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可以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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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嗦劲儿上来了，刹都刹不住，徐树励感觉自己整个肺都快咳出来了，身体不蜷缩起来根本捧不住，只好赶紧缩回摊位，虾米一样团起来，等一切过去。
给粉毛小男孩吓了一跳，想跑，又有点太狼狈，就和徐月梢使眼色。
粉毛小男孩两手合十，飞快拜拜：“对不起对不起，我先走了啊！”
徐月梢招招手让他走，回道：“最好别再来我们摊位了。”
为了不留下不好的印象，安可还抓了一把和无料一起送的小零食给“粉毛”。
“树，你怎么样？”
蒲钰担忧地蹲在徐树励的跟前，一下一下轻轻地抚摸他的后背顺气。
徐树励隔着口罩捂嘴，捂出了一手的口水汗水。
他摇摇头，要了一张纸巾，擦干净了，才把口罩摘下来，扔了。
徐树励：“没事，别大惊小怪，只是突然被口水呛到了。”
声音依旧很哑，但是，徐树励已经不在乎了。
哑就哑吧。反正都怪蒲钰。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倒是蒲钰这个“罪魁祸首”，莫名其妙地乐了起来。
徐树励横了他一眼：“笑什么？”
蒲钰狡黠地笑笑，还抬手，用手背蹭了蹭徐树励脸颊处的嘟嘟肉，每个人的脸颊都有嘟嘟肉，徐树励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摸的。
蒲钰：“树啊，你刚才突然嗖的一下出现，是做什么？”
徐树励想起自己大庭广众出洋相的画面就想赶紧死，头偏向一边，目光飘远，幽幽地哼哼：“不想让他揩油。”
蒲钰：“什么？”
徐树励闭上眼睛：“不想你被揩油！明明听见了，就不要再让我重复了小钰啊！”
蒲钰还想问，他就喜欢绵软软的徐树励偶尔龇牙咧嘴的样子，什么人见到了都会兴奋的。
蒲钰：“揩油怎么了吗？”
闻言，徐树励震惊地把眼睛滑回来，盯着蒲钰，道：“那是你的胸哎？你怎么能让别人摸？COS任何角色，都没有敞开让人随便来摸的义务吧？”
蒲钰：“那个人没有摸胸啊？他只是想试试我练的胸肌。”
“你！”
“你你你！！”
徐树励整个人被“越厨代庖”四个大字堵住了，哑口无言。
逗过头就不好了。
蒲钰很懂得拿捏徐树励的心态，他很自然地走进徐树励的视角，转而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刚才确实是那个人唐突了，当然我也有错，不能这么不拘小节。”
徐树励满意地点头。
蒲钰又道：“我其实是在问，树啊，你为什么要站出来，帮我拉走那个人呢？是出于什么心理？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站在我的身边的呢？”
问题好多。蒲钰的问题像水流一样从徐树励的一个耳朵进去，又从另一个耳朵流出来，他只听进去了问题的语气，内容的内涵全靠直觉去蒙。
徐树励更习惯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悄悄掏出来自己那颗湿漉漉的心，自己去问，自己去琢磨。
如果有一个人，大张旗鼓地亮在自己的面前，问这儿问那儿，徐树励往往什么都不会说，要么就干脆顺着对方话，甚至，会直接撒谎成性。
徐树励歪歪脑袋：“你是在问我为什么要站出来吗？”
蒲钰点点头：“是呀是呀！”
“因为我觉得……”
徐树励痛苦地抿起嘴，他实在不擅长朝一个人敞开自己的内心，有时候，即使想敞开了，也不知道敞开哪里，只能像个没词儿的绝望文盲一样，单字蹦。
但是，蒲钰却坚定地想让徐树励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说点什么，他觉得，徐树励绝对不是什么石头一样人，就算看起来是，敲开外面各种杂质的岩层，内里也能迸发出闪烁如星光一样的火星来。
蒲钰期待地看着他，非常有耐心地盯着徐树励的眼睛，就像在等着一朵昙花盛开。
蒲钰拉起他的手，问：“就说两个字吧，只要说两个字就好。”
徐树励脑海中突然闪过两个字，他微微睁大眼睛。
蒲钰：“说吧树，你说什么我都爱听。”
徐树励脱口而出：“我的。”
徐树励：“因为，我的，我不想要别人碰，可以吗。”
蒲钰一把搂住徐树励，两个本来就蹲在摊位里，基本上没什么人能看见，但是很挤。
