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试探与筹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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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萩原研二在松田阵平底线上反复横跳的行为，其余三人都有些无语。
伊达航、降谷零、诸伏景光：不管怎么看，松田阵平都不是小可怜吧。不如说，看起来松田快要开始猎杀他们了，你那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幼驯染滤镜啊萩原研二！
降谷零把刷子放回水桶，左手拉住班长右手拉住诸伏景光，对萩原研二露出安室透式笑容：“萩原，趁着天还没黑，我们三个先去帮松田买染发剂，麻烦你再把地面清洗一遍就可以了。”
看着降谷零说完就立刻拽着两人逃离这个各种意义上都危险值满满的浴室，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看向松田阵平：“小……阵平。”
等他们买回来染发膏我就帮你染头发哦——后半句直接被吞了回去。
好可怕……
萩原研二看着恶人颜松田阵平。
哪怕顶着一半黑色一半彩虹色，甚至还有干涸后直接挂在额前刘海上的凝固了的紫色膏体。
即便是这样的小阵平……不行，绝对不能笑，会被小阵平揍的！
即便是这样的小阵平，看起来也依旧气势满满，没有自暴自弃真是太好了呢，研二酱好欣慰好感动。
“萩！原！研！二！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啊！”松田阵平一瞬间黑气暴涨。
啊咧，难道他刚才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吗？
萩原研二，男，二十二岁。
警视厅警察学院初任科鬼冢班学生，和幼驯染松田阵平一同提前被警视厅警备部警备第一课机动队爆/炸/物处理班预定的未来爆处组新人。
梦想是可以拥有一个不会失业的工作，以及和幼驯染做同事每天可以继续在一起。
第一个梦想已经基本实现，第二个梦想正处于夭折危机边缘。
因为现在的他正在浴室被暴怒状态加成下的幼驯染追杀逃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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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一下，应该是这条路才对，我记得理发店在这附近的。嗯，这里是，往左拐。”伊达航在前面带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跟在后面。
“Zero，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条路我们不是已经绕回来了吗？”
“……Zero？”
降谷零回过神，看向诸伏景光：“hiro，抱歉，刚才走神了，你说什么？”
诸伏景光叹了一口气：“我是说，这条路我们又绕回来了。”
伊达航适时回头：“抱歉啊，降谷，诸伏，好像找不到那个理发店了。”
“哎？”降谷零微怔，他突然想起伊达航口中所说的理发店，上一世警校毕业前，伊达航曾带他们去过一次。
他看了一眼周围，这是从警校门口右边的主路旁边的一条小路，顺着这里往前走，就是他们常去的便利店，但当初班长带他们去的理发店是警校左边的那条路。
对了，他记得班长曾说过，那个理发店中间搬过一次。
如果是这个时间点的话，看来班长还不知道理发店搬迁的事情。
“我前两天出门的时候有看到过理发店。”降谷零转身，回头看向两人，“这次就由我来带路吧。”
“啊，那就好，降谷，拜托了。”伊达航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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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我刚刚说的那件事，可以吗？）
降谷零比身后的两人多出一个身位，边走边和系统对话。
他回想起上一世，松田也曾经用染发膏在浴室画过一幅画。
当时班长说要去打扫更衣室的时候，他主动提出要一起去，没能看到松田作画的过程，只看到了最终的成品。
也正因为没看到过程直接看到极富冲击性的成果，而让他一直记到现在。
这一次，他因为心态和行动与上一世不同，没有和班长一起去打扫更衣室，而是留在了浴室。
同时，在系统询问时，他开启了任务完成辅助功能。
下一秒，他的脚边就出现一串白色箭头，一路指向松田身旁一个泛着白光的圆圈，他照着提示走过去后，任务就因为那样的意外而完成了。
【你确定要把辅助功能关闭吗？】
（刚刚在浴室的时候，我们五个人那充满巧合地跌倒。如果辅助功能都是类似的情况，还是直接关闭吧。）
【你不会以为辅助功能是控制你们的肢体进行辅助吧？放心，无法控制人类的，只是通过现有变量，严密计算完成任务的最快方法而已。】
