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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易感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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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就是划新娱乐的消息:办一个节目。而她的女儿——白扶摇,也会出现在节目中。
思绪回笼。杜娇重新拿着签了字的文件,走出了办公室。
啧啧,当时进这个公司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带薪嗑CP,嗑的还是第一手资料。美妙,太美妙了。
杜娇走回自己工位,摸出手机打字。作为扶摇直上九万里的CP粉头子,她自然要把自己美妙的见证记录下来。
至于发不发嘛,那自然是不能发的。
但是编进故事里……
她看了眼自己已经快要上万的粉丝,决定今天就跟大家分享这颗糖!
有福要和大家同享!
此时的倾九尚不知有人正在谋划着她和白扶摇的同人。她收拾完昨晚的狼藉便开始收拾行李。行李也不多,当时怎么来的这个房间,现在就怎么走。
这样想有些凄凉。
她晃晃脑袋,把放在柜子里的手链和戒指拿出来。就算现在不能戴,放在身边总能让心里好受一点。
没关系,暂时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鼻尖突然变得酸涩,她把最后一件物品——笔记本——放进行李箱后,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滴在了行李箱上。
什么更好的重逢原来是骗人的,如果可以不离别就好了。如果不离别,她就可以每天早上一睁眼就能看到梦寐以求多年的白扶摇;如果可以不离别,她身边能都是白扶摇的味道;如果不需要离别,她耳边只有白扶摇的声音……
她努力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见到白扶摇吗?现在不仅见到了,还和白扶摇住在一个屋檐下;甚至还睡在一张床上……
才多久就要离开她了。
越想越难过,难过到她失去了对眼泪的控制。
还没找到纸巾擦擦那不受控制的眼泪,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白扶摇的视频电话。
她一下子坐好,匆忙去洗了把脸并擦干后才端庄地接了电话。
对面的白扶摇不知是太忙了,还是忘记喝了,手里还拿着早餐的那杯豆浆。
“我等会儿开个会就回去。”她的耳朵听见白扶摇说。
那耳朵听到的话没传进大脑,倾九不自觉地“啊”了一声。
等电话挂掉她才反应过来,白扶摇打这个视频是为了告诉她,她马上回来。
她看向行李箱上还没擦掉的泪滴,感觉心跳有点快。
是白扶摇感受到了吗?
刚刚还控制不住的悲伤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然后那激动又被拼命地压了下去,恢复成一片平静。
只是那平静就像是凌晨的月亮,稍不注意就会被热烈的太阳遮掩了光芒。
白扶摇没说会议要开多久,但是倾九有种直觉,那个会议会很快,很快。
时间悄然流逝,阳光渐渐变得耀眼起来,月亮越来越淡,似乎马上就要消失。
终于,她感受到了白扶摇的位置。
她感受到了白扶摇正离她越来越近。
停好车了……到电梯口了……她甚至能感受到白扶摇和自己一样激动的心情。
眼前的门把手是金属制品,泛着冷意。然后却觉得连这个把手也温暖起来。
“欢迎……”回家两个字被淹没在对方的唇舌中。
白扶摇后背抵在门上,两条胳臂挂在倾九的脖颈上,引得倾九的身体前倾。
“是不是……想我了?”她微微喘着气,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那红酒香没有之前醇厚,反倒是多了些酒的烈。
倾九好像有点醉,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又顺着香气寻找着什么。
