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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P.清洗 ...

  •   在凌明野还在想怎么把人先哄回来时,从心口猛地发出的疼痛刺激着他浑身的神经,高大的alpha一时忍不住这剧烈的疼痛摔倒在地,手中的瓷杯纵然落地,四分五裂,刚倒的热水滚烫的溅了出来。
      凌明野缓缓收回被热水灼烧到的手,心口的疼痛像是什么被剥离开,犹如猛兽撕咬掉了他的心脏,枯木的信息素瞬间充斥满整个房间,却无从落脚。

      明明从未感受过,但凌明野却清楚的意识到这代表着什么。
      他的omgea,正在清洗标记。

      纠纷牵绊被残忍的机器消除,疼疼使他蜷缩了起来,瓷杯碎片中的热水向上蔓延着热气,熏染着凌明野眼前模糊了一片。
      他痛苦着呻/吟着他人的名字,却怎么也等不来人。

      -
      思念的疼痛宛如破开了心脏,待凌明野缓缓支撑着身体起来,手心一片发着烫伤的红,他指尖触碰地面的水渍,早已冰冷。
      空唠唠的。

      心脏是。
      信息素也是。

      没有归宿了的感觉。

      凌明野起身时带了片陶瓷杯的碎片,他怀疑是太疼了,所以才失去了晕倒前的疼痛感,不信邪的他摸起一片碎片,向掌心划去。
      浑身只剩下了手心的疼痛,他的心脏,好像死了。

      -
      因为过年,大宅格外的热闹。

      这就是利益至上的生意人,即便过年的邀约,眼里都是藏不住的欲/望。
      “臭小子,怎么才下来?”凌景泉语气虽凶,却抬手整理了下凌明野的衣领,“我知道你不想接手,但你游戏打完回来也是要接手的,我先带你去找几个大伯敬酒。”

      “哦,好。”凌明野从一旁的桌子上顺手拿起了瓶酒杯,香槟随着他的步伐在玻璃杯内小幅度的摆动。
      见状,凌景泉关心了下,“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凌明野刚想回答,凌景泉忽然笑了起来,对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生意伙伴介绍起了凌明野。
      作罢,凌明野没事俩个字也卡在嘴边安静了下来。

      这短暂的宴会举办在宅子的后院,隔壁家道也不厌倦这吵闹,自顾自的放起了烟花,满天璀璨,凌明野却在前一秒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隔着人海,他不能犹如以前清清楚楚的看清邵祁的每一寸皮肤。

      不过一看见邵祁,他感觉到了心又活了,但却开始疼了。
      所以人都在抬头看着绚丽的烟火,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安静的对视着,看似波澜不惊,却暗藏汹涌。

      等待有些人们从短暂的几秒回过神继续开始交谈,偷来的对视也不约而同的停止了。
      -

      明明被孟乔带着少接触人的邵祁却也被灌了不少酒,他找个角落头疼的躲着,后颈已经不疼了,但身体内的烟草信息素却在叫嚣。
      可却怎么也撞破不了阻碍。

      很怪异。
      邵祁揉了揉太阳穴。

      太疼了,他躺在冰冷的仪器中,感受着自己那脆弱的腺体完全承担不了的疼痛,明明清洗标志,爱意会淡化,他却在每深一层的时候更加的渴望枯木。
      他是淡漠的烟草,他是没有生机的枯木,他们本该互相慰籍,却千疮百孔。

      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也不知道是否太疼缘故,邵祁已经挣扎的逃离。
      “先生,先生,你的标记……”

      “不清了。”邵祁苍白的唇,险些没站稳。
      “都清洗一半了先生……”

      “我说了不清了。”邵祁走的几乎是逃的。
      护士明明说没有清洗完,为什么,他感受不到一点关于枯木的味道了?

      邵祁红着眼,在路边拦车,他偶尔摸摸后颈,却光滑一片,丝毫没有了枯木的存在。
      海城这个城市真的很古怪,下雨不下雪,却是冷到骨子里的寒。

      邵祁缩了下脖子,最后毫无形象的蹲在路边哭了出来。
      没有明天了,没有明天了,凌明野,你明明是明天的明,为什么我们没有明天?

      -
      酒精在大脑充斥,宴会似乎还在继续,邵祁却不想理会的走进了大宅,向自己房间走去。

      他撑着门,开了几下没开开,才发现开错门了,这是凌明野的房间,他失笑,却不料掉了几滴眼泪。还好他不在,也还好没被看见。
      邵祁抬手,觉得荒唐,最后擦掉泪水,转身走回房间。

      钥匙插/入正确的锁,门开了。
      他走前窗帘没拉,隔壁的烟火不至于那些,此刻,再次炸开。

      酒精的迟钝让他才反应过来床上坐了个不知道等待他多久的人。
      大脑发懵的几秒,床上的影子动了,比烟花还绚烂的人在他眼前放大,等邵祁挣扎的从酒精的蒙蔽中逃脱,却早已迟了,落入alpha的掌心。

      凌明野有些粗暴的动作让邵祁大脑更加的沉,直到被人翻了过来,手抓住了枕头的边,邵祁才猛的清醒了不少。
      “凌明野!”

      后颈的枯木压制了过来,邵祁动弹不得。
      凌明野几乎是红着眼睛质问着:“标记呢?七七?我的标记呢?”

