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句话》以向北

51、打赌

　　两个人僵持之下……也不算是僵持，许颂一开口，殷淮就妥协。
　　最终两个人去吃了看起来没那么没营养的黄焖鸡米饭。
　　殷淮虽然惯着许颂，但是也会为他的健康着想，也不会纵容他天天吃酸辣粉。

　　因为许颂一句“云李记的黄焖鸡米饭最好吃”，殷淮开车两个半小时和他到了他说好吃的那家店。
　　殷淮把车停下的时候，许颂看着那家店的招牌，不禁笑着问：“你还真是有求必应啊？”
　　殷淮拿了手机准备下车，转头看着他说了句：“仅对你。”
　　许颂笑着，没接话。

　　虽然只是家黄焖鸡米饭的店，但是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也全都是有钱人的风格。
　　仅仅是一家店就有两层楼，一楼是大厅，二楼是包厢。

　　殷淮订的包厢是2008，他们走到2006的时候，2006的门没关，包厢里是两个女孩子，在聊着八卦。
　　蓝色头发：“你说许颂是真的不用微博吗？”
　　“不能够吧，这个年代还会有人不用微博？开什么国际玩笑。”粉色头发手里拿着瓶AD钙奶，反驳道：“但是我真的挺佩服许颂的，面对这样的事还能处事不惊，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啊？”
　　蓝色头发：“站在客观的角度上来说，他这样其实挺好的，不必要太把外人的看法放在心上，会活得很累。”
　　粉色头发若有所思：“那倒是。”

　　殷淮手里晃着车钥匙，浅浅笑了下：“粉丝啊。”
　　许颂抬头看了他一眼：“有没有可能是路人？”
　　殷淮点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两个人刚吃完饭，许颂就接到了殷漫的电话。
　　“漫姐。”
　　听见许颂的称呼，殷淮也抬头去看着他。
　　许颂：“在外面吃饭。”
　　不知道电话那边的殷漫说了什么，许颂抬头看了一眼殷淮，说：“和殷淮。”
　　许颂：“大概两个半小时吧。”
　　许颂：“行。”

　　许颂挂了电话，殷淮基本已经知道殷漫说了什么了，“我姐让你回去？”
　　许颂点头。
　　殷淮有多问了一句：“现在？”
　　许颂又点头。
　　殷淮拿了车钥匙和手机，站起来一边走一边问：“我姐说干什么了吗？”
　　“这个电话一共就打了不到一分钟，”许颂摇头，无奈反问：“你觉得漫姐能说什么。”

　　殷淮开车驶上城市主干道的时候，看着上方的路标说：“那看来不是什么着急事，不然就和你说了。”
　　“你说的是大部分的经纪人。”许颂抿唇，看了手机的消息，说：“巧了，漫姐就不在这个范围之内。”
　　殷淮右手食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承认：“那倒是。”
　　许颂转头的时候刚好看见殷淮的这个小动作，是殷淮心情很好的标志。

　　许颂沉思，他突然高兴什么？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殷淮突然开口了：“我觉得，有百分之八十五的可能性是给你接的新剧。”
　　许颂一怔，好像是有这个可能。
　　“还有百分之十五的可能性呢？”

　　殷淮迅速看了他一眼，转头看着路口的红灯，笑着说：“靖澜子奖的提名。”
　　许颂眸子敛了敛，倒也不是不高兴，只是他知道绝对不可能。
　　“算了，还是保留那百分之八十五的概率吧。”
　　殷淮突然笑了：“为什么不能保留那百分之十五？”

　　许颂把手机放下，认真说：“首先我的作品什么样我自己心里清楚，其次真的有提名也应该是先提醒你，而不是这么大张旗鼓的让我回去。”
　　“言之有理。”殷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是，你也说了是大张旗鼓，说不定她就是想让我一起回去呢，就是说这件事儿的呢。”
　　许颂像是淡淡的叹了口气，不太明显，但是什么都没说。

　　殷淮把车开进音序未来的地下停车场的时候，问许颂：“赌一把？”
　　许颂还有点懵：“赌什么？”
　　殷淮把车停好，说：“看我姐把你叫回来到底说新剧还是说靖澜子奖提名？”
　　许颂不太在意的点点头：“你先选。”
　　殷淮开了车门，说：“我选靖澜子奖提名。”
　　许颂点头：“行。”

　　殷淮推开殷漫办公室的门，就看见办公室里不只是有殷漫一个人。
　　还有陆瑾川。
　　还没来得及开口，殷淮就转头看了一眼许颂。
　　陆瑾川新剧《流星落入你怀里》有殷淮的投资。

　　先不说殷淮早就不演这个类型的剧了，就说殷淮现在都不接电视剧了，这个已经是整个圈子的共识。
　　而且以陆瑾川的名气，也已经不是需要殷淮来支撑流量的时候了。
　　所以，殷淮知道，陆瑾川绝对不是来和殷漫谈让他去当男主的。
　　那就只能是许颂。