“哎。”白扶摇转过身,撩起长发,把自己的腺体暴露出来。随手就感到倾九的牙刺破了它,属于对方的信息素瞬间挤进她身体的每个细胞。
她咬紧牙关,扣住房门。偶有破碎的声音溢出,然后消散在密集的信息素中。
倾九清醒过来,舔了舔眼前红肿的腺体。
她扣住白扶摇的腰肢,把头搁在对方肩膀上,又蹭了蹭侧脸:“白前辈,我好想你。”
又觉得不够,重复道:“我好想你。”
白扶摇侧过头看着异常粘人的小狗,那小狗毛茸茸的,一遍一遍地蹭着她,似乎在寻求安全感。
还没出易感期。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春风一度后不顾对方的渣O。对方还在贪恋温存的时候,她一心一意跑去工作。
小狗没能得到想要的安慰,泫然欲泣地看着她。
白扶摇转过身伸出食指,揩去她眼睑的泪:“我也想你,开会的时候都在想。”
然后她拿起进门时放在柜子上的金属环,就这拥抱的姿势,套在了倾九的脖子上。
“抑制环。”白扶摇轻声解释,“怕你出现二次易感。”
Omega的发热期来得快,去得也快,但Alpha的易感期可以持续一周。就算得到抚慰,也会在一周内贪恋Omega的温暖。
而反向标记可能会引起这一周内的二次易感。
抑制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易感时的信息素波动。
倾九有些不适应,把没扣上的抑制环摘了下来。这还是她拥有的第一个抑制环。抑制环价格高昂,所以她以前要么忍要么用抑制剂。
“那……”看着白扶摇疑惑的眼神,倾九硬着头皮提醒,“吻痕……”
抑制环只有指甲盖的粗细,自然是不够的。
“我去药店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个了。”白扶摇牵过倾九的手,拉着她坐到沙发上。
她另一只手从卫衣兜里掏出一卷医用胶带。
“明天早上淡一点就刚刚好了。”
倾九的脖子上还是一片青紫。但是根据白扶摇上一世的经验,明天晚上应该就差不多了。
“要不然明天晚上再去?”她提议。
正好,今天把会议开了,明天要是顺利的话可以提前回来。
团队的别墅离这边没多远,开车半个多小时。
第二天倾九脖子上的痕迹果然淡了许多。她感受着白扶摇指尖的温度,那温度一直蔓延到心里。
“好了。”白扶摇松手,那里贴着一块医用胶布。随后那胶布被精细的金属环遮去一截。
冰凉的金属质感突然贴在肌肤上,激起一阵战栗。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被隔绝开来。
倾九突然不想戴这个圈了。她觉得自己还没闻够白扶摇的味道。
不过白扶摇说她今天会提前回来,那之后还可以再取一会儿抑制环。
她也只好闷着嗓子答应了。
“我上班去咯,想我的时候可以给我打视频电话。”白扶摇揉了揉她的头,安慰道。
倾九高兴了,回她一个笑。
白扶摇说到做到。下午两点就回来了。
比想象的提前三个小时。
但是她似乎有些疲惫,回来后就一直趴在倾九的身上,脸也埋在了颈窝。
她取下了倾九的抑制环,轻轻嗅着空气中的栀子花味。
“今天,有人欺负我了。”
半晌,倾九听见她说。
声音很轻,很闷。
倾九揪了下身下的床单,也难受起来。
她在中午感受到了对方的愤怒与难堪,当时她打了个视频,但是对方没接。
她就不敢打了。
感受到颈窝的湿意,她回过神来,轻轻揉着白扶摇的头,就像早上白扶摇揉她的头一样。
直到最后,白扶摇也只是碾磨着她的腺体,没再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没说,倾九也就没问。
至少,那问题肯定得到了解决。
六点多的时候两人吃完饭,外面天色还没黑。
白扶摇叫来杜娇开车,三人一同前行二十公里外的公寓。
路上倾九被投喂了一颗奶糖。白扶摇的指尖轻柔地在她唇上点了点。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都没有说话。
下次见面就是三天后了。
红灯亮起,车停下,等待着绿灯。
太阳还在顽强地抵抗着黑夜的侵蚀,挺立在大厦之间。
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群鸽子盘旋在空中,与柔和的日光相得益彰。
然后绿灯亮起,车驶过这个十字路口。
两只手紧握着,感受着彼此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