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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东泉款款走到陈时的身边,自认为迷人的笑着:“美女,请你喝这里最好的酒,我们交个朋友。”一副恩赐陈时理所当然的臭屁模样。
陈时看着这个张狂得过分的男人,咧嘴一笑:“我这个美女即嚣张又虚荣,比你还要臭屁!我交朋友即要讲身份又要讲阶级,你这个蟑螂先生想和我做朋友不知道你够不够资格?”
柏文与卫兰花‘噗’,齐齐把酒给喷了出来,陈时实在是太彪悍了。这个男人正好撞上心情不好的陈时的枪口定将死无葬身之地。那些人都戏谑地看着章东泉,知道他这次或许踢到铁板了,人人一副看好戏的心肠。
章东泉的脸色变了又变,看着同伴们的表情,他拼命地压住自己的火气,依然笑着说:“美女,你耍我?够味,我喜欢。”
“陈时耸耸肩膀:“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你算那颗葱?”
章东泉看着双目清明的陈时,他明白这个女孩的来历或许真不简单。他笑着回道:“看来美女不是我们京州市人,我爸爸是京州市的常务副市长章益智。我叫章东泉,这里的人都认识我,这个酒吧是我姐姐开的。还没请教美女?”
“啊,只是副市长呀?!”陈时瞪大双眼,夸张地叫道。
而后陈时甜甜一笑:“不过我这个美女是个好人,而且很厚道。我叫陈时,我爸爸叫陈展行,是安达药业集团的董事长,安达药业集团是国内第一批上市的民营企业;我爷爷叫陈安达,很明显,是他创立了安达药业集团;我外公叫费明,刚退下的江东省□□;我哥哥叫陈驰,全国药业集团中最年轻的28岁总经理,他今年初让安达集团成功在香港联交所挂牌上市。如果你在省城有朋友,立刻就可以确定我的身份,看看我这个‘陈小姐’是否是‘真假李逵’。”陈时气定神闲地瞅着章东泉。
陈时挑衅地看着章东泉,看着这个男人变幻莫测的脸庞,陈时觉得十分的解气。
那些人,包括章东泉在内都沉默了。被巴宝利武装到牙齿的陈时不可能是骗子,这个女孩说的话没人怀疑它的真实性。
章东泉没有被这样的陈时打到,百转千回,他拿起陈时的手吻了一下,邪邪一笑,在陈时抓狂以前他已经跳上舞台,抢过歌手的话筒,缓缓念到:
Saying Good-bye to Cambridge Again
Very quietly I take my leave
As quietly as I came here;
Quietly I wave good-bye
To the rosy clouds in the western sky.
The golden willows by the riverside
Are young brides in the setting sun;
Their reflections on the shimmering waves
Always linger in the depth of my heart.
The floatingheart growing in the sludge
Sways leisurely under the water;
In the gentle waves of Cambridge
I would be a water plant!
That pool under the shade of elm trees
Holds not water but the rainbow from the sky;
Shattered to pieces among the duckweeds
Is the sediment of a rainbow-like dream?
To seek a dream? Just to pole a boat upstream
To where the green grass is more verdant;
Or to have the boat fully loaded with starlight
And sing aloud in the splendour of starlight.
But I cannot sing aloud
Quietness is my farewell music;
Even summer insects heep silence for me
Silent is Cambridge tonight!
Very quietly I take my leave
As quietly as I came here;
Gently I flick my sleeves
Not even a wisp of cloud will I bring away
章东泉的声音十分的悦耳,整个迪吧安静得地上掉一根针都能听到。大家都被章东泉声情并茂的朗读给征服了,所有人都安安静静地看着章东泉,不管能不能听懂英文,人人都放下手上的酒吧认真的听着。
陈时看着台上的章东泉,这个男孩还是很有意思的。她想人生不过是一场感冒,一阵寒一阵热,没治好的灵药,但也不致命。人人都经历过,不觉又完了。人生总要经历痛苦,走出来或许就有一片天空等着自己。她咧着一口大白牙向章东泉伸出手,章东泉把陈时拉上舞台。
陈时看着章东泉,微笑着,缓缓开口: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树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陈时的朗诵得到了一片的喝彩声。陈时主动把手交给章东泉,轻轻地用嘴唇琢了一下他的脸庞。下面的人兴奋极了,大家奋力的拍掌、敲着酒吧和桌子,大叫着:“来一个!来一个!”
章东泉正想低头吻上陈时,不曾想他突然被猛地推开,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陈时已经被一个男人给抱下舞台。
陈时也被这突然的变故给吓坏了,本来酒就有些上头,晕乎乎的,正是舒服的时候,没曾想被这样硬生生地给打断了,她定睛一看,原来是许间。
陈时恼羞成怒、拼命挣扎:“放开我!混蛋!”陈时很悲哀,因为她的狼狈再次让这个可恶的男人看到。
许间邪笑着,闲闲地说道:“时时,如果你不想上明天报纸的头条就安分点。”
陈时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去看许间那双让她心跳加速的凤眼,她只知道拼命挣扎:“快放我下来!不关你事!”
许间依然抱着陈时,严肃地说:“‘安达药业千金举止轻浮主动示爱’这个标题是否耸动?还是说你也很满意这个标题?”
柏文与卫兰花对望一眼,又羞又怒的陈时那嗲嗲的娇羞模样是他们从没看到过的。卫兰花立刻明白这个男人一定就是陈时爱上的男人,很明显陈时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明显智商降低到零,最重要的是陈时对这个男人毫无一丝的抵抗能力。
许间做梦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陈时,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两人的缘分。陈时的举动让他很不高兴,虽然他明白自己就是让陈时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章东泉惊呆了,他站在台上茫然地看着许间与陈时直到他姐姐章东媛过来轻声斥责他:“还不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