      “洗了啊。”邵祁手肘不留情的撞上凌明野的肩膀,他翻身,带着似疯狂的笑,“分手了留着标记干什么?”
      “我没同意分手!!”烟火的光彩照在二人身上又瞬间消失。

      凌明野的嘶吼在烟花的轰鸣声中被碾压。
      邵祁冷笑,眼尾却溢出了泪水:“我管你分不分手?”

      话音刚落,对视不出三秒,他的唇被狠狠咬住,呼吸纠缠,信息素缠绕。
      “没关系……我再标记个就好,你忍忍,会有点疼……”

      凌明野说着,就把人打算固定死。
      邵祁挣扎的剧烈,下手也不顾轻重,凌明野没还手,挨了几下也只有闷哼声。

      推搡打闹直到床边俩人失去重心的向地上摔去,邵祁的一拳刚伸出来,凌明野怕他摔疼把人揉进怀里给护住了。
      地上的毛毯很厚,摔下去并不疼,但邵祁明显没了刚刚剧烈的挣扎。

      “摔倒哪了吗?”凌明野低头关心着。
      邵祁埋在他怀里掉眼泪,却硬邦邦的说着:“别标记我,你标记我一次,我清洗一次,你要么把我腿打断让我去不了医院清洗不了标记,不然我不会让我的身上有你的味道的。”

      凌明野听出了邵祁的哭腔,他低头,吻掉了邵祁的眼泪,自己却莫名的落了泪,“我吓到你了吗?不哭,别怕……”
      我在俩个字却迟迟没有说出口。

      邵祁抽噎着,“别标记我……你当初不该来招惹我的……”
      “我怎么可能把你腿打断啊……”凌明野像是慢半拍的回复,他一路吻着泪的痕迹,最终吻到了唇前,“我怎么可能……不来招惹你啊。”

      我喜欢到你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行为,但我要因为我爱你去克制我自己的行为。
      太矛盾了,真的太难了。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那晚的关系发生的冲动却克制。
      或许是即将离别,欲/望至上,淹没理性。

      缠/绕的一夜结束是几天后的分离。
      最终邵祁没有去机场送他,最后一眼是在凌明野坐在客厅,红着眼睛看着邵祁拉着行李箱离开大宅去新战队。

      -
      凌明野走后的第三天,邵祁本就不稳固的发情期轰轰烈烈的来到了。

      他在陌生的地方,周围的一切寒冷冰凉,他没有alpha信息素的慰籍,痛苦不堪。
      他太久没有自己使用过阻隔剂了,在柔软的被单上他翻身去床头柜摸索,却没有摸出一根阻隔剂。

      他低喘着气,却隐约嗅到了凌明野的信息素味道,他颤着手,半怀疑的向自己后颈摸去,他看不见,只能感觉个大概。
      他绷紧的神经好像断了,莫名的心思却让他突然解掉了些许忧伤,他红着眼无力的笑,却疼痛的摔向了地面。

      未入春的冬末,地上寒凉,但邵祁也没有起来的打算。
      隐约的迷糊间,他摸到了什么,他支撑着坐了起来,大脑的昏昏沉沉也让他一时之间去想这是怎么出现的了。

      打完阻隔剂,邵祁能感觉浑身的燥热在一点点消退,但不足以缓解他的痛苦。
      果然啊,冷冰冰的药剂,怎么比得上温暖的信息素。

      或许是刚过节回来回复训练,TYU的选手休息的比较早,没人发现邵祁深夜跑了出去。
      ESL的门锁密码没改,但邵祁知道,只知道自己开了就会留下证据。

      当他从后院墙翻进去的第一想法是他们安保工作还是太垃了。
      或是因为凌明野,他有时候不正常的轨迹思想让他自己都一愣一愣的,他失笑,向二楼走去,轻车熟路的来到凌明野的房间,在残留的信息素中浑浑噩噩的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白天,披走了凌明野留下的一件外套。

      今早他对着镜子隐约能看见些什么,后颈有个陌生的形状,很难看。
      肖主任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邵祁了,等检查做完,他沉着脸不解的看着邵祁。

      冲动的不像他自己了。
      “我的建议是,彻底清除完标记。”

      “因为你的体质,你的腺体会更加脆弱,这个残留下来的信息素会影响你,如果不彻底清洗的话,你以后的每一个易感期,就只有这一位alpha的信息素能安抚你。”
      即便他这么说了,邵祁好像依旧不在意,问了几个轻重缓急的问题。

      “是,就等于标记还在,别的alhpa依旧闻不到你的信息素。”
      “阻隔剂会消弱,alhpa信息素的陪伴才是最重要的啊。”

      “但是你的发/情/期信息素依旧会外泄,因为这个标记并不完善……”
      “……”

      天好像更冷了。
      邵祁冻红了鼻子,套上了凌明野的外套,又从后墙翻了回去。

      -
      出国的第一场比赛打的并不理想,身处他乡,他们失败却听见他人庆祝的高/潮声。

      清场时,LES站队的人还没走,他们的车坏了,大雪盖了路,不方便回他们居住很远的地区那,李鸣焦急的来回走着,边走边打着电话。
      凌明野在他们不注意的情况下溜了出来。

      比赛馆清人之后冷清无比,好似将户外的大雪全部席卷了进来。
      海市很少下雪,这么大的雪更没有过了。

      凌明野顺着记忆,又走上了比塞台,边走边低着头想着,他的七七,应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
      他站在人走楼空的比赛台下,感受着繁华落尽的寂寞空虚,冥冥之中,他回头,红褐色的椅子布前落了束玫瑰,好巧不巧,是七朵。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P.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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