蒲钰的呼吸喷在徐树励的肩窝中，隔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呼吸带来的温度不是一簇，而是被针织晕成了漫无边际的一捧，烫伤一样。
蒲钰：“简直可以死了。”
又来了好些人。
蒲钰继续出去被集邮。
快中午了，人终于少了一些，全场来来往往的人基本上都混了个眼熟。
徐树励：“下午还会有没来过的人来吗？没有的话我们四个出去吃吧。”
徐月梢举着手机点外卖：“有啊，怎么会没有呢，况且摊位还在这里呢，我们还不能走，我知道几个外卖好吃的店，我们点吧，等全部结束了，我们再一起下馆子，好不好？”
“好哇。”徐树励也掏出手机，开始玩。
蒲钰好奇地凑过去看，还以为徐树励在玩什么游戏，结果是在整理相册里的照片，重复的大差不差的和没睁眼的删掉，剩下的分门别类地，归拢到不同的相册门类里。
就在徐树励划过一个界面的时候，蒲钰飞快的伸出了手，又给划了回来。
徐树励：“嗯？怎么了？”
蒲钰挨近手机，欣赏了一会儿：“哎呀，怎么还有我的专属相册呀，树？”
徐树励点开了以“小钰”命名的相册，里面展开了好几张以蒲钰为主要人像的照片，大多数是这次出行的过程中拍摄的。
徐树励笑笑：“觉得好看就留下了，又比较多，就顺便建了，汇总在了同一个相册里，还好找。”
徐树励为自己干很多事的时候，蒲钰都会心痒痒的。
蒲钰眯眯眼睛，任由心口那只小野猫把他的心肌当猫抓板挠来挠去。
他沉沉地道：“树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嘛？”
徐树励表示听到了，歪歪脑袋，声音很温柔地道：“知道啊，我当然知道。”
蒲钰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心中森然：你最好知道。
手机叮叮响了好几下。
蒲钰掏出来一看，是姚昙发过来的。
【你姚叔：怎么样？】
【钰：假毛反响很好，不愧是你啊姚叔，虽然退休在家，但是功力不减。】
【你姚叔：屁话，我的功力从来就不可能折扣好吧？这假毛不是我做的。】
【钰：啊？那是谁做的啊？竟然有你这好手艺？不容易啊。】
【你姚叔：小张啊，我徒弟，不是，蒲二星没和你说吗？这么重要的事他都不和你说，你们爷俩平时都聊天聊什么啊？还有话聊？】
【钰：我俩一直很少说话好吧？他前段时间胃疼住院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姚叔：哎，他那脾气还真是憋的住，你还是有空没空多看看他去吧，他肯定天天盼着有谁能听他侃大山呢，我要是离得近，我也去找他唠了。】
【钰：想近还不是一张机票的功夫。】
【你姚叔：去你的，你可是他亲儿子，他更愿意看亲儿子，还是看我这张老脸？你还没个数吗？】
【你姚叔：听我的，多找他玩，实在不行买个玩具挖掘机，买个玩具沙给他送去，人到了年纪，心智就是容易返老还童不是吗？你爹肯定返得更厉害，别直接“高反”了。】
【钰：行，多找他玩，给他买玩具，不是，叔，我怎么感觉我爹更习惯玩芭比娃娃，不喜欢玩挖掘机呢？你看我奶给他起这名字。】
【你姚叔：那就都买点，省着他闲得蛋疼，一把年纪了，还老想着出来作死。】
【你姚叔：对了，我那侄媳妇呢？怎么样了？】
【钰：啊？】
姚昙思维跳跃得简直和蒲星星一个强度。
【你姚叔：还好好谈着吧？】
蒲钰放下手机，抬头看了徐树励一眼，徐树励还贴在自己身边，静静地整理手机相册，把最后一张蒲钰的照片放进上传，然后全选总相册中散乱的照片，一键删除。
蒲钰笑笑。
【钰：嗯，正在努力。】
【你姚叔：努力啥啊努力，我听蒲二星说了，他已经见过了，对这个侄媳妇特别的满意，希望你俩赶紧火速结婚，不许再分开，哈哈哈哈哈，你爹生怕你遇人不淑，看到你遇上个不错的，就想着赶紧把你送出去完事。】
【你姚叔：你大概不知道，蒲二星自从坚信了你是同性恋之后，就一直在提心吊胆这件事。】
蒲钰还没听过，蒲星星具体地评价他和徐树励之间的关系呢。
【钰：他还和你说这个啊？】
【你姚叔：怎么不说？钰钰啊，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除了小时候操心你的学业，不就是操心你的人生大事了吗？】
【你姚叔：赶紧结婚，让你蒲二星彻底放心。】
蒲钰刚想说两个男人是结不了婚的，他们只能“在一起”，不能像世俗那样“结婚”。
在意你的人，总是能无时不刻关注你的一举一动，然后，非常顺利地猜到你的“心思”。
【你姚叔：结婚证什么的都不重要，我和你爹都觉得，酒席一定要办，酒席办了，就是结婚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8章 可以死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