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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权倾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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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台下的媒体,倾九看着都头疼,而白扶摇却有条不紊地应答着她们的问题。
诸如“你一个人扛起剧组是否会觉得压力大”、“为什么会选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剧组”之类的问题,确实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说一个人扛起剧组是夸张化了,毕竟这里还有很多老戏骨。幕后人员除了编剧和导演都是光影传媒经验老道的前辈。
不过也不难看出白扶摇的影响力之大。
“总之,请大家期待我们的表现,一切答案在播出之后尽可揭晓。”
倾九拿到红包,悄悄许愿里面是现金,打开一看,竟然真的有二十元的现金。
“我彩票从来没中过。”倾九跟旁边的白扶摇咬耳朵。
大部分剧组的开机红包里面装的都是彩票。
“我中过一次,好运分你一半。”白扶摇摸了摸倾九的手背,“虽然只有二十块钱。”
“姐姐,我也想要好运。”胡杏雨挤过来,伸出食指摸了摸倾九的手背。
倾九克制住自己翻白眼的欲望,还好这个胡杏雨没对白扶摇动手动脚,不然明天就会传出“二番三番不合”的谣言。
不,不是谣言。
“要好运就要好运,叫姐姐干什么?”倾九恶声恶气。
“姐姐,姐姐,姐姐,你说对吗?”她晃着白扶摇的手臂,楚楚可怜。
白扶摇拍拍倾九的手,轻笑一声:“你说的都对。”
拍完照后就可以直接进入状态拍摄第一场戏。
第一场戏就要拍她们的拜堂仪式。
此时的萧怜刚刚展露头角,正被一些人视为眼中钉。眼瞧她与一名没有背景的alpha成婚,也能与其维持体面。
“木鹦对拜堂成亲是十分期待的,”周琦对倾九说,“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
“但是她不太懂成亲的规矩,所以也会有些紧张。”
倾九点头记下。这场戏白扶摇也跟她讲过,只不过讲的重点不同。
“木鹦是活泼的、灵敏的,所以这一段你可以加点动作。”
两个结合起来,有静有动。
周琦还想继续说点什么,但是倾九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里了。
白扶摇身着青绿色襦裙,手里一柄团扇,遮掩了大半张脸。
一个wink引得在场的气氛活跃起来。
“姐姐,你好漂亮,我可以和你成亲吗?”眼瞧胡杏雨快要走上去,倾九急中生智,走上前去挽住白扶摇的胳臂。
气氛更活跃了。
副导演拍着张符羽的肩:“好好好,马上就成亲!”
张符羽拿着手机不敢说话。她觉得她们俩的位置应该互换,她才应该是那个副导演。不过幸好,手机的摄像头一直开着。
倾九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脸上迅速爬上一层绯红色,那绯红色随着大家的调笑一点点向下蔓延。
直到看不见的锁骨。
“好,成亲。”白扶摇凑近她的耳朵,声音清晰,“倾九会和白扶摇成亲。”
第一个成亲是戏里的萧怜和木鹦,第二个成亲是她们自己。
那层绯红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脑子里去了,让整个脑袋像着了火一般,烧坏了语言中枢。
直到一声“action”响起,倾九迅速进入了演戏状态。
她现在是木鹦。
所有人都被白扶摇惊艳了,但是没人知道,白扶摇也被倾九惊艳了。大红色的襦裙套在如雪的肌肤上,那肌肤仿佛要变得透明似的。
而进入演戏状态的倾九,更是衬得那身衣服都俊俏起来。
木鹦坐在花轿上,眼神往下落。女君告诉她,等拜了堂,她和萧怜就是相伴一生的关系了。
紧攥着的手心出了些细汗。她看着婢女一一擦拭。
“深呼吸。”她做着萧怜教她的动作,两只手随着她的呼吸一上一下,“我不紧张了。”
“我也不紧张了。”婢女对着她点点头,肯定道。
过了会儿,木鹦撩开帘子,问身旁的婢女:“她们都是来祝福我们的吗?”
“当然了。”
花轿内外的场景拍完,就到下一幕了。
两人互相搀扶,顺着长长的红毯一路向前。
火盆燃烧着,烧成一片赤红。脚步迈过,带起一阵灰烬朝远方飘去。太阳正好,照耀着飘荡的灰烬一路远去。
“一拜天地。”傧相在旁边拖着嗓子喊道。
“二拜高堂。”高堂是坐着的帝姬和女官。木鹦没有亲人。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团扇遮挡住两人半张容颜。半遮半掩。直到进入洞房,两人拿开扇子,含情脉脉,相视一笑。
“卡!”
白扶摇带着倾九往导演的位置走去:“我是不是有点过于紧张了?”