　　殷淮和许颂走到沙发那儿坐下，殷漫从茶几上拿了本剧本，给许颂：“来看看，陆导的新剧，看看有想法没。”
　　许颂接过剧本，转头看了一眼殷淮。
　　殷淮：“……”我知道我输了，你别看了。

　　许颂大概的看了内容，说：“内容上来说，我这边没有什么问题。”
　　“我也是看没有什么问题。”殷漫满意的点头：“陆导来就是说这件事的，让你去演男主。”
　　许颂看了一眼陆瑾川，陆瑾川点头，没说话。
　　许颂又看了眼殷淮，殷淮也点头，没说话。

　　许颂想到什么，问：“这个剧本是不是之前已经大规模的选过角了？”
　　“但是男主没有找到合适的，”陆瑾川点头：“编剧和我推荐了你。”
　　许颂突然笑了：“他推荐了你就同意了啊？”
　　陆瑾川显然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么一句话，怔了一下，说：“那倒不是，她拿你所有演过得剧说服了我。”
　　许颂蹙眉：“所有？”
　　陆瑾川点头：“所有。”

　　还没等许颂开口，陆瑾川先开口了：“粉丝？”
　　陆瑾川抿唇点头：“大概。”
　　“咚咚——”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在场的人同时停下这个话题转头去看，殷漫开口：“进。”

　　来人是赵菁。
　　看见陆瑾川的时候，赵菁也是愣了一下。
　　殷漫先是转头看了一眼陆瑾川，随即笑着问：“怎么了？”
　　赵菁拿了份文件过来，放到殷漫面前：“江行说这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殷漫点头，起身去拿了支笔签了名。

　　把文件给赵菁的时候，问了句：“江行怎么不自己来？”
　　赵菁撇撇嘴：“还不是上午把楚柚惹生气了，现在去哄女朋友去了呗。”
　　“阿柚这个小脾气啊。”殷漫笑着摇摇头：“也是够江部长受的。”
　　“你竟然不问发生了什么？”陆瑾川抬头看她：“直接就开始说自己好朋友？”

　　没等殷漫说话，赵菁先瞪了他一眼：“你个直男你懂什么？”
　　陆瑾川：“……”
　　转头看殷淮的时候刚好看到他在笑。
　　陆瑾川：你笑什么？你知道？
　　殷淮：我不知道啊。
　　殷淮：但是我媳妇不会骂我啊。
　　陆瑾川：……意念交流失败。

　　殷漫点点头：“那陆导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过去签合同。”
　　陆瑾川想了想：“程宛笙和陆希童周末过来，你们一起吧。”
　　殷漫：“行。”
　　陆瑾川起身：“那我先告辞了。”
　　殷漫和许颂同时站起身，打算送一下。
　　赵菁笑着开口：“我送就好了。”

　　殷漫抿唇笑笑，点头同意了。
　　转头看的时候，殷淮还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儿。
　　“你怎么都不打算送送啊？”
　　殷淮无所谓的开口：“你倒是打算了，他让你送了吗？”
　　“惯的他。”
　　殷漫：“……”
　　许颂：“……”

　　“说你是直男你还真的是直男啊？”赵菁和陆瑾川进了电梯，赵菁忍不住开口：“还非让所有人都知道？”
　　陆瑾川还是不理解，蹙眉：“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赵菁：“……对对对，陆导您怎么可能不对呢。”
　　陆瑾川知道她有点生气了，从后面抱住她：“解释解释？”
　　赵菁拍了一巴掌他的手：“放开！”
　　陆瑾川笑笑：“电梯到了就放。”

　　赵菁叹了口气：“你小时候和隔壁家的小孩打架，两家家长都在的时候，你爸打你还是打隔壁家小孩？”
　　陆瑾川脱口而出：“我没和隔壁家小孩打过架。”
　　赵菁：“……”
　　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你能不能灵活变通一下？”赵菁恨铁不成钢的开口：“陆导？”
　　最后两个字赵菁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陆瑾川是真的没经历过，他真的不知道。
　　但是回忆了一下他拍过的剧，试探性的问：“我爸打我？”
　　“是啊。”赵菁像是松了口气：“你现在知道殷漫为什么开口先说楚柚了吗？”

　　陆瑾川是真的还懵着：“不知道啊。”
　　赵菁：“……”
　　扶额解释：“殷漫话里话外都是我家小孩打小就这脾气，希望江部长多担待着点。”
　　“然后也是和在场的所有人说，楚柚这个脾气，不管江行怎么想，总之她永远是楚柚的后盾。”
　　说完了还不忘cue陆瑾川：“就你这个智商是怎么当上顶流导演的啊？”
　　陆瑾川无奈：“我确实没和隔壁家小孩打过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