像头。
镜头中出现南之的脸，很近。
左然有些不适应，在学校眉头都待在一起，现在隔着手机贴近了看，总觉得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老婆，你耳朵红了。”
左然一秒红成番茄，“乱叫什么。”
她红着脸，尴尬地举着手机。
应该说点什么？
还没想好，南之已经举着手机向她展示自己的房间，“小学和初中都是住在这边，这里还有不少小时候的相片，等以后你来了，我拿给你看。”
左然有点心动，小时候的南之，肯定长得很可爱。
“你不能带到学校去吗？”
南之晃着手中的相册，一脸认真地摇头，“这可是我勾““”引你的利器，不能轻易交出去。”
左然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这通视频电话一直持续到南之再一次出门应酬。
左然看着换礼服的南之，有些恍惚。
离开学校，她才真正感受到南之是个富二代。平时在学校还会跟她一块凑单点奶茶。
手机屏幕已经黑掉，左然猝然对上屏幕中自己的笑脸，实在是……满面春色。
就这幅样子，怎么看都是恋爱了。
她揉揉脸，放下手机，打扫卫生冷静下。
寒假一天天过，距离过年越来越近，距离她和南之分别的日子也越来越久。
爸妈已经放假，做什么都要带上她。买年货，遛弯，或者在家看电视。左然和南之打电话的时间都抽不出。
夜里，钻进被窝里。
左然带上耳机，接通南之的电话。
南之这几天也越来越忙，尤其是左然空闲的晚上，往往是南之最忙的时候。
“今天难得有空？”左然调侃一句。
南之好像喝了酒，比往日更黏糊，更爱撒娇。
“左然，我们什么时候能结婚啊。”
“同性不能结婚。”
南之哼哼唧唧，“我们可以是那种事实婚姻嘛。”
听着她的话，左然脑袋轰地一声。她从被窝里钻出来，让夜里的寒气降降温。
“你瞎说什么？”
南之还有点懵，“没证不就是事实婚姻吗？”
是她想歪了。左然的脸更红，她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膝盖里。
“左然，左然？老婆？”南之还在电话那头叫她。
左然深吸口气，期许南之别反应过来，“不早了，你赶紧回家睡觉。”
“我正在车上，等我到家再晚安，好不好？”南之的语气软软的，撒娇不肯挂断。
左然“嗯”了声。
酒劲慢慢上来，南之变得安静，只偶尔会叫她一声名字，说两句今天的趣事。
左然安静地听，一直听到南之家里阿姨的声音，还有南之关房门的声音，她才说晚安。
南之夜黏糊糊地道了晚安。
过了年，左家忙着走亲戚，年味儿也慢慢淡去。
左然时不时看一眼手机，期盼着那个熟悉的聊天框。
南之还是忙，好像还有亲戚间的争吵。这些她只和左然简单提了一句，她一直注意不把负面的情绪和消息带给她。
南之试图保护她。
左然紧了紧围巾，她好像太适应南之对她的保护了。她也要成长成长，回去就问问参赛的几幅画结果如何。
距离开学的日子逐渐近了，左然从没这么期待过回学校。
还有七天，她就能和南之见面。
晚上时，她窝在被窝里和南之打视频，忍不住分享了这个七日之期。
南之正站在家里的阳台上，听到她的话，沉默了片刻，问她：“你是不是想我了？”
按照往常，她肯定要斥责一声瞎说。但或许是南之今天的打扮太好看，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认真，更或许是今天空调吹得人头晕。
左然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嗯”了声，她笑着说：“想你了，想见你。”
南之突然笑起来，比她平日的笑容更明媚，那种发自内心的欢欣。
这一切情绪都因为她的一句话。
左然不由不好意思起来，急急忙忙说了两句，挂了电话。
躺在床上，她掀起被子捂住脸。她怎么就说出来了，太难为情了。
怀着奇怪的心情，她迷迷糊糊睡去。
早晨闹钟刚响，手机里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左然揉着眼睛看见是南之，迷糊着接通。
“怎么这么早打电话？”她打了个哈欠。
电话那头的南之语气有些兴奋，左然能听见她呼呼的喘气声，是在室外的那种不通畅感。
“左然，你拉开窗帘。”她兴奋地说。
左然看向床边的小窗户，心头涌上了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不会吧。
她穿上拖鞋，抓着窗帘，刷地拉开。
楼下的雪地上，一个黑色的人影蹦跳着冲她挥手，她的身后是一串蜿蜒的脚印。
左然呆呆地看着她。
人影停了下来，左然耳边的电话传来南之不稳的气息声。
“你想见我，我就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番外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