（你也说了，是最快的方法，所以我才更需要关掉。）
【有什么不对吗？】
（最快的方法不代表是最安全的方法，想要五个人同时发生大面积的身体交叠，有很多不同的办法，只是不一定能在当时立刻完成而已。）
（跌倒可能会有危险，尤其我还压在了松田身上，如果不是松田反应迅速在接触地面前侧头，那个力道可能会让他鼻梁骨折。）
【你的控制欲和保护欲真强啊。】
（你对我的评价以后再谈，可以先关掉吗？）
【可以，但我建议不要关掉，你只用把辅助功能授权给我就行了。】
（你无法控制系统功能吗？)
【虽然我自我介绍是系统，但我本质上是附着在系统内的人工智能，不是系统本身，辅助功能是系统测算出宿主周围的变量给出辅助方法，你可以把这个功能授权给我。】
(原来你和系统不是同一个存在，我还以为……)
(那如果授权给你，你可以直接进行测算吗？)
【我可以观测到系统的测算结果，像刚才的事，如果我告诉你站在光圈内，结合对松田阵平的分析，他会在你离开时拉住你的手臂而导致一连串跌倒，你就不会选择这个方法。】
【达成这个方法的机会错过后，系统会自动测算下一个方法。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故意告诉你错误信息，系统无法以任何形式欺骗或隐瞒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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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是否需要授权给系统权限，降谷零还需要仔细斟酌一下。
和他进行交谈的系统虽说是人工智能，但人工智能和人类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比如在刚才的交谈中，系统虽然理解了他的想法和担忧，但却无法感同身受。
即便将权限授权给系统，实际决定是否选择执行的还是他自己。当然，他也无法完全信任一个不能共情，仅有理性的存在。
长此以往下去，必然会成为一个隐患。
而在那之前，在找到解决隐患的有效方法之前。
他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让步。一次让步，就有可能导致之后的全线崩盘。
对系统的试探还不够，他还需要更多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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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降谷零思考的时候，诸伏景光就跟在他身后半步。
伊达航好几次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到这一对幼驯染如出一辙在沉默，最终还是放弃开口。
诸伏景光认真地观察着幼驯染的背影，脸上浮现出凝重的神情。
到底怎么了啊，Zero。
至少，请告诉他吧，因为真的、真的很担心啊……
“抢劫啊！！！”一道破音的嘶吼声传来，打破了三人间隐隐有些尴尬的氛围。
两个一前一后奔跑的身影对着三人直直冲了过来，转眼间前面的男人就要冲到距离最近的降谷零面前。
降谷零反应很迅速，上前一步近身，右手抓住来人的手臂，左手撑在他的腰腹处，左腿抬起抵住膝盖，同时用力。
一瞬间，抢劫犯天旋地转，在空中翻了一圈后倒在地上。
他顺势将膝盖压住男抢劫犯的背部，左手按住对方脖颈，将他控制在地上。
好快——！！诸伏景光和伊达航微惊。
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降谷零就已经将抢劫犯制服了。
他抬头看向面露诧异的二人说道：“hiro，把包拿一下。班长，麻烦帮我控制一下他。”
诸伏景光将掉落在地上的包捡起，伊达航则上前，压制住抢劫犯的另一只手臂，随后把他从地上拖起来，牢牢控制住对方的手臂和肩膀。
见抢劫犯被抓住，紧跟其后追过来的女人微弓着腰，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喘气。
伊达航从降谷零手中接过抢劫犯的另一只手臂，交叠束缚着。
诸伏景光轻拍皮包上沾染的灰尘，降谷零走过去想要看看皮包的外表是否有划痕。
右手伸出，手指擦过诸伏景光的手背。
倏然间，白色的电光闪过，指尖一阵酥麻……
轰鸣声。
爆裂的火焰、蒸腾的热气、泥土、烟尘。
血腥的气味、绵延的刺痛。
爆炸。
“Zero？”
刺眼的白光瞬间从眼前四散开。
他对上了一双蓝色的眼睛，湛蓝色的瞳孔中映照出自己惊诧的面容。
仍旧僵直在半空中的手被一只温暖的手掌覆盖住，一瞬间，热浪铺面而来。
“Zero！”诸伏景光惊惶地声音响起，再次把他唤醒。
陡然回神，面前的温度恢复了正常。
降谷零有些恍惚。
刚刚看见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试探与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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