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波荡漾》细雨落杨花

3、三、新的一天

　　三、新的一天
　　楚天帮我们买了一笼包子、三个人份的豆浆还有半打火烧。我拉开冰箱那出些咸菜、切片火腿，来夹着火烧吃，我们一边吃，一边有一答无一答的闲聊着。
　　楚天其实就住在我们的楼下，他一直一个人住着，不是因为有钱，也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怪癖，而是一直没有找到同住的伙伴，这个不是说他有多难接触而是因为他的生活作息太不正常，黑白颠倒，而我和凌洁也比他强不哪儿去！
　　楚天算是自由导演，尽管他也是正经的学院毕业专门学导演的，但为了简单的挣口饭吃他经常拍些异常无聊的广告和电视剧。我呢，算是个自由攥稿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码字的，我学得是中文专业，在一间不太有名的杂志社做着所谓的记者，任务并不重，我也不用朝九晚五的上班下班，总之是有活就去，有稿就交，有钱就领，当然并不够我的日常开销，（不然我也不会有了凌洁这个同租人兼超级损友），所以时常会让楚天给我找一些只要求有离奇故事，以及一些并不要求什么技术含量只是为了捧哪个小明星又急于上马的垃圾剧来写些剧本——纯粹糊口。凌洁嘛，算是自由明星，有广告找她她就接，要是没有她也不知道找活，而且是走在大街上也不会被人注意的那种。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不是这样，我们怎么能享受那种游荡的乐趣呢？更何况凌洁的想象楚天丰富，往往我赖以糊口的垃圾剧本的故事都出于她的口中，她是楚天帮我介绍的，在我们共同居住的小屋里她的绝对领导是楚天，而我则是累死累活的兼职不拿报酬的老妈子，至于楚天是我无庸置疑的福星，似乎我所有的好运都是他带来的——这次早点也应当算罢！这个就是我们三个所谓的自由职业者的同居生活。

　　“又傻笑什么呢？”楚天有些认真道，“不会是昨儿个的酒有假，给你烧坏脑子了吧？”
　　“要烧也先烧坏你的，谁让你喝的最多呢？”我反唇相讥。
　　“那酒不会真有问题吧？我怎么也觉得有点儿头晕呢？”凌洁刚刚忙着将半个夹着火烧的火腿塞进嘴里，还没听清我们说什么就接上了。
　　“我的天！”我翻了个白眼儿，凌洁这个孩子别看张着一副妖娆的外表，内在想法同她的自理能力一样绝对和一个十岁的孩子没什么差别，我就是怀疑，她家里人怎么就会同意她来北京，还干什么北漂的行当呢？
　　“我的傻妹妹啊，你也不想想，那酒要真是有问题，哥哥我还不早挂啦！这会儿子怎么还能帮你们两个大小姐干送外卖的活计？”楚天边逗边笑道，“你将来当了明星可别忘了我啊！”
　　“放心，忘不了，我还指着当哥哥的帮帮我呢！”
　　“你要我怎么帮你啊？”
　　“那还不简单，有戏叫我上啊！”
　　“他？”我有点哑然失笑。楚天虽说是导演专业出身，但苦于没人投资，又生性懒散，只能指着帮人拍拍广告，还有宣传片什么的赖以糊口，凌洁要真的指着他大红大紫，还不定得等到哪辈子去呢！
　　“怎么看不起我？我今天还就得让你们开开眼啦！”楚天对我的嘲笑似乎很是气恼。

　　吃完饭后我还来不及收拾就被他串通凌洁将我拉到了郊区的一个大仓库——据说是片场的地方。还别说，那里还真有个组在拍戏。他熟门熟路的与众人打着或亲或疏的招呼，更牛的竟是他在跟我们做了个鬼脸之后，直接走到了监视器后，跟那个导演大侃特侃了起来，而关键在于我们都认得那个还算是圈子里有名的导演。当我和凌洁都目瞪口呆，对他有点仰慕了起来的时候，他冷不妨的伸伸手，微笑着招呼我们两个过去。

　　“张导，你看，这两个就是我说的‘美女加才女的组合’，您看不错吧！”
　　“你小子还真不地道，知道我这儿缺人才，这么久才来，非等着我给你三顾茅庐啊？二位小姐，你们既然是楚天这臭小子的朋友，我也就不假装客气啦，我这里现在极缺人手，你们就别干戳着啦，服装、化装快来给她们上妆，试戏！”
　　一群人不由分说拽着我们就走。
　　“等等！我不是演员！”我说。
　　“没关系，谁也不是天生就是演员的！”张导笑道。
　　“我的意思是说我不上镜！”
　　“你虽然不如她，但也还可以啊！”张导笑得更厉害了。
　　“我是说我不要上镜？”
　　“哦？那你是干吗来的？”张导有些不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