倾九看向白扶摇,神色诧异。她并没有意识到白扶摇的紧张。
彭青微笑了声:“你旁边的娃娃又把你带回去了。”
倾九扶着头冠的手一顿。
“不过问题最大的不在你。再来一次吧。”
这场戏盛大,两位导演的要求更高,一场戏NG了三十几次才得到了两位导演想要的效果。
“你要这样想,”倾九坐在凳子上,任由风扇吹出的热风往脸上呼,“在磨合期拍这场戏,才NG了三十一次。”她安慰着姜茸。
她今天就这两场戏。拍完接戏照后,她端坐在椅子上,看着老戏骨们演戏。
现场观瞻国家级演员演戏对演技的提升有不错的效果。这是以前拍戏的时候听到的。
不过那时候她没能接触到这些演员,倒是现在,有应接不暇的戏供自己瞻仰。
白扶摇和导演聊完,走过来帮她捏着脖子:“我们以后不用这种发冠。”
她们一共戴了三个多小时,脖子都快被压短了。
“好。”倾九应着,专心致志地看前方演的戏。
太阳已经向着西边划去,倾九一边吃着饭,一边看向在戏里穿梭的白扶摇。
直到夜晚来临,几缕星光亮在天空的一角,她眨了眨干涩的眼,同大家一起下班。
“第一天感觉怎么样?”白扶摇与倾九并肩走到车上。杜娇和姜茸坐在前面。
“感觉学到了很多。”倾九打开手机,手机里有好几段的录音。
都是请教前辈们时得到的经验之谈。
白扶摇的头轻轻靠在她肩膀上:“那就好。”
平稳的呼吸声传来。
她不知道白扶摇听见了没有,但是她知道,白扶摇从来不会敷衍她。
白扶摇今天又是应对媒体又是拍戏,还要照顾她,并且带了几个小时沉重的发冠,甚至于晚餐都没吃。
想来早已是精疲力尽。
她在手机上打字,让姜茸下车去买点吃的,一份面条一份饭。
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白扶摇还没醒。
倾九捏了捏她的脸:“到了,先吃饭。”
白扶摇勉强睁开眼,拉着倾九的手走下车。
天色漆黑,只有路灯还敬业地伫立在那儿,为行人指出一条宽敞的路。
倾九背着白扶摇走进房间。
她们没有住在酒店。白扶摇的房是以前买的,她的房间是租的。
姜茸把夜宵放在桌上就安静离开了。她和杜娇住在楼下。
“清醒了。”白扶摇蹭蹭倾九的脖子,脚落在地上。
她选了面条,倾九就吃了饭。
等倾九录完最后一期团综回来后,拍戏的进度明显快了起来。
这一幕是木鹦和萧怜初识的戏。
倾九看着大葵鹦鹉被引导着往上飞,有些心惊胆战:“它真的不会飞走吗?”
大葵鹦鹉的主人站在旁边,笑了一声:“不会,这只鹦鹉认主。”
大葵正躺在床上演昏迷。
那鹦鹉一听到一声“卡”就站了起来,随后换上倾九。
木鹦被家族驱赶,飞到了皇宫。她做过一次梦,梦里是一个身着墨色长衫的人小心翼翼地喂食她的画面。
仿佛有预感般,她飞到了皇宫,却被巡逻的侍卫发现,她没能逃过一支又一支的箭,掉落到地上,昏迷过去。
所幸,被路过的萧怜救了下来。
但是在木鹦昏迷的时候,萧怜发现了她能变成人形的秘密。
此刻倾九拍的这一幕就是木鹦由于昏迷变成了人形。
萧怜转了一圈,发现只有自己的床适合这只受伤的鹦鹉,索性垫了张垫子,把鹦鹉放在了床上为她疗伤。
她会一些基础的医术,虽然与大夫的技术差得还远,但止血应该也够了。
就当她找到药箱,转身发现床上的鹦鹉不见了,反而出现一位人类的躯体。
惊讶好奇之余都是欣喜。她还没给动物包扎过,如果是人体,手法倒是会熟练些。
萧怜动作轻柔地给她包扎上。这只小鹦鹉受伤的是翅膀,她找了会儿在肩胛骨找到了那个伤口。
拔了箭的伤口持续不断地流着血,萧怜用纱布盖在上面,轻声说了句:“冒犯了。”
这还是第一次与别人亲密接触。尽管面前这副躯体似乎不是人类。
“好了。”她仔细把被子盖上,“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我的冒犯之举。”
萧怜把药箱收好,以防万一,她一直坐在床边等待小鹦鹉的清醒。
直到婢女来叩门:“殿下,晚膳送过来了。”
萧怜打开一条门缝,一只眼往外瞧了瞧,确定外面没人才从婢女手里端过饭菜。
“你就在外面看着,有人来的时候提醒我。”这是她唯一信任的婢女。
说完,她关上房门。
“卡!”
导演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